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药糖》谁家小师妹

16、第 16 章

　　“君行别无所谓，口占一绝，为君送行：‘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需眼前人。’”
　　“好——”阎鹤祥大喊一声，将自己手中的银两尽数向台上扔去。
　　“这阎家大少爷连续来了几天了，天天点这个西厢记，倒也是听不腻。”
　　“我听说，走了的那个，唱的最后一曲就是西厢记。”
　　“那他是走去哪里了？”
　　“那谁知道，听人说，去了更有钱的人家了吧。”
　　“不是，我听说是归了山林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那天听一人说他看见了，是被一个道士收走了。”
　　“这么说，那个小少爷还真是个妖物？”
　　“可不是吗，当时他在的时候就迷倒了许多公子小姐，不是妖物是什么？”
　　“怪不得迷得这位阎少爷五迷三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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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几人且是当我聋了吧？”阎鹤祥突然出现，几人迅速噤了声，“不想听就从茶馆里滚出去，别扰了我的雅兴。”
　　几人灰溜溜地离开了茶馆。阎鹤祥看着偌大的茶馆如今除了戏台上的，只剩了自己一人，唏嘘片刻，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示意台上接着唱。
　　“青山隔送行，疏林不作美，淡烟暮霭相遮蔽。夕阳古道无人语，禾黍秋风听马嘶……”

　　因为厌恶父亲这么大年纪还在持续那小妾，且对自己母亲冷落最终导致自己母亲抑郁而终的缘故，张鹤伦是独自在外住的一处府邸，并不在那个所谓正统的张府住着，故而家里少有亲戚来往。
　　这一日，下人来报，二少爷来访。要说起这二少爷来，名叫张云雷。其生母是一个戏班子的小角儿，也是张父纳的第一房小妾，在张鹤伦生母去世之后抬成了正妻。所以张云雷名义上虽然是张鹤伦的弟弟，但二人关系并不好
　　尤其张云雷自小对戏曲感兴趣，虽然张家是官宦世家，但张父尤其宠爱这个儿子，也就没拦着他的兴趣，任他跟着母亲学了一些。张鹤伦每次听到张云雷在那“咿咿呀呀”地唱戏，想起父亲从小对自己的严厉，便躲得远远地，对张云雷便更加厌恶了。其实说是厌恶，不如换个词——嫉妒。
　　两人之前从未联系的，这次突然来访，也不知是不是老头子派来让自己回去的说客，如果是的话，那老头子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了。
　　“给哥哥请安。”张云雷恭恭敬敬地对张鹤伦行了一礼。
　　张鹤伦坐在主座上，居高临下一般地审视着张云雷：“免了免了，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张云雷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听说哥哥近日得了个妙人，是个唱戏的，能不能让我见见？”
　　“是老头子听到什么信儿了怕我招惹了什么妖魔鬼怪回来，让你来探一探的吧？回去告诉他，我的事，从分家以来，就不需要他管了。”
　　“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张云雷寻了个座坐下，“是我闲来无事，想找个人指点罢了。母亲年龄大了嗓子不如以前，我自己也听不出什么好坏来，正巧听说哥哥这里有个角儿，我便来了。”
　　张鹤伦展了展身子：“这你就打错了主意了，自从来了府里，这位可是从未开过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