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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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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通行的目的地在第十学区，突兀地扎在美术工艺集中区的第□□区旁，是一片“灰色地带”，没有直达的巴士。
因为污染而呈灰色的天空，弥漫着怪异化和气味的空气，入目的是一片厚重的死寂，与整座的繁华都市格格不入。
糟糕的治安连风纪委员都不愿随意进入的第十学区因为这里地价便宜，所以充满各种其他学区敬而远之的设施 ，是个核能、细菌相关研究设施以及实验动物焚化场林立的学区，学园都市唯一的墓地和少年感化院就坐落在这中心。
“装模作样的家伙，专门选这种地方作为实验场地是想恶心我吗？”一方通行对这一切感到厌恶。他也是个正常的人类，缺氧会昏迷，劳累会困倦，自然也不会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人本能地联想到死亡。
“欢迎你，Accelerator，你看起来和传闻中的一样。”高大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彬彬有礼，“我就是木原加贺，这次实验的总负责人。”
一方通行打量了他一番，长相俊秀的男人并没有穿研究人员专用的白大褂，而是一身考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怎么看都是讨厌的社会精英类型，但他手机上搭配的卡通美少女挂饰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虚伪的寒暄就到此为止吧。”一方通行不耐烦道，“研究所呢？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就在你眼前。”
怎么看都是危楼的老旧两层建筑物，仿佛只要上去踢一脚就会坍塌。别说高大上的精密仪器，大门都只剩下一扇。
“在地下？”
“不，这就是全部了。”
“……耍我？你是想被我塞进墙里吗？”
什么都没有的破烂屋子，是要靠玄学成为LV6吗？
面对一方通行不善的眼神，木原加贺耸肩，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原本的研究所都被那个孩子炸掉了。作为临时碰头的地点这里还是相当不错的，不是吗？”
联想到早上的新闻，一方通行冷静下来，随即嗤笑道，“看来我是一脚踩进了臭水沟。那么，别绕弯子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别着急，在那之前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有印象吗，LV5的第二位「扭曲立场」。”
“怎么，那家伙也要参加这次实验？”一方通行不悦地眯起眼，“你们还找了替补？”
“「扭曲立场」可以说是这次实验的核心，详细的说明我一会儿再和你解释，等你见到「扭曲立场」就明白了。”木原加贺侧身让出了紧闭着的房门，“就在这后面。”
一方通行冷笑，一脚踹开门，摆上习惯性地恶意满满的笑容，“喂，下三滥……不在？”
听到声音，房间里的几人却连头都没回，自顾自做着别的事。
“不哦，「扭曲立场」就在你眼前。”
“你在开玩笑？”
口水滴答疑似智力缺陷的少女，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正温柔替她擦脸的中年妇女和路人脸的高中生。
搞什么啊，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LV5的能力者。
“那个……”路人脸的男子高中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有些踌躇地问道，“打扰一下？”
“嗯？你就是「扭曲立场」？我还以为会看到什么狠角色，结果全身都是一股杂鱼的气息，你真的是LV5吗？”
“不，我只是lv0。”路人高中生拎着拖把窘迫地盯着一方通行的脚下，声音带着某种压抑的痛苦，“……我刚拖的地板。”
一方通行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挪开了脚，转头望向那个中年妇女，至于那个智障少女则被他直接无视了。能力者不仅需要庞大的AIM立场，还需要出色的演算力，作为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一方通行也是头脑最优秀的优等生，已经到了能力开发的尽头。要是连智障都能成为LV5的话，一方通行就用头去撞树状图设计者。
“虽然出乎意料，不过就是你了吧？第二位。”能直接干预AIM立场的超能力者，通过扭曲自身的AIM立场转化不同的个人真实从而达成多重能力者的假设，真是作弊的能力。
“哎？我吗？”扎着头发随处可见的家庭主妇惊讶地指了指自己，随即温柔地笑了笑，“不是我哦，我只是来照顾星白的。”
星白？
一方通行眼角抽搐，终于看向了那个直接被排除在外的智力缺陷少女。她两手抓着苹果糖啃得费力又认真，化掉的糖浆混着口水滴在口水垫上，还是粉色的哆啦A梦。
“星白啊，有个大哥哥来看你了，快来打个招呼吧。”慈祥如老母亲般的妇女抓起少女吃得黏黏糊糊的手朝一方通行挥了挥，鼓励道，“来，说哥~哥~好~”
“……”
“……”
一方通行感觉到了一阵窒息。
“不好意思啊，这孩子比较怕生。”
身后的木原加贺笑出了声。
“我说，你们果然是在玩我吧！就这么一个智障也好意思说是LV5？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虽然现在有些小问题，但之前星白确实是货真价实的LV5，演算能力不输于最强的你。”
“小问题？这根本就成了傻子。”
“别这么说，还是有希望恢复的。”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星白噘着嘴努力把吃过的苹果糖往他脸上凑。
“干嘛？别把你啃得全是口水的东西凑到我面前来。”一方通行眼皮抽抽，推开举到自己面前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苹果糖，摸了一手黏答的糖渍说不定还有某人的口水，心情已经不能用恶劣来形容。
“唔，大概是觉得你情绪不好所以请你吃糖？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吃过的也行？”
“好了，快收下吧，是星白的一片心意。”
“开什么玩笑。”一方通行挥手，啃了一半的苹果糖在巨大矢量的作用下击穿了墙壁粉身碎骨。
他控制着能力并没有对少女的手造成伤害，但及川星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强忍着巴巴地掉眼泪，瞬间所有人看一方通行的眼神中都带着谴责。
欺负智障比抓无辜路人当挡箭牌还要没品，完全违反了他作为□□的美学，一方通行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
“我再买一个给你行了吧？别哭了。”
星白充耳不闻，吃着手手不说话只小声地抽噎着看起来更可怜了。
“两个？三个？一车都买给你？那你想怎样啊！”
“嘤。”
一方通行放弃了，这不完全没法沟通嘛，和一个智障计较的自己才是傻了。
他叹了口气，岔开话题，“那么实验呢？LV6的实验。”
“那个啊，”木原加贺调整了一下表情，稍带歉意地说道，“抱歉，那是骗你的。”
好了，已经可以准备爆破这里了。
“耍我好玩吗？下三滥！”
“虽然欺骗你是我的不对，但还是希望你能让我把话说完，毕竟不拿‘LV6’的诱饵，你根本不会理睬我的请求吧。”
“谁会对智障感兴趣。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话说在前头，你想让我治疗她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杀人我倒是很擅长。”
“不是这样麻烦的请求，星白因为大脑受损导致的思维封闭，在几个月前她还和植物人一样毫无意识，但把她恢复成现在的样子已经是目前医疗水平的极限。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地拜托你治好她，这次请你来的目的只是希望你可以照看她一段时间，为此我愿意付出丰厚的报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是在讲什么笑话吗？我看起来像幼儿园老师还是不得了的善人？报酬？可以啊，那就给个六亿我说不定会考虑看看。”
“成交。”
“啊？”
木原加贺笑容不变，“六亿。”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
“你难道想用津巴布韦币付给我？”
“当然不，自然是日元。如果你想要美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和上面商量。”
一方通行可耻的犹豫了。虽然是六亿日元，但是六亿哦六亿！这些年他参加实验拿的各种天价报酬加起来也没有那么多。
不过就是个智力缺陷，身为Accelerator的他当然……当然是应付不来的！
专心致志吃手手的星白在一方通行纠结的注视中蹦出了个鼻涕泡。
一方通行倒抽口凉气，“老子不干！”
作者有话要说： 噗。
第一次写真·智障女主我已经笑翻了。
我爱一方，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