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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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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刚要脱掉衣服，忽然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进来拿东西，那女生看见方蕊与她打了个招呼，拿了东西后，打开帘子的手顿了顿，一脸复杂道：“方蕊，你真的要退出艺术团？”
方蕊道：“对。”
那人脸上颇为无奈，“文师姐并不是针对你，她对迟到早退的人一向如此，你要退我们也不勉强了，那一份五千字检讨书什么时候能交上来呢？”
方蕊此刻心情显然不是很好，她抱臂冷冷一笑：“检讨书？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女生脸色一变，“你缺勤的次数超过五次以上，况且现在还要无故退团，难道不该写检讨书反省一下自我吗？”
“是吗？那我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不过我记得文琬也缺了不止五次吧，对了，她去年主持晚会还导致了主持事故，按照规矩是不是也该写检讨书呢？”
“师姐怎么能跟你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她长的好看，还是她会勾引男人，亦或是因为她有个当副校长的爹？你们要跪舔她，麻烦别拉上我，恶心！”
陈思：“……”
这话杀伤力很强了。
瞬间，那女生气红了眼，手指着方蕊全身颤抖，好像下一刻就要冲过来拼命，但方蕊此刻抱臂站着，眼神睥睨一切，气场超级强大，那女生瞪了半天，终究不敢捋胡须，愤愤地一跺脚，
“你等着，总有人能治你！”说完抹了把眼泪掀开帘子跑出去。
陈思简直看呆了。
方蕊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塞给她，“快点穿。”
“哦，”
穿上后方蕊看了她两眼，又伸手将她头发上的皮筋儿捋下来，散了头发。
陈思被皮筋儿缠住一根头发，哀嚎一声：“疼，你薅我皮筋干嘛？”
方蕊没理她，毫不留情的轰人：“出去。”
“哎，”陈思疼的快红的眼眶，转身掀帘子要走。
“等等。”方蕊又喊住她。
陈思手颤了颤，还是停住了，方蕊先她一步掀帘子出去，看见陈思呆呆地没跟上来，皱眉道：“走啊！”
“哎好。”
陈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到东侧座位附近时，黑珍珠看见了她，挥胳膊向她招招手，她正坐在不远处那群人离开后空下来的座位上，方蕊停下道：“滚吧。”
“哎。”
方蕊转身走了。
黑珍珠就近围观了陈思的狗腿样，简直目瞪口呆，“陈思，你的尊严呢？”
陈思无力地摆摆手，坐在她旁边，仰天长叹：“尊严是什么东西，我认识它吗。”
黑珍珠嘴角抖了抖，接着咂摸下嘴，很快就接受了，“行吧，你怎么换了件外套啊，头发也散下来了。”
陈思拢了拢外套，“还不是我姐疼我，给我换了件好看的外套。”
黑珍珠立即拆穿她：“得了吧你。”
陈思捋了捋有些乱的头发，忽觉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警惕地看过去，那个拎两大袋子的男生竟然还没走，正坐在黑珍珠的另一侧偷偷看她，见她瞪过去，立刻蜗牛般地缩进壳子里。
黑珍珠道：“他叫高一本，也是医学院的，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个专业。”
陈思愣了愣，点点头。
黑珍珠问他：“你这饮料怎么办？要放回宿舍吗？”
他沉默地摇摇头。
三人一直呆到晚会结束，黑珍珠终于瞻仰完文琬师姐，心满意足的要回去，高一本也没有等到那群人回来，拎着袋子也跟着她们一起走。
走到门口陈思忽然往偏僻的角落里看去，方蕊正站在那里看着她，看见她视线望过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走开了。
陈思愣了愣，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有什么事要说？】
回女生宿舍的路要经过男生宿舍，高一本跟着她们，一直到大门前才停下来。
方蕊最后也没有回短信。
第二天，陈思上完下午三节课，与黑珍珠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忽然一个消息炸了锅。
文琬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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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医学院三年级学生口中传出来的，她们找了一整天，能问的人都问了，结果都说没有见到，最后整个医学院都知道了。
刚刚有人给黑珍珠打电话，挂了电话后。
陈思听见了她们通话，问：“文师姐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珍珠捏着手机眉头皱的很紧，“她室友说昨晚就没回宿舍，都以为她回家去了，结果今天上午也没来上课，她室友给她打电话显示手机关机，给她家人打电话，她妈妈说她也没有回家。”
“那最后看见她的人是谁？”
“是一个师姐，晚会刚结束时还看见她，一会儿人不见了，还以为她先走了，陈思，”珍珠抓着她的手臂，“你说师姐能去哪儿呢？不行，我得和他们一起去找。”
她站起身要走，陈思伸手抓住她，问道：“他们有说晚会发生有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吗？或者，有校外的不像学生的人在附近晃悠？”
珍珠脸色一变：“她们没有说，陈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将文师姐……掳走了？”
“你先别慌，或许是文师姐自己有事才缺课的，”陈思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荆楚昨晚是不是来过，他的行踪一向不定，文师姐上一次主持晚会他也来过，而且学校里不是一直在传他和文师姐，他说不定知道。”
珍珠此时心急如焚，听见什么都当救命稻草，“我去问问。”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
到了一个旧图书馆的一个会议室，十几个人有四个人围在一起讨论，其他人坐在旁边听着，都是一脸焦虑的样子。
陈思和珍珠进去时，他们立刻停下望过来，其中一个女生过来与珍珠打招呼，其余人又回过头讨论不再看她们。
其中一个面孔陈思认得，正是昨晚和方蕊吵架的那个戴眼镜的女生，她好笑也看见了她，频频朝她看过来。
黑珍珠问走过来的师姐：“师姐，怎么样了？”
那师姐摇摇头。
“荆楚呢？有没有问他？”
那师姐叹息一声，“问了，他也不知道。”
“那会不会是师姐自己有事，所以没来上课？”
“不会的，文琬是很周全的人，一个人去别的地方不会不和人说，至少她会和她妈妈说的，她爸妈现在也很着急，可是没到二十四小时也不能报案……”
陈思又竖着耳朵听那边的一群人讨论。
一个戴眼镜、长的很斯文的男生道：“大家再想想昨晚有什么异常的事被我们忽略了。”
一个女生忽然道：“对了，昨晚晚会结束的时候，我在后台房间里拿了师姐的外套给她送去，师姐说拿错了，但椅子上确实只有那一件外套啊。”
陈思心里咯噔一下。
另一人问道：“那外套后来找到了吗？”
“没有。”
“可能是别人拿错了。”
那戴眼镜的斯文男生又想了想，“这是一个线索，大家都问问有没有人见过别人拿那件外套，”她顿了顿，“昨晚晚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荆楚来找文琬说了好一会儿话，他们说了什么你们有知道的吗？”
大家都摇头，“他们说话特意避开了所有人，大家都没有听见。”
一人小声道：“你们说荆楚会不会在对我们撒谎？”
大家一时间静默下来。
那一直盯着陈思的戴眼镜的女生忽然起身，向陈思走过来，眼神紧紧盯着她，“昨晚在后台的一个房间里，和方蕊在一起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方蕊想要报复文师姐将她关在了什么地方？”
陈思断然否认：“昨晚和她一起的确实是我，但她不会做这样的事，她不是那样的人，请不要再妄加揣测。”
面前女生戴的镜片反射着犀利的光：“你怎么能肯定？”
“她是我姐姐，我了解她的为人。”
“哼，你了解，你算什么东西？只凭你一句话排除她的嫌疑？说不定就是你和她一起害的文师姐。”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边来，那戴眼镜的斯文男生道：“怎么回事？”
那眼镜女生立刻告状：“昨天晚上，我去后台的放道具的屋子里拿东西，看见了她们鬼鬼祟祟，方蕊骂师姐骂的很难听，还说……”那女生臊的脸通红。
眼镜男追问道：“还说了什么？”
眼镜女双眼含着屈辱的泪水，“还说我们跪舔她，觉得我们恶心！”
一群人静默了，不过眼神个个不善，显然是被这句话激怒了。
陈思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黑珍珠将她扯到身后，着急道：“师兄师姐，昨晚晚会结束后，我和她一直在一起，我可以作证她没有任何嫌疑，况且她也不认识文师姐，她怎么会去害她呢？”
眼睛女激动道：“她没有，难道你能保证方蕊没有？她之前老是跟文师姐作对，退团连检讨书也不愿意写，这样的女人谁也不能保证她没有害人的心思！”
陈思冷冷道：“如果你们实在不相信，你们可以向学校申请监控，有文校长在应该很容易申请到，查查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害她，你们这样揣测别人很容易导致流言蜚语，那与害人有什么区别？”
眼睛男推了推眼睛，对旁边的人点了点头。
陈思转身就走，黑珍珠愣了愣，追下楼。
“陈思，”黑珍珠在背后轻轻喊了她一声。
陈思转身看她。
她站在阶梯上，身后的楼道里的窗户透出刺眼的日光，她眼神中透着疑惑与怀疑，陈思知道，她极有可能听到了眼睛女说的‘外套’的事情，联想到昨晚她换了外套的事，进而产生了怀疑。
陈思无法与她说太多，只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去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