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十六岁》甜到掉牙了

5、第 5 章

　　杨洵美今天的收获斐然，那只荸荠瓶会被托运给爷爷，至于钱已经转到了博望阁户头上。
　　“都快要八点了。”杨洵美惊呼道，然后一想老妈估计不会在家，便松了口气。
　　阮甜甜搂着白瓷娃娃枕，脸上写满了开心，这是刘老送给阮甜甜的。
　　刘枫开着骚包粉色跑车，停在两人面前，吹了个口哨道：“美女，用不用我送你们回家？”
　　阮甜甜一下子羞红了脸。
　　而杨洵美则翻了个白眼道：“你这车只有一个副驾驶，我们可是两个人！”
　　正巧张叔开着一辆大奔过来了，向他们俩招了招手。
　　“洵美！”阮甜甜喊了一声后，便跑向大奔，然后开门坐了进入。
　　杨洵美对刘枫随口说了句：“注意安全。”
　　然后她也走过去坐到了阮甜甜旁边。
　　“今天真是太酷了”阮甜甜很开心，“只是可惜了那个娃娃！回头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拼上。”
　　“给你这个！”杨洵美从裤兜里掏出来那个金属古钱。
　　阮甜甜眨着眼睛看了下，张叔这刚准备关灯驾驶，却无意间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了杨洵美手里的金钱。
　　“洵美，你这个是从哪里弄来的。”张叔侧着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心中有些不敢确认，毕竟这东西太珍贵了些，不像是能从小姑娘手里出现的。
　　“这是金的？”杨洵美看着上面‘西王赏功’四个大字，“西王赏功金钱？这么大吗？”
　　张叔点头说：“直径5厘米左右，重量45g左右，在钱币中算是大件了。”
　　“西王？是我想的那个大西王吗？”阮甜甜记忆里大概也只有这个西王能造钱了。
　　“是的，1644年，明末农民起义军首领张献忠据川时，自称‘大西王’，在成都建大西国 ，改元大顺，铸有“西王赏功”大钱，分金、银、铜三品，以奖励有军功者，存世极罕见。西王赏功在清朝统治时期如果被发现有人收藏，会被灭门九族，就现在市面流通的西王赏功大钱也不超过十个。”张叔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这只金钱，越看越激动。
　　“您上手鉴定鉴定？”杨洵美觉得哪怕是金币大概也许其历史价值比较大，而金钱方面应该并不怎么出众。
　　阮甜甜也一脸好奇，对了，刚才洵美说要送给她？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
　　“我？”
　　张叔在鉴赏方面没什么天赋，早年当小伙计现在当老伙计，不过阮爷爷非常信任他，而张叔知道自己瓷器字画什么的肯定玩不转，所以便投身于泉界，没想到今天竟然可能真的碰到了五十珍！
　　“那叔就谢谢你们了，看过即拥有，更何况是把玩一番，赚大了赚大了！”张叔笑得很开心，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大钱，了眼睛都舍不得眨。
　　“钱面文字“西王赏功”以楷书誊写，从上而下而右而左直读。字体浑朴，笔画挺秀，边廓精整，品相佳美，钱背光而无文，再看其包浆应该是被打磨过得，不然不可能如此的亮，不过距离打磨时间肯定又经过了一段不小的岁月沉淀，这在包浆上就能够判断出，其重量也对，形制也对，年代的话我这眼力就差了不少，不过可以做碳十四，当然如果有阮老帮忙的话应该也能断定。”张叔欢喜的像个小孩子，对于有志收藏的人来说，这样的一件宝贝实在是太珍贵了些。
　　阮甜甜激动的说：“对呀，我给爷爷发微信！！拍照片，让他看看。”
　　说着阮甜甜就掏出手机，正面，背面，宽度，都拍了近十张。
　　“好了，发过去了，不过没有回我。”阮甜甜也不着急，爷爷打字比较慢，等会看到了会回电话的。
　　“好了，咱们回家吧。”杨洵美有些累了，今天这一天的事情发展的太快了。
　　张叔把钱交给杨洵美，杨洵美塞到阮甜甜手中道：“这是你那个娃娃里面的东西，物归原主。”
　　“洵美！！你知不知道这个可是值上千万呢，最关键的是非常罕见的。”阮甜甜有收集癖，喜欢收藏小人书，邮票和古钱币，虽然都是真品，可说实话多是大路货，可她现在、现在能拥有一只西王赏功？
　　“wow～果然在古董这东西面前，钱是真不值钱。”这就能成千万富翁了？他背包里可是有一个亿级大罐呢，她骄傲了吗？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阮甜甜有些抓狂，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好吧。
　　杨洵美笑了说：“这个大钱本来就是你的好吧。”
　　“不，这不一样的，你算是捡了漏，之前它可并不属于我，而且古董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清呢。”如果是别人捡到了这枚西王赏功，那她肯定不想错过这枚珍泉。
　　“我不管，反正这是你的。”杨洵美不理阮甜甜，直接拉开了书包，一股独特的臭味迅速弥漫整辆车内。
　　阮甜甜无语的捂住鼻子，这味道熏得人翻白眼。
　　张叔开了窗，风吹散了味道，也带来凉爽。
　　杨洵美重新拉好书包，想着这东西回家要怎么处理呀。
　　车没开多久，杨洵美便到家了，和张叔阮甜甜告别后，她一溜小跑回了家。
　　…………
　　果然，白灵有工作要忙，今晚又加班了，杨洵美松了口气。
　　“你去哪里玩了？”杨建军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杨洵美身后，一脸愤怒。
　　杨洵美赶紧把手里的人面猴放在一旁，然后立正站好不说话。
　　“有胆子出去玩，没胆子承认是吗？”杨建军皱着眉头，身上官威十足。
　　杨洵美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什么，总不能说您女儿我重生了，重生前经常浪的个把月您都找不着。
　　“我现在是大孩子了！”杨洵美义正言辞嗯辩解道。
　　杨建军都气笑了，看着小丫头道：“翅膀硬了？不怕你奶奶的鸡毛掸子了？”
　　“你要是敢家暴，我就敢离家出走！”杨洵美哼了一声，不开心。
　　“呦呵！有本事了？来和我说说你离家出走准备去哪？不怕被人骗了拐到山沟里当小媳妇？”杨建军从小吓唬孩子就这一套。
　　杨洵美皱皱鼻子，不说话了。
　　杨建军伸头给了杨洵美一个脑崩儿，然后道：“以后记着放学如果不回家一定要给家里打电话知道了吗？”
　　“我都没有手机，怎么打电话呀。”杨洵美捂着头负隅顽抗。
　　“怎么？还要讨价还价，我就不信你找不着一个给家打电话的手机，这一次分班考，如果成绩下滑，你留给我的等着吧，准保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家暴。”杨建军看着一脸不忿的杨洵美，心里感慨他的小棉袄没了，怎么忽然就叛逆了呢？
　　杨洵美见老爸训话完了道：“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做饭去。”
　　“你可真是个小祖宗！”杨建军无语的把杨洵美的头发都给揉乱了，然后心气也顺了，“吃什么？”
　　“吃肉！”她想吃肉了。
　　杨建军笑了说：“我也不知道冰箱里还有什么，不过有什么吃什么呗。”
　　杨洵美又哼了一下，抱着人面猴跑了。
　　杨建军见此笑了一下，他也不是真想骂杨洵美，就是这孩子习惯性和他冷战，他还喜欢逗孩子玩，至于杨洵美的行踪他可是了如指掌。
　　没有回屋，而是直奔卫生间，先把小盒里面的那个脏碗拿了出来泡在水里戴上手套刷了两下，至于油漆罐没办法，现在还处理不了。
　　将泥土洗掉以后，杨洵美傻眼了，虽然本来就没有抱有什么想法，但是这一个碎的不能再碎的碗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
　　尤其是碗底没有落款，这个底一看就是现代机器做出来的。
　　“这个好像是汝窑？”杨洵美看过一次汝窑展，后来也接触了很多的现代仿品，对此也熟悉一些。
　　微微的掰了一下，咔嚓碎了，原本就巴掌大的一个碗，这一掰碎成了三份。
　　“完蛋！”杨洵美无奈的将碎碗扔到一旁。
　　然后捏着鼻子掏出来大罐泡在水里。
　　这味道也太重了，看来是真的腌入味了，哪怕知道这东西应该价值连城，可杨洵美还是很嫌弃它。
　　过了一会，杨洵美实在是受不了这味道了，赶紧撤退。
　　杨建军则一件愤怒的走了过来，朝着杨洵美吼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把厕所给炸了？”
　　“我没有！”杨洵美有些尴尬的反驳道。
　　“没有？没有为什么楼上的都来反映说咱俩卫生间那里飘来巨大的异味，把人家家里孩子都恶心吐了。”杨建军简直了，刚才脸都丢尽了。
　　杨洵美吼道：“我要生气了！你不能这样说我！”
　　“我是你爸，怎么说你你都得听着！”杨建军本来就有些大男子主义，带着火气吼得杨洵美耳朵嗡嗡的。
　　“哼！”杨洵美跑了，打电话去找白灵告状了。
　　而杨建军则直奔卫生间，开门后差点被这味儿顶出来，然后就被这乱成一团的卫生间给镇住了。
　　这是准备抄家啊！
　　不过这味道怎么有点熟悉？
　　先是看了下扔在一旁的的碎碗，汝窑？
　　杨建军先是捡起来碗底，看落款，假的。
　　又拿起来瓷片，摩挲两下，不对劲儿，又摩挲两下，这手感有些熟悉。
　　又拿起来另外一块瓷片，杨建军有些激动，这好像是真的，胎质灰白，是‘香灰胎’，再看其釉，淡淡如天青，最关键的是其开片，釉面开片较细密，多呈斜裂开片，深浅相互交织叠错，象是银光闪闪的片片鱼鳞，或呈蝉翼纹状，给人以排列有序的层次感。釉中细小沙眼呈鱼子纹、芝麻花和蟹爪纹。并有典型的桔皮釉、冰片釉、茶叶沫，部分柳条纹状的开片是因手拉坯辘轳旋转时，使泥料分子排列结构朝一定方向而形成的现象。
　　之所以能记下这么多，是因为他爹杨云亭手里有一件汝窑笔洗，那件笔洗是其老上司在华侨商店里买来的。
　　在杨建军的记忆里，那件汝窑笔洗在他父亲的心里，地位仅次于母亲，比他们这些儿女还要高上很多的。
　　也正是这件汝窑笔洗才让老爷子半路出家，喜欢上了收藏，如今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藏家了。
　　“啧啧，这要是真的，那老子也有汝窑瓷了？”杨建军擦擦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瓷片放在毛巾上，剩下的残碗很明显就是为了掩护这两片碎瓷的。
　　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确认，不过光凭着这份手感，他就能断定其有九成的可能。
　　“你干什么呢？”杨洵美戴着两个口罩又跑了过来，她已经高过状了，白灵女士看在闺女跟她撒娇的份上，表示回头一定要让杨建军同志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爸的小棉袄，这汝窑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杨建军笑得跟奶奶养的金毛似的。
　　杨洵美惊讶了一下道：“你怎么笑得跟狼外婆似的。”
　　杨建军尴尬一下，尽量保持微笑。
　　“咳咳，别转移话题。”
　　“从古玩街里套圈套来的，十块钱五个圈，甜甜花的钱，她套了个瓷娃娃，不过被别人撞碎了，可瓷娃娃里面装着的一枚西王赏功大金钱。”
　　杨洵美说完，杨建军的目光就不对了，这是什么狗屎运？不过两件东西都有藏宝，那么就不是偶然了。
　　“古玩街套圈？”杨建军记下了。
　　“对啊，这盒子还花了钱呢，不过只要套中了就不亏。”杨洵美想着甜甜那个瓷娃娃应该也值几十块钱来着。
　　杨建军点点头道：“那这两片瓷送给爸爸可以吗？”
　　“什么？”杨洵美诧异了一下，碎瓷片？
　　“就这两片碎瓷片。”杨建军指了指这两片婴儿拳头大小的瓷片。
　　“不行！”杨洵美拒绝。
　　杨建军觉得有些牙疼：“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女孩子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是我的。”杨洵美哼了一声(′^`)。
　　这是傲娇吗？他闺女还有这属性？他果然还是有些看不透零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