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带恶人 ...
-
真正的花京院典明在酒店里晒日光浴。
他在电话里说以为我扔下他自己走了，语气颇有些幽怨。我笑着跟他说现在时间还不晚，正好我也没来得及买东西，可以再一起逛逛，花京院典明欣然同意。
结果出来的不仅仅是花京院典明，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也一起过来了。我们在世贸中心找到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安，她见到我的时候差点直接把我扑倒。
“安不是过来见父亲的吧？这样外面游荡可是很不安全的啊。”
“我知道啊！但是冒险总是伴随着风险的嘛！”小姑娘晃晃脑袋，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再过几年我就得穿文胸，还得为了男生剪指甲，得趁着现在赶紧看看世界才行，以后再出来闯就太不像话啦。”
“是吗。”
我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
在我的过去——我是指我还没有变成这幅样子的时候，我很少有出去旅行的机会。一是因为我宅，二是因为实习的工作。我的实习工作并不是会放长假的类型，除了偶尔会有同事找我出去逛街之外，根本不会去别的地方。
不过有像我这种宅的，肯定也有很外向喜欢出去玩的类型。偶尔我会感叹自己的生活索然无味，但是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毫无办法，这不仅仅是出于自己性格上的怠惰。人生就是这样，到处都充满了无奈。
对于安来说，这段充满危机的旅行以后会成为她回忆中色彩浓重的一笔也说不定，但提前是她能安全的回去。她要是能像承太郎那样一拳打十个我肯定什么话都不会说。可是这孩子很弱，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更别提她有想和我们混在一起的意思。这一路上的生死绝对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小女孩该体验的，她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我抬头看了眼周围，附近没什么人，空条承太郎站在一个柜台前不知道在选着什么，花京院典明站在店在看风景。我从衣架上选了件还看的过眼的卫衣，叹了口气。
“安，你知道吗，乔瑟夫先生的女儿有生命危险。”
“诶？”
“可能你跟着我们只是觉得有趣，想要长见识，但是我们并不是在旅行。那些人真心实意的想要杀死我们，说得难听一点，你跟着我们只会是累赘，我们没有义务保护你。”
小姑娘沉默了。
我把那件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尽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次乔斯达先生帮了你，那下次呢？还会有第二个乔斯达先生吗？你要怎么解决你的衣食住行？去偷吗？去抢吗？缩在垃圾桶旁边吗？”
“我……”
我把那件衣服塞了回去。
她看起来有点焦躁，低着头手指搅来搅去，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个世界比你所认为的要危险的多，而危险从来不会摆到明面上，当你意识到时，你已经很难逃脱掉了。”我站在她身前，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安，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她抿着嘴抬起头看向我，神情里还有一丝倔强。
随后，那倔强的神情迅速消失。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瞳孔收缩，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我当然不是好人。
就像故事里有正派和反派一样，我接触到的人并不是都像乔瑟夫或者承太郎这样，满腔正义，心怀善意。黑手党、雇佣兵、杀手，甚至是以人类为食的非人生物。他们并不能用单纯的「好」与「坏」来区分。
普通的上班族可能是连环杀人魔，冷漠无情的杀手也会给迷路的小孩子买冰淇淋。人心复杂且险恶，即使我历经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仅仅通过一时的接触就能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所以我一直防备着所有人。
我微微侧身，背对着空条承太郎，顺便挡住了他可能会看向安的视线。
“我甚至杀死你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你感受到了吗，这股恶意。”
黏稠得仿佛恶臭的淤泥，堵塞口鼻无法呼吸，如针一般刺入毛孔，涌入肺部带来一阵恶心。
仿佛天灾降世，仿佛魔王转生。他们是一群理智的疯子，浑身涌动着不详的气息，行动全靠个人喜好，完全不计后果。这种人靠气势就能让人无法行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恐惧不已。
“我现在就可以杀掉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扔到那边的厕所隔间里，挂上暂停使用的牌子，然后我回头告诉承太郎他们，你的父亲来把你接走了。猜猜看，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你的尸体？”
我用一种略带怜悯的表情看着她，拍了拍她的头。
“安，你太天真了。”
＊
我绝对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嘴遁师。
以前看某x影忍者的时候，主角太子靠着一张嘴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无论是男女老少是敌是友，都会被他的嘴遁打得痛哭淋涕五体投地革新换面重新做人。
甚至我也遇到过这种光靠嘴就能让对面投降的人，而且我也被嘴遁过，偏偏他们这技能我一点都没学到，那些烂到骨子里人的吓唬人伎俩我一学一个会。
怪事。
安被我吓得不轻。我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她然后再心平气和跟她谈谈，让她回家的，结果这么一吓唬发现效果好过头了，让她巴不得自己当场消失的那种。
我想了想，觉得在她心里留下我带恶人的形象也不是不行，免得这丫头不吃教训，以后肯定也能多长个心眼。
空条承太郎很明显察觉安的情况不太对——没错完全是那个小姑娘自己状态不好，我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略微皱眉来回看了我们两眼。
安显然不能再静下心和我们……或者说我，一起逛街了。走了没两家店看见乔瑟夫他们后，安就说想和他们一起，没等我们说什么就自己跑掉了。
“海纪小姐，”花京院典明显然也是个非常会看脸色的人，“你对安说了什么吗？”
“怎么说呢，”我想了想，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就是让她感受了一下邪恶的成年人内心吧？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输钱。不过看样子她不是很接受良好。”
“是这样吗？”花京院典明点了点下巴，像是在思索似的，微笑着说：“海纪小姐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总是忘了你是成年人呢。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认真的就她的人身安全在展开讨论呢。”我摆摆手，决定略过这个话题，“承太郎，你买了什么吗？”
“嗯，买了点吧。”空条承太郎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正疑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又移开视线，先一步走了。
……搞什么，这家伙。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带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