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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和平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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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着走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说天已经快黑透了,路上没有一个人就算了,各家都门户大开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没有进去看,只是靠鼻子都能闻出空气中满满的血腥味。
看来真的叫我中头奖了。
提防着哪里可能还有暗部的眼线,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走着。
凭借着我多年来的超强方向感简称带路岚的能力,我觉得甚至能直接找到佐助家。
因为族人越集中的地方,越可能是族长的家,而血腥味也就越浓。
其实我还是个侦探迷来着。
我耸耸肩,虽然血的气味比较难受,还是要去接我的香包的。我都想好了,等到鼬走就去把香包拿回来,然后去医院通报,最后回家吃饭。
就在我接近血腥味的中心时,听到了一声如同猫被踩了尾巴的凌厉的尖叫声。
本来慢悠悠的找着的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佐助也算认真对待了的那个玩偶,然后鬼使神差的开始跑。
我的脑子告诉我那里很危险,我的身体有它自己的想法。
于是我顺利看到了鼬把佐助放倒之后流泪的景象。
当时我就有种预感,我会因为这该死的鬼使神差被杀。
我尽可能露出笑脸迎上鼬冰冷的眼神。
「你是……」
「琉璃垣紫鹤。」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是要问我的名字……尴尬。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额,我忘拿东西了。」
我暗暗将防护罩罩在身上,淡蓝色的光芒围绕在我身边,不知道有没有火遁的特别防护?
鼬看着我,我参考了某刺杀失败的老铁的小伙伴的形象,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我就被拖进月读了。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人不敢与之忤视可能是因为他有写轮眼。
月读空间是个很奇葩的地方,虽然说是精神世界,但是一切感官都在,而且外面的时间也不会流逝,可以说是很厉害了。
「为什么你能挣脱我的精神束缚?」
鼬皱起眉,显得更加老气横秋的同时扫视了我一遍。
「我也不……」
「琉璃垣,吗。」
我突然不敢说话了。
不管是寒川医生还是鼬,都对我的家族特别了解,我出现什么反常他们都会从这个姓氏上得到结论,搞得我像是投了个好胎一样。
「曾经听说过月读对琉璃垣家的人是无效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说实话我也吃了一惊。」
「你们的血继不仅仅是物理上的防御,连精神都保护起来了吗。」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不能说谎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因为要保护精神,所以精神上不能有不纯的杂念,所以不能说谎。
「比起那个,你是佐助的哥哥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虽然我很清楚鼬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为了将对话进行下去,我必须装出一副刚刚认识他的样子。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告诉你。」
「你会的。」
不然你早就砍死我了。
特地把我拖到月读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的话我跟他姓。
虽然我觉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了。
「你觉得战争的意义是什么?」
鼬问了我一个我从来没想到他会问我的问题,我还以为他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要说战争的意义的话,就是快速改变团体间的利益关系吧。获胜的一方快速得到大量落败方的利益,压榨,剥削,最后毁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和平仅仅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假象……你问这个干什么?」
鼬认真的思考了我瞎编的话。
「那你认为,我为了村子灭族的事情,是正确的吗。」
「我个人的话,觉得这是一时性的正确。」
我又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将手心的冷汗擦掉。
「如果从种群繁衍的长远性来看的话,你这样做破坏了客观的自然规律,使宇智波家的基因频率大幅改变,个体数量骤减,这样不利于种群的繁衍,而且恢复时间会非常长,因为你没有在最适合打捞的时候……咳咳,我是说,我觉得你为了村子的大家牺牲小家,这本来是值得被赞颂的功德,但是我作为佐助的友人,觉得你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残酷了。」
虽然我觉得用生物的角度讲更加严谨,但是鼬他恐怕不是想和我研究生物。
如果毕业考试不过关的话,我还不如去大蛇丸那打下手,搞搞研究什么的呢。
「但是这是保护木叶的唯一办法……」
「你说的也对,战争就会流血,这是不可避免的。和平是建立在牺牲上的,今天是你宇智波鼬,明天可能是我琉璃垣紫鹤,后天可能就是他宇智波佐助……这样的话你也没关系吗?」
我一直不懂鼬灭族的原因,如果这是被称为和平的代价的东西的话,他本人又是什么呢,死去的族人又是什么呢。所谓的牺牲本来是用牲畜祭祀,所以和木叶比起来他们就是牲畜了吗?
生命本来是平等的,如果因为变革使木叶消失的话,只能证明它本就应该被毁灭而已。为了逆天改命,木叶献出了宇智波族人的一切,这本来就不是正义。
而且这个世界,是有神存在的。六道仙人正在天上看着地上的一切悲剧,并暗地里高兴着吧,命运之轮在按照他写好的剧本转动着,鼬在无力的移山,佐助陷入黑暗……
为什么人类一定要被神明摆布呢?
如果让我抓到六道仙人,我一定赏他一个电磁炮。
「你说不出口的话,需要我替你告诉佐助真相吗?」
「你不能告诉他。」
鼬在我说出这番话后死死地盯着我。
「佐助需要成长,成长到足够强,然后杀死我。」
「所以只要让他成长不就好了,真相什么的不重要吧。」
我无所谓的耸肩,被鼬一把掐住脖子。
「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允许你打乱佐助的成长……」
突然被掐住脖子,我发觉精神世界是没办法放防护罩的,也就是说鼬的精神攻击对我不管用,但是精神层面的物理攻击是有用的。
我努力挣扎,想掰开他的手,在挣扎过程中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一个眼熟的东西从我眼前飞过——
那是个不良番茄小英雄的玩偶。
鼬突然放开了我,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拿回了那个玩偶。
话说,就算是我?
「我……」
「算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够做到保护佐助的同时让他变强吧。」
「……应该?」
鼬似乎在审查起我话中有几分虚假,我赶紧改口。
「我琉璃垣紫鹤一定会保护好宇智波佐助的,不管发生什么。」
「嗯。」
然后鼬打了个响指,我的意识渐渐远去,在世界变得完全漆黑一片之前,我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玩偶放进忍具包,脸上的表情就跟看着佐助似的。
我盘算着要不要建议大哥把他那个玩偶扔掉免得和这对兄弟来个情侣款,就想起大哥已经把那个暖男番茄小英雄送给了鸣人。
比我把金鱼送给佐助还痛快。
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木叶医院了。
就像我们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我身上插着输液管,幸好我无意识中是不会放防护罩的,不然可能会报销一堆针头。
「紫鹤——」
霏正好进来,看见我醒了非常开心的扑到我身上,然后又一脸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哪里痛。
「我就是有点饿,大哥做的面条还有吗?」
然后从霏的话中,我明白过来自己睡了一周,连佐助都醒了,就是他还比较虚弱,大概是精神上的打击更大一些。
「紫鹤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在那里啊?」
「我……」
我醒来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很久,佐助就已经毫不在意的直接推开了门。
「紫鹤!」
「哟,佐助,你来了啊。」
我笑笑,拉着霏的手。
「我和佐助有些话要说,霏你能回避一下吗?」
霏不安的看着我。
「紫鹤,这里……」
「安心啦,我会在意身体情况的。」
霏只好帮我们带上了门。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佐助的脸上虽然写着被鼬伤害的痛苦,我却还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鼬给我看了很多遍他杀死爸爸妈妈的过程,大家也都说是他为了检测自己的气量灭了族,但是我……我有点不相信。」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该说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吗,洞察力可是和以前没法比的。
「为什么?」
「因为你从他手下活下来了啊,如果他真的要测试自己的话,你应该也会被他杀死才对。」
我将监测用结界收回。发现了有趣的东西,看来得改变原计划才行了。
我本来打算告诉佐助真相的,至于可能有监视的暗部这件事可以用结界掩盖过去,但是现在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人,只好稍微装糊涂了。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真相!」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知道?」
佐助一下子愣在那里。
「因为……你,你知道很多东西,我……习惯于相信你的话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信任。可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的真相,我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我和鼬约定好了,只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告诉你真相。」
很好,胸口没有疼,证明我没有在说谎,只是把和鼬的约定揉在一起了而已。
「变强就可以了吗?」
「嗯。」
佐助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告诉我真相的。」
「其实你可以……」
然而他没有听完我的话就气冲冲的走了,我将后半句『直接问他本人』咽回肚子里,换成新的句子。
「您也都听到了吧,三代大人。」
从我的房间角落走出的男人,正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紫鹤很敏锐呢。」
「您也是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啊。」
霏只能通过空气的流动感觉到有人存在,我的结界却能够完整的形成这个人的外形,别的不说,就那个披风我就认出他来了。
「是从鼬那里听说的吗。」
「您认为呢?」
三代露出了苦笑。
「不管怎样,你没有告诉佐助真相,我很欣慰。」
「我总有一天会告诉他的。」
「那我会在那之前阻止你。」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凝固,我看着被子,三代看着我。
「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告诉他了不是吗。」
三代愣了愣,发出爽朗的笑声。
「是啊,如果我死了的话,自然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了。」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觉得自己会如我所愿的死去,但是我很清楚,他的命是谁都救不回来的。
大蛇丸这一劫要他自己度,不管怎么样他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的。
我反倒对此有点窃喜。虽然那个时候没能如团藏愿是他帮了忙,但是他的动机却是不纯的。
这样的人,没办法为我所爱。如果霏不是平安回来了,我们根本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讲话。
「你满意了?」
三代没有说话,只是取消了影分身。我看着天花板缓缓躺下,合计起三代和大蛇丸决斗的时候我能不能稍微推他一把。
明明别人家的同人文里三代都是和蔼可亲的老人形象,到我这里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了呢。
大概就像某个小少爷说的那样,我们对一个人的认知是片面的吧。
就像我不知道还有会珍惜霏设计的番茄小英雄的宇智波兄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