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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损兵折将 ...

  •   俗话说,药到则病除,这话一点不假,自六郎服用了孟良从幽州盗回的解药后,再加上军中太医护心养伤的偏方,才一天的功夫,伤口就几乎愈合了。虽然六郎还觉得头晕目眩,但是自认已经好转,在孟良回来的第三天便开始处理堆压了几天的军务。期间郡主也不顾六郎的劝说,坚持陪在六郎身边端茶倒水,研墨掌灯。
      过了两三天后,六郎忽然发现这天郡主没来中军大帐,心里便有些担心,叫过宗保一问才知因这几天郡主操劳过度,病倒了,此时在后账休息。
      六郎心里惦记着郡主的病,午时一过,处理完了几件要紧的事情后,冒着雨,忍着阵阵眩晕,前往郡主的营账。这时,雨下的慢慢的小了,一个小丫头在帐外的棚中煎药,烟雾袅袅使整个营帐都飘着浓烈的药香。六郎轻轻的掀开郡主后账的门帘,却见棠儿正扶着郡主,正准备起身服药。棠儿全神贯注的服侍,没有看见六郎,倒是郡主一闪眼瞧见了,忙挣扎着坐直了身子,说道:“六郎,你怎么来了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的伤刚刚好,这万一。。。”
      “不碍事。 ” 六郎回到,“让我来,你出去吧。”六郎看了棠儿一眼,接过药碗,坐到郡主的床边,舀了一小勺药汤,轻轻的吹了吹,又自己试了试药温,才送到郡主嘴里,说:“我听宗保说你病了,所以赶快来看看。你看看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唉,这几日真的辛苦你了。”六郎一边说,一边把药喂给郡主。郡主微笑不语,只是一口一口喝着六郎喂的药。
      待郡主服完药后,六郎又拿了一个靠枕放在郡主的腰下,问道:“这样是不是舒服了一点?” 郡主半躺在床上,见六郎斜身偏坐凝视自己,满眼都是关切爱怜之意,咬了一下嘴唇笑道:“你自己身体还没有好,还来看我干什么?宗保这个孩子真是的,我说了,没有大碍,叫他不要告诉你,结果。。“
      六郎把空碗放在一边,又从傍边的桌上拿了青盐给郡主漱了口,又小心的拿了丝帕给郡主擦了擦嘴角后,将郡主半搂在怀中,抚着她的秀发,缓缓说道:“我听说,当我昏迷的时候,你愿意以命换命?珺儿,你怎么这么傻?纵然我真的有什么不测,你还有宗保和宗勉,你这样作叫我。。。?唉?”
      郡主没有答话,许久,慢慢翻转身子,竟扯过帕子悄悄拭泪,说;“你觉得如果你真有不测,我还能独自活在世上吗?”
      六郎听着郡主的话,想着自己差点就于爱妻天人相隔,觉得心里一阵发酸,轻轻替她擦了泪,强笑着安抚郡主道:“好了,好了,我不是没有事情了吗?唉,这次真是多亏了九妹和孟将军,不知道九妹她现在怎么样了?”
      “六郎,”郡主见六郎提起解药,略坐直了身子,说:“这次你能逃得大难,除了多亏了孟将军和九妹,还有一个人,你要谢谢她。”
      “谁?”六郎问道。
      “兰英姐姐啊,如果不是她及时拦下任金童,恐怕你当时就。。。”
      “你说,王姑娘?。。。“
      “诶。。。 ” 郡主一见六郎仍然称呼兰英为王姑娘,忙纠正六郎道:“娘都认了姐姐这个媳妇了,你还整日王姑娘,王姑娘的叫,让别人听到了也不像话。”
      “唉,好吧。”六郎自嘲似的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八妹告诉我了。昨日,你去小憩的时候,八妹和王姑娘一起到我的营帐来。当时我就再三的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你猜她说什么?她冷冰冰地说,这是小事一件,不论谁受伤,她都会救的,更何况我还是三关大帅。唉,她呀,要么一句话不说,话出来能噎死人。我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恨我?当时定下亲的是父母,不辞而别的是他们王家。唉!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父母是怎么想的,为何单单给我指腹为婚,结果现在平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郡主舒适地靠在六郎身上,听到六郎这么说,起身扭过脸,睁大了眼睛望着六郎,似笑非笑地说:“既然当年你们定了亲,那你们小的时候,有没有见过面?“
      六郎半闭着眼睛回想:“大概十多岁的时候,爹把我带到她家,远远的见了一面,嗨,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那二十多年前你从辽将巴若里手中把我救出来,你还记得吗?” 郡主略带调皮的问道,
      “看你说的,这我怎么可能忘了呢?我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能打完这一仗后,带着你去游山玩水,或者哪也不去,就在汴梁城,每日我们就下下棋,再去南清宫找八王品茶论诗,你说好么? ”六郎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郡主的肩头一边憧憬。
      “仗打完了我们就回京,那,姐姐呢?”郡主问道
      六郎迟疑了一下,想了想:“王姑娘?我会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谈一谈。”
      “六郎。。。” 郡主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帐外有个士兵高声的回禀到:“杨元帅,辽使奉萧太后之命前来下战书!”
      六郎一听有辽使求见,忙又叮嘱了郡主几句后,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前往中军大帐。待擂鼓召集了诸将,方宣辽使入营。
      一会功夫,一个髡发蓝袍的辽国使臣昂首挺胸的进入大帐,待他看见了端坐在元帅座上的六郎后,明显的愣了一下,心想:“太后不是说杨六郎已经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出现了一个和六郎长的一样的人。”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我乃大辽使臣椿岩,封萧太后之命前来下战书。我大辽国已于九龙谷摆下天门七十二阵,战场只上是武夫斗勇算不的什么,能破我阵,这才是能分出高低胜负。”说完双手呈上战书。
      六郎接过战书看了看,微微一笑,“好吧,你把战书留下,告诉萧太后,我杨景接下战书了。三日之内,必派人前往九龙谷破阵。”辽使听六郎此言,行完礼后,出了营帐,回幽州向太后复命不提。
      辽使走了后,六郎环顾了一下诸将,徐徐问道,“不知各位将军对破阵有何看法? ”
      孟良一拍大腿说,第一个跳起来说道:“元帅,你为什么要答应破他这个阵呢?他们辽国人画个圈圈,我们就非要跳进去。”
      六郎听后,离开座位,起身来到沙盘前,诸将也纷纷起身围了过去。六郎看了一眼孟良,指着沙盘上的九龙谷对诸将说:“昨日兵部送来的邸报上说,圣上早有心意要我们收复五年前被辽人占领的山后五郡。但是诸位将军请看,若想取后山五郡,九龙谷是必经之地。我想辽人在此摆阵也是想阻止我军的去路。”
      这时,帐下又有一名偏将说道:“杨元帅,照末将看,管他是什么阵,我们只管大军压上去。”
      六郎皱了皱眉,摇摇头说:“不行,九龙谷地处山中,这天门阵摆在山里,一定会有很多陷阱机关,贸然入谷破阵,无疑自寻死路。更何况此阵名叫天门阵。想我也学过一些排兵布阵的方法,竟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罢,管叫他什么名字,待我明日亲自去阵内一探究竟。”
      “父帅,您的伤刚好,不能出战,让孩儿去吧。”宗保一看六郎要亲自去九龙谷,忙急急地请战。
      “是呀,元帅,您的伤刚好,您现在不能去,还是让末将等去吧。 ”诸将也纷纷劝道。
      兰英此时正为前两天冷遇了六郎而后悔,听到辽人摆下天门阵,沉思了片刻,对六郎说:“元帅,我以前也看过一些兵书,学过一些诸如八门金锁阵之类的阵法,我想既然都是阵,难道他辽帮布的阵能比诸葛神侯的八卦阵还要精巧?让我去试试吧。”
      六郎低头不语,契丹人本不擅长布阵,通常是以骑兵为主,兵分三路。每路人马即可各自为政,又可相互增援。眼下忽然布阵,必定是精心准备,那么自己决不可掉以轻心。手下的这帮大将大都久经沙场,在千军万马的战阵里兵戈交锋,那都是经验老到,但是说起破阵,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谁没有经历过。
      兰英见六郎不语,又恳求到:“元帅让我去吧,总要有人去阵内一探究竟的。” 六郎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心里突然一阵愧疚,半晌才下了决心,说:“好吧,不过你要小心。三关的其他大将,你想让谁和你一起去?”
      兰英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三关诸将自己大都不熟,不由的有些犹豫。这时孟良焦赞站了起来说:“我们和六嫂一起去。”
      六郎和兰英见这两个愣头青当着这么多人,还有自己儿子的面喊兰英六嫂,顿时脸涨的通红。六郎瞪了二人一眼,说:“谁去破阵本帅自有安排。何况孟将军才从幽州回来不久,我看就不要去了。”
      说完对朗千朗万和宗保说到:“你们兄弟二人,加上宗保和王将军一起去吧!但是切记,这次只为一探究竟,不为破阵,所以你们切切不可恋战。”
      六郎在和三关的诸将商议明天破阵的事情,萧太后也在原英宫听派往宋营的辽使的回禀。当她得知六郎没有死,仍然是三关大帅的时候,不由的生气的一拍桌子,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任道长,你不是说这个是你得独门毒药吗?为什么杨景没有死?”
      “这, ”严容一时语塞,忽然想起二驸马也几乎同时中毒,公主还抢走了自己的全部解药,心里有些怀疑,但是中毒的是驸马,给驸马金镖的是自己的侄儿,所以也就光嚅嗫了几下,没有说出口。
      “大驸马,你说呢?” 太后转向四郎问道。
      “回太后”,四郎躬身行礼后,侃侃而答:“我觉得,第一,中原的能人奇士不少,说不定谁能解毒也不一定,这第二,苏将军的儿子前两天反辽投宋,这件事会不会。。。” 四郎厌恶极了站在自己傍边的苏天保,故意将话题引到苏天保身上。
      苏天保一见四郎提到何庆,顿时汗珠子都下来,忙双膝跪地说:“太后,不关末将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知道那个杂种是别人的孽种,那日,本来是可以抓到他的,只可惜。。。”
      苏天保很想说,只可惜你的大驸马只是抱着膀子在一帮看热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姑娘把何庆救走了。但是这话是万万不能在朝堂说的,只得暗暗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萧太后不耐烦的向苏天保挥了挥手。
      “太后,” 严容一看朝堂的气氛很是尴尬,忙躬身对太后说:“杨景不是要来来破阵吗?很好,到时候请太后,韩元帅和其他各位将军一起在九龙山观阵,只要杨六郎敢来,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第二天,兰英带了宗保,郎家兄弟及3000兵卒前往九龙谷。临行前,六郎又再三交代,你们对谷中的情形不熟,千万不可中了辽人的诱敌之计,还告诉郎家兄弟和宗保,这一仗要以兰英的马首是瞻,凡是有违军令的,兰英不必回来请命,可自行处理。
      兰英见六郎如此相信自己,言语中竟似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关爱之情,觉得心里有些发酸,也想和六郎说几句话,但是看着黑压压的将士,自己满腹的心思,竟不能形诸言语,不由地不胜感慨。
      两个时辰的功夫,四将已经到达九龙谷谷口。到了谷口后,兰英向内望了望,不由的有些犹豫。只见谷内雾雨冥冥,似有毒瘴弥漫;谷两边涧深山高,危岩切云,是个形势极为险恶的所在。兰英心想,如果真的大军就这么压上来,辽人只用在谷口设下埋伏,等我军人马进入一半后,他们再用另一支人马截去后路,断了我军粮草,我军必乱。
      兰英勒紧了马缰,望着谷内想了想,对郎家兄弟和宗保说:“你们三人不要进谷了,就在外面接应我,此处地势凶险,我带500兄弟进谷查看就行了。”
      宗保一见兰英要只身带人进谷,当下有些担心,忙说道:“大娘,您一个人进谷太危险了,孩儿和你一起去。”
      这声大娘喊的兰英心里三分羞涩,七分暖洋洋的,兰英怜爱地看了看宗保,说:“孩子,你和郎家二位将军就在谷口,哪里也不要去。别忘了你父亲临行前的话。”说完,点起了500兵卒进入谷内。
      进入谷内后,原本的大道就变成了山间的小路。兰英率兵卒往前走了大约五里路时,山势陡然间变得异常峥嵘,有的地方壁立千仞,高耸云端;有的地方乱石嶙峋,飞湍流急;有的地方老树参天,荆莽丛生;有的地方云遮雾漫、幽谷夹道。地势陡峭不平,根本无法骑马。兰英跳下马后,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前走,浑身的汗裹着山中的雾气浸透了牛皮甲,又回头望望蚂蚁似的单行队伍。吩咐身边的一个兵卒说:“传我的令,让大家都跟上,切切不可走散了。”
      还未等哪个兵卒应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两声凄凉的号角,接着便传来马嘶人喊声。但是却看不见一个伏兵,兰英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谷内另有机关。正当兰英犹豫着是继续向前还是退出谷外的时候,谷内忽然升起了一股黑烟,被黑烟笼罩的士兵象一茬茬被砍倒了庄稼似的,一声不响的倒了下去。兰英一看,大惊失色,对身后的士兵大喊:“烟里有毒,大家快退出山谷!”
      乌金西沉,玉兔东升。因为七娘刚从霸州验看了一批盐铁使送来了的兵器,又正好碰到了前来向六郎回禀粮草事宜的八妹延琦,所以姑嫂二人一起来到六郎的大帐。二人掀开帐帘后,却发现六郎倚窗而坐,手中端着一杯早已不冒热气的茶杯,怔怔望着窗户出神。姑嫂二人对视了一下,轻声走到六郎近前,八姐小声的说:“六哥,你怎么了?”
      七娘也试探的问到:“元帅,你是不是为了破阵和九妹的事情忧心?”
      “是延琦和七弟妹呀!” 六郎听到二人的声音后,抬头一看是她们姑嫂二人进账,点点木杌子,示意二人坐下,自己却放下茶杯,徐徐起身,按捺着心中焦躁,来到大帐门口。六郎望着帐外朦胧暮色,原本因为大病初愈后没有血气的脸色变得愈加的苍白。想起天门阵和九妹,六郎微蹙了一下双眉,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王将军,郎家兄弟和宗保怎么样了,连九妹也没有一点消息,唉,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
      八姐望着六郎清瘦欣长的身影,想了想,劝解六郎道:“六哥,嫂子当寨主这么多年,领几千兵卒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你别看她人长的粗粗壮壮的,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她的心思细腻着呢!至于九妹,她一向稳重机灵,武艺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六哥你就放心吧! ”
      “唉,好吧。但愿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听到八姐的劝慰,六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刚想再问些什么, 就听见一个亲兵在帐外大声说:“元帅,王将军,郎将军和少将军他们回来了,延瑛将军也回来。”
      “噢?”三人一听大喜过望,六郎也暂时顾不上问周正的事情,一个箭步走出帐房,对回事的亲兵说:“他们回来了?他们都在哪?”这时秀英和八姐也跟了出来。
      那个亲兵朗声回到:“据探马来报,王将军,郎将军和少将军的人马已经距大营不过5里了。延瑛将军现在就在后账。不过,。。。” 此人嚅嗫了一下,继续说道:“延瑛将军不是自己回来了的,她还带回来了一个受伤的男子”
      “受伤的男子?”三人一听,都愣住了。
      七娘心里忖度,此刻天门阵更加紧要,何况去攻打天门阵的是本来就对六郎心存芥蒂的兰英,于是思量着对六郎说:“元帅,您去帐外迎接一下嫂子,宗保他们,我和八妹去后账看望九妹,也告诫那些军卒不要胡说八道,你看如何?”
      六郎看了看七娘,低着头想了想,兰英为国破阵,不能怠慢,自己的妹妹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自然没有什么要紧的,稍候再见也无妨,于是说道,“好,你们去看看九妹。问问怎么回事儿,然后稍晚一点再来向我回禀,我先去问问天门阵中的情况。”
      姑嫂二人答应了一声,向六郎欠身行礼后,去后账看望九妹不提。
      六郎心中惦挂着兰英他们攻打天门阵的情况,派人叫上了岳胜,柴干等几个大将后,又带上了几名亲兵,飞身上马,一起出了营房前往九龙谷的方向迎接兰英他们。
      少时,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马慢慢地走了过来。当看着这群人马身影的时候,六郎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对,“王兰英带兵自有她的一套章法,不然岐山山寨也不能如此有声有色,可为何这对人马的进军如此混乱? ”待这群人马稍候走到近前时,六郎和众将不由的为自己的眼前所见大惊失色。
      只见兰英所带去了3000兵卒损失了近半,而回来的,几乎人人带伤,个个缠头裹脸、束胸勒臂,你扶着我,我参着你。一看就知道是吃了败仗。六郎知道攻打天门阵不易,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兰英带走3000精壮人马,却回来一群残兵败将。再看看兰英,和宗保二人,脸上血水和泥水混在一起,也看不出原来的肤色了,满身的泥浆已经半干结在身上,让山风一吹,二人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六郎见滚得泥猴似的兰英和宗保,在看着二人好像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又向后张望了一下,却没有看见郎家兄弟,纵然六郎是久历风险,多经战阵的人,心中也是一震,忙问道:“郎家兄弟呢? ”
      兰英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听着六郎询问郎家兄弟,不由的心中有些难过,小声地说:“元帅,末将无能,郎家兄弟已经。。。”
      六郎心中一沉,知道二将已经阵亡,于是安慰兰英道:“先回营吧,王将军和宗保先回营休息一下,然后再告诉我这天门阵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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