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日记之求别送》紫霄宫的瞌睡虫

40、第 40 章

　　月扬躺在轮椅之上，被安娜推出来晒太阳。
　　过度使用魔力让他一定时间内无法使用魔力，并且行动不便，凯瑟琳的怒火还未褪去，只保证他不会饿死在床上，其余完全不管，好在还有暂时转职生活秘书的安娜。
　　“老板，你这回真的太过分了，换做是我我也不想理你！”安娜偷偷打量一眼在边上拿着平板看剧的凯瑟琳，低声道。
　　“我也不想啊，一时冲动就玩大了。”月扬小声嘀咕了一句，凯瑟琳听见后不满的哼了一声，她依旧不想和他说话。
　　那晚她见月扬最后脱水严重，有元素化的趋势，想要强行打断月扬施法，但是被卡洛琳拦下，气愤之下差一点就弄死卡洛琳，好在邦尼在场，提醒她月扬回归了，不然就又是一场血案。
　　之后，气急的凯瑟琳选择冷暴力对待月扬，任凭他怎么哄也不消气，月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玩的有点大，当了一回猪队友。
　　如果他能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福布斯的情况完全可以处在可控状态，而不是差点送命。
　　安娜眼珠一转：“老板，西海岸那边的生意好像出了点问题，要不我去处理一趟？”
　　月扬还没答话，凯瑟琳的命令先到了：“你哪儿也不许去！既然你要当他的狗腿子，就给我当到底！”
　　安娜浑身一抖，吞了口口水，默默离开。老板和老板娘吵架，她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刷够老板的好感度就行了。
　　月扬额头挂起三道黑线，这姑娘是铁了心要给他个教训啊，都不让安娜离开：“那个，凯特琳娜，听说保加利亚的玫瑰田很漂亮，我们去那儿玩玩？”
　　凯瑟琳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月扬撇撇嘴，自顾自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那里的姑娘都非常美丽，并且善良。”
　　凯瑟琳依然没有反应。
　　月扬毫不气馁，继续道：“其中最美的一个叫什么来着？好像姓佩特洛娃？”
　　凯瑟琳满悠悠的拿指尖滑动屏幕，显然把月扬的话当耳旁风。
　　“很远的地方，有个女郎，名字叫做凯瑟琳。有人在传说，她的眼睛，看了让人更年轻。如果你得到她的拥抱，你就永远不会老。”
　　说没用就唱，尽管凯瑟琳假装不在意，但偷偷竖起来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这首歌被月扬改编成保加利亚语，有魔网存在，语言根本不是问题，他现在怕是比凯瑟琳都熟悉保加利亚语。
　　“继续唱！”凯瑟琳命令道，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这还是那晚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月扬说话，同样，这也是月扬第一次为心爱之人唱歌。
　　这首盗版来的歌谣还是打动了她，让她想起了过去身为吸血鬼的时光，可不就是“拥抱”了就不会老嘛。
　　月扬麻溜的顺着梯子爬，继续唱起来，不过歌词又给改成了：“为了和她说上一句话，我要努力去歌唱！”
　　“凯瑟琳！神秘凯瑟琳！拥有黑色眼睛！”
　　“停！原本的歌词绝对不是这样的吧？”凯瑟琳再傻也意识到一首歌跟自己不会有这么多巧合，月扬绝对是改了人家的歌词来哄自己。
　　“不！它就是这样的！”月扬道，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显得真诚。
　　凯瑟琳被他的样子气乐了，嘟起嘴准备好好给他“按摩按摩”。
　　“好吧宝贝，我错了！”月扬见势不妙，立即道歉，“我真的错了！”
　　凯瑟琳却不管他，手法粗糙的为他疏通僵硬的肌肉，尽管不能动，痛觉还是存在的，月扬被捏的冷汗直流。
　　“谢谢你，甜心，我感觉，好多了，不需要再活动。”月扬咬着后槽牙道。
　　“是吗？我才进行不到一半，我想护理工作要将全身肌肉都放松才对吧？不然会萎缩的！”凯瑟琳一脸认真的表情，下手却毫不留情。
　　月扬疼的鼻涕都流下来了，赶紧认输：“熬！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宝贝！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停手！”
　　凯瑟琳笑容慢慢消失，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认识到错了？嗯？你知道如果你死了，跟着你的人会怎么样吗？嗯？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吗？嗯？你有为我想过吗？？？”
　　月扬沉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了羁绊，不再是孤身一人。
　　凯瑟琳突然抱住他，脸贴上他的胸膛：“你不能死，我只有你了……”
　　飘若羽，惜流芳，泣时雨，忆成殇；
　　花渐泪，人孤往，弦惊断，化蝶双；
　　语罢人断肠……

　　在凯瑟琳“精心照料”之下，月扬很快恢复行动力，但魔力还是不能使用。
　　这段时间以来月扬也没闲着，已经搞清了凤凰女蕾娜为何战斗力那么强，竟然能消灭他一只月影小队。
　　被魔法诅咒的蕾娜从几个世纪前就开始不停的战斗，是真正的“不停”，没有一点注水的那种，在魔法的驱动下，不是在狩猎吸血鬼就是在狩猎吸血鬼的路上，直到“涅槃”或者老的走不动。
　　外加一把直接针对灵魂的短剑和凤凰石，蕾娜不用破坏月影成员的全副装甲，她只要划破对方一点皮就能把他们的灵魂抽到凤凰石里，可以说是挨着就死，擦着就亡。
　　虽然代价很大，但收获同样不小。
　　首先就是如何在宝石里开辟出一个能够容纳灵魂的虚拟世界，这招芙蕾雅也会，可惜没有上传至魔网。这让没了灵魂守护之后的月扬主动了很多，以前一些没法办到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
　　其次就是蕾娜本身不死的秘密，替死法术。源自古老的萨满施法者，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另一个人，使其完整的重生。这个魔法并不具有主动性，也就是说，如果你能强迫别人为你施法，理论上你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给自己。
　　但这个魔法需要严格遵从人数限制，七人是这个魔法的核心，无法更改，被施法者也只能承受一次，不然就算是没有副作用的长生方法。
　　有了这道魔法，凯瑟琳被时光所扣下的生命就能够得到解决，不必再依附月扬的生命，而是能够独立存在。
　　其他什么标记追踪之类的小把戏不值一提，月扬随手就能创造出来一堆，魔网之上更是大把。
　　当然，这个世界是绝不会让某人这么轻松惬意下去的，乐了没一个晚上，就又迎接了两个月扬讨厌的人。
　　“丽芙，卢克，这么多年不见，你们依旧这么不讨人喜欢。”月扬注视着好奇打量他家的兄妹俩，眼中厌恶毫不掩饰。
　　小时候母亲唯一一次带他去女巫集会，就碰见了这俩兄妹，还被恶整了一顿，打心眼里烦他们。
　　“扬月，我们彼此彼此。”女巫丽芙回击道，月扬可不是吃亏的主，必然找回了场子，显然那记忆并不怎么愉快，“有个坏消息带给你。”
　　“说。”月扬不想跟他们废话哪怕一个字。
　　“我们封印马利瓦奥的行动失败，封印只会起作用半天时间，它跑了。”丽芙面无表情道。她没有解释什么是马利瓦奥，她相信月扬肯定知道。
　　沉默片刻，月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们真的是蠢，干啥啥不行，还吃啥啥不够，猪都比你们聪明！你们跟猪唯一的区别就是猪不会变成人，而你们，隔三差五的就会变成猪！”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卢克吼道。
　　丽芙拉住卢克，对月扬轻轻一笑：“我们是不聪明，所以接下来都交给你了，始祖杀手，魔网的缔造者，月扬阁下！”说完扔给月扬一本旧书，和两兄弟走人。
　　兄妹二人走后，凯瑟琳在一旁双手叉腰低头沉思的月扬，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发一通火肯定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那么大气？”
　　“因为就是一群猪！有了魔网的帮助，都能把那个泥怪按住往死里揍！”月扬就像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嘿！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凯瑟琳不满道。
　　月扬立即道歉：“对不起亲爱的，我有点儿烦躁。”
　　“那么，说说那个马利瓦奥？”
　　月扬冷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再上火也于事无补，斟酌了下用词，开口道：“很久之前，那些传说中的存在，比如巨龙，蛛怪之类的超自然魔兽肆虐人间。”
　　“于是，人类中的三个超自然群落女巫，狼人，吸血鬼们联合起来，想办法用泥土造了一个不惧任何伤害，并且能够吞噬，抹杀那些超自然魔兽存在痕迹的武器出来。”
　　“马利瓦奥？对吧！”凯瑟琳猜测道。
　　“没错，它叫做马利瓦奥。”月扬点点头，“它不惧任何攻击，体内链接着不知名的空间，一旦被它吞噬，你所有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抹去，包括记忆。”
　　“也就是说，如果它吞了安娜，我们甚至都不会记得这号人？”凯瑟琳反应过来，“女巫集会一直在干这个工作？”
　　“嘿！”安娜抗议，“为什么不是吞了你！”
　　“这就是事情的关键了。”月扬头疼的揉揉眉头，“你甚至都没办法知道，哪些记忆是真的，哪些记忆是假的。甚至它都不能说是虚假记忆，因为等于它从根源层面，重置了这个宇宙。”
　　“额……听起来，有些可怕？”安娜有点呆萌道。
　　“可这关我们什么事？”凯瑟琳不解道。
　　“唉……”月扬叹口气，“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神秘复苏’吗？你先别打断，听我说。”见凯瑟琳一脑袋问号，月扬示意她稍安勿躁。
　　“从我的视角，我建立了魔网，神秘必然复苏，而复苏的表现，就是马利瓦奥封印失败，他吞噬的无数妖魔鬼怪很有可能会被放出来作乱。”
　　“所以这归根到底是你的错？”凯瑟琳吐槽道。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被被吞噬的妖魔鬼怪就一定是存在过的呢？”月扬反问。
　　凯瑟琳懵了，“可是你说……哦……见鬼……”
　　“你们在说什么？”安娜依旧懵逼。
　　“明白了吧？它已经开始作用了。我们已经无法弄明白，是我建立魔网导致神秘复苏，还是马利瓦奥本身就存在。在神秘学上，这个世界是很脆弱的！”月扬道。
　　“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安娜想了想，就算宇宙重置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是该吸血吸血，该蹦迪蹦迪？
　　“这就是集会那群贱人最满意的地方！”月扬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神秘会屈从于更加神秘，更加神秘亦会吸引神秘！”
　　“镇压马利瓦奥以前本来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神秘组织，女巫集会的活儿，因为之前，她们代表最‘神秘’，我们姑且当这段记忆是真的！反正我们也没办法证伪它。”
　　“但是在我建立了魔网之后的现在……”
　　“我们成了‘最神秘’？”安娜接口。
　　“所以马利瓦奥找麻烦的对象就变成了我们？”凯瑟琳一副吃了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还有这种事儿？真是活久也不见。
　　“怪不得你那么骂她们，那个女巫都没有生气。”安娜同情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想想以后，必定麻烦不断的自己，可怜的抱了抱自己。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它？”凯瑟琳比较务实，还是弄清楚对手缺点再说，重置世界什么的，那不是她考虑的东西。
　　“女巫，狼人，吸血鬼三族创造了它，并且让它不能伤害三族之人。”月扬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很怀疑现在这点是否还有效。”
　　“相应的，三族也无法伤害它！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它不惧任何伤害。”
　　“慢着慢着！你是说，它无法伤害我们？”安娜道，“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付它？”
　　“它无法伤害我们，可它吞下去的那些怪物，就不一定了。”月扬叹息，怎么越说越乱？
　　“所以这既是所谓的‘神秘复苏’？等等，该不是你做错了事情，所以才想用这个说法忽悠我们吧？”凯瑟琳狐疑道。
　　“额呵呵呵呵……”月扬已经无力吐槽了，反正他就是被自然大佬利用的命，生活就像□□，既然无法反抗，那就躺着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