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道上混》做梦也会笑

5、再次遇见艾笑

　　看看天空和路灯，现在至少是半夜了。在这个白天人流穿梭的地铁广场，现在已经十分幽静。
　　陈升正从台阶处走来，一直走到一条很长很长的休闲木椅边，看样子是准备躺下睡觉了。不过，陈升突然意识到长椅那头有一个人躺在上面。不过还好，整条长椅至少有五六米，所以还是隔得很远了。
　　陈升躺了上去，然后把双手放在肚子上。不过，蚊子马上开始在耳边嗡翁叫，陈升不得不用一只手去赶蚊子。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要不要蚊香？”
　　陈升意识到有人对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仔细看看，原来是白天遇到的艾笑。
　　陈升终于动了动嘴：“是你。”
　　艾笑站了起来，走了五六步，在陈升脚边坐下。随后艾笑皱了一下鼻子。
　　“嗯，直接用脚熏死蚊子就行了。”
　　“有这么臭吗？” 陈升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完陈升坐了起来，面露尴尬。
　　“总之比我臭。”
　　艾笑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而陈升还是一副严肃呆板的样子。
　　“白天的事严重吗？
　　“死不了，不定期发作而已。”
　　果然是个爽快的女子，说话直来直去。
　　“这就是你出来流浪的原因？”
　　艾笑盯着陈升看了一会，然后反问：“你愿意娶一个突然口吐白沫的女人吗？”
　　“不愿意。”
　　艾笑听了一顿皱眉：“臭死了，你该洗澡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分了，艾笑又对着陈升笑了笑，然后开始往回走，走到长凳的那一头，重新躺下。
　　不过陈升还是在看着艾笑，似乎还在想着怎么反驳这个麻辣的女子。然后他终于找到了一条理由。
　　“你不专业。”
　　艾笑听到，迷迷糊糊地抬了抬头：“嗯？什么专业？”
　　陈升一本正经地说着：“流浪汉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不嫌脏。”
　　“我又不是流浪汉！”艾笑装出了生气的样子。
　　男人是不能和女人争论的，就算是两个流浪汉也不例外。于是陈升只能无语躺下。不过，一会之后，那边又传来一句话：“你才不专业呢，见过哪个流浪汉这么啰嗦的。”
　　陈升抬了抬头，发现艾笑并没有看着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于是没有继续回应。
　　两人就这样睡着了——四脚远远相对。
　　清晨，陈升醒来，发现四周已经有很多人走动，再看看对面，发现艾笑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