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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八章 始作俑者现,何以叫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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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现,何以叫屈?
“亮出你的家伙吧!”我摆上阵势轻言道。
只听“嗖”的一声,慕连囿泷从腰上抽出软剑,寒光熠熠,压迫袭来,“今日不论胜负不违刚刚之言——”
“慢着——”冲兩打断道,“如若胜了,除了生死之约外是否可以另行商定”
“你在为她说情?”说着剑已经是架在了冲兩的肩旁上。
冲兩毫不为意,两指夹住剑身一个旋转,剑尖已经是由肩部直指自己的喉管,“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哦?理由呢?”慕连笑得人心惊肉跳。
但是冲兩却是很不给面子地还是没有一丝波动依旧淡笑如常,“一个是我的至交,一个是我表嫂,你说与情与理,我都不该冷眼旁观吧!”说着将剑轻轻移开,指尖但见血丝点点,轻笑着抽出丝绢将手指擦拭,毫不在乎当场的另外两个人。
“你们开始吧,我以萧助兴,两位点到为止。”说着收好丝绢从腰上解下紫玉萧,优雅地放在唇前,修长的手臂扬起,半透的几重白色真丝袖在皎洁月色下星光点点。
我收回心绪,一个直指,向慕连示意,紧接着一个回旋来个虚刺剑身从他的肩头擦过带走一丝发削,我示威地向他挑了挑眉。但见他握剑的手青筋毕露,我优雅一笑,趁势而击……很有节奏的击剑声不绝于耳,一刚一柔,不分上下,轻灵的箫声随着节奏慢慢回旋流转。顿感气息大乱,定时刚刚分神,导致无法使用内力,金丝软了下来……看着慕连了然的表情,我大叫不好,气血却是从口而出,在嘴角华美地滴落……吧嗒吧嗒……
“还有二十招。”对方似乎有意收起内力使剑,“挺得住我就自动放弃。”
“只有二十招了,呵,你不要太小看了人了,不用内力我照样可以胜你。”我挥舞着软如绸带的金丝带,以柔克刚,你的弱点就是过刚则矫枉过正,软软的金丝缠上了他的软剑,被使得跟把刀的软剑就似那翻了身的乌龟灵性顿失招数打乱,“还有五招。”不敢提息高越只能借力使力四两拨千斤,抽紧紧紧吸附他剑上的金丝带一个松手他一个后退,我趁机跃上他的肩头,向来个背后飞旋却不想被识破招数,他仅一手就攒住我我的脚腕,在我失去平衡的时候整个身体就要被抛了出去,这时金丝带被我下意识的挥出缠上树干,我借力延缓下落的时间紧接着一个回旋手撑地虽然不雅但好歹避免了摔个灰头土脸吧,这时候箫声也戛然而止。
“按照约定,五百招内不分上下慕连你就主动放弃,不知这话可还做数。”冲兩于树上以一个优雅的翻身跃下立于慕连面前轻轻拍击这紫玉萧轻笑道。
“这是必然,恕我武义不精,甘愿受罚。”慕连拱手对我说道。
“其实我也无意为争,只是当日我救的并非残害你们慕连满门的真凶,之所以维护他,全赖此人性情豪放绝非鸡鸣狗盗为非作歹之徒,还请慕连公子见谅。”
“我只想问个究竟,怎想他居然畏罪自尽于我面前。”
“他是愧对慕连一门,见你还活着,他在这世上便再无牵挂,自当到地府去请罪,至于不告诉你真相,只是想维护你,维护慕连的血脉,所以他情愿背起这黑锅,希望你不要再追查下去,有些事情不只是真相大白那么简单。”我悠悠道。
“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去,现在的燎风公子岂不是活得更自在。”我劝慰道,“其实你的父母更多的只是想保护你这个不知道真相的人,如果你知道了真相那又岂不是违背了当初你父母的初衷了么。”其实真相早就随着七年前的寿宴埋没了,那个腾血的头颅的主人就是慕连家的女婿,灭门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可怜的慕连囿泷当时也不过十五少年罢了,却要经历从天上到地下的待遇,一向的荣宠被仇恨取代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慕连的身份的。”不理会一旁沉默的慕连,冲兩打破肃杀的气氛说道。
“枯荣花的标识早在七年就绝迹了,若非当初劫难余生的慕连幼子,能使这镖的除了他就只有着死去的慕连总管了。”我拿出袖子里夹层中的绢裹飞镖,“这种镖还暗藏机关,还有一点就是我的太祖师傅以枯荣为号,此镖便是他所造,你看看吧。”我把里面掏出的纸条递给了慕连,我没有告诉他这种镖其实是当初我的太祖师傅为了传递情信给所爱之人而设计的,这种镖喂不得毒还不得洞穿铜铁即使你内力再高也只能在木桩上钉上两公分深,也就是说这种镖是杀不死人的。本来嘛,那么浪漫的爱情信物怎么能沾血呢。
“至于你,很走运,我的两个义兄便是从‘鬼吹灯’出来的萧上高手,一个是墨玉萧的拥有者一个是碧玉萧的拥有者,至于这与其并驾齐驱的第三把萧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找到主人了——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轰动一时的艺王冲兩。”
“这不无道理,只是你我并未相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盛风子的,这件事我可是连那几个至交都瞒得天衣无缝哦。”
“因为你的手,若不是擅长丹青的人怎会留有一派大师的痕迹,并且身上还带有宫廷御用颜料的味道更何况能在丹青上有所造诣的人为数不多,细心排查一下,我总可以大胆说出来。”故意忽视他一脸玩味的表情,我转向还在沉默的慕连。
“至于你,百变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担的,你的脸色不是一般的白而是由于经常使用人皮面具易容造成的,另外你夜行衣下的真丝绒衣可不是百搭的,因为你经常要变还行装,所以你必须要有所保留,还有就是你手上的琴痕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话音刚完就听见咕咚下跪的声音。我莫名地看着他。
“慕连囿泷愿意终身守护主人。”我大惊。但见他急救跪着并且双手刚刚举起恭敬地将刚刚我给他的纸条给我看,原来我被设计了,早在枯荣太祖师傅的时候,原来慕连世世代代都是静潭的护坛使者,“慕连囿泷随时恭候主人差遣,请主子示下。”
看着他规规矩矩的身影,我不忍,轻扶起他,“你大可不必这样的。答应可就没有退路了,我现在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你可就不能反悔了。”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守在静潭,所以我需要一个忠诚的并且名正言顺的人来替我守护静潭(感情是在招免费工啊)。
“属下不悔。”说着对我三叩首,取出刚刚的那个飞镖在自己的额上划出一道口子,任血液飞扬,将镖上的药粉扑在额上,血止住之后便出现一块菱形标记,这个就是血映。
“既然这样的话,明天就不要缺席了。”匆匆瞥了一下冲兩,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有你家的傀儡和你那野心勃勃的王妃。”
留下独自呆愣的冲兩,领着慕连就走,自此我也有自己的影卫了,虽然是个男的这点让我比较的郁闷,因为影卫有权无处不在,就算他侵犯了你的隐私权你也只好忍着。
看着蝉蝉的手在慕连的刚毅脸庞上游走拧掐,我假装置之不理,直至慕连的眉头拧起我才出来解围,“蝉蝉,这次是真的,只是你可要注意男女大防啊,若是让濮阳公子知道了……”话未说完就见蝉蝉一个猛退,我暗笑,她以为燎风子这次又易容了呢。
“提他作甚?”听到她这么说话,我不禁想起扶风那张苦瓜脸,那日我和慕连赶回来的时候扶风的怀抱里全是蝉蝉的惊天大杰作,让一代才子如此狼狈也就只有蝉蝉做得出来了,“不就是要往他身上挂上几盏燃着的花灯么,看他紧张得,就像我是要他命似的。”看着蝉蝉觉着的小嘴,我暗叹人家为你如此牺牲非但没有得你一句好话反导致被你说得一无是处,你没有听见外面传得纷纷扬扬么?
“呵呵,他要是怕死就不会让你这个大小姐折腾来折腾去了。”我把玩着手中的飞镖转移了话题,“慕连,论年纪你长我幼,论资历你多我寡,因此你我之间并没有主仆之分有的只是朋友之间的忠诚和信任,所以你不必再我们面前隐忍什么,你可知道?”
“是,属下自当遵命。”有来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古人真是没得话说的。
“哎,我说,夏夏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兄妹相称,不要那么规矩么,听着不舒服的是不是?”蝉蝉紧接着他的话说着。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慕连大哥了,蝉蝉也不可以哎来哎去,要敬如兄长知道么。”我用飞镖敲着她的脑袋说着,“另外还有两位你也要认识认识,一个是你的二弟夏之朗一个是你四弟夏之辰,这个就是你的三妹夏之蝉,而我最小,就是你们的优美夏之夜喽。”将蝉蝉的身子轻轻推开腾出眼在其后的椅子,伸手示意他坐下。
“他们我也有提到过,一个善使墨玉萧一个偏好碧玉萧,性子确实截然不同,日后你便知道了,相信你们相处愉快的。”看着他坐如钟的标准坐姿心里甚是不畅,“我只希望你能告诉我你跟以前的主子是什么关系?”
“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他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在提不相关的人。
“这样就好。”说着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在蝉蝉和他诧异的眼光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完美健康的麦色肌肤,一个暗红分外醒目。
“啊,夏夏,你这是干什么?”蝉蝉自然是尖叫阵阵,也不能怪她大惊小怪了,毕竟现在不必现代很多礼仪廉耻规范着人们的大胆的行为。看着慕连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神,我为之淡笑,至少他也还算了解我的。
“少废话,拿盏灯来,还有我的针刀和镊子。”蝉蝉似是明白过来连忙回头去准备了。将领子猛地一撕,右边的肩胛一览无遗,“那天的人是对不对?!”
只是默默地点了个头算是肯定。那夜的断弦没入□□的声音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那天我可是没有手下留情,这一下手没有几个人可以取出来,那琴弦是冰丝制成的会溶于骨血,及时用内力也逼不出来,呆会忍着点。”
“谢谢。我没有伤害他。”忍了忍却还是说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哪下手绝非一个磊落的男子所谓,倒像是一个毒妇的下手。”我暗指他曾经投靠了一个不该投靠的女人,“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事了。”这是蝉蝉已经将我所要的准备好了,我拿起冰冷的针刀带烛火上烘烤着,细细地翻转,直到热度已经传到了我的手心……
……
“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慕连的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我打了个哈欠,示意他们离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慕连,“这个你拿好了,可以解你身上的毒。”说完不理会他的表情径自转生超里间走去。什么主子,还不是为了目的不择手的人么,为了获得忠诚而用毒药控制棋子的人是我最瞧不起的人,听到他们关门的声音,我放心地宽衣解带……
“还不出来么?”我将腰带挂上衣架,手上的工作依旧没有因为有个人在而停止。
不出一秒的时间那人以一副看好戏的邪魅表情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一身紧身黑衣,镶金边的领口和袖口在烛火的摇曳之下倍显高贵。
“还没有看够么?”我淡笑着。
“当然,若是你开心我可以等你到脱完了为止。”邪魅狭长的眼睛依旧夺目。
“你是不是他真正的主子?”我套上事先准备好的外衣,这是我为了夜里起来怕着凉而备下的,“他不会是你摆在王妃身边的暗招吧!”我一边整理着领口边不经意地说着。
“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玩笑的口气。
“是的话,那我岂不是被你玩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倒是你这个主子居然人让一个属下牺牲色相为你卖命却不知羞耻,真不知道颜面何在?”我讽刺道。抬手想拆下头上的饰物却被他一把握住,挥手一个拉扯,不经意间一个回身已经是到了他的怀里,这种熟悉的气息让我摆脱不能,劲间在微微灼热泛着淡蓝色的幽光,遭了,我瞥头看见旁边径自里映出的景象瞬间愣住——这怎么可能。
“你——无耻,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守情。”越是挣扎越是被紧紧圈主。
“七年前。”轻飘的声音美哟意思分量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炸弹轰然爆炸将我炸得粉碎,“你冤枉我,这不是守情只是一个守贞而已只不过是融入了我的血液而已,它认主,你拒绝不了我的。”某人不老实的用脸摩挲这我的颈项,一阵电击,一阵酸麻,我总算清醒了一半。
“你冤枉,我才冤枉什么时候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怡迟景——赢——”我捂住头痛的脑袋。
“呵呵,你真可爱!”听着磁性异常的声音,他的眼睛让我昏昏欲睡。
“睡吧,睡醒了就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声音在屋里回旋,昏睡的我却是一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