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烟灰香水

1、归

　　那天阳光从窗外偷溜进来的时候，病床上洁白的床单像是会发光一样，反射到我的脸上的时候，也一样感觉到温暖。
　　然后，清醒过来了，通过了一系列的测评，医生们给我配了些可以控制情绪的药，然后我可以回家了。
　　父亲半年前中风去世了。
　　那个时候，妈妈告诉我，我只是茫然的，然后她的泪水一颗颗地流下来，而我微笑，还是十几岁少年样子，一脸天真的。
　　站在父亲的遗像前，上香，磕头。妈妈过来抱住我的头，抚摸脸，触到了湿漉漉的泪水。
　　在精神病院呆了整整七年，从十八岁的时候开始，现在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时间在这七年里没有光顾，像七年前一样还是那个样子。找一份工作是多不容易，没有学历、没有经验，还有长着高中生的外表。
　　当人事经理同意我做清洁工作的时候，真要感激地亲吻她的脚背了。
　　工作很简单，每天中午和晚上打扫一个楼层的办公楼。有时候，看到这些白领们忙着打印、做报表和很多很多的事情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自己继续读书大概也有机会在这里，毕竟我高中成绩不会比这里任何人差，B市A高中的第一名，我退学之前，一直都是，不过那只是想想而已。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读高中。
　　或许我该快点，把垃圾倒掉，而不是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不要上班第一天就让别人认为我是不麻利、爱偷懒的家伙。
　　“Ich glaube nicht, dass er wirklich will, dies zu tun Gesch?ft.”低沉地声音掠过耳边的时候，我憋了眼，一个穿着高档西服男人的挺拔背影，正压抑怒火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总感觉有人盯着我，在我给垃圾桶套好垃圾袋的时候，我忍不住四处寻找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不过似乎每个人都认真工作，没有谁注意一个清洁工。或许是我神经质了。毕竟我可能离完全康复还有段时间。
　　午餐是在楼顶享用的，公司福利还不错，不过因为其他清洁工人都是岁数很大的人，所以午餐时候总是一个人，对面总是很安静的空气。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的女孩子已经落落大方地坐下了，她长得很可爱，有点像庙里卖的瓷娃娃，圆圆的脸和明亮的眼睛，一下就给人好感。
　　“你叫什么名字？”
　　“叶青。”我笑了下，尽量显得自然。
　　“哈哈，我叫叶含笑，本家本家。”
　　“你是这里的清洁工人吗。”
　　“是啊。我刚到。”
　　“一样一样，我是来实习的。感觉和学校好不一样。看起来的很严肃的样子:-)。”
　　“你是哪个大学的。”
　　“Ｆ大，我学法律的。”
　　“我报了Ｆ大自考，以后可以来问问你吗？”
　　“当然可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含笑为什么比我还高兴的样子，但是真的很开心可以重新和其他人开始交流。或许七年里，我失去了很多。但是我想，很棒，起码现在我可以重新尝试。
　　我和叶含笑真的成了不错的朋友，她开朗活泼，对我也很好。甚至介绍她的朋友给我认识。他们也没有因为自己是大学生而对我带有看不起的意思。或许很久以前，是我自己运气太不好了。
　　有时候，他们也会出去叫我玩，就像现在一大帮子大小朋友一样在ＱＧ唱歌，有个绰号叫小鲁的女孩子正在鬼吼。“死了都要爱，不离×弃×不痛快，感情。。”振聋发聩啊。。。-_-!
　　“极品啊，笑笑，你哪里找来的啊。”
　　“是吧，太感谢老天爷了。O(∩_∩)O哈哈~。”
　　我的脸一红，难道说含笑是喜欢我。我偷偷看了眼她，其实她真的很不错，开朗又善良，长得也很可爱。等等等，我好像想太多了。我的脸越来越红。她们几个都看了过来。
　　“啊，我去上下厕所。”出门还差点被话筒线给绊了の。。
　　尿一半的时候，我才听到隔间里传来的暧昧的声音。
　　“恩恩。。哦啊。。。哦啊。。给我。。给我。。”一个尖细的声音，但是不是女人的。
　　“嗯。。”沙哑的另一声低吼，感觉有点奇怪。
　　门邦地被推开了，我连忙匆忙洗手，不敢看一眼，他们定以为我偷听呢。现在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啊。离开洗手间的时候，我始终没有抬头。
　　“今天好开心哦，不过青青都没有唱歌的说。下次一定要唱哦。”几个人搂搂抱抱地出了kTv
　　“好的。”我笑笑。
　　“那我们都回自己寝室了，青青一个人没有事情吧。回去小心色狼哦。”他们闹哄哄地样子真是青春。
　　脸色一白，幸好都没有看出来。这个反应不是正常男生该有的反应吧。
　　“什么啊，我是男人。我都二十五岁了。”这个才对，脑袋指示是正确的。
　　“谁来告诉我这是什道理啊，怎么青青那么水嫩的，明明我们都小几岁的说，都干巴巴了。”
　　“不和你们闹了。早点回去吧。”很是百无禁忌的大学生啊，我脸红的样子很容易被看出来。
　　“不要紧，我会照顾这群花痴的。”小勇牢靠地说，“说实在，更想送你回家。”调侃的意图很明显。
　　“哇哈哈，小勇，果然是强啊。”
　　头有点痛地看着一群人终于挤进了出租车，自己走到了一边的公车站。
　　街上几乎没有人了，有点无聊的站在候车站。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靠在面前。我有点疑惑地看着慢慢打开的车门，看清从车子上下来的人脸，脸色惨白，心脏狂跳。
　　黑色的沼泽把我吞没，我几乎无法呼吸，胸口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救救我。求你。
　　“哼，看他的样子多棒，光CHA后面就可以滴那么多水，评选他第一名。不但成绩第一，被CAO也是第一。”
　　手指恶意的缠绕上青涩的XING器，我都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折磨人的方式。
　　比被打一顿更可怕的羞耻，被践踏、被压在地下、无法翻身。
　　“舒服吗？一辈子，到死，你都会被男人这样干的。路傲，把他翻个身，我要干他的嘴巴。”
　　“嗯嗯，给我把牙齿收起来，不然我不介意一颗颗敲碎。明明很享受，不要哭哭啼啼的。”恶毒的语言比刀子痛。
　　“到死，我也不会放手的。”很少说话的路傲不停进出身体，每一次都是用尽全力的粗暴，每一次都会这样可怕的一句，仿佛是无期徒刑。
　　在我身边，黑色的魔鬼
　　在我身边，白色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