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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或为千里江山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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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疆土……汉代时的地图……
这个,怕是需要系统的帮忙了……
“系统,你能让我看一眼这个时代的天下模样吗?”
在脑中呼唤系统,不一会儿便得到了系统的回应。
【嗯,可以。】
而后,花缘便眼前一花,仿若置身九天之上,她微微低头,便是瀚海山河,无边疆土,这壮阔的天下风光彻底震惊了她的眼神与心灵,而下一刻,她只觉得身体猛的一坠,脑中忽而刺痛,她回到了现实。
【你精神力不太够,只能持续这么长时间,你现在精神消耗巨大,需要好好睡一觉,我要继续闭关了,有事叫我】
揉着刺痛的头,一股困乏涌来,花缘支着身子勉强躺在床上,还来不及想起它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叫了小二送来午餐,花缘吃过之后便走到书桌前开始挥笔。
笔走游龙,山川,树林,城市……一处处地界出现在她的画中,纸章上空白的地方越来越少,窗外的月亮落下有升起,砚中的墨渐渐便少……
落下最后一笔,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神经与身体同时放松,一个不稳竟栽倒在地,所幸也懒得动弹,花缘便直接躺在了地上,闭眼休息。
待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唤了小二打水来,打算沐浴一番。
水温刚好,花缘便褪了衣物,将身体泡在浴桶内,洗去一身尘埃。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花缘微微皱眉,从浴桶内起身,随意着了身宽松的白袍,寻了巾帕微微擦拭了一番湿润的头发,方才打开门,开口问道:
“何事?”
“姑娘……”李治眼中惊艳,神色愣住。
少女一身白袍,遮住了玲珑身段,但白袍有些宽松,隐隐可见那雪白的肌肤,墨发还在缓慢地滴着水,额间的一丝短发滴落水珠滑落到她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水珠顺着她的眼滑到下巴,缓缓滴落。
因着刚刚沐浴的原因,面上粉黛未施,却并未影响她的容貌,反而多了丝清丽柔美,和一丝难言的诱惑。
花缘微愣,原以为是小二,却不想竟是李治。
但李治怎知她是住在这间房内?是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打听她住什么房间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唐公子?”见他盯着她愣神,花缘方才反应过来如今并不妥当的穿着,面色微微发红,似是气愤,似是羞涩。
“花,花缘姑娘”李治回神,却有些窘迫,身为太子,后宫佳丽无数,他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不曾想竟看一个女子入了神,也不曾想美人面纱下的容颜是这般动人。
“公子怎知我是在此房内?”花缘皱眉,明明知晓确仍是故作不知的模样。
“虽与姑娘相处短暂,到在下已将姑娘当做朋友,只是这几日未见姑娘出门,心中有些忧心,便想来探望一二,刚刚寻了掌柜方才知晓姑娘住处,只是不知姑娘原是在……”后面的话他虽没再说下去,花缘也知晓是何意,顿时面色更加地红了。
“有劳公子忧心,只是如今不方便接待公子,还请公子寻个雅阁等候片刻。”花缘伸手擦去额上又一次滴下的水滴,略略有些烦躁,却还是保持着心平气和地开口。
“是在下唐突了。”李治歉意地拘礼,转身往大堂的方向而去。
花缘没再回浴桶,水已经凉了,再洗怕是得感冒了。
换了身较为妥帖的衣物,又将头发擦干后花缘方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间外,小二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忙迎了过来。
“姑娘,那位公子在二楼的清水雅阁中等候,我带您去吧。”
花缘看他半响,收回了眸,微微点头,在他的带领下到了清水雅阁。
清水雅阁内,李治等候多时。
小二将她送至门口,门口有个熟人,正是那天同李治一起的那位名唤元宝的富态少年,元宝见她微微一愣,继而为她开了门,待她进门后又将门带了上。
花缘听着关门声脚步一顿,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雅间靠窗,内设桌椅软塌,此时李治正坐在窗边的椅上品茶,见她进来便微微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花缘姑娘,请过来坐。”
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花缘后退一步,避开了去,对着李治微微屈身,道了声谢,便走到窗边的另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李治毫无尴尬地收回了手,在她之后坐回了位置,又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其实今日来还有一事告知姑娘。”李治将茶水递到她面前,花缘略有犹豫,还是伸手接过,却在接过的瞬间碰到了他的手指,手微颤。
“劳烦公子了。”接过茶水轻抿一口后放置面前。
“明日便是书画比赛的日子,在下见姑娘这几日皆不曾出门,怕姑娘到时错过,方才前来知会姑娘,刚才若有得罪,还望姑娘莫怪。”李治解释着今日所来的目的,一脸笑容让花缘也不好再计较。
“多谢公子告知。”
“姑娘先前曾言,待姑娘画作完成之时,在下便知晓姑娘所画,不知如今姑娘画作可否让在下一观?”李治见她脸上虽少了冷淡,却依旧带着些疏离,便转换了话题。
花缘倒也并未犹豫,点了点头应下。
带着李治来到房内,见李治没有随意打量,倒也满意了几分,径直将他带到了书桌之前,也让李治见到了那幅刚刚完成的画作。
震撼,这是李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瀚海山河,大好河山,山川草木,云雾缭绕……大唐疆土以极其生动的模样出现在这一幅小小的画作之上,震撼之余更多的还有不可置信,他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皆是大唐的土地,又是如何知晓大唐疆土的布局分布的,还将其描绘地如此生动形象,仿佛图上所绘之处她皆曾亲眼所见一般。
“这图……是姑娘亲手所绘?”李治犹豫许久方才开口,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般画作竟是一个女子所画。
花缘却突然沉了脸,目光冰冷,宛若冰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公子不信?”没有谁会希望别人质疑自己。
“不信便罢了,既已看完,公子便早些离去吧,我要休息了。”花缘将画卷起放入早就准备好的锦盒内,下了逐客令。
李治自然是不愿的,忙开口道歉。
“姑娘勿怪,在下并非质疑姑娘,只是姑娘这画实在过于震撼,仿若画上之地姑娘皆曾置身一般,才令在下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对了,姑娘这幅画尚未题字,姑娘可曾想好?”
花缘虽是懂了李治的不可置信,却仍旧有些气愤,只冷冷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李治见她神情仍旧冰冷,知刚刚他的质疑是真的让她生气了,只能暂时告辞。
李治离去,花缘将画放进系统,收拾了东西便退了房,离开了这家客栈,换了另外一家。
这家客栈,她倒真不想再住。
换了客栈,为了舒缓一番心情,花缘决定到街上逛逛,正好瞧见一个熟悉的人。
剑眉星目,一身银白衣裳,腰间一把长剑,是他,那个初至利州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花缘微微犹豫,还是往少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公子,有礼。”花缘同那日的区别并不大,只是换了身衣裳罢了,那少年一见她便认出了她。
“姑娘,好巧。”少年有礼地对她抱拳,算是回礼。
花缘对少年很有好感,毕竟是曾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说起那日,真真是多谢公子了。”
“姑娘那日便已言过谢了,无需再过言谢。”少年一身利落打扮,为人也很是爽利。
“看公子倒也不像是利州人。”
“幼时长随师傅云游四海,如今在长驻京都。”少年对于自己的一切倒是皆没有隐瞒,或许觉得是并无必要吧。
“那日得公子援手,今日倒是第二次见面了,倒还不知晓公子名讳,小女花缘。”花缘对少年倒也有些好奇,问世便也自报了姓名。
“在下李君羡”
李君羡?
!!!
心中震惊,面上不显。
这边两人但也算是聊的不错,远处的人却明显并不高兴。
“太……少爷?”差点叫漏嘴,元宝连忙捂嘴改口。
李治这次却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两个身影之上,男子身如玉树,女子柳弱花娇,皆是一身白衣,这般看着显得格外相配,仿若一对璧人,却让他觉得格外扎眼。
他看上的姑娘被别人泡了?(泡了别人?)
李治身为太子,他什么得不到?越是得不到才让他越是想得到。
“元宝,走,过去。”还不待元宝回答,李治便先一步走了过去。
似是偶遇般,停在了二人面前,脸上是略显惊讶的表情。
“花缘姑娘?真巧”
花缘看着李治,含笑的眼渐渐没了笑意。
“唐公子”语气疏离至极,仿佛想当做根本不认识他一般。
“这位……李君羡?”李治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男子,忽然有些微愣,这是熟人啊!
花缘微微皱眉,起身告辞。
花缘走后,李君羡疑惑地看着李治。
“太子殿下怎会在利州?”
“嘘!万寿节在即,本宫是为父皇准备惊喜而来,倒是你,怎会在此,与刚才那姑娘又是何关系?”李治连忙比了嘘声的手势,方才解释道。
“刚才那位姑娘?不过两面之缘而已,她感激我之前举手之劳,刚才正巧遇见,便打了个招呼罢了,倒是太子……”李君羡不曾隐瞒,到处是经过。
闻言,李治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
“好了,本宫还有要事,便先走了,你继续逛吧。”
李君羡看了李治离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却是转身离开了。
李治离去的方向,正是花缘走时的那个方向。
花缘一路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一个小摊前。
小摊上摆放的是各种模样的首饰,虽不贵重,却很是小巧精致,价格也算不得贵,她的余钱倒是能买上一些。
拿起一支簪子,簪子是木做的,被打磨地很是光滑,上面雕刻着精致的桃花,细细一嗅,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桃花香。
“老板,这个怎么卖?”花缘拿着木簪把玩,心中喜爱更甚。
“三十文”老板是的中年妇人,慈眉善目,语气柔和。
花缘从钱袋里掏出银两递了过去,买下了这支簪子,继续往前逛。
她打算明天离开利州,她不打算参加书画竞赛了,而她的下一站便是京城。
“姑娘”
“唐公子”花缘看着追上来的男子,开始寻思着是不是该消气了。
“花缘姑娘,在下是来同姑娘道歉的,之前的事确实是在下的错。”李治身为太子,能这般同她道歉已是不错。
花缘眉色回暖,最终同他点了点头,微微俯身。
“公子有心了。”
李治见她不再疏离相待,舒了口气。
“不知可否邀姑娘同游,算是赔礼道歉?”
花缘点头,算是应下。
二人一同行走在街上,男子俊郎,女子虽看不清面容,却也不难猜出定是个貌美的佳人,看着倒也相配。
“哥哥,哥哥,给姐姐买朵花吧~”长相秀气的小女孩提着装满花朵的篮子停在李治面前,笑的灿烂。
李治偷偷看了一眼花缘的表情,对元宝使了个颜色,元宝会意地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连忙摆了摆手。
“哥哥,我找不开”
“都给你,把你的花都卖给哥哥吧!”李治笑的一脸温和。
“可是哥哥,这些花不用那么多钱……”
“拿着吧,这花是哥哥送心上人的,再多的钱都值得。”李治从小女孩手中接过花,轻轻拍了拍女孩的头。
“谢谢哥哥!”小女孩将篮中的花皆递给了李治,小跑着离开了。
花缘看着这一幕,眉眼多了些许温情。
“花缘姑娘。”
“嗯?”
“送给你”李治将手中的花递到她面前,含笑看着她,眼中似是柔情。
花缘震惊地看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丝惊慌,眼神不自在地从他脸上撇开,快速地拘礼告辞。
“花缘还有事,便不同公子一道了,先行告辞。”
没等李治回话,她便转身飞快地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李治微微一愣,眼中却满是志在必得。
“元宝,你说这姑娘对我是什么感觉?”这次他没有再去追,把玩着手中的花饶有兴趣地问道。
“奴才觉得这姑娘对公子是有感觉的……”元宝不管心中如何想,但他知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得迎合自己的主子。
“走吧,回了。”李治轻笑,将手中的花扔到元宝怀里,转身离开。
第二日,花缘寻了车队一同离开了利州,李治这边却是另一方光景,但与花缘却是毫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