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的专业在末世能做什么》一顾惊鸿影

5、第五章

　　“呼……呼……我……我不行了……好累……”大滴的汗顺额头滑下，糊住他的眼睛，没有人回应，她眼前一片被汗模糊的光影，只能听见耳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喘气声，手臂几近麻木，还在机械地继续摆动，多少圈了？快结束了么？开始有些昏涨的的脑子拒绝思考，事实上理智也只堪堪能支撑她还继续迈动自己已经酸胀的腿。

　　——不能停下！

　　这段时间是如此的漫长又煎熬，每一步都让她觉得自己下一步的时候就会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一道什么声音刺穿了晴空，软绵绵地落下，是哨声么？结束了么？我……好累啊……

　　耳边一片嗡鸣，“……世故？”，她茫然地抬起头，“世故你还好么？”

　　她撑着腿，抿起嘴唇，说不出话。

　　扎着马尾辫的少女立于晴空之下，金灿的阳光簇拥着她，热烈亲吻她微红的脸颊——是夏培培。

　　世故把手搭在夏培培伸出的手上，顺着她的力站直了，有些不稳地走向集合点，教官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你们接下来还有的受呢！”教官甩了甩被他拿在手上的腰带，笑出一口大白牙，“先休息五分钟！”

　　“才五分钟。”世故听见一个男生小声嘀咕，她看过去，另一个男生随手弹了一下他的帽子，“李言蹊你说话小点声。”“是是是，遵命！”

　　肺快要炸开的感觉并没有缓解多少，嗓子里全是咸腥味儿，头一阵阵的刺痛，夏培培体谅她不舒服，没凑上去和她说话，世故也乐得清净，抬眼细细观察。

　　这会儿大家就已经隐隐有了小圈子的模式，但真正的小圈子还没成型，只能说有了雏形，三三两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默默留意着隐隐处于谈话中心的几个人，这些都是她将来的竞争对手。

　　随着体力的恢复，谈话声多了起来，只有她这里除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人爱找她谈天说地，大多都被她眼睛里的冰渣子自行劝退了，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哪有人不挑着自己看着顺眼的、好相处的去交往？只有夏培培一门心思贴她的冷屁股。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沈如岑，你在偷看哪个漂亮小姐姐呢？”无非朝他挑挑眉，一脸调侃。沈如岑只是一笑，也不反驳，见状无非好像嗅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一样，眼睛都亮了，“好你个沈如岑，发现了漂亮小姐姐自己藏着看，也不分享给我们，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不等沈如岑回应，许书成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就你小子？刚刚谁跑个三公里累的跟死狗一样，这会儿倒是精神了。”

　　你一来我一往地互怼了几句，倒是没人记得最开始的话题了。

　　欢乐的聊天氛围中五分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