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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0年6月20日-9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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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6月20日
听奶奶说,手冢前辈决定要去德国治疗了。龙马君的父亲也安排了他去美国参加美网公开赛。很巧合,两个人一东一西地离开。算来,龙马君的飞机还比手冢前辈早了两天。
这段时间龙马君和手冢前辈走得很近。他又恢复了每天部活后最后一个离开的习惯。我现在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能够多一些和手冢前辈一起的时间。放学后我偶尔会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回家。时间似乎成了他们之间最好的催化剂。作为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我心里不能说是没有失落的。我喜欢龙马君,即使知道他喜欢的是手冢前辈我依然喜欢他。可是看到龙马君有时因为即将离别一闪而过的难过神情,我又不自禁地希望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这样龙马君就不会感到悲伤。
龙马君走之前,手冢前辈和他打了一场球。手冢前辈用右手握拍。没有想到的是,比赛结果和两个月前一样。只是比分是6比4。手冢前辈他还是放心不下龙马君吧。即使要离开了,还是在担心他的网球,想把能够教给他的东西都告诉他。
比赛结束后双方握手时,龙马君说:“我等你回来,不管多少时间。”
“到时候再打一场吧。”
“那时候我不会再输给你。”
“拭目以待。”
站在外围的桃城前辈忍不住笑道:“喂,越前,你还真是大胆啊!竟然现在就下战书了。”
“小鬼头,去美国也要继续努力啊!”菊丸前辈也开始闹了。
耳边听着大家笑着话别的声音,我心里却有些酸酸的。桃城前辈,这不是战书啊。那是他们的契约,一生等待的约定。
2000年6月23日
昨天送走了龙马君。我突然觉得周围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朋香也不像以前那样整天龙马殿,龙马殿地大呼小叫了。我总觉得,自己心里的一部分似乎也随着直飞纽约的航班一起离开了东京的土地。明天手冢前辈也要走了。奶奶又该头疼了吧,这次青学的阵容一下子削弱了很多。
2000年6月24日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料却又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就像今天的车祸一样。原本应该在飞往德国的飞机上的手冢前辈现在静静地躺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命运,但是我深深地憎恶它的残忍。
奶奶提前让大石前辈把我送回了家。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的脚步声。但是没有语言。我知道,医生沉默着摇了摇头。
我门都没有回头。但是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只是我分不清楚是我的还是大石前辈的。
“不通知龙马君吗?”晚上我听到奶奶和不二前辈通了电话。
“不二坚持不要告诉越前。大概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他,想让他好好打球吧。”奶奶的眼睛也红了,“不二说,手冢要是知道的话也会同意的。”
2000年9月15日
龙马君决定不会日本了。据说是他父母的决定,还是希望他在美国继续学业。连转学手续都是代办的,龙马君并没有回来。我曾经问过奶奶,手冢前辈的事情一直瞒着龙马君真的好吗?奶奶沉默很久才说到,一切顺其自然吧。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命运的安排。我很少听到奶奶说这样的话。她应该也还在难过吧。
今天下午我特地换了一条路回家,去看了一眼春之野大学的球场。5个月前龙马君和手冢前辈就是在这里比赛。现在,这里换了其他人。球场上依旧热闹精彩,可是熟悉的身影已经永远从这里消失了。他们两个都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