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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成为式神的鬼 ...

  •   寮里新抽出来的式神是个小小软软的团子,如果不是召唤出来时的金光,她这幅模样不会让人想起她是ssr阶式神,还是个极其凶残的输出。
      御馔津对她赐福的时候,她趴在荒的怀里,抓着他身上的勾玉饰品,转过身来看着御馔津露出笑容时,身上被污浊沾染的气息惊的御馔津看了一眼荒。
      他的眼中是对命运的了然,极细微的痛楚从心底渗出来在眼里露出端倪——
      “她需要重新长大。”

      神堕。
      神眷。
      污秽之神。
      身为前任海神,身上因为荒的劫难导致出现堕神的气息,又蒙受了邪神八岐大蛇的神眷,被污秽之力浸染,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神性,差一步就能掉入深渊,成为如一目连那样的妖,或者,湮灭。
      她只能重新长大。
      重新让自己的身躯适应这些变化,不至于脆弱到崩坏。
      ssr式神溟。
      身为海神,溺毙于海,往复轮回,不得解脱。
      直至成为邪神的贡品。
      被邪神拉出轮回的漩涡。

      “我记得被海水溺毙时的痛苦。”
      “抱歉,我将这些痛苦带给了你。”
      “你必须死去!”
      “这是命运。”

      上场时团子的声音还有未退的奶音,黏连着,不像是宣战,像是在撒娇。只是眼神的确是冰冷的跟她曾掌的管海域相差无几,连光都温暖不了的极深处的海域。水色层叠,成了极暗,柔软化作了最尖锐的武器,带来巨额伤害,将人的心脏轰成粉碎。
      破势极其适合她。
      茨木将他身上的御魂套摘下来给她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她的脚下是怒澜,带着水汽,恍惚间看他一眼,都能让他的心脏紧缩成一团,松开时费力无比。
      酒吞将她抱了起来,笑容都带着酒的微醺与狂气:“走了,去下一个。”
      茨木愣了一下,紧随其后。
      团子软趴趴的呆在鬼王怀里,无害极了,全然想不出她刚刚暴力输出的场景。
      她的笑容也软趴趴的,毫无攻击性:“木…木,回去啦!”

      你是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情况的。
      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熟人,自己被告知需要重新长大一次,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祂肯返还你的武力值,才是真的惊讶。
      你一般是辅助的,很少有武力值这么高这么能打的时候。鸩羽那次虽然听上去很厉害,但实际上跟你的队友离不开关系。
      这次则是直接武力值爆表,式神面板上除了生命A,其他全S。
      晴明当初看着你幼齿的外表,又看看凶残的面板,表情很是复杂。

      寮里的玉藻前带你魂十,将你抱在观战的位置上做好,才摸摸你的头,声音含笑:“乖。”
      食茨丑玉魂十效率还是挺高的,大蛇也很给面子,不一会就让你手上堆满了金闪闪的六星破势极品胚子,可以凑几套不重样的哪种。
      被八岐大蛇神眷的海神。
      你想起自己是有这么个设定来着,这些御魂,姑且称为八岐大蛇的馈赠。掉落御魂的副本里存在的只是八岐大蛇的污秽之影,被阴阳师每天不带重样的揍,也不肯掉几个能看的。
      今天为你刷御魂,几位破势大佬都有了御魂更新换代的希望。
      晴明是满图鉴大佬,但是手气一向不行,当初凑套暴伤套都用了很长时间,即使看见这么多御魂,也没抱太多希望。
      八岐大蛇对你的确是好过了头。
      连污秽之影掉落的御魂都被你的神眷影响,没歪过一次。
      晴明看着你手上多出来的整整齐齐几套暴伤套,眼神热切到即使是死忠粉白藏主都不动声色的挡到你面前——
      “要不溟你再抽抽卡?”

      等到你六星后,晴明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欧皇,欧皇是心想事成,多难掉的东西都能马上就来。
      比如御魂。
      比如抽卡。
      晴明:“我想要针女暴伤套,270以上暴伤的哪种。”
      下午就送上来几套满暴暴伤280针女套。
      晴明:“听说荒川很六。”
      断非反魂再没来过的荒川一发入魂。
      晴明:“三天狗有排面吗?”
      的确有。
      几只天狗团子一边掉羽毛一边扒拉着他的衣服,奶声奶气:“阿爸,溟又不见了。”
      事已至此,晴明觉得溟让他膝盖跪碎都没有毛病,这就是欧皇爸爸啊!

      你觉得这个世界跟你认知的有了很大的差异,至少晴明不会这么二,至少没有这么多的重复。一出去就能碰见很多个同样的式神,互相撞脸却不觉得奇怪。
      你所有经历都成了三张薄薄的纸,式神与你的关系都被埋在轮回里,成为明面上的团宠。

      『这是游戏。』
      祂这样说。

      式神保留了与你的回忆,传记里你的影子若隐若现,他们维持着缄默,害怕你又被拖入轮回。
      因为在传记里,八岐大蛇也没能救得了你。
      你自己是能看见那些传记的,觉得式神们滤镜太厚了。
      传记里说的话也太晦涩不明。
      你其实并不愤怒,也没有悲哀的情绪,都是有意为之的事,说的好像你成了哪位受害者。
      明明真正的受害者,从来都是他们。
      天狗团子滚进你的怀里,眼睛碧蓝如晴空,他说:“我想快些长大。”
      我想保护大义和你。
      你大概是没懂他未竟之意,第二天就将他交给了玉藻前。
      玉藻前笑意盈盈:“我知道了。”

      天狗一族向来是学不会如何坦率的说出自己的心声。你作为栖川游荡到他的地盘时,他还是个小孩子。断断续续跟他联系了几十年,等你成为源氏巫女时才彻底没了联系。
      源赖光不想你见到荒川大天狗一目连,鬼切便不会让你见到。
      那几十年里,大天狗吹笛子的次数并不少。奈何你不是源博雅,不是大天狗的知音,从好听的笛声里听不出什么他想表达的意思来,你觉得他的笛声是真的好听,他僵着脸听着你真心实意的夸赞又挫败又不知所措。
      上一个这样的人是万年竹。
      他翠色的眼睛里浮现的是跟大天狗一样的无可奈何,却依旧温柔的看着你:“喜欢的话我一直吹给你听。”
      失约的是你。
      空荡荡的竹林里再也没有你的痕迹,只有万年竹固执的等在那里。
      那是你最短暂的一次停留。
      你投水而亡。

      所以爱情是没什么用的。
      你待在檐下,冬雪细细的铺了一层在地上,寮里的式神有些已经撒欢跑了。
      带着冬雪气息的少年递给你一枝红梅:“要去看看吗?”
      他触及到你的目光,略微移开视线,跟碰到春日的阳光一样,冰雪的气息都消退了不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成为式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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