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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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们听见了白术的声音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样，但神情依旧有点呆滞。
白术都快急死，挨个吩咐道：“黄莺，百灵，你们两个一个去禀报夫人，一个去禀告二夫人！扶风，去叫大夫！白芷，白苏，你俩带着白芍去柴房，不准任何人探视！”
小丫鬟们得到吩咐后，都按着安排去了。
白术和另一个小丫鬟川穹，一起把林姮兮、林芸之扶上塌上躺着，等待大夫的到来。
林姮兮、林芸之已经晕迷过去了。
国公夫人萧氏和二夫人苗氏前后脚到了林姮兮的芙蓉居。
“怎么回事？”萧氏看着躺在塌上的两个人，问白术。
“禀夫人，今天小姐和七小姐从胡先生那里回来的比较早。七小姐来了之后，想吃白芍做的栗子糕。白芍栗子糕做好之后，就呈了上来。小姐先吃了一块，然后七小姐也吃了。七小姐正想吃第二块时，小姐就吐血了，跟着七小姐也吐血了。已经派人去叫大夫了，白芍也关在柴房里，让人看着了。”
“你说栗子糕是白芍做的？”
“是，栗子糕是白芍做的，但是奴婢认为，这件事应当与白芍无关…”
“此话怎讲？”
“白芍做栗子糕，全程没有假手于人。若是小姐和七小姐出事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她就是凶手。以奴婢和白芍平时的交往来看，白芍不像是这么没脑子的人。所以奴婢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有人蓄意陷害。请夫人，与二夫人明察。”
苗氏听完白术的话，也对萧氏说：“求大嫂细查。不要让芸丫头和姮丫头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说完，还对萧氏行了一个礼。
萧氏立即把苗氏扶起来，对身边的丫鬟说：“南星，青黛，你们两个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南星，青黛对萧氏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出去。
两人刚出去不就，就有人来报，说大夫来了。
接着就看见是有个提着箱子的老头进来了，这是仁和堂的李大夫。医术和宫里的御医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见大夫进来了，萧氏急忙说：“李大夫，求您帮着两个孩子看一看，是怎么了？”
李大夫对着萧氏抱拳行了一个礼之后，就来到林姮兮、林芸之躺着的榻边上。
李大夫把了把脉，问一旁的小丫鬟，说：“这两个小姐，之前可是吃了什么？”
白术回答道：“两位小姐之前吃了栗子糕。”
“这些栗子糕可还有余剩？”
“有的，还请大夫稍微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取来。”
白术对着大夫行了一礼，然后对着萧氏、苗氏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出去了。
先前林芸之掉在地上的栗子糕，早已有人收拾在一旁了。白术从这些被收拾好的栗子糕中挑了一块出来，拿手帕包着，然后拿给李大夫，说：“大夫，就是这些…”
李大夫接过这栗子糕，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一根银针，一个小盘子。林大夫用银针挑了一小点栗子糕，放在小盘子上，并到了一点药液上。药液本身是没有什么颜色，但是遇上栗子糕的碎屑，颜色就变了。变成了青色。
一旁见药液颜色变了的萧氏、苗氏，脸色也跟着变了。
“是谁？要害我芸儿？”苗氏盯着小盘子，手却抓着萧氏，问道。
李大夫瞥了苗氏一眼，说：“夫人且冷静冷静，这只是雷公藤。这两位小姐只是中了雷公藤，而且分量不大，还有救。”
“那就拜托大夫，请大夫全力救治她们。”萧氏对李大夫说。
李大夫没有说话，只是给两个小姐妹一人喂了一颗药丸，然后写了一张药方，拿给一旁的小丫鬟，说：“这是药方，拿去煎药。一天一副，一副分四次服下，服上个三天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另外，我刚刚给她们喂得是催吐的药。一炷香的时间，若能吐出来，就服这服药。”
苗氏问：“那要是没吐出来呢？”
李大夫想了一下，回答说：“没吐出来的话，那刚刚的药方就不能用了。我再写个药方，要是没有吐出来，就用这个药方。一天一副，一副分三次服下，连服五天，五天后我再来看一看，若是毒素排完了就好。若是没排完，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苗氏听见，几乎快要晕过去了，还好身边的丫鬟伶俐，还把她扶着，没有让她倒下去。
“如此，就麻烦李大夫了。”萧氏对李大夫浅浅的行了一个礼，说到。
“不妨事，不妨事。”李大夫挥了挥手，然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小箱子。
李大夫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林姮兮吐了。又吐了一口血出来。
小丫鬟看见林姮兮吐了一口血，有点慌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李大夫伸了伸头，瞧了一眼，对小丫鬟说：“只要吐了就好，甭管吐的是什么。”
“哦…哦…”小丫鬟回答道。
“这样，小老儿就告退了。”李大夫对萧氏、苗氏行礼，说到。
萧氏回礼，说：“有劳了，李大夫。”然后对着刚才去叫大夫的扶风说：“扶风，送送李大夫。”
“是。”扶风行了一个礼。
李大夫拿着自己的小箱子，跟着扶风，离开了。
李大夫刚刚离开一会，林芸之也一口血吐出来了。
看见林芸之吐出来了，苗氏松了一口气。
白术已经带着人去熬药了。
南星、青黛也回来了，南星对着萧氏、苗氏行礼说道：“禀夫人、二夫人，这件事确实与白芍无关。是管采办的纪婆子做的…”
“怎么回事，仔细说！”萧氏听见后，对南星说。
“禀夫人、二夫人，是有人骗了纪婆子的儿子纪强去赌场，纪强渐渐上瘾了，后来输了一大笔钱，又还不上。赌场的人就直接抓了纪强，扔在纪婆子面前，问纪婆子是还银子还是要儿子。纪婆子当时又拿不出来钱，又急又慌，赌场的人就对纪婆子说，让她在府上的糯米粉中下一些雷公藤，就不用还银子了。纪婆子一开始是不干的，那些人就拿纪强威胁纪婆子，纪婆子不得不同意。后来纪婆子就在糯米粉中下了雷公藤，各院的糯米粉中都有。今天六小姐和七小姐要吃栗子糕，正巧就要用糯…”
“把纪婆子带上来！”南星话还没有说完，苗氏就打断了，直接吩咐人把纪婆子带上来。
下面的人看了看苗氏，又看了看萧氏。萧氏点了点头。
紧接着就有人把纪婆子押上来了。
苗氏见着纪婆子冲上去就抽了纪婆子一巴掌，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苗氏正准备继续抽下去的时候，萧氏让人拦住了她。
“弟妹，你这样和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萧氏对苗氏说到。
“大嫂，我只是心疼芸儿啊…”苗氏红着眼睛回答萧氏，又转头质问纪婆子：“纪婆子，府上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帮着外人来害府上的人？”
此时纪婆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衣衫也有些不整齐。纪婆子心虚的回答：“夫…夫人，二…二夫人，他们拿阿强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从啊…”然后一边磕头一边说：“求夫人、二夫人饶了奴婢吧…求夫人、二夫人看在奴婢这几十年在护国公府上份上，饶了奴婢吧…”
苗氏气笑了，“哼”了一声，说：“饶了你？那芸丫头和姮丫头所遭的罪是白受了？自己孩子管不好，犯了错，还让主家饶了你？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萧氏开口说道：“既然纪婆子嫌日子过得太顺遂了，那么，纪婆子一家发卖到煤窑，天天挖煤。至于纪强…所有事情因他而起，让府上的侍卫，杖责纪强三十棍，让府上诸人围观，杖责完了之后立刻发卖到南风馆去！”
萧氏的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纪婆子也呆住了，甚至忘了求饶。
挖煤就算了，南风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供那些有龙阳之好的达官贵人游戏的场所啊…里面的小倌大多削瘦、漂亮，可是纪强长得…肥头大耳的，被人揍几下，就和祭祀先祖用的猪头查不了多少了…这样的人发卖到南风馆去，还是挨玩打之后，别人南风馆会要吗？
“大嫂，发卖到南风馆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纪婆子听见苗氏这样说，又开始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了：“求夫人饶了阿强吧，他是无辜的啊…求夫人了，求求夫人饶了阿强吧…”
青黛悄悄在萧氏耳旁说了什么。萧氏又开口说道：“想了一下，纪强的模样，卖到南风馆去可能有些难度。嗯…那就国公府倒贴，都要把纪强送到南风馆。也让下面的人知道，谋害主家是什么下场。谋害主家，你可能没事，你的儿女，你的爹娘老子，你的兄弟姐妹，可能就替你赎罪了。”萧氏的语气，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何如，晚上该吃什么，明天穿什么衣服会比较好一样。
身边的人悄悄吸了一口气，夫人这太狠了吧。
纪婆子负责采办，这么多年下来，过得不比小门小户的老太太差了，养尊处优多年，突然送去挖煤，这身子骨经得起几天？
纪强，肥头大耳的，一点也不符合哪些有龙阳之好的人的审美，买到南风馆肯定不要，国公府就是倒贴，也要让纪强呆在南风馆…
正当下面的人惶恐不安的时候，白术带着另一个小丫鬟，端着药进来了，对萧氏和苗氏说：“夫人、二夫人，药煎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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