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马的不可能任务［综］》字字猪姬

16、一只可爱的小鸟鸟3

　　海边的天际微微亮，船上呼声一片。就是……准确意义的呼噜声一片，还各有特点……桂马完全不知道汽笛声是怎么发出来的。

　　蹲在娜美和罗宾房间窗台休息的桂马在自己已经是豪华版的小窝上伸爪踩了踩。弗兰奇只花了一会儿工夫就给自己造了个舒服的窝。六边形的钟状，垂挂在窗台上，漆上的是自己羽毛的橙红色。

　　钻出让人堕落的小窝，他抖抖自己的双翅。完全展翅已经有了两只成年男人手掌的长度了。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翅骨有力了起来。

　　禽类的生物钟让他醒的过于早了，看了眼灰压压只有些泛白的天空。再也睡不着的他准备开始进行第一次尝试了。

　　啄开窗口的栓锁，他试探性的站到窗户的边缘。

　　嗯……挺高。

　　深呼吸，桂马张开双翅，来回跺两只爪子。最后眼睛一闭，扑了出去。扑出去的前一秒他想起来了，自己是要飞的，闭上眼睛是几个意思？？又不是蹦极！

　　但是已经迟了。

　　风糊过身体，僵硬的翅膀和风狠狠打了起来，半点儿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尾羽似乎也长了，但是他根本就不会控制，只是僵硬地伸直，一点儿动作都不敢有。

　　今天负责守夜的罗架着刀走到外面看到的就是从天而降，大鹏展翅状，仿佛被施了僵化术的笨鸟从窗台扑向了甲板。结结实实地准备和甲板来个零距离接触，或者负距离？

　　挑眉，他手指一翻。

　　桂马还展着翅膀，浑身僵硬，反应不过来。

　　看着还是大鹏展翅状摊在甲板上的蠢鸟，罗勾了勾唇角。

　　从天而落的草皮吧唧全部糊在了桂马身上，他才回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显得极其高大的男人，翅膀收不回，尾羽也动不了。

　　抻太直了，这会儿有点儿抽筋。鸟也会抽筋的吗？？

　　以及刚刚那人做了什么？？怎么自己突然就到了地上，还有自己身下光滑的甲板，和突然掉下来的草皮……

　　罗居高临下看着头上顶着几根草已经蠢到无可救药的鸟，微妙地喷了一口气。他弯腰提住桂马一边的翅尖，这会儿桂马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鸟，板直的挂在他的指尖上。

　　羽毛已经丰满了，绒羽已经完全变成了更加油亮的样子。尾羽长了约半指，罗晃晃手里的鸟，开口：“你该不会真的那种传说的七日鸢吧——”

　　桂马……居然还有人知道这种鸟。他眨眨自己的豆豆眼，虽然传递不了什么情绪。

　　“……你的价格可能比我的悬赏金还高，”罗微妙地笑了笑，拎着桂马，“只不过像你这么笨的估计卖不了好价钱。”

　　“和这个船上的人一样。”

　　桂马动动自己缓过来的翅膀，在他的手上挠了几下：“哩——”不要随便把他和凡人分到一起啊！！混蛋！

　　噫，他变动静了。这个声音更加的婉转，像含了镂空的玉珠在嗓子里，清凌凌的。

　　罗从拎翅尖转移到拎着桂马的爪子：“声音也发育了啊，这倒不愧是传说中的天堂之声。”

　　桂马……这个称号真的很羞耻，谢谢。

　　罗原地蹲下，把桂马放到地上。桂马费劲儿地把自己撅过来，这才正式地打量着眼前终于清晰的脸。看上去并不老，但是神情很深沉。邪气，帅气。

　　罗盘腿坐到甲板上：“你是想学会飞吗？”

　　桂马扒扒自己的爪子，没再开嗓。

　　罗随意在地上抓了一把草，拔出长刀全部掀飞到空中。桂马傻夫夫地看着他的动作，不明所以。然而下一秒，他就到了半空中。还是头朝下的那种。

　　“哩哩哩哩——”再好听的动静在这种撕心裂肺下……居然还他妈很好听。这种鸟也真是绝了——

　　桂马僵硬地箭矢式，自杀状撞向地面，该死的羽毛顺滑地还减轻了阻力！

　　罗手指一翻。

　　惊魂未定的桂马又换了个位置，还是在空中，是更高的地方啊！这次是侧着往下掉的，这么掉，翅膀绝对要折了。

　　“哩哩哩哩哩哩哩哩——”这个悦耳的动静真的完全体现不出他的崩溃——

　　罗盘着腿，扇飞了更多的草到半空。

　　几次在嘴尖要哆到甲板的时候，他重新出现在了半空。桂马终于开始想起了自己的翅膀。他努力撑开，只是依旧僵硬。

　　在靠近甲板的瞬间，桂马又回到了天上。桂马盯着自己刚刚所在的角度上突兀出现的草叶，看了眼罗。这是调换物体空间位置的能力？不止是把人四分五裂还装回去嘛？

　　他扑扑翅膀，既然都被扔着玩了，也就不要浪费机会了吧。他还是和风打起了架。羽毛里的风搅着靠近血脉的地方，有种倒行逆施的强烈不舒服感，桂马在风里翻了个跟头，屁股朝下往下掉。

　　罗摇摇头，手指再次翻了一下。

　　按照每次升高一下的趋势，这次桂马已经和风帆的高度差不多了。看着往下的距离，桂马在风里摇摇晃晃，时不时滚几个滚，飞的和喝醉了还是第一次上飞机的新手一样。

　　真是不知道这个人是在帮自己还是纯粹在练习自己的技能。

　　“哼——”罗鼻腔喷出淡淡的气，轻飘飘地道，“最后一次。”

　　下落到和他视线平齐的桂马抖了一个机灵。下一秒，已经落到几乎和秋千底座差不多高的桂马出现在了船顶最高的地方。

　　看着下面已经显得有些小的人，桂马倒抽了口气，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翅膀和尾羽。

　　风，东南方向，角度9，自己的体重，翅膀的角度……

　　“哩————”桂马伸长脖子，顺着风的方向长吟了一声。骨血里的东西开始翻涌，他远目着天际。

　　俯冲，悬浮，高飞，利用着本能……个鬼。

　　配合着超速计算，他计算着浮力和角度，稳稳地飞着。桂马冷酷地想着，谁说成了鸟就能成功飞翔了，说到底还不是得靠脑子。

　　但是在罗的眼里，那只蠢笨的鸟在多次狼狈的空中打滚后稳稳地驾驭住了风。看着鸣啼着在空中盘旋，配着日出的光芒，流光溢彩，如霞光一样的鸟，罗解除了自己的领域。

　　隐隐觉得有些惊艳。

　　七日鸢，拥有最绚丽的样子，和最曼妙的声音。它是上帝遗留在世间的使者，是已死之人的寄宿。造物主不忍心它在世上多停留一秒，只给了它七天的期限。它的声音来自天堂，它将在生命最后将最美妙的声音献给最爱的人——

　　这是妈妈曾经念给他们兄妹的睡前故事。

　　不知道在这报仇的路上，遇到草帽海贼团，遇到这种传说中的鸟是不是预示着什么。罗有些迷茫地盯着盘旋的桂马，可笑的是，他居然会想到柯拉松。

　　明明那个人是绝对安静的，有着可笑的笑容，永远笨拙无比。

　　罗默默在齿间碾磨着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的名字，切骨入肤。

　　“哟——蠢鸟会飞了。”干脆就睡在了练功房的索隆扶着刀站在窗前，看着叫的欢快的鸟。随后缓慢地睁大眼睛，“会飞了！？”

　　昨天不还只是一个球？看着眼前明显已经出现优美体态的鸟，索隆惊讶了。

　　桂马转了几圈就飞不动了。看到索隆，一时猖狂，他猛地俯冲下去，准备挠他个满脸血。这个混账剑士可气死他了！

　　“砰——”他被什么东西撞上了，晕头转向。从上面滑下来，他站在窗台边缘摇摇晃晃，喝醉了一样。

　　索隆愣愣地看着这起自杀式事故，回神后爆发出一长串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蠢鸟——哈哈哈哈……”

　　玻璃……该死的，鸟看不见玻璃！！一着急自己就给忘了，晕感减轻的桂马眨眨自己满含热泪的豆豆眼。

　　垃圾皮肤——自己不是有绝对理智的吗？为什么这时候就不管用了！要投诉！绝对是瑕疵品！

　　笑够了的索隆拉开窗户，凑在窗台前。指腹抹掉笑出的眼泪，索隆和鸟对视着。

　　黑漆漆的豆豆眼，水汪汪的，纯洁的和宝石一样。索隆看着它亮亮的羽毛，以及胸腹部鼓囊囊的绒羽簇，终究没忍住伸出了手，挑了挑他的嘴尖。

　　“嘶——”

　　看着飞快地飞窜出去的鸟，索隆脸漆黑如墨。甩甩手，手背上有个被爪子扒出来的小口子：“臭鸟，迟早拔光你的毛。”

　　嘟哝着骂了几句，他又打了个呵欠。往下看着已经落到罗肩头，时不时换到他的左肩，又换到他的右肩，就是不让罗驱赶掉自己的桂马。

　　抹掉眼角的水意，他伸了个懒腰。转身往房间内走去，先来做一千组俯卧撑好了。

　　“乔巴！鸟不见了！”娜美推开房门，来不及看清外面的罗，就到了乔巴房间里。

　　罗宾跟在她身后，抱着还睡眼惺忪企图清醒的桃之助。

　　“哦——”罗宾看着罗肩膀上的鸟，有些惊讶。

　　“变得好大了！”桃之助指着桂马，喊道。

　　桂马抓着罗的衣服，他不是很想去有小孩的地方。倒不是讨厌，只是他们大多不知轻重。万一扯掉自己的毛，可是很疼的。他现在的神经可细了，风绞狠了都难受。

　　他拿爪子踩踩自己的落脚点，干脆就往下一蹲。

　　“它似乎挺喜欢你的。”罗宾笑道。

　　罗侧头看了桂马一眼，无意义的应了一声。

　　“什么什么，是从窗台掉出来了吗？”乔巴冲出房门，然后瞪着眼睛看着已经长大很多的桂马。

　　“这这这，这是红毛！？？”

　　桂马……你到底给我取了个什么见鬼的名字。

　　“他怎么长的这么快？”乔巴惊讶道。

　　桂马仰仰自己的胸脯，踩着罗的肩膀起飞。在他们几个中间盘旋，伸长脖子轻唳。

　　凡人，没见识了吧。

　　哼——

　　全方位飞了一圈的桂马最后停在了乔巴的头顶上，趾高气昂地哩了几声。

　　乔巴咯咯咯笑着给桂马翻译，桂马听着他翻译的内容，陷入了低迷。

　　这个皮肤是真的带着什么奇怪属性的吧！绝对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