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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梳头(修) ...

  •   初六这日,毓宁还没睡醒就被红豆从被窝挖了出来。

      她眯着眼睛任由别人在她脸上折腾,直到被送上了花轿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花轿抬得摇摇晃晃的,毓宁坐着坐着便又在里面睡了一觉,直到轿子停了下来,她被荡了一下,觉得一阵冷意袭来才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

      轿帘被掀开了一道缝,从外面伸进了一柄玉如意,毓宁下意识的就握住了那柄玉如意然后跟着下了轿。

      外面寒冷,玉器又凉凉的,毓宁握了一会儿便忍不住顺着玉如意往上摸,摸到一双温温热热的手后她才觉得暖和了。

      人群里顿时传来善意的笑声。

      毓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松手,却被那双手反握住了。

      “郡主,小心脚下。”闵劭在毓宁头边耳语着。

      隔了一层盖头看不见人,这种在颈边的声音便显得尤其让人敏感,毓宁忍不住往旁边偏了偏头,却不料下一刻被闵劭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毓宁吓得赶紧抱住了闵劭的脖子。

      人群中顿时又传出一阵笑声。

      闵劭抱着毓宁跨过火盆之后便把她放了下来,只是毓宁刚才被吓到了,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开,闵劭只能半蹲着身子轻声劝道,“已经没事了,可以松开了。”

      “哈哈哈,新娘子这是舍不得你呢?”

      因为女方是皇室中人,所以今日的宾客中不乏身份高的,哪怕平时听着闵劭的名声有些胆寒,可此时借着这种日子也不免把不住嘴打趣了几句。

      闵劭对此没什么反应,倒是好不容易出了宫的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阴沉沉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盖着盖头的毓宁,让人几乎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冲出去将人抢走。

      开玩笑的人见状也不敢再说话了,只默默的往人群中挤了挤。

      毓宁听着外面似乎有很多人的样子也终于松开了手,只是她刚松开那双手便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了。

      毓宁低头,隔着盖头看着那双手。

      闵劭此时也轻声说道,“郡主跟着我走就好。”

      闵劭与毓宁俱是父母双亡,因此主位上连个人都没有,他们在主婚人的唱和声中拜完了堂,毓宁便被引着向后宅走去。

      眼前一片红色什么都看不见,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很陌生,毓宁攥着闵劭的手不肯走。

      闵劭于是对着满堂宾客说了声抱歉,便牵着毓宁去了他们的新房。

      有人感慨了一句,“谁能想到闵劭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用情至深的时候呢。”只是他这话刚说完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抬头便对上了太子阴恻恻的视线,顿时噤了声。

      一群人被引到前厅去吃酒宴。

      闵劭将人送到房间后也返回了前厅。

      前厅宴席已经开了,哪怕闵劭这位主人没来,他们也十分自觉的喝起了酒,只是并没有人敢灌闵劭的酒。

      太子扫了一圈周围,率先举起酒杯道,“闵劭,孤敬你一杯。”

      他也不说什么祝福的话,仰头便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闵劭也举起酒杯,喝净了杯中的酒。

      有了这个开头,大家才陆陆续续的向闵劭敬起酒来。

      只是敬着敬着便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呵,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娶毓宁郡主。”

      闵劭脸色不变,只是抬起头向那个方向看去。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的幼子,传言中曾经被闵劭屠尽满门的户部侍郎是他的表亲。

      众人知道这是携带私怨,都没敢说话,只有太子在此时举着酒杯轻轻笑了一声。

      这笑声在这种安静的时刻也显得十分明显。

      闵劭没有看太子,只是看着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配不配自有皇上做主,你如今这话倒是和当年的户部侍郎有几分相像。”

      那人听到这话一时变了脸色,怒道,“闵劭,你不过一个四品佥事,竟然敢威胁我?”

      闵劭没有再理他,抬了抬手吩咐道,“来人,将这位客人请出去。”

      话音落下,说话的人就被人拎起来扔了出去。

      这下子哪怕还有些什么心思的顿时也默默的熄了火。

      闵劭也不再和他们做面子功夫,放下酒杯就要转身离开,只是离开前看了太子一眼,说道,“今日是我和毓宁大喜的日子,还请表哥喝的尽兴一点。”

      在场的有不少知道太子心思的,闵劭这句随毓宁郡主叫的“表哥”简直就是在生生打太子的脸。

      大家都忍不住看向太子。

      他们都看出来了刚才发话的人该是受了太子的的暗示,可闵劭如此不顾情面的反击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只见太子目光阴沉的盯着闵劭离开的方向,生生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闵劭听着身后的惊呼声脚步不停,径直往后院走去。

      毓宁早就等着不耐烦了。

      屋里虽然烧着炭盆,但这么干巴巴的坐着时间久了还是会手脚冰凉。

      毓宁觉得自己屁股都坐疼了,腰也疼,还困,还饿,她瘪着嘴,想扯头上盖着的东西。

      红豆一直怕郡主到了陌生的地方会闹事,一直都小心注意着毓宁的动静,见状赶紧握住了毓宁的手劝道,“郡主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困。”毓宁抱怨,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红豆怕毓宁把妆弄花,只得又捉住了她另一只手哄道,“等仪宾回来就能睡了。”

      毓宁闻言越发觉得委屈,一张小嘴翘的几乎能挂油瓶,她继续说道,“还饿。”

      毓宁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就吃了几块糕点,红豆想着郡主确实饿了很久了,但盖头还没掀,她怕吃了会把毓宁的口脂弄掉,视线转了转,最终落到毓宁坐的床上。

      床上撒了一堆花生红枣桂圆,红豆看着其中最小的花生,想了想,抓了几粒拨开递给了毓宁。

      几颗花生下肚,毓宁觉得更饿了。

      她伸着手表示自己还要。

      红豆便继续剥给他。

      过了一会儿毓宁终于发现花生是从哪儿来的了,她也不找红豆要了,自己开始在床上摸。

      于是等到闵劭进门的时候便看到好好的一床花生桂圆变成了一堆花生壳。

      毓宁听到有人进来了也没停下,直到红豆叫了一声仪宾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撤了盖头,直勾勾的看着闵劭说道,“困,仪宾回来了,睡觉。”

      红豆见状,只能在旁边干笑着解释,“郡主今日起的早,又累了一天了,此时应该是困了。”

      闵劭没有回应红豆的话,只是看着眼前这位刚刚成为自己妻子的人。

      新娘妆容厚重,加上眼睛上也不知涂了些什么东西,被毓宁刚才那么一揉,两只眼前顿时变成了黑黢黢两团,且边上还带着点红色。

      闵劭着实被自己这位小妻子的妆容“惊艳”了一把。

      他也不介意毓宁刚才自己掀盖头的举动,走上前问道,“困了?”

      毓宁点点头,她困得都睁不开眼睛了。

      闵劭便指了指屏风后面道,“先去沐浴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回来就睡觉。”

      他说完看着人进了屏风后面,从衣柜中取了自己的衣服到另一间房洗漱了。

      闵劭回来时毓宁已经洗好了澡,正坐在桌前让红豆给她绞干头发。

      她洗了一遍澡人清醒了一些,再次见到闵劭立刻就想起了好多天没吃到小猪了,于是手一伸,对着闵劭委屈巴巴道,“小猪没了?”

      “嗯?”闵劭愣了愣,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只是他也没准备这个,四时春此时也早就关了门,于是他便只能说道,“等明日再补给你好不好?”

      毓宁怀疑的看着闵劭。

      闵劭看着毓宁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眼睛,突然间有些愣神了。

      这眼睛太干净了。

      和自己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闵劭收回视线,保证道,“明日补给你双份。”

      双份?

      毓宁想了想觉得划算,点头答应下来。

      闵劭看着毓宁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想到她刚才说的困的话便问道,“现在去睡觉?”

      红豆闻言,脸色一红,收起手里的东西悄悄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了毓宁和闵劭两个人。

      两根儿臂粗的红烛发出“哔剥”的响声。

      毓宁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突然出去的红豆,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着那张大红色的床点点头,起身往那边走去。

      闵劭看着桌上未动的两杯合卺酒也没说什么,看着毓宁脱了衣服上床,他也把自己的外袍脱了,躺到了外侧。

      虽说两人相处时间还算不上久,但既然成了亲,闵劭也没有分床的打算,当然他也并没有想做什么。

      只是就在他躺下没多久后,他就发现有一只小手摸了过来。
      闵劭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侧身,看着毓宁。

      毓宁眼中不见羞涩,只直白又大胆的说道,“睡觉,衣服脱光。”

      婚前,皇后特意派了宫里的嬷嬷给毓宁讲解人事,那嬷嬷见毓宁听得认真且没像一般姑娘一样红了脸便把所有的事情都一点点掰碎了讲给毓宁听。

      毓宁记性好,听了一遍就把所有的过程记得清清楚楚。

      和仪宾一起睡在床上的第一步就是要把衣服脱光。

      闵劭闻言,松开了毓宁的手。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毓宁,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做。

      毓宁动手十分认真的把闵劭身上的衣服都扒干净了,甚至还好奇的盯着闵劭下面那个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看了一会儿。

      闵劭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任毓宁看。

      毓宁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只是这次她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对闵劭道,“不许看。”

      闵劭于是转过头去。

      毓宁把身上衣服脱干净,皱着眉想着下一步,最后她又伸出手掰回了闵劭的头,在他脸上啄了两口。

      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的妻子,闵劭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

      他看着毓宁像是诱哄又像是确认问,“你确定?”

      毓宁点头,闵劭得到回答立即反客为主向着毓宁的嘴压了下去。

      毓宁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嬷嬷的话还是表现的很顺从,于是闵劭便顺势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闵劭看着毓宁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自己,低头在她眼皮上亲了亲,就在毓宁闭上眼睛时,闵劭身体一沉,开始尝试进入。

      然后……

      然后就被毓宁一脚踢下了床。

      毓宁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天真又娇弱,何况又正好是在这种时候,闵劭一时不查便被毓宁踢中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浑身赤-裸,眼神有几分阴鹜的看向毓宁。

      只是他这一看才发现毓宁此刻眼睛水汪汪的,几滴泪在眼中将落未落的样子。

      大概是闵劭此刻的眼神有些吓到她,她往床里面移了移,但还是瘪着嘴看着闵劭,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了似的,嘴巴往下一拉,对着闵劭委屈巴巴道,“疼。”

      闵劭,“……”

      他极少跟女子接触,一般遇到女子在他眼前哭也都是眼神都欠奉的,可现在这个人几个时辰前刚成为自己的妻子,而且好像还是自己弄哭的,闵劭的表情一时之间十分僵硬。

      两人一直这么互相看着,闵劭也不上床,就这么光着身子站着,他也不开口,就这么看着毓宁哭。

      毓宁大概是真的累了,那阵疼劲儿缓过去之后眼泪就止住了,只是眼睛红红的,不一会儿闵劭就连红红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毓宁直接睡着了。

      闵劭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通红的眼,想了想,用热水拧了块方巾往她眼睛上敷了一会儿,才自己掀了被子上床。

      只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做那个梦。

      只是这次的梦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次的“毓宁郡主”在叫完那声“劭哥哥”之后并没有消失,而是低下头对着他的嘴吻了下来。

      “!!!”

      闵劭一惊,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桌上的红烛燃了大半,只是外面的天却还是黑的,闵劭转身就碰到了一个温软的身体,他不禁侧过头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张脸来。

      毓宁闭着眼睛的样子十分乖巧,虽然看不见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了,但睫毛却又长又翘,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巴也在那里一鼓一鼓的。

      模样和梦中的人倒是重合的,只是不知道两者之间又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闵劭伸出手按了按自己有些抽疼的头,披上衣服下了床。

      从第一次相遇到现在不过两个月不到,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成了自己的妻子。

      闵劭坐在桌前静静看着床前的人。

      外面守夜的丫鬟听见了屋里的动静,敲了敲门,问,“是郡主和仪宾起身了吗,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

      “不必。”闵劭担心床上的人被吵醒,压低声音回了外面。

      丫鬟一听这话果然不再说话。

      屋里一时之间又安静下来,只剩烛芯燃烧的声音。

      闵劭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看着床上的人看了许久,直到窗外开始透进光来,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毓宁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迷糊,床单,被子,床顶的帐子……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眼神茫然的看了一圈又一圈,等视线终于落到闵劭脸上后眼睛里才冒出了光。

      只是闵劭对她来说也不算是很熟,于是她便只是坐在床上喊,“闵劭?”

      “嗯。”闵劭应了一声。

      毓宁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又喊了一声,“闵劭。”

      “嗯?”闵劭眼神问询的看向毓宁。

      在看到对方睡得乱蓬蓬的头发和有些凌乱的衣衫后,他才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问,“要我给你穿衣服吗?”

      毓宁摇摇头,自己站起来,一件一件认真的把衣服穿好了,甚至每个边边角角都抚平了,袜子也要两边穿的一模一样高。

      毓宁不常出门,脚也是雪白可爱,像两块嫩嫩的豆腐,闵劭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认真比对着两边袜子的高低,竟觉察出几分执拗的可爱来,他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了一点。

      毓宁穿好袜子和鞋子之后直接走到了梳妆台前,她从妆奁里找出一把梳子,递给闵劭,又指指自己的头发,意思要他给她梳头。

      仪宾就是以后要陪着自己的人了,自己要把床分他一半,吃的分他一半,他也会一直对自己好,什么事都替自己做,毓宁一直记着婚前红豆跟她说的话。

      她刚才没看见红豆,所以就应该让什么事都会替自己做的仪宾梳头。

      闵劭拿着手里的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毓宁这一头如鸦羽般又长又密的头发。

      他没给别人梳过头发,更不要说梳女子发髻了,何况今天还是要入宫谢恩的。

      可毓宁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最后闵劭只能站了起来,指着那边梳妆台语气镇定的对毓宁说道,“先坐过去。”

      毓宁听话的在梳妆台前坐下。

      毓宁坐着梳头的时候很乖,也不说话不乱动,哪怕头发被扯痛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怪闵劭的意思。

      闵劭透过镜子看到毓宁皱眉的表情却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

      毓宁的头发又细又软,还很长,虽然看着很顺滑,但也实在是不那么好梳,闵劭力气又大,稍微不注意,梳子上就能带下好几根头发来。

      闵劭只觉得梳个头比他查个案子还费心。

      尤其是在毓宁觉察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梳顺之后,她打开了桌上装首饰的各个匣子。

      这里面有一些是闵劭吩咐人替毓宁置办的,有些是宫里赏的,有些是毓宁陪嫁带过来的,密密麻麻一堆,而且很多还长的差不多。

      那支金步摇和另一只金步摇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吗,为什么要分两个匣子装?

      那支白玉兰的簪子和那支碧玉簪也就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查案需要细致,闵劭的眼力并不差,可面对梳妆台上这些满目琳琅的首饰,闵劭实在是觉得眼花缭乱,尤其是他眼睛一扫似乎还看见了一些瓶瓶罐罐,好像是女子上妆用的东西。

      闵劭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梳子,说道,“我去让人你替你准备早膳,先让红豆进来替你梳头吧。”

      毓宁蹙着眉看着镜子里的人,背对着闵劭指指自己的头发,“还没梳好。”

      事情只做了一半,她心里觉得很难受。

      闵劭看着桌上那一堆东西,最后勉强从里面挑出一根绸带,将毓宁的头发一绑道,“好了。”

      毓宁看着这个发型,觉得有点丑,但好歹是梳好头了,她脸色纠结的点了点头道,“吃饭。”

      闵劭闻言脸上毫无波澜的点点头,但却脚步迅速的走到了门口。

      等推开门时他又恢复了一脸冷峻的模样,对着早早过来守在门外的红豆道,“你进去替郡主重新梳一下头。”

      红豆下意识点头,等看着闵劭离开,她才觉察出不对劲来。

      梳头就梳头,为什么是重新梳一下头呢?

      不过等她走进去看见毓宁那只用跟绸带绑了两圈的头发后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她嘴角抽了抽,一边替毓宁解了头发,一边拿起梳子想替她重新梳。

      没想到此时毓宁却是不乐意了。

      她护着自己的头发道,“闵劭梳的,已经梳好了。”

      做好的事情毓宁不喜欢再重复做,所以即使她觉得这个头发有点丑但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已经做完了。

      红豆只能劝道,“今日要入宫的,这个头发皇后和皇上看见了会不喜欢的,我重新给郡主梳个好看的头发。”

      毓宁虽然在皇宫住了好几年,但她却不喜欢皇宫,因为里面的人坏,规矩也多,所以听到红豆说是要去宫里,她顿时就像蔫儿了一样,神色怏怏的点了点头。

      红豆的手自然比闵劭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她就替毓宁梳好了一个繁复的发髻,还上好了妆面。

      毓宁看着镜子摇了摇头上叮叮当当的东西,觉得有点重,她有点想动手摘两个下来,但想到皇后那一头金光闪闪的样子,觉得皇宫里的人好像都喜欢这样,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摘,只站起来开始在房里转圈圈。

      这以后就是她的家了,桌子,椅子,柜子,她一样样的开始熟悉她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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