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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各自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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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出乎我意料的平静。
「……事实就是这样,就像我一直坚持的一样,鼬他是爱着你的。」
「是鼬和你说的?」
这是个很模糊的问题,说是他告诉我的,不如说是岸本告诉我的。
当然我还是省略了很多东西的,比如三代的坚持和解,比如鼬加入晓的真正理由……
这一切都是木叶高层造成的悲剧,首当其冲的,便是团藏。
你只要憎恨着团藏,然后按照剧情和他决斗,将人头让给我就好了。
佐助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也知道这个真相太过残酷而且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君麻吕在一边把风,雨也开始下了。
「为……什么……」
不愧是大哥训练过的男人,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虽然身体还虚弱的不能动,还是努力振动声带,对我发出质问。
「你醒了啊。」
我平静的看着鸣人,一如我们刚相遇的那个秋天,我对着他露出的表情。
「为什么……紫鹤你……帮助佐助……」
「我没有帮他,只是没有阻止他,顺便和他同路而已。」
鸣人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里,流露出了痛苦的感情。
「为什么……不阻止佐助……」
「为什么我非要阻止他不可?」
我嘲讽的表情,一定非常不适合这张脸吧。
「因为我是你们口中的『宇智波佐助的小女朋友』?」
鸣人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雨水占满了脸颊,已经分不开泪水和雨水了。
「仇恨会……蒙蔽他的双眼……侵蚀他的感情……你真的……愿意佐助……身陷黑暗吗……」
我当然知道仇恨会蒙蔽双眼侵蚀感情,因为我也是生活在仇恨中的人。
自从寒川医生被团藏杀死已经过去多久了呢。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不想亲手杀死团藏,但是我和佐助不同。我必须要将整个佐助的世界线提前,才有可能为寒川医生报仇。
我的双眼早就看不到杀死团藏后的未来了,感情也在三代死去之后开始缺失。
仇恨会让人更渴望被爱。
人总要讨厌点什么的,三代一死,我就没了讨厌的对象。这样日复一日重复着的,与喜爱的人们的日常,其实是麻药。
越是在大家的温柔中生活,越是害怕失去,最后可能会变成一个为别人的死而伤心的,不合格的复仇者。
我和佐助,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鸣人,你觉得身陷黑暗,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吗?」
鸣人轻轻点头。
「光明身陷黑暗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是被黑暗同化,另一种就是改变黑暗。」
雨下大了,我却完全不着急。君麻吕已经救下了,我也在周围布好了迷宫结界,短时间内卡卡西应该是追不上来的。
「但是,我从来就不是光明。所以佐助的第三条路,我来替他开拓。」
第三条路,光明身边的黑暗,由黑暗驱散。
鸣人没有什么表情了,只是木着脸看天。
「我答应了小樱……要带佐助回去的。」
「笨蛋,没有佐助当电灯泡,你俩岂不是更快乐。」
鸣人摇头,没有再说起这个话题。
「紫鹤你也要走吗?」
「嗯。」
「是为了佐助……」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听了我的话,鸣人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
「明明……霏和秋叶还在……」
鸣人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团藏的存在,还是三代的妥协,亦或者是寒川医生的死。
「鸣人,我重要的人不是只有大哥和霏,还有一个……被某个木叶高层杀死的男人。」
鸣人因为九尾的查克拉保护,几乎没上过医院,所以对寒川医生的事情应该是完全不了解的。
「他是个优秀的医生,我母亲的队友,就因为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恶行而被……明明寒川医生什么错也没有啊?但是三代他不相信我,他自始至终在乎的都是木叶的利益而并非我琉璃垣紫鹤或者他寒川步!」
「不对!」
鸣人握紧了拳头,尽管他只是平躺在地上——或者说,被我的结界压在地上,依旧是一副想战斗的样子。
「三代爷爷不是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
我已经好久没吼人了,看吧,厌恶的力量是多么可怕,即使三代已经下葬,在鸣人为他辩护的时候我还是很生气。
「我们为什么会被安排给莲太郎老师?莲太郎老师又经历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三代对你们很好,卡卡西很尊敬他,他的位置是你向往的火影而已!」
鸣人可是被称为太子的存在,不管什么挂都能毫无违和感的加在他身上,优秀的血统,九尾的查克拉,三忍之一的老师,巨大的契约兽,还有他那无法忽视的前世……
这才是少年漫男主角的样子。
和他比起来,大哥的慵懒,霏的美貌,我的叛逆,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调剂品,是六道仙人的小小消遣。
「但是……三代爷爷对我就很好啊,不管我做什么恶作剧他都会原谅我,就算是我这样的,被村人讨厌着的……」
「妖狐吗。」
我替鸣人说了出来。
「鸣人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突然非常想告诉鸣人他的真相,然后看他的脸庞扭曲,看那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对木叶的憎恨来。
鸣人又做错了什么,要被那样对待,无人看管?
反正人柱力只不过是工具,木叶高层是这么想的吧。什么三代把他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啊,他只不过是觉得这样做大家都不会被良心谴责罢了。
你看啊四代目,我按照你交代的,没让别人知道鸣人是九尾人柱力哦。三代死后一定是在尸魂界和水门这样说的吧,至于鸣人经历的那些厌恶,流下的那些眼泪,只要长大了就可以都不作数。
我要是鸣人,肯定早就和佐助一条心,毁灭木叶去了。
凭什么为了他们的面子,就要牺牲他的童年?
「鸣人,你以为为什么三代会对你特别?你又为什么有这样的力量?」
鸣人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脸。
是可怕又扭曲的脸。
「我来告诉你,你是某对为了村子牺牲的夫妇的儿子,是曾经立于木叶顶点的男人和一族末裔的女人的孩子。你身体里的并不是什么妖狐,是尾兽,是有着九条尾巴,长得很像妖狐的九尾啊!你是人柱力,是力量的象征,本来应该被好好抚养长大的,就因为木叶高层的私心,你才成长成这样的人啊?」
我还是没将水门的名字说出来,但是说到这个地步,他应该也明白了。如果他想知道更加详细的事情,自来也应该会告诉他的。
那毕竟是他的徒弟啊。
「……但是,我还是爱着木叶的大家,所以我……必须把佐助带回去,还有你,紫鹤……」
「想都别想。」
我给鸣人降下一道落雷,这样就可以让他晕过去——但是我没这么做。
我摘下和佐助一样戴在额头的护额,一手举起了苦无。
「不要,紫鹤!」
鸣人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但是他被我的结界压的死死的,查克拉也所剩无几。
「我不会给你,带我回木叶的机会。」
我和鸣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手起苦无落,和佐助的护额上的裂痕不同,我是用这双手,用这手中的苦无,将那护额上木叶的标志斩断的。
「紫鹤……」
我和佐助一样,将护额留在了鸣人身边。
「霏和大哥就拜托你了。」
我爱怜的抚上鸣人的脸。
下一秒,电流淌过他的身体。
「……对不起。」
我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和鸣人成为朋友,本来只是佐助的叛村就已经够他痛苦的了,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我。
估摸着卡卡西也该追上来了,我朝君麻吕挥挥手,示意他该回去了。
「……其实你这样看起来有点可怕,反正也病成这样了,你还是先收回去,把生死大权暂时交给你的免疫细胞吧。」
君麻吕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免疫细胞,也没有多嘴问我,乖乖的把肋骨收了回去。
我和君麻吕去找佐助的时候,他正靠着树而坐,仰头看着这阴沉的天空。
「雨水不会滴进眼睛吗?」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终于看向我。
和刚才质问我为什么追过来的样子已经不同了,现在的他应该只是觉得……鼬很过分吧。
就像是兄弟吵架那种感觉的,单纯的只是在生闷气的样子。
「走吧。」
他站起身,然后踉跄了一下。这么一说,鸣人都倒在地上了,佐助应该也赢的很吃力吧,现在的他到底是凭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走呢。
「要背着你走吗?」
佐助很倔强的坚持自己走,还略带嘲讽的瞥了我一眼。
我又招谁惹谁了?
「你这样的细胳膊,连锅都拿不起来吧。」
「真失礼啊!小锅我还是拿得起来的!」
我说完这句话,终于明白了佐助那个眼神的意思。
合着他以为是我要背他啊?
啧啧,鸣人你看看,什么小女朋友,随从还差不多。
但是有句话不是叫——我的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嘛。
「君麻吕,背他。」
「我拒绝。」
「喂喂喂,你的命可是握在我手上!」
「佐助的命也在,和我的紧密相连。」
我被君麻吕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到底为啥要救你这样的家伙给自己添堵啊?
就这样两男一女,像极了三人小队的三个人各怀鬼胎的走向大蛇丸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