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余》忘余年

2、仙人啊仙人

　　“啥？哈哈！干啥？你找人？忘余年，你跑了1700年你过来跟我说你想找个人？哈哈！你串门儿呐，这么大瘾！”卫叔宝一手捂着笑到痛的不行的肚子，另一只手用修长的不自觉的翘起来的兰花指指着余年。
　　余年看着这个帅爷们儿的兰花指，脸上一阵释然：“……炮！”
　　卫叔宝没有听到余年说的什么，但笑着笑着他突然面色凝重起来，紧盯着余年缓声道：“嗯……难道你是来寻你祖宗的？“
　　“嗯……有姓忘的人吗？不对，你不姓忘，你也不叫忘余年！”
　　余年像看白痴一样瞥了一眼卫叔宝，然后负手径自走到了院墙上的一扇小门处。
　　叔宝立时秀眉倒竖，尖着嗓子恶狠狠问：“快说！你到底叫什么？不说老子一掌拍死你！”说罢，左手探出锦袍洒然朝湖水一招，一只肥大的鲤鱼跃然而出，活蹦乱跳的浮在卫叔宝的手心之上。叔宝一脸得意，托着鲤鱼来到余年身边，长啸一声，一字一顿：“就问你怕不怕！”
　　余年没有理他，只看了一眼在空气中游来游去的鲤鱼，接着指着那扇木门问道：“门外是什么？”
　　“死生。”
　　“还有什么？”
　　“那是下一扇门！”
　　“下一扇门还有多久？”
　　叔宝再也耐不住性子，跳到余年眼前，晃着肥嫩的鲤鱼，叫问道：“你到底吃不吃？”
　　“吃。”
　　……
　　余年看着卫叔宝那个吃货劲儿，自行盛了一晚鱼汤，心中疑惑，不禁问道：你真是当世的圣人？
　　叔宝双手捧着条鱼骨，吧咂吧咂嘴，摇头晃脑喜气洋洋道：“世人言‘五百年有圣人出’，我就是这五百年一出的圣人！
　　余年不屑，“你算哪门子圣人？”
　　叔宝怒道：“老子乃当今道门玄学之大成者，天上地下，人间鬼神，凡稍微有点智慧的莫不奉我如师！”
　　余年在心中默默掐算：“太康七年，这货出生，也就是286年。五百年前……555年前，公元前286年，庄子殁“，旋即又看了看吃的满嘴流油的卫叔宝，摇头表示坚决不信。
　　“你怎么不吃肉？”
　　“我减肥，额……这是1700年后的习惯。”卫叔宝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这个世界的人真能修炼成仙？你真的会什么仙门道法？”
　　卫叔宝仿佛发现了一个白痴，嗤鼻而出：“你仙人我就坐在你眼前啊！你吃的这鱼，困你的这院墙，这都是出自我的仙门道法！”
　　“你先人！你骂谁？”
　　“哎呀，是神仙的仙！”
　　“那你飞一个。”
　　“额……不会。”卫叔宝略显尴尬。
　　“那你遁个地。”
　　“额……也不会。”卫叔宝红脸道。
　　“那你变个身。”
　　“这是神仙应该干的事儿吗？”卫叔宝挥拳抗议。
　　“切！”
　　卫叔宝脸上挂不住了，像个老媒婆儿一样耐心解释道：“余年啊，你说的这些东西，那都是千年前的神仙们干的事儿，你像老子啊，这可不是骂人的话，是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还有庄子，那都是传说的没有边儿的仙圣。什么三皇五帝，伏羲女娲，飞天遁地，幻化万物，那是以前的神仙了。现在嘛……”，叔宝又从老媒婆变成一个老农民，搓着手哈哈道：“现在嘛，一代不如一代，一代不如一代啦，哈哈！”
　　余年颇玩味：“那你究竟会干什么？”
　　卫叔宝忽然敛了神色，正襟危坐，朗声道：“齐万物而使与我为一，知来往能辨福祸凶吉。看天外山水渔歌唱晚，炼境界妙有自在天地！”
　　“捉鱼，算命，看戏，死宅”余年掰着手指头细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