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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   这一段表白被许涣廷翻过来调过去的回味,边翊听不得这段黑历史,他喝多了就爱撒娇,要是清醒的时候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好歹也被自己手底下的新人们叫一声边哥,这要是传出去了老脸往哪儿搁。

      边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时候,暗暗感叹年轻真好。其实不年轻也好,现在的边翊喝大了跟那时候一模一样,抱着许涣廷又亲又啃,有时候下嘴没轻没重的,许涣廷就威胁他“不要你了。”边翊就老实地坐正,眼泪汪汪地看着许涣廷,许涣廷哪受得了这个啊,敢紧搂过来放怀里哄着,边翊就又开始了。

      所以这两年边翊很少喝酒,在家耍酒疯是小事,在外面特别是没有许涣廷在的时候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的。

      甜蜜的回忆是情侣之前吵架的调味剂,可以治愈一切坏心情,但也不能平复边翊想揍许涣廷的决心。

      边翊刚要打车去找许涣廷,半路中改变了路线开到许涣廷家,在楼下超市买了两瓶酒上了楼,不值得差不多之后给许涣廷拨了电话,接的倒是很快,但背景音乐还是嘈杂的声音,许涣廷“喂”了一声,接着说:“怎么了宝贝?”

      边翊一手捏着酒瓶一脸坏笑,一张嘴却是软软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许涣廷吓得手机都要掉了:“你喝酒了?”

      边翊就凭盖都没打开说瞎话:“我和哥吵架心里很难受,我......”

      许涣廷打断了他的话:“我马上回去。”

      边翊又说:“我不敢回家,怕哥生气,我还在宿舍......”

      许涣廷连忙说:“好好好,你别乱跑,我去找你。”

      Undingable!

      许涣廷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而后转念一想,冷静什么啊,一会儿回家有正事儿要办,于是交代了手上的事情就打车回家了。

      客厅的灯没有开,视线不太好,但是卧室的门缝里透出来了一道昏黄的灯光,许涣廷进了家门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扑向卧室,一开门,看见了床头放着的空酒瓶,床上却没人,他以为边翊跑到哪里去撒酒疯了,转身要出门,边翊在门口闪身出现在许涣廷的后边,手里的黑袋子往他头上一套,又踹了一脚,许涣廷失去重心倒在床上,边翊摘下领带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手捆在一起,许涣廷在黑暗世界里满脸懵逼。

      边翊把许涣廷推到床边坐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落座的一瞬间,边翊感觉硬硬的东西硌着自己,又收回腿坐在一边。

      许涣廷试探着说:“宝贝?玩什么呢这是?”

      边翊懒得装下去,恢复了正常的语调:“玩你。”

      “你没喝多?”许涣廷试着挣开领带,可惜失败了。

      “在严肃的场合不可以喝酒。”边翊说。

      许涣廷歪着脑袋:“什么严肃的场合?”

      “正家风。”许涣廷听见了边翊活动筋骨的声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揍了。

      这场单方面战争持续了大概十分钟,边翊累了,靠在许涣廷身上,摘下了他头上的袋子,许涣廷眯着眼适应光线,眼神停留在边翊身上。

      边翊抬头:“你看我干嘛?”

      许涣廷舔舔嘴唇:“想亲你。”

      边翊挺直腰板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亲完之后,许涣廷把头埋在边翊的脖颈处,求饶似的说了一句:“宝宝我错了,别生气了。”

      边翊没动,保持着让他靠着的姿势,语气却并不温和:“错哪儿了?”

      “我不该和你吵架,不该让你离家出走,不该把车都买了,不该沉迷工作不去找你。”许涣廷说。

      边翊托着许涣廷的脸,用力的拍了两下,说:“一件件解释。”

      许涣廷喊了声疼,边翊用掌心轻轻地揉着他的脸。

      许涣廷说:“我小心眼又瞎自尊,因为这点小事儿就和你置气,你走了之后我没消气就没去拦着你,我把钱打给你之后又买了一批仪器,本来第二天就想去找你,可那边又让我去验货,前几天联系的商家开了单子我就去做了,一直忙一直忙......”

      边翊毫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许涣廷倒吸了口气,接着说:“你不在的每一天我真的想你,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边翊问:“那以后怎么办?”

      许涣廷说:“好好赚钱,争取不在面子问题上出现分歧。”

      边翊没说话,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许涣廷又说:“你都是对的,我以后都听你的。”

      边翊解开了领带,许涣廷一把抱住他,吻上他的脖颈,嘴唇包裹着牙齿细细地摩擦着边翊的皮肤,边翊感觉有些痒,向后缩了缩,许涣廷向前一扑,把边翊整个抱在怀里,晃来晃去。

      第二天许涣廷还没起床,边翊就去上班了,早上摸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许涣廷心里没理由的慌张,他的研究所筹备到了最后阶段,大型的设备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剩一些简单的收尾工作,许老板指挥着两个工人挂一副50x100的油画,油画是找人定制的,是一副海景图,海天相接处还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可以认为是他们俩。

      许涣廷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一看,是边翊的短信。

      边翊:在研究所?

      许涣廷:在。

      许涣廷:你要过来?

      边翊:半个小时,接你。

      许涣廷:好。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停在写字楼门口,边翊一身白衬衫西装裤骚包的靠在车上。

      许涣廷:“.....”

      边翊拍了拍车篷,说:“许老板新官上任,一点小礼物。”把车钥匙递了过去,许涣廷没接。

      “我没带驾驶证,你开吧。”许涣廷上车了。

      边翊开着车哼着小曲,显然心情不错,相比之下,许涣廷就沉默了许多。

      车到家门口,边翊解开安全带刚要去拉车门,就被许涣廷拉回来坐正。

      “你是不是还没消气?”许涣廷问。

      边翊歪着头,眨眨眼睛:“消什么气?”

      许涣廷抿着嘴偏过头,半响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许涣廷做好了午饭叫边翊来吃,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看着边翊没什么影响的吃完饭,许涣廷开口道:“我不要车。”

      边翊擦了擦嘴:“那我自己开。”

      许涣廷的手在桌子下面握着,骨节泛白:“你非要这样吗?”

      “哪样?”边翊起身,把碗筷送到厨房,身后“嘭”的一声,房门被摔上了。

      Bingo,一人一次,打平了。

      许涣廷晚上也没回来,边翊收拾了一下房间,回到局里,办公室的内门连着休息室,床、桌子、沙发,配置齐全,这就是边翊的新宿舍了。

      边翊躺在床上,手里转着车钥匙,毫无困意。

      这辆车,花光了他几乎所有的积蓄,但是看到价格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

      许涣廷把钱打回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钱烫手,怎么拿着都烫,拿出来做了些幼稚的事情,居然也让他轻松了不少。

      有些事情是没有结果的,至少在一定时间、一定状况下的时候他是没有结果的,无论走到哪一步都是会回到起点,重新思考。正确的路只有一条,可错误的路太多了,人往往在有事可做的时候不会去思考,这也是造成了失眠的原因。

      一夜无眠,边翊又爬要起来上班,不是假期不是周末,推开门就是办公室,他也没办法赖床。

      敲门声响起,一位小警员推门进来:“边队,任局找。”

      边翊应了一声,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刮刮胡渣,就到了任局办公室。

      “任局。”边翊站在桌前端详着任川江,显然他领导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任川江抬眼望去,眼底满是血丝,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边翊比了个手势,请坐。

      “出了什么事儿了?”边翊问道。

      任局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牵强的微笑:“边翊啊,休整了这久,状态调整得怎么样了?”

      边翊心说,一点都不好。但还是尊敬地回应:“已经回到正轨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任局抹了把脸,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点:“我一直想让你多休息一段时间,但我们这行怎么工作根本就由不得我们,局里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如果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就开始处理一些小案子吧,一边工作一边调整,也算是互相促进了。”

      任川江对自己这个小徒弟的感情自是不用说,让人家出去折腾了一年多,回来之后还在暗地里继续追查这个案子,好不容易结束了也没来得及休息,又叫人回来上班。心疼是肯定的,但是忙的焦头烂额也是事实,他知道边翊听他的话,只要他一叫肯定会回来。

      好在边翊对工作一直很有激情,也许是想着工作能让自己没时间去思考别的问题,最近处理感情上的事情已经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差点连工作都不管了,实在是不应该。

      任局:“我也想让你往后线退退,但是......”

      “任局。”边翊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干这个的,什么时候我不想干了,我自然会走,但不是现在。”

      边翊回到办公桌前,把关节抻得咔咔响,从电脑前探出头喊了一声:“姚,给我找个小案子。”

      正在接电话的雷盛姚:“?”

      “额。”边翊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接电话。

      “头儿,刚接到的电话。”雷盛姚走到了边翊的桌子边,“新开的鬼屋,死了个人,被当成道具挂在房顶。”

      “走。”边翊说。

      刑侦小分队到现场的时候,法医已经蹲在那儿验尸了。

      “怎么样?”边翊低头看着尸体,虽然没吃饭但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脸呢?”

      “还没找到,而且不光是脸,手和脚上的肉也都没有了,身体有鬼屋的破布挡着,没有衣服。”法医仝瑞轩说。

      “走吧,去现场看看。”边翊对雷盛姚说。

      鬼屋里的灯都打开了,依旧是昏昏暗暗的,看不到太远的地方,鬼屋老板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一位警务在向他了解情况。

      “是谁发现的尸体?”边翊问。

      “他。”老板回答道,扯过了另一位正在接受调查的人,推到了边翊面前。

      “你是谁,怎么发现的尸体?”边翊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人,问道。

      “警官,我是今天值白班的引导员,今天来的几批客人都有人反应说里面有一股臭味,问是不是排风系统坏掉了,我就和同事进去看了一眼,确实有味道,我们就循着味道走过去,来到了吊人的地方。”引导员看了眼尸体的方向,继续说,“这里的道具本来是具白骨,我就觉得它身上的破布有些怪,扯下来之后,嘶......”引导员打了个冷战,不再说下去。

      边翊点点头,又回到了挂尸体的地方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死者身份还没确定,有些无从下手,他对雷盛姚说:“先搜索一下周边看看脸啊、手啊、脚啊,能不能翻出来。”

      “是。”雷盛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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