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操控》野生薄荷

9、第九章

　　十二中，操场上，阳光明媚。

　　一群女孩在偏僻的角落里躲着懒，啃着手里的零食，兴致勃勃的看着对面打篮球的男生，偶尔惊呼一声为帅气拿下一分的男生欢呼。

　　“可惜今天没上美术课，好想看到林渊老师啊！”一个啃着鸭脖的女生突然惋惜道。

　　旁边的女生们一个个也跟着附和，比起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果然还是林渊老师那样清冷的成熟男人更加有魅力。

　　“你们不知道吗，林老师被警察抓了。”一个阴冷的女声插了进来。

　　“怎么可能，哎，你别瞎说，林老师怎么会被抓？”周围的女生们有些嫌恶的看着出声的女生。

　　“我亲眼看到的，今天我从医院出来看到林老师被戴着手铐坐进了警车。”那个戴着帽子脸上有雀斑的短发女生言之凿凿的反驳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学校多了好些奇怪的人，我还听到主任和一个陌生人谈到林老师，具体说些什么也没听清。”又有一个女生犹疑地说了起来。

　　女孩们面面相觑，心里都不太相信那样干净好看的人会犯什么事。

　　“或许是弄错了吧，林老师一定是个好人。”青春期的女生们喜欢一个人便会无条件的盲目相信着。

　　“切，我看说不准，学校刚出的事说不定就和林老师有关，不然这么巧警察抓他干嘛？我的朋友现在还精神恍惚的在医院躺着呢。”戴着帽子的短发女孩不屑的反驳。

　　“你们这么喜欢林渊，说不准他连你们是谁都不记得，只记得姜暮秋呢。”女生的话越来越怪异，声音也有点阴阳怪气。

　　“关姜暮秋什么事，你什么意思啊？”旁边一个女生不爽的推了他一下。

　　短发女孩被推得一踉跄还是不依不饶地开口：“我说林渊单单对姜暮秋不一样，不但送画给她，之前还看到他们在课外有说有笑。”

　　“你有完没完，那只是碰巧抽到她了又不是故意的，说林渊喜欢姜暮秋，林老师眼光才没有这么差。”

　　“我也看到林老师和姜暮秋课间在一起聊天，我还从来没见过林老师和别人聊过天。”一个女生有些嫉妒的说道。

　　“其实姜暮秋长的挺漂亮的。”突然一个人说道，周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人就是这样，不管事实与否，只要埋下了一颗种子，它就会在人的心中生长发芽，倾慕一个人只需要一秒，而厌恶一个人同样也需要一秒。一旦打破了一个人完美的形象，马上所有的信任都烟消云散。

　　女生都是敏感多疑的，也最是反复无常。她们之前有多喜欢林渊，现在就有多不忿。尽管心中还是不相信林渊是坏人，但只要一想起他对姜暮秋有所不同，立马心中就会鄙夷起来。

　　“滚滚滚，林老师才不会喜欢姜暮秋，肯定是姜暮秋那小贱人缠着林老师的。”所有女生异口同声地对短发女生口诛笔伐。

　　“自欺欺人。”短发女生退出了圈子穿过过道往厕所走去，在快到厕所的时候身影一闪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钱呢，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这样说了？”短发女生抖着腿把手朝男生伸了过去。

　　面前的男生穿着一身黑衣，白净的脸上贴了一小块纱布，眼神阴冷地将几张钞票扔给了短发女生。

　　“有病。”女生腹诽了一句捡起掉在地上的钱转身离开。

　　流言总是传的很快，不到一下午的时间，几乎全校都传开了美术老师林渊被抓进了警察局，夸张的还有疑似恐怖犯罪分子潜伏校园，变态男老师爱上女同学一类的中二传言，如同“傀儡病毒”一般散播的快速又疯狂。（傀儡病毒：感染者会丧失心智，全凭传染者的意愿行事。）
　　警局里。

　　林渊坐在简陋的椅子上端着一杯热茶，对面的警官笑的有点奇怪。

　　“你知道我们今天查到什么了吗？”余崇哈哈大笑，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

　　林渊被他的笑容带动微微弯了下嘴角，疑惑的摇了摇头。

　　“十二中的美术老师为了给心爱的女学生报仇，杀死她穷凶极恶的父亲和曾经侵犯她的流氓，并报负欺负过她的同学。”

　　“嗯，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余崇说完后有些意犹未尽地问他。

　　“是很有想象力，只不过我心爱的学生是谁呢？”林渊弯起的嘴角微微下垂。

　　余崇笑过后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眉眼轻蹙,正经说道：“姜暮秋，你认识吧？”

　　“认识。”听到这个名字林渊抬起了眼，有些惊讶。

　　“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发现和Demon有关的三个案件都和这个叫姜暮秋的女孩有关联，第一个被害人是她的父亲姜海，第二个受害人是姜海的债主，据查实他曾经侵犯过姜暮秋，至于第三批受害人都是在学校欺负过姜暮秋的学生，这肯定不会是巧合。”

　　余崇停顿了下看向林渊，继续说道：“而据你的学生所说，你与姜暮秋的关系也有些不同寻常。”
　　“这就真的是无稽之谈了。”

　　“一个人这样说也就罢了，但似乎你的学生们很大一部分都这样认为。”

　　林渊蹙了蹙眉头也很是不解：“我和姜暮秋同学一共只单独说过两次话，他们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余崇叹了口气担忧地说道：“一人成行，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信的人自然也多，一旦作案动机成立，你就很难再洗清嫌疑了。”

　　“清者自清，我想你们警方应该不会冤枉无辜的人吧？”林渊淡然的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