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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异世梦醒云悠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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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姑娘是否记得这柄紫玉箫”季沧云仍是跪着,高高的抬起手中的紫玉箫
悠然向后退了退,总觉得那紫玉晃的心慌
“我看不见,也从未听过”转过身,冷冷的道来
“那么是沧云堂突,打扰姑娘了”季沧云起身,严肃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沿着上来的路下山去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悠然才松了口吃,她想过的平静的生活,不愿再卷入尘世的是是非非,不去自寻烦恼就不会有烦恼,自欺欺人也算一种解脱,就算这身体的主人以前真是那人的少主,不管是因为什么让自己待替了她的存在,现在的悠然只想着平静静的理清自己的思绪,该何去何从
只是午夜梦回时,深情绿眸,沧桑世间,轮回之苦,相思之念滚滚而来,仿佛要与自己的思绪交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谁在主导谁,好像那不堪的过往只是黄梁一梦,醒来之后面对的是这青山绿水的蓝天碧云
悠然收了收思绪,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也沿着上山的路下山去了
“姐姐,少主哥哥来看你了”小净远远就看见悠然下山的身影,挥着小手兴奋跑过去拉上了她的手
悠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来她装瞎装很成功
一股清淡的草药味传来,悠然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那个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种温温的,柔柔的,却如空气般能对他视而不见,但也是不容乎视的随处都在
“还是看不见吗”清澜如玉的声音,像是远远传来的清泉流水浸润进心里,悠然心想有这样不受世俗染的声音的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对他的戒心也少了许多
“看不见”悠然平静的回答
“在下苏逸远”苏逸远收回在悠然眼前晃过的手,听到她平静无波的回答,好像当他只是陌生人的尊敬
“是你救了我”
“是,那日碰巧路过便救了姑娘”
路过,路过哪里?又为什么碰巧路过?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救下自己?难道不是早已认识又或者是早有预谋,悠然勾了勾嘴角,不想有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些问题上
苏逸远看着她淡不可闻的浅笑,有瞬间的空白,那日他迟一步赶到,已见树林大火漫天,季沧云与那两个小丫环拼了命的想要进去救人,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冒出一想法觉得玉箫公子应该不在里面,于是随着心中所念来到一处断崖边,真见到了白衣如雪的人倒在崖边,再后来竟发现在天下闻的玉箫公子竟然是个女子,他永远记得撕下她人皮面具的刹那间的悸动,天下女子美则美已,但绝不可能如同她这般美如神灵,神圣不可亵渎,于是他瞒着所有的人将她待回了‘悠然村’,可是谁知道她昏睡醒来已然忘记前尘往事,还瞎了双眼
“悠然多谢公子相救”
“悠然一名只是在下随口叫来,姑娘如若-----”
“有一件事不怕公子笑话,悠然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过还记得自己姓云叫悠然”悠然牵着小净的手走进了院子里,坐在石凳上,她一直好奇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的
苏逸远一怔,皱眉看着悠然,这名字如同雕刻般印在脑中,一场重病让自己对十岁以前的生活记忆已经想不起多少,独独悠然两字却是劳劳的印在脑中,这也是为什么给这小山村取名悠然的因原,只是没想到她竟说自己本就叫悠然,想起方才季沧云悻悻离去的身影,苏逸远疑惑了,这人究竟是谁,玉箫又在哪里
铜鼓赛神来,满庭幡盖徘徊,水村江浦过风雷,楚山如画烟开,离别橹声空萧索,玉容惆怅妆薄,青麦燕飞落落,卷帘愁对珠阁
“恕在下冒昧,听李大娘说姑娘已经不记得过往之事”苏逸远也走进了院子与悠然对面相坐
“你想让我记起什么”悠然习惯性的想抚摸手中的东西,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记忆中一闪而过的是什么,应该有什么东西在手中承担着心中的重量,依靠着它就能安心
“让在下为姑娘把把脉如何”
“悠然无病无痛,谢过公子好意”
“还是如此不愿与人亲近啊”
“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悠然起身摸索着走向自己的小屋
苏逸远轻轻笑了笑,看着那冷然骄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中的疑虑除去了大半,如果说这人不是那淡漠孤高的玉箫公子,他还真想不出她能是谁,看这性子也只有她敢女扮男装混迹青楼三年,瞒过天下所有人
乾帝,二十八年,十一月十五,清洲行云山庄,司浩天广发英雄帖,昭开武林大会,名为广交天下青年才俊英雄豪侠,实为何事大家心知肚明
司嫣然,司浩天幺女,年方十七,美人如玉清莹剔透,且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其武功也是传承了其父衣钵,将行云山庄的‘飞云流水剑’使的出神入化,与之相比其兄司清焰却显少为人提起,又不常在江湖走动,别说见过他之人不多,就连没听过他名字也人也不在少数,但凡见过他的人都对他深感敬佩心悦诚服,先有江湖百晓生排列江湖十名青年才俊,他也在其中
“爹,您找我”司嫣然一身鹅黄窄袖连身裙装,没有女儿家的娇气,反到是英姿飒爽,英气逼人,走过了司浩天的书房
“然儿来了,过来坐下陪爹下盘棋”司浩天坐在软坑上,见女儿来了,端着茶抿了一口
“爹,不必拐弯某角,有话就直说吧”司嫣然坐在其对面看也看一下棋盘
“呵呵,女儿家的,也不收敛点上性子,以后嫁了人也这副样子不成”
“爹终于承认了吧,还说开武林大会,其实就是想把女儿嫁出去”司嫣然嘟着嘴佯装生气的偏过脸
“哎爹老了,总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们,趁现为你挑门好的婚事,不致你他日受苦”
“爹您胡话什么呢,您怎么会老,在嫣然心中爹永远身强立壮,讫立不倒,我不管女儿不嫁,要陪在爹身边”
“你倒是说说,这天下青年豪杰中究竟有没有让你对上眼的”
“没有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不嫁不嫁就是不嫁”司嫣然倔脾气一上来,就按着自己的性来,谁的话也不听
“好好好,都依着你行了吧”司浩天无对这个宝贝女儿没撤,也只能暂时依着她的脾气来
“这还差不多,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说话间还报赫的红了红脸
“也就这两天吧”司浩天隐了隐眼中的担忧,这孩子太过依赖焰儿总归不是好事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红衣飘媚,风姿卓卓,柔情深眸,淡淡的牡丹花香,荡羡在胸怀,绕在周身四处的却是化不开的愁,酒香扑鼻醉的是谁
红豆见自家主子又在借酒消愁,又是阵无耐,悄悄了退出了院子守在门口
此处是宰相府中的‘紫玉苑’,是当朝太子眼红人,右相南宫潋的住处,自一月前玉箫公子失踪,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待在家中借酒消愁,颓丧的妖饶为他更添一摸妩媚,只可惜外人无缘得见
“区区一个玉箫就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月夜璃溟一身华衣锦服,从院外走进来,远远就闻到了酒气,院中四处倒着空瓶,真想不到这狐狸也有这样的时候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南宫潋仍是拿起了酒壶侧了侧身将壶中的‘桃花酿”倒入口中
“南宫,三弟只是失踪,并未找到他尸首,你这是何必”月夜璃溟夺过南宫潋手中的酒壶重重放在桌上
“太子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南宫潋自认做到如此豁达”南宫潋颓然坐下,从地上捡起一瓶剩下酒继续饮下
“你竟为了三弟连周身大事也可推的一干二净,你可知这一月以来发生多少事”
“太子英名睿智,那些小一岂会难住太子,我等凡夫俗子又怎可与之相提并论呢”
“南宫你可是在怪本宫”月夜璃溟也坐下对上南宫潋颓废却仍就清明的双眼,那眼中有着止不住的痛,化不开的恨,血肉模糊的伤,交织着缠绕着,复杂解不开的悲哀
如果不是自己设了这么一个局,皇叔不会死,三弟也不会失踪,那日大火之后派人进了林子,只找到那块玉龙佩,其它的一无所有,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让他理不清头绪,一时之间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是君,南宫是臣,臣怎可怪君,是为以下犯上,是为大逆不道,南宫潋不敢”
“南宫别再喝了”月夜璃溟再一次夺下南宫潋手中的酒瓶
“太子殿下,皇上派人来请”靳司轩轻步走来立于月夜璃溟身边
“知道了,红豆,好好看着他别再让他喝了”
“是太子”红豆从院外走来立在南宫潋身边
“回宫”月夜璃溟起身无耐的看了眼南宫潋转身就走
“桃花如梦忆如寒”倒在桌上,南宫潋妖绕的笑着,口中念着诗句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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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零流落月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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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江水冷影孤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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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暇扬帆本非情”
月夜璃停了停脚步,听着这诗像是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抓住就消失了
“太子可能不知道吧”南宫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仍是脸的媚笑直直的盯着门口停顿的身影珊珊开口
“三弟其实是女子呢,呵呵呵”巧着转身走向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