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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情愿 ...

  •   云浪终于看出他的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很烫……他在发烧……

      原来是烧糊涂了才这样,辰风啊辰风,你还真是可笑……

      云浪没有搭理他,只是第二天清晨才让药王过去看看。

      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烧。

      云浪只是奇怪,他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比之前弱了不少,却也没有多在意。

      ******

      人的身体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几个月后,忍受多了剧痛,习惯了之后,任凭云浪再怎么折磨,便也不觉得那么痛了。

      也许是身体已经对这种感觉麻木了。

      尽管还是会流血,会难受,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辰风最害怕的是,藏在痛苦里的那一丝快感,正在被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放大。

      云浪嘲讽着他,“辰风,你可真贱。明明很痛,却还是能叫出来,呵呵。”

      辰风双手抓着地上的稻草,死命地咬着嘴唇。

      “你别不叫了啊。”云浪看着他的表情,咯咯地笑着,“我发现你这样叫起来,也挺好听的。”

      云浪的手捏着他的下颚,逼着他张开嘴巴。

      呻*吟声陆陆续续地发了出来。

      辰风眼神涣散,无声地流着眼泪。

      云浪做完之后,照例整理好衣服。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没有像往常一样,看都不会多看辰风一眼地直接离开,而是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云浪突然牵起了他无力地垂在地上的一只手,摩挲着他红肿了一圈的手腕,语气中意外地带着几分关切,“啧,你看看,又脱皮了......”

      辰风有些琢磨不透那关切是真是假,只是在地上喘息着,说不出话。

      他用的力气一点都不大,不会痛,只是有些刺刺的。

      因为长时间带着镣铐的缘故,脱皮这种事,辰风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么长时间了,他对他除了粗暴的发泄,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这是他第一次牵起他的手,这么温柔......

      辰风的手指竟不由自主地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云浪的手。

      云浪皱了一下眉,轻蔑地笑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重新甩到了地上。

      辰风并没有觉得意外,这么久以来,自己的一点点回应,得到的,永远是他眼中的厌恶......

      可是自己依然期盼着他哪怕一点点的温柔,就像干涸的土地期盼着哪怕一滴雨水......

      这样他就能劝自己坚持下去......

      云浪拍了拍他的脸,“其实,你要是想逃,也不是没有法子。你知道我当年被寒铁铐住,是怎么逃脱的吗?你是不是很好奇?”

      辰风也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云浪自顾自地说着,“你自己把自己的手脚折断,自然可以从镣铐里脱出来,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这法子?”

      辰风盯着云浪的脸,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你就是不用寒铁锁着我,我也是逃不掉的。”

      云浪从不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会让他心软,让他放弃。他也没有在意辰风说了什么话,自顾自离开了地牢。

      天窗外,刮着徐徐的清风,柳树的枝条已经抽出了新芽,随着清风摆来摆去。

      几缕清风带着一片纤细的嫩叶跨过锈迹斑驳的铁栏,吹进了窗内。

      嫩叶飘落在辰风的身边,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

      辰风侧过头,缓缓地伸出手去,手腕上镣铐连接的铁链拖在地上,摩擦出一连串的声响。

      他捡起了那片嫩叶,眼睛盯着绿叶看得出了神。

      很久没有看见过这么清新的颜色了,原来,已经到春天了啊......

      春天了,他应该会暖和一点了吧......

      *****

      距离悬赏令发布已经过了半年,江湖上终于有人递上了辰备的消息,为了多邀赏金,还亲自把人送到了景辰派的门口。

      云浪兴冲冲地来到山门口,打开大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猎户装扮的粗壮男人,他的手里擒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已经晕了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左腿上还套着一个粗大的捕兽夹。

      猎户见了云浪便粗枝大嗓地说道,“你那悬赏令上说,若把人亲自带来赏金翻倍,可还作数?”

      云浪倚着门道,“当然。”

      猎户抓起那人的头发,扬起他的脸,“左脸带烫疤,可是此人?”

      云浪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正是!”

      猎户粗犷地大笑一声,“哈哈哈,这莫大的好事竟然让俺赶上了。俺本是另一个山头上的猎户,前几天上山打猎,谁知看见个人被俺的捕兽夹夹着,本想着放了他,仔细一看可不就你悬赏令上那人嘛!快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云浪吩咐仆役拿来了二百两黄金递给他。

      “二百两,只多不少。”

      猎户乐的两眼放光,把辰备往地上随便一丢,只顾着伸手去接黄金了。

      他接过黄金补充了一句,“只是俺那捕兽夹是捕那些山上的野兽的,他被夹住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这可不能怪俺啊。”

      云浪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无妨。”

      猎户嘿嘿笑了几声,揣着钱离开了。

      云浪关了山门,把辰备也丢进了地牢里,就在辰风的隔壁。

      两处之间只隔着铁栅栏,互相看得清清楚楚。

      云浪像之前辰备绑着他一样,吩咐仆役将辰备也用寒铁铐在了十字木架上。

      云浪没有用水泼他,而是用脚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上的捕兽夹。

      夹子又夹紧了一分,辰备惨叫着醒了过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云浪。

      “我说过,你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云浪只是邪邪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这下好了,该来的都来齐了,你们闲时也有人叙叙旧了。你说是不是,辰风?”

      辰备扭头看着另一边牢里带着手链和脚链跪坐在地上的辰风,他还记恨着之前辰风那封信里是打算如何地出卖他给云浪的事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当这是谁呢,看来二公子过得没比在下好多少啊!”

      辰备看着他衣冠整齐,还以为云浪善待了他。

      其实,云浪不过是每次做完之后,吩咐了仆人为他清洗梳理罢了,只为下次见他时,自己能看着赏心悦目几分。

      辰备故意挑唆道,“云浪,既然我都落到你手里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辰风突然渴望地看着辰备,他知道云浪因为那封信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辰备能把那封信的事情说清楚,云浪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恨他。

      可是接下来辰备的话语,将辰风彻底打入了地狱。

      “若不是二公子接近你,博取了你的信任,再加上那封信的功劳,想抓你上山,哪有那么容易?听说二公子当年去逼问你,也是向掌门主动请命的,也多亏了二公子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不过可惜啊可惜,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一场空啊。”

      辰备得逞了。

      辰风猛地晃着身上的铁链,不可置信地喊着,“不是!我没有!是你把信换了!是你!!”

      辰备回击道,“都事到如今了,还死不承认这些小事有什么意思,我做的我都认,你却敢做不敢认,你配当我们景辰派的继承人吗?”

      云浪沉寂了许久的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他猛地一掌拍在铁栅栏上,直冲向隔壁的辰风。

      辰风看着紧逼而来的云浪,步步后退,嘴上一直说着,“不是我!我没有!你相信我——”

      云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相信?我不是没有相信过你,倒是你,你配跟我说这两个字吗?!”

      辰风被一巴掌打倒在地上,整个脑袋都嗡鸣着,嘴角流出一行血,只是木木地重复着,我没有,这三个字。

      “还狡辩!”云浪捏起他的脸,将他整个人抵在身后的墙上,“辰风,我现在在想,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辰风没来得及思考他的意思,他瞳孔放大,后面的过不了sh,自行脑补吧,我也很绝望......

      辰风双手剧烈地挣扎着,许是习惯了他的顺从,他突然的反抗,惹得云浪更加不快。

      云浪一手按着他的头,另一手抓住他的两只手,冷冷地威胁着,“再乱动就把你的手扭断!”

      可是他哪里能忍得住不挣扎,他止不住的想干呕,却每回都被云浪硬生生抵了回去。

      云浪向来是说到做到。

      辰风手腕上传来刺痛,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也顾不上这点痛了,手无力地攀扯着云浪的衣衫,眼泪不停地涌出来,想说求饶的话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云浪给了他一个喘气的机会。

      辰风本以为结束了,可是这不过只是刚开始罢了。

      辰风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之前所有的折磨加起来仿佛都抵不过此时此刻的屈辱和痛苦。

      云浪终于放开了他,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猛烈地咳嗽着。

      云浪一点也没有怜惜他,扯下了他的衣服,辰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云浪**。

      云浪只是单纯地发泄着他的怒气,用的力气没了分寸,比平时大了许多。

      辰风感觉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他形容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疼得浑身抽搐,可他死死地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咬的整个嘴都出了血。

      辰风的腿间血流不止,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旁边的辰备看着彻底失控的云浪,嘴上阴阴的笑着。心里道,云浪,因为你,我毁了一辈子,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辰风晕过去了,只是许久才察觉他的身体再也没有了反应。云浪没了兴致,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辰备在一旁还不忘添油加醋,“你知道辰风费尽心思,真正想救的人是谁吗?不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母亲!掌门真正想救的也是他这个最受宠的女人,你没有动到他真正的痛处,他怎么会屈服呢?”

      云浪走过他身边,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走出地牢,径直走向了玄冰暗室。

      冰室里果然还躺着一个女人。

      云浪把水晶棺盖掀开,将那女人抱了出来。

      那女子容颜极美,死时应该正值青春盛年,出了冰室,她的尸体开始快速腐化着。

      云浪将怀里这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扔进了景辰派的烧火炉里,火光映着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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