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
郭瞳放了一叠文件在李夜桌上，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夜叫住他，苦笑着开了口，“你还打算和我冷战多久？”
“我不知道。”郭瞳淡淡开了口，“……咳咳！”
“怎么了？”见郭瞳咳嗽，李夜有些紧张，“最近症状加重了吗？！”
“终究我还是身体最差的一个。”郭瞳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所以，你等我撑不住的时候再做出决定也不迟。”
“不要胡说！”李夜神情一凛，“我已经决定了，下个月就正式开始行动，推广那个真人约会！”
“……说起来，你身体无恙吧？”
“无妨。我可是身富神血之人吧。”
“得了吧，那东西现在效力已经很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郭瞳苦笑，“其实……如果真的只管你我和小曦三个人，用不着那么大规模推广这种东西吧？精魔不是已经说好，提供一个男子精气给他，他就渡魔气给一人。”
“……话虽如此说……已经有那么多人找上了我……”
“又如何？那些人累世以来只管自己在人间逍遥快活，从不理会我们，甚至说起来便是破口大骂，说我们把他们变成了半人半魔的怪物……如今知道自己有了危机，倒又突然把你这大祭司给想起了。”郭瞳冷笑道。
“……别这么说。当初我们不是早已决定承担一切骂名了吗？我们那么做又不是为了被谁感激。”
“……哎……”郭瞳长叹一口气，“也就只有你还在那个角色中陷得最深……我只是觉得，若救三人，便只用害三人。或许你心中能安些。”
“害三人和害三十人，三百人，究竟有何区别？”李夜苦笑着。
“你还是没变。那不如，你把这事全都交给我来办吧。你手上便可不染罪孽了。”
“你以为我能做到？”
“我是个害这些下等人毫无愧悔之心的人。交给我有何不妥？”
“先不说你心中究竟有无纠结，做这些事现在可是犯法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岂能让你一人承担！”
“……说真的，谢霄写那宣传文案真是bug百出。”郭瞳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便话锋一转。其实自己早在千年前便已看透天命难改，只是他既然仍想抗争，自己再豁出去陪他试一次又有何妨。反正除了他，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呵……我看他也算是尽力了。”
“我帮你润色一下吧。”郭瞳终于决定不再这样冷着李夜。
其实对李夜，他心中是有所愧的。
他唯一的愧疚只有一个，就是他不曾告诉过李夜，他当日听到了谢衣低吟的那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虽然以当时的情景，告诉与不告诉都很难再改变什么。
但是如今不同了。如果李夜放下心中的怨怼，或许他们真能有更幸福的结局。李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厢情愿，所以才会怨念如此之深。可事实大约并非如此。
然而，比起当日因为说了无用而选择不说，此刻的郭瞳，却早已有了私心。
当日谢衣在月下对他徒弟说的那番关于他师尊的话，郭瞳实际上也都原原本本地听了去。
当知道小曦在做那个游戏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逐字逐句相告。
他有一个部分是希望李夜能相信的，那样可以减轻他的内疚。
可是另一个部分，他又很清楚，李夜多半会把那些当作李曦为美化谢衣而编出来的。事实后来也的确如此。因为李曦不可能有机会去采访谢衣，那个故事本就是真真假假，除开有关他们三人的部分，其他很多本来就经过了许多艺术加工。而且郭瞳还叮嘱过小曦，不可说出那些话都是他说的。
算了。自己这样做，已经是平衡了为李夜着想以及为自己考虑的最佳选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