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请出卖》香甜小草莓

31、节约成本就是创造利润

　　两个男人，一身灰色西服，扎着领带，当他们气质轩昂的走进市场部的时候，场面瞬间安静了，大家仿佛在某个反腐题材的影片里看过这个熟悉的片段，陈落飞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两个人没有理会格子间的其他人，而是直接奔着方言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方言看着这两个连门都没敲就走进了的陌生人，他感到一丝的不安，知道对方绝无善意，上午陈落飞提醒过他，他的思维瞬间就把这两个人和陈落飞警告还有徐昌杰的嚣张联系在了一起，也就是瞬间他变的非常的冷静，他想自己应该冷静，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自己也问心无愧。
　　“方经理您好，我们是总部监察部的，有人反应您在工作当中有违反公司制度的情况，想找您谈谈”其中一个人对方言说，态度还算友好。
　　方言站起身来，微笑了一下说：“好吧，那怎么谈呢？我这没完成的工作------？”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轻轻的合上方言的笔记本，然后伸出手来：“抱歉方经理，在我们谈话之前您的工作只能暂停，麻烦您把个人的手机交给我，我们也要按照程序在规定的地方和您谈”
　　方言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了对方并说：“呵呵，我忽然有了这么高级别的待遇，受宠若惊”
　　“嗯，您能配合是最好了，把事情说清楚了，您好回来继续工作，我们不想耽误您的工作时间”
　　谭丽接到下属的电话，内容是说方言本人很配合，情绪也非常稳定，是不是现在就谈？

　　这间办公室方言从来没进来过，仿佛就是为了领导调查问题员工准备的场所，方言感觉自己真的像犯人一样，他这一刻才感到了委屈和不解，虽然这里无论灯光和设备完全不能和公检法的审讯室相比，但是气氛异常像。
　　他被安排做在了真皮椅子上，前面还有一个棕色的实木办公桌，那两个人做在他的对面，正午的阳光正烈，这个屋子却主动避开了阳光的恩泽，遮阳窗帘被拉的很严实，一丝阳光都进不来，然后，昏暗而压抑的灯光被点亮，还好，灯光不是只照方言一个人，否则，这里就是审讯室的味道了。
　　谭丽并没有在场，她在隔壁，眼睛盯着监控器，看着方言的脸，她甚至能听到方言的呼吸，他的脸很淡定，这不是装出来的，是内心体现，是对自己的自信。
　　谭丽忽然很放松，刚才她明明已经紧张了，是的，她从来不会因为调查问题员工紧张过，她曾经亲手把员工交给公安人员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心软和紧张，但是，就在刚刚，她的心还揪在了一起，但是现在她放松了，这样的感觉是屏幕里方言给的。
　　“方经理，您别紧张，也别有情绪，我们是工作，您呢，有没有问题你清楚，如果没有，那最好，我们帮您澄清了，如果真有问题，我们就按照公司的条例来办，请您配合”
　　“问吧，不用做我的思想工作，我当然配合，不过尽快，中午还答应人家一起吃饭呢。”
　　谭丽笑了，她隔着屏幕都能体会到方言的滑稽，这时候了，还能想这么幼稚的约定，看来叫他“雷哥”真是太恰当了，不说雷锋的雷，是雷人的语言。
　　两个工作人员也差点乐了。
　　“第一个问题 ，有人反应你在市场部工作期间，公然违背公司的广告必须公开招标的规定，私自和你同学所在的广告公司签订合同，让您同学从中收益，不但损害了公司的利益，还违反了公司对于产品广告必须公开招标的管理规定，请您解释一下”
　　方言沉默了一会，没有回答，他在想一个细节。
　　“方经理，如果您没听清楚的话，我就再提示您一下，一行广告，您的同学叫吴美佳，她男朋友陈俊和开的这个公司，您暗箱操作，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同意，私下和对方签订了协议，而且中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是不是？”
　　方言笑了笑：“有的对，有的不对，”
　　“您说说吧”
　　“我没有公开招标，这个对，吴美佳是我同学也对，但是陈俊和是她男朋友这个不对”
　　“可是据我们调查，他们的确是男女朋友关系啊”工作人员吃惊的看着方言。
　　“那是你们没调查清楚，他们其实已经注册结婚了，只是没有办婚礼而已”
　　谭丽一口水差点喷监视器上。
　　“好吧，反正是私人关系吧，那你继续说”灰西服继续问。
　　“广告协议签了，这个对，但不是我私自去签约的，是市场部的员工去的，这个不能算暗箱操作”
　　“嗯，这个我们也调查了，这个员工是您没经过招聘就进入市场部的吧，这个问题一会再说，您继续说”
　　方言忽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连环套中，解释的异常艰难。
　　他有的疲倦，双手使劲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陈俊和一定从中得到了公司的提成奖励，这个对，但是他不是老板，只是个广告业务员”
　　谭丽也累了，她感觉这个方言思维有问题，怎么感觉他不但不替自己辩白还自己想往里跳的意思呢？
　　“那你是认可了这个举报了？”
　　“没有公开招标我认可，但是我需要向总部解释”
　　“你现在就可以解释，我们代表总部，笔录都会发回总部的”工作人员说
　　“为什么没有公开招标，因为这网络广告是我北区市场部一个尝试性的方案，公司没有成型的方案，也没有成型的标书，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不等人，北方已经入冬，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季节性的，我们已经在打提前量的时候错过了时机，就必须用非常规手段来弥补错过产品宣传的最佳时机的失误，我的方案是得到总部的认可并审核通过可以实施的，既然可以实施，就不能按照常规手段了，如果我再把时机浪费在做标书，定计划，发邀请函，开招标大会，最后研究中标单位，这一系列做完，我想已经是来年盛夏了，我宁可违背内部规定，也不愿意错过商机，如果因此你们处分我，我无话可说，”
　　“还有，说我损害公司的利益，这个我不认可，找我同学所在的广告公司来合作，最终目的就是价格低，速度快，既然你们是调查组的，你们可以去我的电脑上查一下，那里记载了本市二十多家网络广告公司的报价单，价格几乎都是透明和一致的，都比一行广告贵了大约千分之三，甚至更多，而且速度慢，毕竟现在是药品销售旺季，这个时候药品广告的制作和审核非常麻烦而且耗时，但是我们却非常快速的审核通过了，当别人排队审核的时候，我们已经播放了，效果很不错。”
　　两个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下，然后一个人说：“好的，我们稍后会去您的电脑或者通过其他渠道了解一下网络广告的价格，那么你同学是不是从中获利了呢？”
　　方言看着他，他气的眼睛都在冒火。
　　谭丽在隔壁，她也谈了一口气，自己的下属的确不够聪明。
　　“这位同志，我叫您一声同志，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我知道，我会让公司开除你”
　　“为什么？”他看着方言，有点诧异。
　　“为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的公司是药品生产和销售公司，利润最大化是公司的宗旨，对不对？可是您仿佛不懂这些，那您是怎么进入我们公司的？任何企业都是要创造利润的，一行广告也不例外啊，虽然有熟人关系，可人家也要赚我们钱的，否则人家图什么跟我们合作呢？这个社会有白帮忙的吗？就算是您的亲兄弟帮你做事，你是不是也要请人家吃顿饭吧？所以一行广告赚咱们钱是应该的，我还是那句话，广告价格低很多，速度快很多，您听说过吧，节约成本就是在创造利润，速度就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利润，陈俊和得到提成也是一定的，只是少了很多罢了，这里有人情，人情我来还，有生意，生意公司之间在做，您懂了吗？”
　　“方经理，可能我刚才表述的不是很恰当，我想你道歉，我想说的是陈俊和有没有不当得利呢？正常利润分配这个没问题”
　　方言懒得和他解释，但是又不能不配合：
　　“我都说了，人情我来还，哪有什么不当得利，开公司，做生意，招聘人才，有的时候不单单是要考量人才的能力，也要考量他的社会背景，通过个人关系为公司做事，也是公司招聘工作中必须要考虑的一项指标，举个恰当的例子，如果哪天老总知道您有个批发办公室用品的朋友，他会让你去找找你的朋友给公司买一些办公用品，电脑啊打印机等等，你去了，用远远低于市场价买到了质量非常好的产品，而且你的朋友也赚钱了，这有问题吗？你不计个人人情费，甘于为公司服务，就因为你朋友在你这赚钱了，公司就会调查你吗？因为你没公开采购办公用品，甚至没招标，公司就处分您吗？别的我就不说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谭丽通过耳机喊到：“下一个问题”她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