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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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边翊站在凳子上贴对联挂灯笼，宁安忙着和面，剁饺子馅，为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
边翊洗了手也来帮忙，可惜这双手漂亮是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就是不会用刀，也不会擀皮，饺子馅剁得满地，饺子皮擀得五花八门，就是没有圆形。
宁安叹了口气，教了半天也没交明白，索性就赶着他出去玩狗了。
边翊刚到客厅，就看见自己辛辛苦苦挂好地灯笼被撕成了纸片，罪魁祸首们一脸“我干得漂亮嘛？”的看着他们，他叹了口气，把灯笼碎片打扫干净，抱着狗在沙发上和他们聊天。
“我以前也养了只狗，我在路边捡的，野狗比你们生性多了，一靠近就呲牙，养了一个多月都没和我亲近过，后来我有个朋友一来，你们猜怎么着？”宁安从厨房探出脑袋和沙发上的一人三狗聊天，“那货跟个狗腿子一样，成天就跟在我朋友屁股后面，居然还学会撒娇了，我一靠近，又是那个呲牙的样子，还不许我和我朋友玩，晚上睡觉我俩要是把门关上了，他肯定要去挠门。”宁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狗子现在怎么样了。”边翊说。
入夜，边翊打开电视，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包完饺子的宁安摘了满是面粉的围裙，也到沙发上坐着。边翊按灭了手机，转头对宁安说：“辛苦了，都做什么好吃的了”
宁安说了一堆菜名，本来没打算做很多菜，但一想到过年，手就开始痒痒，把擅长的菜都做了个遍，等着他哥的夸奖。边翊捏了下他的脸蛋，说：“辛苦了，看会儿电视吧。”
宁安专注地看着春晚尴尬的小品，边翊在一旁玩着手机。
屏幕上上，是边翊和翁言的对话框。
翁言：你前几天叫我查的事情，我刚刚才查到，和你想的一样。
边翊：谢了，别声张。
翁言：客气，改天一起吃个饭。
边翊：过完年再说吧。
边翊把手机扔到一边，推了推宁安：“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边翊和宁安站在阳台上，看着乡亲们放的烟花，脸上的影子忽隐忽现，边翊转头对着宁安说：“新的一年，我希望我还能过现在的日子，安稳又很开心。”
宁安也转过头来笑了笑：“新的一年，我希望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所有的疑问都能有答案。”
边翊沉默下来，扣着阳台上的栏杆。
新年的倒计时已经归零，新的一年已经来临。
宁安说：“哥，新年快乐。”然后抻了个懒腰，走出了阳台，“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边翊点点头，跟了出来。
对于边翊和宁安来讲，过年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过年的时候因为商店关门，更不方便些。
刚过完初三，边翊就约了翁言出来吃饭。
翁言收到短信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来边翊说的过完年，真的就是过完年，一些商店才刚开始营业，一天都没耽误。
翁言到约定的地点时，边翊已经到了，桌上的热茶已经喝了一半冷掉了。
“来这么早？”翁言放下手里的公文包，边翊替他喊了服务生。
“不急，喝点东西暖暖身子。”边翊说。
翁言点点头，还是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了一打文件，递给边翊。
“这是你过年那两天跟我要的资料，最近在调查你的人果然和诚耀有关，而且消息堵得太死了，肯定和方苑秋也有关系。”翁言看看周围，拉低声音凑近，“我就奇怪了，你说这许烨刚出事儿，方苑秋就放了消息说法院把许涣判给自己，你说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边翊皱着眉头翻着手里的资料：“你怀疑许涣廷？”
翁言点点头：“方苑秋一看就是有意护着许涣廷，这事儿要不是他掺上一脚，方苑秋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许涣廷没有在辉丰的任职记录，倒是一直与方苑秋的公司诚耀证券有来往。”边翊顿了顿,“他不是一直在外国留学吗？”
翁言给边翊手里的资料翻页，指着一处说：“这儿，去年二月份，许涣廷在诚耀人事部担任部长，有回国记录。”
去年二月，也正好是边翊去辉丰做卧底的时候。
“人事部长？”边翊抬头，“这是他亲妈的公司，不给当个老总当哪门子人事部部长？”
“许涣廷学的也不是人力资源啊，专业不对口，也就是随便挂个职，都说是亲妈的公司了，谁在乎这个。”翁言皱了皱眉头看着边翊，“你好像很护着这个许涣廷？”
边翊没说话，手里的资料翻得哗哗响，表现出他的烦躁。
“你多久恢复记忆的？”翁言突然问道。
“什么？”边翊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跟我说实话，也许我能多帮到你点什么。”翁言说。
边翊笑笑把手上的资料放回桌上，对上翁言的目光：“你又是多久发现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翁言对服务员道了谢，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装失忆的装的不怎么样。”
边翊耸耸肩，说：“对付那些人足够了。”
翁言笑了一下，多年的兄弟总是有十足的默契，他也猜出来了边翊想做什么：“你想怎么帮许涣廷脱罪？”
边翊说：“方苑秋打算拿许涣廷当挡箭牌，一定是十拿九稳，说不定无意间让许涣廷签了个实验室，这就能转移警方注意力了。”
翁言：“不用这么麻烦，许涣廷回国之后求方苑秋给自己成立了研究所，做的是植物方面的研究，若是档案里真有关于毒品的原料，这就是证据。”
边翊皱了皱眉头，问道：“他真有这么天真？辉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所以回国之后一直都在方苑秋这边活动，跟许烨根本就没什么联系，不然上次早就给他抓了。”翁言说。
边翊听了翁言的话，低声地骂了句脏话。
“上次......？”翁言见边翊的反应，脸上一闪而过惊讶的神情，“我操，对自己亲儿子也这么狠的吗？”
边翊叹了口气：“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连自己丈夫都能舍得的人，这些人对她来讲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翁言也跟着叹口气：“怪不得许涣廷作为许家人却是最干净的，原来方苑秋留着这一手。”见边翊没接话，翁言嘿嘿一笑，“但她一定没算到会有这么个人拼命护着许涣廷。”
边翊把文件扔向翁言：“我抽你啊。”
翁言接住文件放好：“说说嘛，你和许涣廷发展到哪一步了？”
“发什么展什么，我什么身份，每天能保命就不错了，哪有功夫？”边翊说。
“那就是许涣廷对你死缠烂打，然后你就心软了。”翁言说。
“你自己猜吧，我回去了。”边翊结了帐，起身回家。
翁言拦了他一下，说：“方苑秋在查你，就说明她肯定也知道点什么，虽然被查的也不止你一个人吧，如果单纯是作为辉丰事件的参与者，那还算乐观，但就怕她目的不在于此，你千万要小心。”
边翊应了一声，裹了裹围巾推门离开了。
早上出门之前，给宁安做了早餐还在床头留了纸条，保证午饭之前到家，小孩儿今天没发短信催他，估计是还没睡醒。
轻手轻脚地回到家，发现宁安醒了，正抱着狗看书，边翊有些心虚地问：“什么时候起来的啊？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
宁安从书里抽出纸条晃了晃表示自己看见了，低头继续看书了。
果然小孩儿很容易生气。
边翊装模做样地凑过去问宁安：“你这看的是什么啊？”宁安把封面翻给他看，看完了又翻回来还是不说话。
边翊也拿了本书坐在他旁边，抢了一只他怀里的狗，莲莲在睡梦中被弄醒，不太开心的呼噜了两声，又在边翊的怀里睡着了。
看了会儿书，宁安突然觉得肩膀一沉，边翊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宁安放下书，把脚下的被子勾过来盖在边翊身上，边翊轻笑了一声，抬眼看着宁安。
宁安有些尴尬，转头说：“我怕你冷，你要是冻感冒了，我还得照顾你。”
边翊把被子扯下来，盖在宁安的脚上，下了床，说：“不生气了就行，我去给你做午饭吧。”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