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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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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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并不平静，为了证明伯雅只是任芙的吉他老师，在老板给公璟瞳的压力之下，她只好邀请记者朋友们在伯雅与任芙上课时做一个探访，但前提是，事后的访问伯雅不参与，公璟瞳对记者朋友说，原因是伯雅不是公众人物。
公璟瞳安排在公司的一间有落地玻璃窗隔绝的会议室进行这一堂课，任芙和伯雅会在会议室里上课，而记者朋友们只能在室外拍照。
当天超过三十多个记者抢着最佳位置要拍最好的照片。
伯雅已率先被一早安排到房间里待着，她很紧张的坐在沙发里，叫自己别理会外面的记者已经像见到动物园奇珍异兽似的猛拍照，她拿出调音器，很专业为吉他调音。
一阵的骚动引起了伯雅的注意，她抬起头，瞄到外面的记者围住了任芙拍照，任芙只微笑挥手，毛毛则护着她进入去会议室里面后便关上门。在会议室里，任芙脱下墨镜，走过去伯雅对面的沙发坐下来。
「别紧张，有我在。」戚任芙拿起吉他，保持微笑道：「开始吧，我的小老师。」
她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一样，让伯雅的紧张都一去而空，只要有任芙存在的地方，她都感觉空间只有她和她，没有其他人。「好，昨天我们已经弹到半首，今天妳先从头再弹到昨天教到的地方，连续弹十次，我会一路助妳调整整首曲的顺畅度。」
「一来就那么狠，今天不是做给记者看看的吗？该练轻松一点的啊！妳看，我指头都破皮了。」任芙把她漂亮的十指伸出来抿嘴抱怨。
「少来，甚么做样，璟瞳叫我依进度上课，只叫我不用理会外面的记者。」伯雅一把直尺又鞭打下去，外面的记者纷纷拍下那一瞬间，继而彼此都笑了起来。
公璟瞳在外面看到也感到好笑，她失笑遥头，伯雅是天派来要管治这只傲娇的戚大小姐的。
「切……」戚任芙抿抿嘴，抱住吉他开始弹曲子。
伯雅专心起来，无视了外面的记者们，她该去触碰任芙的手指调教位置时一样会那么做，二人偶尔贴得很近，也杀去记者不少ＧＢ。外面一直待着的公璟瞳也看得入了迷，伯雅认的样子很迷人，和任芙之间，很配。
不过她有点头痛明天这群记者有多少会正面写今天的访探吉他班的事宜。
两个小时的吉他班结束，伯雅被毛毛陪伴走出来，记者们才不管被说不能访问伯雅，她一出来，记者们照样问出很尖锐的女＆同＆性＆恋的问题，可伯雅低头没回答，在毛毛和璟瞳的掩护下离开了。
接着记者们被安排进去会议室和任芙谈一下演唱会的事，一遇到谈及伯雅和她的之间的关系，即使璟瞳姐有叫过她答朋友，她也绝口不回应。在任芙角度，说出口是朋友，日后到她要向世界公布才难辩解。
公璟瞳见到每一回任芙那么坚持，不知道赞许她，还是担心她。
今天的赌注，在第二天揭晓，好坏参半，一开始独家的八音娱乐杂志依然坚持戚任芙和伯雅有一腿，有一半则是认为读者应该会有点小疲劳，所以改了些口风，暗示她们或许只是朋友，是戚任芙公司为了宣传她的唱片和年底的演唱会而炒作宣传……
即使这样，她们之间所闹出的同＆性＆恋＆绯＆闻已造成了社会不少的舆＆论，有支持与反持的团体在对抗互骂……
影响在后劲才来到，由于杂志所写到太过逼真，开始有不少正在倾谈找任芙拍广告的品牌都纷纷转了口风，找了另一位当红新人女歌手；亦有一些一直找任芙代言的产品合约快到期，在跟他们倾谈续约之时，对方亦很转了个大圈的告诉他们公司老板想再考虑再回复。
公璟瞳没有把这些事告知戚任芙，但纸包不了火，随着只余下宣传签唱会，商演和晚会演出都一下子减半，广告一个也不用拍，合约到期的代言已另找人拍了新广告之下，戚任芙已经知道了。
她倒没觉得怎样，还很积极缠着伯雅加紧练吉他，但记者每一次拍她和小雅上课时的一些细微的触碰，第二天都会被炒作。
公璟瞳很无奈之下，叫了戚任芙和毛毛进去会议室。
「任芙，停止上课，不能再让记者炒作，妳这样下去，会影响演唱会的销量。」她不想做到这一步，但是……某几间杂志根本咬着任芙不放。
「我不要，已经不能私下跟小雅见面，不能和她像普通情侣一样去约会去看电影，手牵手，这三个月连亲一吻都没有！只有短短的两小时，难度也要剥夺我吗！」任芙气疯的捏紧了拳头，她吸一口气像是宣布：「失去所有我都没所谓，我撑到现在，只因有小雅。」
「不用我说，我想妳已经知道所有广告商都换走妳，没有人找妳演出，唱片销量总算是因为歌迷的爱戴撑住销量，妳的人气是直线下滑，外面对妳们的同性绯闻可圈可点，偏向坏的口风！站在公司立场，没人气的歌手，是不会投放资源给妳办演唱会，公司有考虑把妳演唱会的档期换成组合ＳＱ，她们最近很红，唱片销量也和妳差无几，我向上面极力反对，但舆论再偏坏的方向走，在公司立场，我也支持不了妳。任芙，妳就想这样下去吗？妳想想妳多辛苦才到这个位置，妳就希望得到这种失色的结尾？妳可以选择公开与伯雅之间的关系，但……不是现在，至少做好年底的演唱会，把它做好，作为妳此生无憾的代表作。」
戚任芙捏紧了拳头，咬着唇，内心很挣扎，最后……她回想起一个前辈跟她说过一句话：唱歌是一种艺术，妥协也是一种艺术。
松开了拳头，她很无力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璟瞳和毛毛都松一口气，只能对她很残忍说：「在演唱会之前，不能再接触小雅，开记者招待会，说妳和她只是好朋友关系，也可以说是中学的师姐妹，两个人很有缘份，到时我会找人替妳写一份稿。」
戚任芙咬着唇，忍着泪水站起来，一言不发的冲出去。
毛毛为难的看了璟瞳姐一眼，紧接追出去跟在任芙身后。
与此同时，伯雅已有心理准备。
她的吉他课也只余下一些年轻人的班，钢琴班也只有璟瞳哥哥的女儿继续由她来执教。
回到了璟瞳的家，不意外璟瞳还没回来，最近她为任芙的事都工作到半夜一点左右才回来的。心好像被掏空一样，伯雅连晚餐也没胃口吃，泡了个热水澡后便躺到床上，目光空洞。
这时候，手机咚了一声，她拿来拨开一看，是任芙传来的。
『我不想由别人来告诉妳，就是……我们不能再上课了，在演唱会之前不能见面，我决定要做一个最捧的演唱会作为我歌坛最后的作品，妳要等我，好吗？』
己读。伯雅却已经回不了。
没多久，璟瞳回来了，她打开门见到伯雅拿着泡面，目光空洞的盯着电视机吃着。她走过去叫了她：「小雅，妳平常都不吃泡面的。」
「没甚么，只是突然想吃。」伯雅猛然的大口大口地吃下去……
「妳……知道了？」璟瞳就知道任芙的个性，她宁可亲手伤害伯雅，也不要让别人来动手。
「嗯……」伯雅停下动作。
璟瞳伸手把她抱紧，一剎那，伯雅失控的哭出来，抱住璟瞳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双眼都刺痛，眼泪仍然滑出来，直到她很累很累，累到睡昏过去。
璟瞳心疼的摸着她的脸，叹了一口气……
她没想过伯雅会那么伤心，也没想过戚任芙爱伯雅也那么深。
有些爱情是注定的。
她们注定会重逢再相爱，却也注定……路很难走。
记者招待会在一星期后举办，这段时间戚任芙没有收到伯雅的回讯，打电话过去，伯雅的电话一直响到断线也没有人接听，甚至到这两天电话也关掉。她感觉到伯雅故意离远了她，心里很颤抖，在休息间里她一直很忐忑，一直打电话给伯雅。
到了璟瞳跟她说要准备出去了，她才泄气的把电话关掉，拉住她问：「她怎么了，璟瞳姐，她是不是又要放弃我了？」眼眶一湿，她无办法冷静下来，感觉她走出去开完这个记招，她和伯雅就要完结了。
「妳就那么不相信她吗？妳说她放弃妳？妳从来都不清楚小雅她为妳承受了多少伤害！妳知不知道她……算了，我也不怕告诉妳，因为妳和她的新闻，琴行的吉他班也因为家长的关系，删减到只教一些大学生的班，钢琴更是只余下我哥的女儿，她从来不告诉妳，就是不希望影响到妳，她想妳无顾虑去冲妳的事业，任芙，她成全妳，妳又懂吗？」
任芙瞪大了一双泪水，她随之默然的松开拉住她的手，抿住了唇，低头一声不发。
她的人生怎么总是如此不顺，小雅跟当年一样默默的承受伤害，用她的方式保护自己，纵然不是她想要的，她也是被保护着，如今，也该由她来保护她的。只要能爬到高峰，没有人再可以阻碍她了。
直到璟瞳的助理敲门进来说要出去了，戚任芙抹走了眼眶的泪水，准备走出去。璟瞳在背后叫住她道：「任芙，妳知道妳应该怎么做，对记者怎么交代，所有事都在于妳一念之间。」
戚任芙顿了一顿，并没回头，挺直了腰，跟着她的助理走出去。
她一个人坐在一堆的麦克风前面，场面的夸张，媲美她获得女歌手新人时被采访的时候，由她从门后出来开始，骚动便起动，镁光灯闪过不停，连坐下来后，镁光灯还闪了好一会儿，快闪瞎她的眼睛，才停了下来。
喉咙很干，嘴巴好像被黏住一样难以开口，她盯住桌面上那份稿子，事前她几乎已经会背，可此刻，她……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也开不了口。
在场记者开始躁动着，着急怎么她迟迟不开口说话，任芙就在此时开口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为一单绯闻而召开记者招待会。」戚任芙微微的露出一丝的苦笑，这个笑容，也让镁光灯闪不停。
「各位记者大哥大姐的创作能力让我佩服，这一回我输了，我不能继续保持沉默，让事件随大家淡忘而不再报导。事件上的确影响了我的工作，但我身为艺人，本来就要承受此类的风险……」
她停顿了一下，镁光灯又开始爆闪起来，她吸了一口气再继续说：「可是各位的报导却严重影响了事件中的伯小姐。」她脸容霎时变得严肃，镁光灯又闪过不停，停了后，任芙才继续很严正说：「伯小姐的生活与工作已受到严重的影响，她不是艺人，是不用承受这种风险，我在此……要正式声明……」戚任芙停了一下子，眼眶有点湿意，呼吸有点沉重，她简单作了一个结尾：「我和伯小姐，在中学结识，我们是朋友……请大家不要再影响伯小姐的生活，多谢各位。」
她迅速走下台去，毛毛实时护送她回去休息间，镁光灯沿途闪过不停，记者高声的追问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回到休息间，璟瞳紧瞅住她，任芙下一秒便落下热泪，伸手抓住璟瞳的衣领，哭声大骂：「妳满意了吗！我要见她！马上！」
璟瞳把她抱住，用眼神示意毛毛去看好大门。「冷静一点，任芙。」
「……璟瞳姐……求求妳……让我见她……」任芙扑在她的怀中，抓紧她的衣衫，一直哭，一直哀求……
哭声萦回在璟瞳的耳畔，突然有种心力绞碎的疲惫。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