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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点贪欢(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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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芭蕾舞都开场很久,林媛才又重新看到了祁北杨。
刚刚撞见一身狼狈捂着手去看医生的秦四,把林媛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有人要闹事;结果听人说,说秦四是喝多了酒,耍酒疯撞墙破了头,夹断手指。
这话也就说出来听听,多半是惹事被人教训了。
林媛一想到家里人想让她同秦四联姻,就想哭。
这样的酒囊饭桶,剥开那层花花公子的皮,内里烂透了,她才不想嫁。
她想嫁的人是祁北杨。
到林家的第二天,林媛才发现她所以为大富大贵的林家父母,其实也不过是林家不起眼的旁支而已,真正掌权的是林定。
而林定的上面,是祁北杨。
林媛只想成为人上人。
她迈着步子往祁北杨的方向走,却被林定叫住了。
“小媛,”林定笑吟吟地瞧着她,意有所指,“别试图去碰不属于你的东西。”
点到为止。
林媛被这一句话惊到了,仍强撑着,乖顺地笑:“我知道的,堂哥。”
心里面仍不屑一顾。
——谁说那东西不属于她呢?
小时候能偷梁换柱享受了这十几年的呵护庇佑,长大了她也有信心赢得祁北杨的关注。
但被林定这么一打岔,林媛再看过去,已经找不到祁北杨的身影了。
林媛抬头望了望,舞台上,几个跳芭蕾的小姑娘也停了下来。观赏芭蕾的人不多,掌声也稀稀落落。
余欢同其他几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从后面下去,去签字结工资。
林媛刻意安排她与林家人错开,不给他们一丝一毫见面的机会。
虽说余欢相貌与林家人一点儿也不像……但凡事都怕万一。
林媛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万一给剔除掉。
不过林媛也注意到了,自家堂哥的视线,就没有从余欢身上移开过。
刚刚还在问她,余欢跳舞,林媛付了多少钱给。
林媛心中了然,只怕是堂哥看上余欢了。
不过嘛,堂哥这样的家世,是不可能娶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大概也是贪图余欢那点美色,想要一尝芳泽。
更何况,林定还不知道他与余欢的关系。
她何不顺水推舟?既“讨好”了堂哥,又恶心到了余希。
一箭双雕。
一想到这里,林媛心中就是带着恶意的快、感。
仿佛这些人都是可怜的糊涂虫,被她耍的团团转;一个个都瞧不起她,其实他们才是无知可怜的,只能被她玩弄。
林媛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他们都踩在脚下,报复了回来。
林媛笑盈盈地去找了余欢,把她拉过来,只说是难得有空闲时间,同她聊聊。
因了小时候一同长大的情谊,余欢对林媛没有防备;她也感激林媛,一口答应下来。
林媛从桌上取了一个高脚杯,含笑递给余欢:“说起来,咱们俩还没喝过酒呢。”
余欢有些犹豫:“我等下还要坐车回去,喝酒——”
余欢酒量不算好,但也不差,就普通女孩的水准,喝上个七八杯也没有问题。
林媛打断她:“这酒度数很低,泡了茉莉花的,你尝尝,很香的,没事。”
余欢想了想,不好叫林媛扫兴,小小地抿了一口。
果真是浓郁的茉莉花香气,馥雅柔和,仿佛能香到骨子中去。
林媛拉着她的手,找个僻静的沙发坐下,同余欢聊起了年少往事:“我还记得小时候,慈济院那么多孩子,就数你身子骨弱,病恹恹的,三天两头生病。”
一说起这个,余欢笑了:“我那时候也给祝姨和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也多亏你们照顾我。”
余欢一直对慈济院充满感激,若是没有慈济院的庇佑,她的生活要比现在凄惨无比;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去求祁北杨帮助。
林媛回忆起往事,叹:“我走的那天,你没来送我,我还哭了好久,以为你还在生我气。”
余欢倒是不记得自己为什么生她气了,只是那一段事想来也不会愉快,便忽略过去,同林媛聊起别的话题来。
林媛不动声色,又灌了余欢好几口酒,只瞧见余欢脸颊浮上淡淡的桃粉色,这才停止了劝酒,柔声问她:“欢欢,你头晕吗?”
酒精麻痹了神经,余欢呆呆地点点头,又晃了晃,手指按着额头,皱眉:“有点……想吐。”
林媛心想,你能不想吐么?好不容易弄来的失身酒,你以为只是噱头吗?
余欢看着眼前的林媛慢慢模糊,她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醉了,只软软地叫声“林媛”,不受控制地趴在了沙发上。
林媛放下酒杯,试探着叫了声:“余欢?”
余欢没有出声,闭着眼睛。
林媛伸手去扶她:“欢欢,走,我扶你去休息。”
余欢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林媛搀扶着她到了休息室中,把她扶到床上。
把她头上挽着的头发打开,林媛尝试扒她肩上的衣服,扒了两下,没扒开,这才放弃。
但瞧着少女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颊酡红,也足够诱人了。
林媛安置好了余欢,跑去找了林定。
林定也喝了不少酒——他和苏早在打牌,最简单的规则,比牌面大小,谁输了谁喝。
这些酒基本上全进了林定的肚子。
林媛来的急,没看到角落里的祁北杨。
林媛只和林定说,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议,但又要避嫌。
林定不曾设防,丢下牌跟她走了;不忘警告苏早:“你可别偷看我牌啊!”
苏早冲他扮了个鬼脸。
林媛带着林定,一路穿过走廊,到了休息室门口,站住:“堂哥,你进去瞧瞧,”
林定皱眉:“你搞什么鬼?”
林媛推他,甜甜地笑:“你进去看看就知道啦。”
林定将信将疑,踏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只瞧见床上有个人影;林定满腹疑虑,险些炸了。
酒意轻了一分。
——他这个堂妹什么时候也开始干拉皮条的勾当了?
林定不是秦四,对声色无甚兴趣,转身就想走,却听到床上女孩哭了一声。
那声音,格外的熟悉。
艹艹艹艹艹艹!
他僵住了。
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余欢吧?!
林定缓慢转身,后退两步,看清女孩的脸后,身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还真的是他二哥心尖尖上的肉啊啊啊!
林定的酒是彻底醒了。
他哪里敢在这里久留,拔腿就跑,把还在玩兔子的祁北杨拽到房间里,上气不接下气:“二哥,出大事了!”
祁北杨漫不经心:“你小子是喝酒喝高尿自己手上还是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乱了个性?怎么这么一副被狼啃过的模——样。”
他也瞧见了床上的人,阴沉着脸回头。
咔吧。
林定清晰听见他手指关节响了一下。
他急忙澄清:“别,二哥!我看到就来找你了!”
祁北杨冷笑:“你这算什么?灌醉她?”
林定苦不堪言:“这不是我干的……”
床上的女孩又低低叫了声。
祁北杨去看,床上的余欢已经蜷缩成一只小虾米了,瞧上去十分痛苦。
她的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干呕,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额头不断地沁出冷汗。
好难受。
祁北杨哪里还顾得上发火,扭头叫林定:“快去叫医生。”
林定应了一声,一溜烟跑掉。
祁北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更不知道怎样减轻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轻轻地给她顺着。
连触碰都小心翼翼。
顺了没两下,余欢终于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含糊不清,是醉话。
她说:“求求你了,祁北杨,你放过我吧。”
祁北杨只觉着好笑,听她这语气,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连醉了都还记得他,求他放过,祁北杨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慈济院的钱,我也会努力攒够给你,咱们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哽咽,声音颤抖,“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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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
有人含酸带醋地提起,季临川性子冷淡,怕是同情苏萝才娶了她。
话音未落,有眼尖人瞧见,苏萝喝多了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传闻中具有严重洁癖的季临川,任由苏萝把他的衬衫蹭的凌乱,揽着她的腰,半强硬地从她手中把杯子夺走,微蹙眉,声音低沉而温柔:“乖,不喝了,我们回家。”
素来冷清的男人,眉目间中是化不开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