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王爷爱上我》99per

5、过堂审问

　　5阙城被破三月，赤鬼已安定全域，各处唢呐吹奏，喜事连连，慕府迎娶了张府小姐，更是被传为新王招贤纳士之举。当事人慕一云高兴也不高兴，毕竟他也早想与那位丽人早日婚配，只是没想到这出戏一点也不好唱。

　　张翩知道自己身份后，抵抗万分，自己又天天被那赤鬼老妈子下药，苦不堪言，现在就希望来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好在真的来了，二弟慕天蓝回来了。

　　“二弟！”慕一云隔着守卫看向门外的慕天蓝，心中一阵激动。

　　“慕二爷不可上前。”守卫冷冷地将慕天蓝挡在外面。

　　“你们究竟要软禁他们到何时？”慕天蓝不解，这守卫看着面熟，像是见过，“你们不是阙城人吗？”

　　“二爷，我们一直是阙城的人。”守卫继续面无表情，“谁拿王印，我们就听谁的。”

　　“你！”

　　“你什么你？天下第一善战的慕府不也是易主顺服？不过混口饭吃，抵不过二爷豪掷五万金。”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动向？慕天蓝冷静下来，原来在外面是真的有人盯着自己。

　　“王诏！”一阵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一个戴着赤鬼面具的武将，“召慕天蓝觐见。还有，慕老太太……”赤鬼武将扔出一个水壶，“王上说，请慕老太太喝了它，确认一下，慕小雨是否康健。”

　　慕老太太接过水壶闻了一闻，里面竟是慢慢一壶鲜血，“慕府已经如此退让，为何还要伤我孙女？”

　　“你！”慕天蓝攥着拳头，奈何他中了七绝散，虽然身上无伤，内力却无法使出。

　　“我们王上很是看中慕姑娘，请慕家各位放心。”赤鬼武将嘴里露出赤果果的调侃之味，慕天蓝再也无法忍受，一个拳头便打了上去。

　　慕天蓝的拳头就像一团棉花，赤鬼武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一个折手便将慕天蓝翻到在地，“慕二爷，您这是干什么？”

　　“欺人太甚！”

　　“那你是不知道什么叫欺人太甚！”赤鬼武将狠狠打了一下慕天蓝的脑袋，“我叫修，一定要记得我欺你太甚啊！”

　　“住手！”慕老太太心疼孙儿，提着拐杖就要开打。

　　武将修再次将慕天蓝的脑袋揪了一下，力道再重一些，骨头就会碎掉，“慕老太太，您喝不喝？”

　　“老身喝。”

　　慕天蓝被踩在武将的脚下，眼睁睁看着慕老太太喝下了慕小雨的血，祖母这年纪哪能承受内力的陡然消亡？本来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老人家，一刻不到便佝偻起来，痛苦万分地支撑着自己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祖母！”慕天蓝的心都要炸了，奈何七绝散让他无法施展暴力，武将修一个提溜将慕天蓝挑了起来，扔到了慕老太太和慕一云身边。

　　“二弟！”慕一云关切地说，“二弟，你武力欠佳，万分注意。”

　　“天蓝，要忍。”祖母也小声叮嘱着，随后提高音调，“天蓝，好好跟着这位修将军入皇城。”
　　慕天蓝似乎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孱弱不堪，往日在朝堂也没有作为，张跹见自己做什么？难道也要给自己个王爷？祖母、大哥也希望自己做个傀儡忠臣？

　　“慕府也算是识大体，走吧，二爷。”

　　慕天蓝胸怀一股怒气走在皇城大道上，大哥、祖母都失了内力，小雨又被挟持，只恨自己没用，不会炼毒，要不然荡平这阙城也要出这口恶气。

　　“你一个人干不动赤鬼的。”修将军似乎听出了慕天蓝的内心，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张跹留着这一家做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那个慕府小姐吗？想到这，修将军又回头叮嘱了一下慕天蓝，“做女人就是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好享受啊。”

　　妈的……慕天蓝哪里能忍，正要上前搏斗，一阵熟悉的玉器声出现了。“叮叮”这熟悉的玉器声……慕天蓝认为自己幻听了，那野女人早已出了城，怎么会在宫中呢？他停下来看了看，果然没有那一袭红衣，便耐住性子继续向大殿走去。

　　“这宫中女娥怎么这么多？”慕天蓝装作无意地问修将军，他这一路走来，感觉哪哪都是女人。

　　“慕二公子有所不知，王上下令，所有适婚未婚女子都要集于宫中，等待婚配。这令已经一月有余，大多数女子皆已婚配，圆满至极。”

　　“婚爱本是自由，如此粗暴分配，不怕人怨？”

　　“慕二爷，我们赤鬼只信子嗣，情爱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修将军讪笑，仿佛在嘲笑慕天蓝的幼稚。

　　“真是粗鄙。”

　　“慕二爷，一个部族如果不能有后代，怎能壮大呢？也是，你们没有被灭族，不知道这种感觉。”赤鬼武将停下脚步，目送慕天蓝，“前方便是大殿，本将就不上前了。”

　　慕天蓝强忍恶心，站定于大殿中央，这大殿结构还是如往常一样，但那王座却怎么看怎么显得阴暗。

　　王位中隐隐露出一丝刀光，张跹，如今阙城的新王，正在擦拭自己的刀具，慕天蓝心里提防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真是差极了。

　　慕天蓝站了很久，张跹都没有问话，慕天蓝忽然想起一莲，小时候，慕天蓝经常与一莲在此玩耍，也不知道他现如今是生是死。

　　“听说一莲是你的朋友？”这张跹究竟是什么人，居然知道慕天蓝在想什么？“他应该是逃走了，本王派人寻了三个月，也没有找到，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新王不知道三个月前我发生了什么？”

　　“知道。”

　　“你给我下毒？”

　　“不然怎么调开慕家人？”

　　“下作。”

　　“你和我这样讲话是要激怒我？但这样对你慕家有什么好处？行了，有什么不满意，等你能打败我再暴露吧。话说回来，你和一莲是朋友，总会有些秘密地点，不如透露给我一些？”

　　“一莲被封为太子后，我们便鲜有接触。”

　　“听说你和你妹妹是一个胞衣下来的？”这张跹思维真跳跃，慕天蓝被他问得猝不及防，没想到张跹又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本王还真要试一试，这慕小雨能不能生双子。”

　　“小雨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中，诶，这个世道，能昏睡也不错的。”

　　“我劝你不要让她知道这事，或者不要让她看到你。”慕小雨是一个爆烈女子，只要她清醒，就不会饶过张跹。

　　“我给她喂了赤鬼的软筋散，她没法伤害我，也没法伤害自己，想不到吧？赤鬼的炼毒和你们慕家不分上下。”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是王，想干什么干什么。”张跹放下刀，盯着殿中央的慕天蓝，“你吃了七绝散居然都没有死，本王倒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这反而怪自己没死？慕天蓝挑了挑眉毛。慕府没有兵权，自己身体还未痊愈，祖母与兄妹都陷入危难，如果此刻死在这里，就再也没有人能报仇了。慕天蓝忍住了怒火，淡淡地讲，“如今我已是个废人，你还担心什么？”

　　“啧，你和你哥都很合我口味。”张跹挠了挠脑袋，“还有你妹，慕府果然名不虚传，都是一等一的能屈能伸的人杰。来人。”

　　几排女宫娥从四面八方走了进来，围着慕天蓝站了一圈又一圈。

　　“本王不能亏待一等王公的弟弟，里面挑一个吧。”

　　这是要安排人监视自己？慕天蓝皱着眉图扫视一圈。

　　“里面也有以前王宫大臣的女儿，但我劝你别选，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你没有复国的希望。”张跹笑了笑，再次抱起宝刀解释起来，“我吸取了你们太祖的教训，该杀的一个不留。你们慕府是我招贤的台面，我暂时不杀你们，但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那么明天，就是你们生不如死的开始。”

　　“我不选。”

　　“啊！”慕天蓝话音刚落，一个女娥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张跹的身形很快，似乎是有邪法护身。“再不选，死的就是两个。”

　　“不选。”慕天蓝虽然惊讶于张跹的残忍，但依旧不肯低头。

　　两个女娥倒下。

　　“下一次，四个。”

　　“不选。”盯着倒下的四个女娥，慕天蓝慢慢闭上了眼。

　　“求王上饶过。”紧挨着张跹的女娥跪在地上，估计是吓怕了。

　　“你求的是我？但你求错了，你该求他。”张跹割断了求饶之人的脖子，继续拉起一个女娥的手。

　　“叮叮”玉器撞击的声音，慕天蓝抬眼，她怎么会在这？

　　“下一次，十六个。”

　　牛小西此时像一只被拎着后脖颈的猫，眼神空洞，不知道求饶，也不知道叫喊，因为这种事师傅就没交代过她如何去应对，她心里现在只想如何清洗掉身上的血迹，皂角应该还有吧？

　　“大人，求大人放过我们。”一群人跪了下来，只有被抓着手的牛小西依旧站立着，但凡她能稍微看一眼殿上所立之人，她就会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花了三个月去医治的残废。

　　慕天蓝咬了咬牙，就像不忍数十条性命就此消失一般，举起手，指向了牛小西，“就这个吧。”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张跹作势将牛小西推到慕天蓝怀里，慕天蓝并没有接，害得牛小西正面重重摔在地上。

　　“妈的。”牛小西小声咒骂，随即拿下发簪，是想去刺杀张跹吗？真是笑话！慕天蓝见状弯腰拉起她，也没道别就离开了。

　　张跹目视慕天蓝与牛小西出了大殿，随后稍微可惜了一会死掉的女人太多，接着便开始看着各部上书，一个个自以为叛乱有功，开始要东西了？

　　周围的女娥们熟练地拖走地上的尸体，拎着洒扫工具打扫，陆续退下，一个形色匆匆的女人跑进大殿。

　　“我不是说过要等我看过再杀人吗？”女人很是忧心地按了按胸口，“你要是杀了我徒儿怎么办？”

　　“再给你找个徒儿咯。”张跹笑了笑，看着国师米苏，这慕小雨要是能有她一半酥软就好了，也不至于那么难训。

　　米苏些许恼怒地问训，“让你办点事怎么那么难？”

　　“国师，要怪就怪你是个瞎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瞎子，打得你徒儿跑了。”

　　“我要是有眼睛，还要你？我自己当王算了。”

　　“都已经合作到这种程度了，疑心还那么重。要不然给我一张画像，我保证一天就找到。”

　　“你是男人，天下间，男人只要是活的，都不可信，我才不会把我的软肋交给你。”米苏嘻嘻笑着，那娇嗔的样子论是谁也抵挡不了，张跹咽喉动了动，要不是和米苏有了约定，他早就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