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非职业英雄生涯》灯太亮

22、引路者

　　离开训练场之后维尔直接回到公寓，在附近商店买了条毛巾后上楼沾着热水随便擦了擦伤口，完成喂猫工作。

　　小黑猫至今没名字，天天被青年用手势召开挥去却还是愿意往维尔身边钻。维尔放好泡温软了的猫粮，脱掉沾血的连帽衫进卧室打开衣柜，顿时愣住。

　　衣柜是嵌入墙的设计，相当的大并且节省空间，左边这扇实心门打开后，几件装在衣套里的大衣暴露在青年眼前。

　　大衣是按185的尺码买的，一件件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衣柜右边，从薄料到厚呢，都是黑白两色，款式很新，衣袋上印着名牌logo。

　　衣柜左边是连帽衫，也是185的尺码，加绒不加绒都有，在悬挂较短的连帽衫下面摞着一摞名牌衣服的盒子，大多跟维尔身上的一样是高领样式。

　　青年沉默的看了一会儿，伸手拉开右边衣柜的门，衣柜上方挂着几套西服，隔板上放着数件叠成方块状的衬衫，下面是三层抽屉，最下层是牛仔裤，倒数第二层塞着夏天的薄短袖短裤，最上层在一堆袖扣胸针甚至男士香水旁边放着一张卡片。

　　——别跟你相泽老师学，就他那样走到大街上说自己是职业英雄都没人信。麦克留。

　　卡片背后还有一行字，维尔将之翻过来艰难辨认麦克那龙飞凤舞的字迹，看懂后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刷的相泽的卡，感谢他就行了。

　　相泽消太，领着极高工资每天最高支出就是营养汁，剩下的钱全被当成了退役后的养老费，然而就在前几天银行卡遭到了一场大洗劫，直接被麦克刷出去今年四分之三年薪。

　　银行甚至还为此给相泽消太打了电话问他卡是不是被盗了。

　　对这些并不在意的相泽消太只说了本人消费并没查麦克都去买了什么，因此吃午饭的时候看见维尔换了一身名牌，又隐约闻到了香水味道颇有些迟疑。

　　“下午要去约会？”往嘴里塞了口咖喱饭，相泽消太含含糊糊道。

　　“没有……是不是味道太浓了？”在确定教职工用餐免费之后打了一大块牛排还点了可乐，放下餐盘维尔有点不好意思的闻闻自己手臂“以前没用过，控制不太好。”

　　“刚刚好”相泽消太抬头见维尔又在理头发——那头过长的金发实在妨碍到青年大口吃肉，难得提醒了一句“可以扎起来。”

　　“不太会那种东西，可能是太笨了”青年把头发别到耳后，端起杯抿了口饮料，从带来的公文夹中取出刚刚回去换衣服后做好的总结交给相泽消太“关于轰焦冻的战斗分析，那孩子对他父亲的抵触要么被消除，要么会成为致命弱点。”

　　“唔”相泽消太嘴里嚼着炸鸡排伸手接过文件，身体后倾，以一个相当懒散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认认真真的一页页翻阅报告“对父亲的抵触成为弱点……因为年轻所以极容易受他人言语影响建议需要多加开导或者训练……没写火焰特质那部分？”

　　正是食堂饭点，学生用餐区的吵闹声和餐盘磕碰桌椅挪动声传到这边来，半晌没得到答复的相泽消太抬起眼，见维尔动作迅速的回了一个短信。

　　青年的手机是仿上个年代黑莓式的二十四键，作为一个经验相当丰富的职业英雄，相泽消太根据对方按字的大致顺序和位置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维尔写的内容。

　　[你要干什么？]

　　这是个有些微妙的问句，关于它的短信前文可以有千万种，而在这个稍有些敏感的时期又显得不大寻常。

　　“抱歉”回完信息发现相泽消太在看着自己，维尔大大方方的把手机放在桌上笑着表示歉意，动作娴熟的切了一小块牛排继续话题“因为我觉得……如果能消去轰对安德瓦的心理抵触，他也自然会使用火焰那部分的个性。”

　　这么十几秒手机屏幕就因没有触碰而变暗，相泽消太从椅背上起身把文件还给维尔，垂目拿起杯子又吮了口橙汁“一会儿放到我办公室那本学生训练意见文件夹里，以后会作为参考的。”

　　手机屏幕彻底灭掉，变回可以作为镜子使用的黑色钢化玻璃。

　　太长了，已经窥视到内容的相泽消太想。最后一条消息，从他看维尔开始回复到青年停止打字，算上标点或空格最多也不会打出十五个字以上。但青年状若不经意给他看的和轰焦冻的聊天，‘没关系，继续加油吧，轰君’，一共是二十一个字。

　　屏幕太暗了，他没办法凭借发信时间确定自己的猜测，相泽消太又吸了两口橙汁将彻底空掉的杯子放回桌上，看着青年几口吃完饭收拾自己和他两个人的餐盘饮料杯，慢慢道“轰不是会在短时间内和人混熟的性格，直到现在对班里的同学们依旧很冷淡。”

　　“大概是因为非争斗的交手吧”维尔相当顺畅的接过相泽消太的话，弯眸笑笑“他很有潜力。”

　　“是啊”相泽消太摸出手机打了个呵欠，忽然开口“说到双重特质，之前给你调档案的时候看到了……柳川女士，你的母亲个性是暗？光和暗，也是个性婚姻吗？”

　　正打算端着餐盘离开的维尔猛地停住动作，眼睫颤了颤，抬起头和相泽消太对视。相泽消太此时正仰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透着些许单纯作为一个老师，信口而言的疑问。

　　“……实话实说，我不知道，母亲在我和弟弟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青年丝毫不怯弱的和男人对视着，蓝眸里透出淡淡伤感“我继承了光，暗的那部分是弟弟的个性，但弟弟他……。”

　　他说到这里语气低落下来，没了下文。

　　“抱歉”这种情况下任谁也没法继续问下去，相泽消太叹了口气，和青年并肩而行“本来是打算问问你能不能开解一下轰，没想到会提起这些。”

　　“没关系，过去的事了”维尔端起餐盘笑笑，随口询问“下午没有您的课吧，老师还要待在学校吗？”

　　“我需要在，你不用”等维尔把餐盘放到清洗区，两人一起往外走，相泽消太用手机查了下课程表“麦克下午也没课，如果你想补习英语，可以随时去找他。”

　　“……唔”青年呼吸一顿，接着用捋头发掩饰了这点不自然，相当乖巧的点头道“好。”

　　信息那段，二十一个字是因为那句话打日文是二十一个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