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前世之旅同人之重新开始》俅秋球

24、电视剧寻找前世之旅(二十四）

　　时下丰京城最为火热的话题，莫过于国师府那位久不露面的姜夫人，竟然是城内医术绝伦的申大夫，一个安邦定国，一个救死扶伤，倒也像这对夫妻俩的行事作风，皆是不显山露水的厉害角色。不过令人感叹的是，像姜尚这般芝兰玉树之姿，世间女子莫不为之心动，申姜氏容颜虽非绝色，但气质却雅然出众，无怪国师会情有独钟，许下此生绝无二色，惹来不少人非议。
　　其他人的想法对于姜尚，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之谈，只要能和师傅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更何况国师府自打有了女主人，原本死气沉沉的府邸，随之也焕然一新。都活了数万年，伊纱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及时享乐、追求舒适，一直是她的人生追求，不过数月的光景，府内的家居陈设、配饰摆件，皆都依照她的喜好重新布置，就连姜尚的书房也不例外。
　　商纣王帝辛荒淫无道，现如今时局动荡，周文王姬昌逆流而上，很快便力挽狂澜，国力也日渐强大，殷商慢慢处于极端孤立之境。随着天下诸侯归服于周，姜尚也开始变得愈加繁忙，但是一得空闲，绝对会陪在师傅身旁。除了偶尔要去医馆报道，闲暇之余，伊纱也会邀约姜尚手谈一局，如此美好光景，彼此之间倍感珍惜。
　　“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上次送你的灵簪已毁，小尚可还有什么喜欢的？”俯身落下一枚黑子，伊纱微敛眸色，别看姜尚年纪尚轻，心思却是七窍玲珑，落子果断且布局谨慎，难得她这次棋逢对手，自然是要尽兴对弈一番。
　　听闻伊纱提及自己生日，姜尚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言，时至今日，对方依旧惦记着于心，“师傅能陪在徒儿身边，便是小尚最好的礼物，况且你现在魂力不稳，还是多加注意为妙。”
　　“那就做碗长寿面吧！好久没有下厨了，也不知我的手艺生疏了多少。”伊纱随手挽起一缕发丝，然后指尖轻落一处，很快便将白子置于绝境，“承让了。”
　　似乎并不在意棋局成败，姜尚挽袖端起茶壶，细心替对方斟满茶盏，这世上也只有师傅，能让自己输得如此心悦诚服，“果然还是大意了！只要是师傅准备的，徒儿必定喜欢。”
　　日落时分，仆从快步穿过花园，神情不卑不亢，对着二人屈膝行礼。别看伊纱入驻国师府并无多久，但却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哪怕没有姜尚的命令，府邸众人无不马首是瞻，可见其御下之术非同一般，“夫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主卧重新布置，今晚便可与国师就寝安歇。”
　　“噗！咳咳……你说什么？”仆从话音刚落，姜尚险些被茶水呛着，也不怪他会如此吃惊，虽说当初自己动机不纯，可他对伊纱也是发乎情，止乎礼，对外除了名义上唤其为夫人，姜尚从未越过雷池半步，生怕一着不慎，惹来伊纱反感。
　　“既然都成了夫妻，难道要分房而眠吗？”难得有机会看到姜尚破功，伊纱嘴角上扬，三年未见，尽管小尚改变了许多，但她依旧很怀念那个动不动就脸红心跳、撒娇卖萌的小徒弟。
　　“……”姜尚顿时觉得语塞，简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论心计与胆识，恐怕师傅早已将自己一眼看穿，这可如何是好？转眼便入了深夜，姜尚在书房磨蹭许久，直到仆从三催四请，这才战战兢兢地踏进房门，谁承想他抬眸环视一周，却没发现伊纱的身影，暗自纳闷的同时，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失落。
　　“你杵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沐个浴吗？”身披一件轻薄纱衣，伊纱抚着湿发步入屋内，见姜尚呆愣在一旁，于是转而绕过他的身侧，就在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淡淡的花香迎面拂来，或许因为从小生活在冥界，伊纱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香气，那是专属于冥族的独有气息，源自于三途河岸深处的罂粟花海。
　　“呃……我……”脸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姜尚羞涩的连连后退，偌大的房间居然只放了一张床，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难不成师傅是想试探自己？可他有贼心却没贼胆啊！“师傅，这样于理不合吧！”
　　烛光摇曳出点点火花，伊纱见姜尚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浅笑，然后便独自倚坐在床头，垂首轻拭着自己微带湿润的发丝。等姜尚不知不觉回过神来，看着那羸弱单薄的身影，他主动挽起伊纱秀发，神情随之变得晦暗不明，“师傅，还是我来帮你吧！”
　　“嗯……”伊莎安静的坐在那里，脑海中的记忆开始逐渐重叠，“小尚，你知道吗？也曾有人像你一样，发誓为我遮风挡雨，许诺护我一生一世。”
　　手指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姜尚悄然敛去眼底的暗芒，面不改色地询问道，“是文正吗？”
　　“不仅仅是他……”伊纱诺有所思地摇了摇头，上一世阿正、司音，甚至纱卡皆是如此，他们倾尽一切去呵护自己，以至于有时她会分不清楚，自己爱的那个究竟是谁，这段纠葛在错乱时空中的爱情，真的会有开花结果的机会吗？“用尽一生去爱一个人，真的值得吗？哪怕得不到任何回应……”
　　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姜尚莫名感到心疼，“至少此刻我不会后悔……师傅……如果爱上你是一种命中注定，那我情愿接受这样的宿命，哪怕下一世再重新来过，我依然会选择如此……”
　　“小尚？你说你爱我？”反手猛地一个用力，伊纱瞬间将姜尚压至身下，眸子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她低头对上姜尚的眼瞳，任由青丝垂落其耳畔，此时房内的气氛骤然聚变，昏暗的烛光映照在彼此的脸上，伊纱莫名落下了一滴眼泪。
　　“是的……我爱你，伊儿……”手上的余温还未褪去，姜尚只觉眼角一阵滚烫，伊纱落下的那滴泪水，就这样深深凝刻在了他的心里，“就算会被你唾弃，我也不愿欺骗于你，伊儿，我对你的真心，决不输于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小尚，如果你真的爱我……”身体逐渐向下倾斜，伊纱不等姜尚有所反应，俯身吻上了他的薄唇，然而正是这一小小举动，足以令人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像是打开了心中的枷锁，姜尚本能的将其揉入怀中，他青涩地回吻着伊纱的唇角，在他由浅入深的攻势下，逐渐迷失了自己，彼此的呼吸越来越乱，但当姜尚不经意将手深入领口，手指触碰到的那股温热，让他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师傅……”
　　“不……我是你的妻子……小尚……从你为我挡下天劫的那刻开始，我便成了你的妻子……”掌心轻按住对方即将抽离的双手，伊纱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襟，然后衣无寸缕地倒在了姜尚怀中，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简单，乃至深入骨髓，心魔渐生……
　　姜尚不是圣人，哪怕他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战场上所向披靡，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拒绝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的爱永远是这般低微，可是现在……唇角的温软让他步步沦陷，姜尚侧身一个反转，双手将伊纱牢牢抵住，这一刻他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欲望愈加强烈，垂首间他再次吻向伊纱，从一开始的浅尝即止，到后来的激烈炽热，姜尚不愿给对方一丝喘息，“你是属于我的……对……你只能是我的……伊儿……我爱你……生生世世……”
　　清风徐来，伴着一丝微凉，窗外传来阵阵脆鸣，透过薄纱，阳光洒满一室，姜尚睁开双眼，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夜的温存，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师傅有了夫妻之实，这实在是太荒谬了，姜尚下意识看向怀中女子，清冷睡颜下的斑驳吻痕，让人触目惊心。
　　“什么时辰了？”感觉身体像被碾压过一样，伊纱疲惫地躺进姜尚怀中，目光掠过这一地狼藉，她强忍着酸楚轻声喃语道，“小尚，你不去上朝吗？”
　　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姜尚见伊纱神色疲惫，心底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终究还是越举了，“今日就不去了，朝中近来无事，大不了我告假一天，至于医馆那边，有衡儿他们在，你也不必太过挂心，师……伊儿，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昨夜的事，小尚，怪不得你，是我自己主动的。”伊纱静静倚靠在姜尚胸膛，与纱卡这数万年的纠缠，直到最后，她居然为此生了心魔，真是天意弄人，“小尚，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原以为不会再重蹈覆辙，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我，原谅我的自私，小尚，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
　　低头轻轻落下一吻，姜尚不愿伊纱独自背负命运，“我从未怨恨过你，师傅，反而我很庆幸，不管是今生的姜尚，还是来世的文正，你我终究还是相爱了，伊儿，记得你曾经说过，彼此都要笑着说再见，于是，我就把最好的笑颜展露给你，只因心悦于你。”
　　“我心亦然。”唇角勾起一弯月牙，伊纱与姜尚十指紧扣，这一刻她美得惊艳动人，任谁见了，都会为之动容，虽然伊纱总是放任自流，但她却有她自己的骄傲，绝不在命运面前低头，爱了便是爱了，即便堕入魔道又有何妨！
　　时光荏苒，周文王姬昌年事已高，身体日渐式微，公元前1056年，这位中国历史上的一代明君，薨逝后葬于毕原，次子姬发承继王位，号为武王，沿用“受命”年号。为继承父志，武王重用太公望、周公旦、召公奭等人治理国家，周国日益强盛。
　　寒冬时节，百花凋零，白雪皑皑之下，狂风凛冽，寒彻入骨，妙龄少女素裹貂绒，快步穿梭在冰雪之境，很快便追寻到梅林深处，横眉冷对着正在折枝的素衣女子，“娘！你怎么又出来了？爹说了，让你安心休养，天这么冷，你要是染上风寒，那该怎么办！”
　　指尖轻拨覆着在花瓣上的残雪，伊纱仿佛感受不到一丝寒意，“这样的天气踏雪寻梅，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姜儿，你看这株开得如何？”
　　“娘！你再这样胡闹，我可要告诉爹了！”别看少女邑姜年岁尚浅，言行举止进退有度，颇有大家风范，再加上这些年来，姜氏二人悉心教导，其风姿卓越，敢为人先，就连周文王见了都赞不绝口，甚至为结两姓之好，亲自登门为次子姬发求亲，而后皇室居丧，举国哀悼，这门婚事也就被耽搁了下来。
　　眼底掠过一丝促狭，伊纱掩面清咳了几声，当年她和小尚一时善心，亲自收养了不少遗孤，如今那个襁褓中的婴孩，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可这性子就让人头疼了，“小小年纪，脾气倒是见长，再这样唠叨下去，你也不怕吓跑姬发？你说你学什么不好，非得像老学究一样，动不动总爱说教！”
　　“娘！上个月你说要赏月，背着爹爹，独自在屋外看了一宿，结果第二日便染了风寒，爹看你病成这样，不忍心罚你，可你呢？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病一痊愈，又跑出去偷喝冷酒，最后喝到高烧不退，弄得府里人仰马翻！还有这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额……”见邑姜喋喋不休地翻起旧账，伊纱忍不住连连后退几步，习惯了阿正霸道专横、姜尚的体贴温柔，她已经很久没被人如此说教了，瞧这小丫头滔滔不绝的架势，要是换了其他人，非被她套了麻袋不可！没办法，这可是她一手带大的亲闺女，只能乖乖受着！
　　“你再这么教训下去，你娘真的要冻病了！姜儿！”晶莹的雪花从枝头漱漱落下，素衣男子忽然现身在伊纱背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直接将她横抱进怀中，眸子里沁着满满的宠溺，“你啊！怎么越发像小孩似的，下次这么冷的天气出门，一定得让我陪着，不然我不放心。”
　　面对父亲一贯宠妻作风，邑姜顿时感觉被喂了狗粮，“爹！就因为你总这么惯着娘，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老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姜儿，你娘身子弱，别吓着她了，有什么事，等她身体好点再说。”这些年他随周王征战沙场，少有时间能陪伴在妻子身边，但她从未抱怨过丝毫，姜尚既心疼又愧疚，可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愧对伊儿，“我温了姜茶，记得回去喝点，若又染上风寒，你的身子受不住的。”
　　凛冽的寒风席卷而来，伴着雪花簌落，红梅在枝头傲然绽放，散发出幽冷的淡香，视线所及之处尽是盛景，伊纱在姜尚怀中摊开掌心，任由雪花飘落指间，“小尚，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挥手布下一道屏障，姜尚环抱伊纱漫步于雪中，心底蓦然一片安宁。
　　“小尚，我想喝你酿的桃花醉了。”
　　“回去就给你温上。”
　　“小尚，你看我挑的梅花好看吗？”
　　“好看，你选的我都喜欢。”
　　“……”看着前方的身影越行越远，邑姜忽然有种错觉，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来这干嘛？这妥妥的虐狗行径，简直令人发指，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却总是旁若无人一般，肆无忌惮地秀恩爱。爹啊！您朝野上下挥斥方遒的那股硬劲呢？娘啊！您菩萨心肠济世救人的仙气飘然呢？难道都被狗吞了吗？！让我这个准备待嫁的闺女情何以堪……我要找姬发控诉你们！坏爹娘！
　　公元前1046年，武王联合庸、蜀、羌、髳卢、彭、濮等部族，讨伐暴君纣王统治下的商朝，后殷商大败，纣王自焚于鹿台，殷商灭亡，周王朝首次建立，定都镐京。
　　公元前1017年，姜子牙卒于周首都镐京，岁寿139岁，子丁公姜伋继位，其妻申姜氏与之同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