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圆在卖报

2、第二章

　　坐得有点久了，路致尧觉得有点闷，起身准备走出去透透气。
　　站起身的动作推的身后的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吱”的一声，顿时全场的人都停下对着路致尧看去。路致尧站着轻轻扫视了全场。
　　“卧槽，看啥，还不准小爷出去透透气啊。”路致尧摆摆手就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剩下一桌子的人，都用余光瞄了瞄席自修的方向，后者靠在椅背上，对着桌面发呆，似乎游离在状态外。
　　来去就几秒的瞬间，又恢复了开始闹哄哄。
　　在场面热闹起来之后，一直在别人看来不在状态的人，抬起头盯着门深深的看了一眼，用舌头不自觉的顶了顶腮。
　　刚走出来的路致尧，靠在走廊墙上，盯着走廊头顶的灯发呆。摸了摸兜，想抽根烟，摸了半天，突然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把烟盒放在鞋柜上忘记兜出来了，静默了几秒，要不忍忍吧……然后盯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看了看，还是想抽。
　　“唉……”路致尧叹了口气，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刚走到大厅，就有侍者来问：“陆先生，需要什么么？”
　　路致尧没有马上回答，对着大门外看了看，摆了摆手，就迈开腿走出门了。路致尧推开大门，站在大门外的屋檐下，伸手试了试雨有多大，收回手就走出去。
　　雨这时候又比来时小了很多，细细的雨丝落在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都感觉不到什么，只觉得有点隐隐发痒。路致尧告诉自己，他只是出来买烟，顺便透透气，不是突然想像杀马特非主流伤感人士一样淋雨。
　　饭店离商店没多远就三四百米距离。
　　“叮咚叮”
　　推开商店门的时候伴随着一阵铃铛声响起。
　　“欢迎光临。”
　　商店里这时候只有一个负责收银的女店员。女店员看着出现的这位身材修长打扮精致，五官也十分精致的男人，有些许脸红。
　　“你好，麻烦拿一包和天下。”路致尧扫了眼商品架里的烟，随便挑了一种。他注意到了女店员的脸红，对她微微一笑。
　　女店员脸红得更加收不住了，赶紧拿出一包烟递过去，“给您，一共……”
　　路致尧掏出钱递了过去，又对着女店员笑了笑，转身走了。
　　出了商店，外面雨好像大了一些。路致尧加快了步伐回到了饭店大厅，径直上了楼，他没有直接回包厢，而是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撕开刚买来的香烟的包装，熟捻的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一只手挡住风，一只手打燃打火机。路致尧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
　　这他妈才舒服。
　　路致尧盯着窗户外逐渐大起来的雨势，眼神因为吐出来的烟雾显得有些迷离。
　　“嘎吱。”门打开的声音，包厢里面的吵闹声也随着门的打开传了出来，路致尧听到了传出来的熟悉的声音知道是自己那个包厢有人出来了，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和出来的人对视上了。
　　对视不过几秒，路致尧移开了目光，首先开口问：“你也出来透气？”
　　问完几秒，见对方没打算回答似的，就有自己接了一句：“也对，我们平时挺闹的。”说完就自顾自地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路致尧听见身后脚步声向自己走过来，也没回头。只是在对方脚步声停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将烟递了过去，还边吐了一口烟出来。
　　“抽么？”路致尧也只是不知道说什么礼貌一问，他觉得可能也得不到回答，毕竟他记得席自修是不抽烟的。哦，是记得以前席自修是不抽烟的。
　　在路致尧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对方接了过去，抽出一支烟，夹在食指中指之间，“不借火机？”
　　“哦，借。”路致尧看着席自修的熟稔的动作，淡淡回答道。一只手掏了口袋，拿出打火机递过去。
　　“滴”打火机打燃的声音，路致尧静静地看着席自修动作。
　　席自修点燃烟之后，自己将打火机和香烟放进路致尧的风衣口袋里。
　　“谢了。”
　　“不用。”
　　短暂的交谈完，两人又继续沉默了下去。
　　路致尧一支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按在旁边垃圾桶的烟头处，又去摸口袋，准备再来一支。第二支点燃，路致尧转头看了眼就站在在一步远地方的席自修。
　　“许久不见，开始抽烟呢？”
　　“嗯，这几年开始的。”
　　路致尧听见回答，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之后才开始问。
　　“不走呢？”
　　“嗯，不走了。”
　　“挺好的。”
　　席自修盯着路致尧重复一遍，“嗯，挺好的。”
　　路致尧瘪瘪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能帮的就帮。”
　　“我们？”席自修这是第二次注意到路致尧用的主语，他拎出路致尧话里的主语用询问的语气重复一遍。
　　“嗯。不然？”路致尧透过烟雾斜眼看了席自修一眼。
　　“放心不会怕麻烦你的。”席自修语气沉沉的说。
　　路致尧挑挑眉，没说话。第二支烟还是抽了一半，路致尧就把它给按灭了丢进垃圾桶里。
　　“那我先进去了，你慢慢抽。”路致尧转身向包厢门走去。
　　“路致尧，我回来，你还揍么？”
　　路致尧脚下步子一顿，站住回过头语气带着一丝笑意：“还记着啊，年少不懂事，席先生就别计较了。”说完也不给对方回答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反手关上门的时候，路致尧嘴角的弧度有些松懈，包厢里面的人已经开始上桌搓麻将了。有人招呼他来上桌，路致尧摆手先拒绝了。
　　打麻将么，路致尧一直都不是很上瘾，有时候闲得无聊了就上桌跟朋友打两盘。对喝酒抽烟但是挺上瘾的，但也只是挺上瘾的，也没到离不开的地步，一切来说都是在能控制范围内。
　　拒绝上桌之后，路致尧就坐在蒋易德身后的沙发上，时不时手指滑滑手机，又时不时看看蒋易德的牌面。
　　留在原地的席自修，把烟夹在指缝间，微微眯着眼看向路致尧离开的方向。等到烟快燃尽的时候，席自修终于抬起手把快燃到头的香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香烟彻底燃到头了。席自修把烟头扔进垃圾箱内，也转身回了包厢。
　　席自修推门进来的时候，路致尧正无意识的盯着手机看，有人进来，路致尧对来人看了一眼，然后在对方没看过来之前迅速的移开了。
　　路致尧回过神看着蒋易德的牌面忍不住调笑道：“蒋易德，你告诉我，是哪个二兔崽子江湖大师骗你最近财运好的，真的误人子弟。”
　　“滚滚滚，我正愁着了，到现在还没开胡。”
　　路致尧挑挑眉，低下头滑着手机似乎是不在意的说：“说不定你求求我，你路爷我能大发慈悲帮帮你挽回一下，让你开开胡。”
　　“哎呦！爷！”蒋易德回过头狗腿子地说，“呦！路爷，你人帅路子野。帮小的我改改命？”
　　可能是觉得蒋易德有点太惨了，连续几次都是输得一塌糊涂的状态，路致尧说要帮忙，其他三人也没什么意见。
　　“好处。”路致尧抬眼带着点算计的意思。
　　“能赢，小的分你一半。”
　　路致尧站起身，走过去拍拍蒋易德的肩膀：“起开。”
　　“好嘞！”蒋易德让开位置之后，就从旁边搬来一把椅子坐在路致尧旁边。
　　在路致尧站起身走了的时候，席自修就走到路致尧刚
　　打了两把，路致尧连续胡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