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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一觉醒来被逼婚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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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动了动手脚,觉得四肢麻麻的无力至极,口中干涸火烧似的难受,头痛欲裂,睁了睁眼皮,一道道刺眼的初冬阳光射进眼中,突然间她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划落,滴在枕头上慢慢渗里层
原来还在这里,原来一切只是自己吓自己,从来不知道活着是如此的美好,阳光是如此的灿烂,曾经的黑暗真的已经远去,再也没有杀戮再也不必冷血无情的活着,再也不必天天对着暗夜星空祈祷着明天太阳不要升起,重新过活真好,悠然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笑了,笑得如此倾城倾国,以至于门口的苏逸远眼傻了眼,端着药碗的手微微的颤着
深深吸了口吸,苏逸远才重新端正了药碗走向床边,轻轻唤道:“云姑娘起来喝药吧”
悠然“唰”的睁开眼睛,不似刚才的无助与欣然,只是冷冷的看着走向自己的苏逸远,眼中尽是防备
“你昨晚受凉了,我配了副祛寒的药,你喝了会好的快些”苏逸远似是没看到她的冷漠,自顾的坐在了床沿上,搅着碗中黑黑的汤药,低垂着又眸看不出什么神情来
悠然一阵郁闷,狠狠的瞪上他,不是说古人都很受礼节之制的吗?不是说男女授授不亲的吗?不是说男子不能随便进女子闺房的吗?不是说------怎那些书上说的在这个男人身上没一点实现的呢,他这样大摇大摆的坐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还有昨晚是怎么回事
像是觉查到悠然的注视,苏逸远抬头正好对上了悠然打量的目光,迅速的偏偏头,又快速的转过头来,换上一张温柔清润的笑脸,将药匙拿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下去,没来由的悠然只觉得一阵的心痛,那笑,那笑,笑她心痛,仿若心被人狠狠的捏了把,痛的说不出话来,像是很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用这样温柔如水一样的笑容对着自己
“怎么了,怕苦吗”苏逸远看着悠远然发呆的样子,又是柔柔一笑说道:“我加了糖,不苦的”
“你出去”悠然翻了一个身躺向里侧
“-----”没听到有声响,只是觉得气压低了下来,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端着药碗看着自己,那眼中有委屈,有无耐,有哀伤,有坚定,有许多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看的悠然心中堵的慌,又觉得烦燥
“把药放着吧,我等会儿自己喝”说完又将头偏向里侧,等了许久还是没听到声响,悠然索性坐起了身子,将碗夺过来,仰头一饮而尽,又塞回了苏逸远的手中,冷冷的盯着他
只见他终于裂开了嘴笑了,一股挫败感从悠然胸中传来,看来离开了那机械的冰冷世界,心也开始软了
“哎,明明看的清楚,为何要瞒着我呢”
“你再躺会儿,吃饭了,我再来”
悠然侧躺下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接着听见木门‘吱’‘吱’的关上,从它低轻的声音中听的出来,关门的人应该是很小心翼翼的在关,只是悠然觉得怪,说不出的怪
又过了两日,等悠然能下床走动了,那个算是房子主人的李大娘终于露了脸,一脸的讨媚的笑脸,让悠然更觉得的怪,绕着两日的怪异感觉终于还是让她与现实妥协了,她真的不想多事,可是那整日在陌生地方受着不清不楚的眼光洗礼时,她还是多嘴问了句
“那天,怎么回事”悠然做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对着坐在身边绣花的李大娘问道
“姑娘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李大娘仍是仔细的绣着,头也不抬一下
“那晚我不过洗了个澡,就晕过去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姑娘你瞧瞧这绣的还行吧”李大娘将手中的绣品伸到悠然面前:“呦,看我糊涂的,忘了姑娘眼睛不好使,那就凑合着吧,不好姑娘可别怪我”说完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可悠然看清楚了,一块大红布上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
“姑娘啊,我找人算过了,这下月初八可是个好日子,你看那天行吗”李大娘又开始绣着,口中问道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悠然抬眼望向李大娘,见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想来问了也是白问,更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随便应了声,也不再多说话
青洲最大的‘梅寒雅筑’里,此时人声顶沸,已及近午时,前来用餐之人一波接一波,可是忙晕了店小二,但却不影响后院安静清雅的卧房,一道人影翻墙而入迅速的站立在一间独立小院的门口,犹豫的一下,才又速速的进了里面
房内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香,呼延慕辰单坐于桌前翻着一本书,啄着茶水
“启禀三殿下,已找到大公子下落”那人单膝跪地,恭敬的从实事报来
“在哪”呼延慕辰拔了拔中杯中的茶叶问道
“在‘行云山庄’偏北的一处名叫‘悠然村’的小山村里”
“你进来时可有人跟踪”
“属下绕了几圈才进来,应该没有人跟着”
“梅随影的地方,还是小心点的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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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上,已找到季沧云下落”一身红衣的使徒跪在地上,也是恭敬的如实禀报
“在何处”红衣媚态,一双妖娆多姿的狭长凤眸中尽是刺骨寒光,南宫潋不端坐在主位之上,冷冷的盯着跪在上的人
“清洲,行云山庄偏北的一处名为‘悠然村’的小山村外”
“清洲?行云山庄,哼很好”南宫潋勾起嘴角冷哼下,双眸沉了沉,又继而说道:“我到想去看看这武林大会究竟能开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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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殿下,多日来未找到落儿姑娘下落,不过倒是发现了陆清的下落”勒司轩站在月夜璃溟身后,垂首恭敬禀报
“在何处”仰下手的茶,月夜璃溟淡淡问道
“赶往清洲陆的路上”
“清洲?可有人与他同行”
“只有他一人独行”
“继续盯着”
“是”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姐姐,我哥哥回来了”小净蹦蹦跳跳的跑进悠然的房间,好奇的看了一眼,不在,姐姐又不在,转身跑向苏逸的房间
“少主哥哥,姐姐不见了”
“妹妹休要吵闹,少主刚刚睡下”青山老成的板脸,狠狠盯着小净
“哥哥,哥哥让我进去嘛,我要告诉少主哥哥,姐姐不见了,哥哥”小净撒娇的拉着青山的袖子直摇
“出了什么事”苏逸远拉开房门
“少主哥哥,姐姐不见了”
先一听到,苏逸远也是惊了惊,随后淡淡笑笑道
“我知道她在哪里,不用担心”语毕,抬脚走向院外
“少主,让青山去吧”
“你找不回她的”苏逸远揉揉青山的头,自顾朝山腰走去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迎着崖边的劲风不定的飘动,苏逸远轻轻的走过去,怕打扰了她似的,站定在离她两三步远的地方
“崖边风大,你身体刚好些,还是回去吧”
“------”悠然不予回应依旧迎风站着
见她不回答,苏逸远也不生气,找了处树阴拿出一支翠绿长箫放在嘴边,悠扬清脆,远近来回,沉沉浮浮一曲舒心萧声回荡在整个山间
悠然身子震了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过身来,蓝衣墨发,温润清雅,心中顿时划过一道又一道的生疼,那是什么样的感情在,在记忆深处融进血液里,听着看着已经不是自己的思想,仿佛灵魂里有着另一种爱,支配着现在的她,但又隐藏的太深了,只能是淡淡轻轻的拂过一层层思绪,忘不了,找不出,得不到,记忆中好像也有这样一个男子,月光清辉,墨发如丝,同样吹着萧,温柔的笑着,伸手将她接过去,眼中浮起惆怅与苦楚,也许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一阵冷风刮过,吹起地上落叶飘向一眼望不到底的崖壁
闭了闭眼再张开已是扫去了一切不明情绪的清明
“你回去吧”转了身又对着崖边
“我陪你,想听什么曲子”苏逸远擦了擦手的箫说道
“叫你回去听不懂吗”
“前不久,学了首曲,吹给你听可好”说完不等悠然回答便自顾吹起来
我们依旧无法拒绝季节的到来,如同依旧无法预知会有怎样的情愫执着的侵入彼此,透明的空气依旧静默着,在而如同不在,断裂,沦丧,意义仅仅如此,却也不过如此
怀拥古风,阅尽红尘烟雨,一汪柔情在指间缠缠绵绵,遂成千古绝艳,伊人绰影,哀婉芬芳,在水一方,依旧纤纤玉质,柔风款步,欲展还羞,道不尽的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