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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我为你上药 ...

  •   顾春风面色一僵,他冷眼看了一眼马邳,马邳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看,知道他是生气了;来不及琢磨何一水的话,他二话不说,讪讪地提着食盒就跑了出去。

      何一水一脸狐疑:“你跑什么?”

      “你也出去。”

      “啥?”何一水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呐呐道:“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赶我走?难道你今天就没觉得,我哪不一样了吗?”

      比如,我待你……比平常好了那么一丢丢。

      “出去。”

      “我我我,”何一水正要反驳,结果顾春风却一把夺过药罐。夺过药罐后,他顺带将他往旁边推了一推,作势就要将他推出门外。被他这么一推,何一水忍不住“嘶”了一声,痛呼道:“哎呦喂,我的老腰。”

      他这一喊,顾春风不由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腰间:“腰闪了?”

      何一水揉了揉腰,毫不在乎道:“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没什么大事……诶?你干嘛?”

      他话还没说完,顾春风就解起了他的腰带。何一水忙要挣扎,却听顾春风冷着脸,一字一句道:“别动,我为你上药。”

      哈?听到这话,何一水老脸一红,不知道为啥,他心里抗拒的同时,竟然还有几分……是愿意的。于是乎,何一水半推半就地任他解开了腰带。

      他趴在桌上,一张脸正对着镜子,从镜子中隐约可见顾春风小半张脸;只见他神情专注,似乎在认真地倒腾着药膏。

      下一秒,何一水只觉腰间一凉,顾春风涂有药膏的指腹就摁在了他的腰间。被他这么轻轻一摁,何一水忍不住闪躲了下,闪了下后,他又将腰侧了回去。

      看到他这反应,顾春风勾唇一笑。

      过了片刻,腰间传来一股麝香味儿,何一水嗅了一嗅,突然觉得不对;方才他用来涂脸的药膏,香味儿不是这样的,这味道,倒更像是……

      他从顾春风手里夺来的痔疮膏呢?

      何一水一回头,就见顾春风手里正拿着瓶痔疮膏,看到那瓶痔疮膏,思及方才他涂在他腰上的那么多药,他瞬间变了脸色:“你给我涂的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顾春风起身,一脸淡定地放下药瓶,正色道:“既然药已经敷完了,时候不早了,你……”

      “啊啊啊,我掐死你信不信?!”说着,何一水连衣服都没整,就往顾春风身上扑了过去。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何一水整个人就被顾春风丢了出去。一屁股摔在地上,何一水之前对顾春风生出的那么一丢丢的好感瞬间没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你有本事开门啊。”

      他就知道,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他。看来,他之前对他的恻隐之心,都是多余的。

      整了整衣服,何一水最后看了一眼十里轩,看完之后,他转过身;眼下正是月黑风高夜,与其跟这厮置气,他还不如去办正事。

      经过顾春风这么一闹,原本还正犹豫不决的何一水下定了决心。他决定,这次他站定贡茶院了。

      何一水一回到住处,就给江城写了封信。写完之后,他将信绑在一只白鸽腿上,正要放飞时,想了一想,觉得不妥,就又写了封信,重新塞进了白鸽腿侧的信筒里。

      原先的那封信则被他换了只黑鸽送。此事攸关桃花宫身家性命,他不得不防。放完鸽子后,何一水便就匆匆上了床;明日一早可是送货之时,他得早早起床看着才行。

      第二日,天还未亮之时,何一水便就去了长安城,长安城刚刚开市,街上店铺冷冷清清,没有几家开了门的。

      走到池渊阁时,池渊阁的门已经开了。看到敞开着的大门,何一水心中暗惊,他不会是来晚了吧?然而,他前脚刚一进去,后脚就被一只毛茸茸的东西扑住了。见是西施,何一水不耐烦道:“边儿去边儿去。”

      “何舵主?”远远地,梧枝从池渊侧门走了进来。她说方才西施怎么跑的那么快,原来是见到了舵主。没想到,这个何一水倒还挺负责任,上任第二日,天还未亮就来了。

      推开仿佛见到了同类般激动的西施,何一水转身对着梧枝,温声笑道:“是我哈。梧前辈起的甚是早啊。”

      点了点头,梧枝道:“今晨有批至关紧要的茶叶要运,适才起的早了点儿。”

      听闻有茶叶要运,何一水装作很随意地道:“是吗?不知那茶叶要几时才能运走,梧前辈日夜操劳,可别累坏了身体才是。”

      “那倒不至于,”听他为她担心,不管是不是出于客套,梧枝都颇愉悦地道:“茶叶寅时二刻便就送了。我去也就单单去看一眼,此时回来,便就是想要休息片刻,偷偷懒,再去工作的。”

      “哈?”何一水面上微微一惊,眼下只怕寅时已过,昨晚他可是在信中写的辰时运茶叶。话说回来,昨日她不是告诉他,辰时送的吗?辰时晨时,晨时辰时……

      “怎么?”见何一水脸色不对,梧枝不由狐疑地问了句。

      “啊,没什么,”回过神来,何一水笑道:“只是方才被西施舔了一下,微微愣神罢了,既然茶叶都已经送过了,前辈还是回去好生休息吧。”

      嘴上这么说,何一水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这个时候再去通知江城,只怕已经晚了。他摇了摇头,没有办法,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江城能顺利出师了。

      “如此也好,”梧枝笑着行了一礼:“那我便不在此叨扰舵主了。”

      “汪汪汪!”

      不待何一水回答,西施第一个回答了梧枝的话。何一水默了一默,装作没有听到它叫,他勾唇对着梧枝道了句:“告辞。”

      “告辞。”

      哪知别过梧枝后,西施却并没有要跟主人走的样子,它站在原地,一脸严肃地看着何一水。见西施看他,何一水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汪汪汪!”

      西施突然很凶地叫了几声。听西施这么叫,何一水觉得不大对。顺着西施的目光,他往身后上方看去,见是一只黑鸽。

      原来方才西施是在咬鸽子。

      何一水抓住那只向他飞来的黑鸽,他怎么也没想到,脚边的西施见不得鸽子,它一见鸽子,瞬间就窜了上来,作势就要咬它,何一水忙往一边躲去,躲过之后,他一脸惊魂未定朝殿内跑去,企图将西施揽在门外。

      然而西施实在是太快了;这时,只见它后脚一个借力,就要往何一水身上扑去,说时迟那时快,何一水想也不想,快速爬上一棵树,任凭西施在底下扒他的衣服,他只管卯着劲儿往树上爬去。

      会爬树的感觉,真好。

      西施边拽边叫,企图把何一水从树上扯下来。然而奈何它腿短脚弱,窜了几下之后,愣是没能窜太高,反而还把何一水吓的越爬越高。

      待爬到安全的位置后,何一水费力地拿出绑在黑鸽腿上的信,然而刚拿出信,还未拆开,“咔擦”一声,“噼里啪啦”树断了。

      “啊,我的妈,救命啊!”

      与此同时,那只黑鸽也从何一水手中飞了走。何一水抱着断树,一屁股墩在了地上,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有西施垫背。

      “唔唔汪哼唧哼唧唧唧复唧唧……”

      听到它这阵惨叫,何一水忙从它身上坐起。但还未站起身时,梧枝就和一侍女匆匆赶了过来,见二人“来势汹汹”,想到昨日断树一事,他忙改要站起身的动作为扶狗动作,一脸沉痛道:“西施……”

      “怎么回……”梧枝匆匆赶来,一脸断树,她惊呼道:“我的玉露香!”

      她刚走进阁每,就听见了熟悉的树枝断裂声,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而当她匆匆赶来时,再想挽救树苗,已是为时已晚。

      梧枝紧了紧手,这可是去年过节时,三王爷亲手送的玉露香梨苗,眼见今年就要结果了,此刻竟然却断了个彻彻底底。别说结果了,就连当风景都煞眼的很。

      “梧前辈,您听我解释。”拉起倒地不起的西施,他叹了口气,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这回真的和我没关系,不信您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说着,他转了一圈,的确不像是爬过树的人。

      “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方才西施……在阁内见了只野猫,它不知怎的,好像很怕那只猫的样子,被猫咪一吓,它一溜烟就窜上了树,谁知这树根本就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嘎吱一声,树断了。我因为没反应过来,这才……”

      “那那只猫现在何处?”西施被吓的会上树?这话只怕也就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儿,梧枝是断然不会信的。不过蹊跷的是,西施一副萎靡不振状,倒真像是爬树摔下来了。

      “见到我们这么多人来,自然就把它吓跑了呗。”说着,何一水装作一脸着急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看西施摔的不轻,我想我们得赶紧去带它看大夫,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被他结结实实地当成肉垫,没有压死恐怕也少半条命了。说着,何一水一个公主抱,就把西施……扛了起来,他边走边道:“快啊,叫大夫来!”

      见二人没有反应,何一水脚步一顿:“都愣着干什么?快叫大夫来啊。”

      二人面面相觑,方才她们站在这里好像几乎什么都没说,舵主一个人就把她们的戏给演完了,舵主的戏还真是……不一般的多啊。

      尽管二人不信,但既然是舵主发话,梧枝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痛道:“去,唤大夫来,……顺便再叫个茶农,看看我这玉露香到底还有没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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