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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机赵施苦肉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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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李景派人到御膳房通传，正好刘俭还没回去，便让人去叫赵寒江。
但来的却是顾旷，刘俭问：“怎么是你来了？小赵子呢？”
“刘总，小赵子他身体不大舒服，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怎么了？”刘俭关心道，“哪儿不舒服？有没有叫太医？”
“小赵子今天去采莲，掉池子里了，回来的时候被风吹，您也知道，咱们这太监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这不就有些风寒了么。”顾旷照着赵寒江说的一句不落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刘俭说，“那你让他多休息休息，今儿晚上的宵夜我来做。”
“谢刘总。”
刘俭把宵夜送到御书房，张长君说：“今儿怎么是你来了？小赵子呢？”
“小赵子他身体不舒服，所以今夜的宵夜我来做。”
“这样，”张长君向徐公公点头，后者用银针试毒后说没问题，张长君对刘俭说，“进去吧。”
听到脚步声，李景一双眸子还停留在奏折上，头也没抬地说：“搁这儿吧。”
“是，皇上。”
听声音不对，李景这才抬起头来，见是刘俭，问道：“平日里那小太监呢？”
“回皇上，小赵子感染风寒，奴才让他歇着了。”
“风寒？”李景扬眉道。
“是，”刘俭说：“今天小赵子掉荷池里了，吹着风回来的。”
李景没说什么，让刘俭先下去。
御膳房员工宿舍。
赵寒江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花生米儿，顾旷问：“师傅，您的苦肉计能行吗？”
布约说：“既然想要成为皇上的贴身太监，那什么方法都要试一试，此路不通咱们再想其他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布约知道赵寒江想要成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以后不再受人欺负，却不知赵寒江的真正目的是成为贴身太监后方便观察皇上是不是断袖。
赵寒江晃着脚说：“布约说得对。”
而后翻身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指尖捻了些粉抹在脸上和手臂上的划痕。
布约好奇问道：“这是啥？”
“我自己配制的腐肌粉，”赵寒江说，“明天我脸上和手上的伤口更明显。”
布约：“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怕毁容啊？”
顾旷自豪道：“放心，我师傅是不会自己坑自己的。”
“知我者莫过于徒儿也，”赵寒江说道，“我岂会拿我这张帅气的脸去冒险呢？这腐肌粉的效果只能持续两日，若停用伤口会自动愈合，并且不会留疤。”
“我去，那也太神奇了！”布约两眼放光。
赵寒江嘚瑟地哼哼，继续往脸上点药粉。
次日，赵寒江在御膳房干活，五王爷李珖找来了。
赵寒江擦着手说：“王爷，您怎么来了？”
“本王嘴馋了，想吃你做的东西。”李珖开心道，见赵寒江脸上的伤痕，关心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小心刮到的，”赵寒江道，“王爷想吃我做的那还不容易？让人通传一声便是了，怎能劳您亲自跑来？”
“反正在宫里闲来无事，顺道来瞧瞧你的工作环境。”
“奴才能在这儿地方工作已经很满足了。”赵寒江说着违心的话，脸上却堆满了真诚的笑容。
李珖说：“那要是还有比这更好环境的工作，你做不做？”
“那得看是什么吧！”皇上的贴身太监就不错，嘿嘿……
李珖嗯了一声：“那你今天要做什么吃的？”
“王爷喜欢吃甜食吗？”
“喜欢。”
“那王爷先在屋里坐会儿，奴才去做。”
乖乖地坐在桌子旁，李珖翘首等候。
“吃的来啦——”赵寒江捧着托盘进屋子。
“这是什么？”李珖看到眼前的食物问道。
“这是番薯糖水。”
“番薯……糖水？”
“对，”赵寒江说，“番薯是民间最能填报肚子的粗粮，闹饥荒的时候百姓也是靠它生存下来的，在达官贵人眼里它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之物，但对于百姓来说却是能填饱肚子的活命口粮。奴才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把番薯去皮了，切成小块，放进水里煮，一段时间之后放糖，番薯糖水便可以出锅了，原汁原味，当是忆苦思甜吧。”
李珖点头说：“没想到你还知道那么多，此前滁州闹发生蝗灾，本王还担心黎民吃不上饭，瞒着皇兄跑到临近滁州的郢城，见有些灾民吃的便是这番薯，揪心了好一阵子，还好皇兄英明，转移灾民，这才没有出现黎民饿死之事。”
赵寒江面露欣慰之色：“王爷，您也是个心系百姓的好王爷。”
李珖笑了笑：“百姓才是国之根本，没有百姓，王何以能为王。”
言罢，吃了一口，没想到还是冰的。
赵寒江说：“天气太热，吃些冰糖水消消暑。”
“太好吃了！没想到番薯也可以如此美味！”
赵寒江咳了一声嘀咕道：“这就是我宁愿吃番薯也不宁愿吃馒头的原因……”
干了一天的活儿，赵寒江回到员工宿舍，躺在床上用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东瞧瞧西看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脸上的伤痕比昨日更清楚了。
还没到时辰，赵寒江便去到御膳房等着皇上派人来，御书房来的小太监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
“小赵子，皇上要吃夜宵，你赶紧做了送去御书房。”
御书房灯火通明，张长君在门前把守。
李景刚批完奏折，坐在龙椅上捏了捏眉心，听到脚步声，撩起眼皮子盯着来人。
“皇上，您的宵夜。”赵寒江把东西搁在桌上。
李景眼尖，看到赵寒江手背上的伤，又隐约见赵寒江的脸有异样，说：“把脸抬起来。”
赵寒江没抬：“若是皇上没别的吩咐，奴才先在外边候着。”
“放肆！”李景又再说一遍，“朕让你抬头。”
这次赵寒江微微抬起头来，脸上长长短短不同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刀子划的。
李景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奴才能不说吗？”
“不能。”
“那奴才说了，皇上别动不动就砍奴才的脑袋。”
“说。”
“那天奴才在船上醒来之后便不见您了，吓得六神无主，在荷花池里寻了好久，这些伤就是被荷梗刺给刮的……”
李景皱眉：“刘俭说你风寒又是怎么回事。”
赵寒江一脸委屈地：“奴才下水里找您啊，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奴才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
李景挑眉：“大夏天的你竟然因此得了风寒？”
“奴才、奴才打小体质就弱……”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委屈，赵寒江适可而止没往下说。
李景脑海里勾画出眼前这模样俊朗的小太监六神无主地用双手拨开层层叠叠的荷叶、惊慌失措脱了衣服在水里找他以及伤痕累累孤独落寞地回御膳房的场景，心便软了些：“风寒痊愈了？”
赵寒江装模作样地咳了一下。
李景唇角微扬：“装。”
赵寒江嘿嘿一笑。
“谁允许你笑了。”李景蓦然冷酷道。
“……那奴才哭给皇上瞧瞧？”
“敢哭，朕把你的脸拧烂。”
说完，李景低头吃宵夜，那是冰镇过的番薯糖水，十分爽口提神。
徐公公在门外说道：“皇上，五王爷求见。”
“让他进来。”李景说道。
“皇上，那奴才先下去了。”赵寒江说。
李景：“朕当你是空气，就站那吧。”
赵寒江咬着口槽牙：“是。”
李珖进来了，满脸开心，见到赵寒江也在还愣了一下，随后朝赵寒江笑着点了一下头。
李珖朝龙椅之上的李景做辑：“皇兄，臣弟今夜来，是有一事望皇兄成全。”
一向极少求他的五弟竟然开口求他，李景倒也好奇：“何事？”
李珖目光看向一旁躬身低头站着的赵寒江说：“皇兄，臣弟明日便回王府了，向皇兄讨要一个人。”
若李景还看不出来，那便真是瞎的，却还问道：“不知五弟看中哪一个手脚麻利的宫女。”
“皇兄，臣弟要的人是小赵子。”李珖直白说。
赵寒江暗地里翻白眼：王爷啊王爷，您能放过我吗？我是要到皇上身边伺候的人！
李景：“五弟，这宫里哪个奴才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赵寒江：？？？
李珖锲而不舍地：“皇兄，小赵子不过是御膳房……”
李景一句话便把李珖下面的话卡死在喉咙里：“朕打算将小赵子调到身边伺候。”
赵寒江：我去！我没听错吧！皇上竟然说要调我到身边伺候！万万没想到啊哈哈哈哈哈哈……
“哎，”李珖恋恋不舍地看向赵寒江，“小赵子，看来以后本王只能想念你做的食物了。”
赵寒江微微躬身道：“多谢王爷厚爱，可奴才是宫里的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这话要是别的奴才说李景会觉得是奉承，但出自赵寒江之口，又是另有一番意境了。“五弟，这奴才是要在朕身边伺候的，你再另挑？”
李珖摇头：“多谢皇兄，但臣弟……臣弟无其他事了，皇兄也不要太晚歇息，臣弟先告退。”
临走前还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赵寒江，叹了口气离开御书房。
御书房的房门重新关上，李景一拍桌子，赵寒江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
“你干得好事！”
“皇皇皇上，奴才不知情啊，奴才对皇上一心一意，怎敢有二心！”
李景皱眉，听着总觉得别扭，这不过是普普通通奉承谄媚的话，怎么到了赵寒江这就变成暧昧不明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