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番七、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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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的。”身旁的江澄突然含糊不清道了句。
蓝曦臣将人揽紧几分，吻轻轻的落在江澄额头：“……晚吟？”
“酸的。”江澄再次道。
蓝曦臣嗅了嗅被子里，淡淡的玉兰香气盈满床榻，又嗅了嗅江澄身上，着实没有什么酸味。
难道是……？
蓝曦臣又仔细的闻了闻自己，确实没闻到什么酸味才宽心下来。
“……晚吟，什么酸的？”蓝曦臣认真道。
江澄突然没什么话了。
蓝曦臣去探江澄额际，对江澄这突如其来的梦呓有些吃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江澄从来没有说过梦话。
蓝曦臣很好奇江澄的梦境，仅有的那一点点睡意登时烟消云散，他把江澄抱得越发紧，耳朵几乎贴到了江澄的唇边。
可是许久许久，江澄也没什么话，呼吸浅浅，便是蓝曦臣唤了好几声也没把江澄唤醒。
江澄做梦了……
“晚吟的梦，会是什么样的呢？”蓝曦臣忍不住去遐想。
想起上回魏无羡偷偷借给他们的香炉，蓝曦臣轻巧起身，又把那鼎香炉翻了出来。
本来是要还的，可第二日蓝忘机魏无羡就下山去了，一连数月才传回消息，香炉便搁置在了角落。
江澄恶狠狠的道“不许再用”，蓝曦臣便真的不再碰，到今日那香炉才算重见天日。
拂去灰尘，点上香，蓝曦臣又才躺下，抱紧江澄闭了眼，可他却久久不能入睡。
蓝曦臣有些苦恼，掀眸看一眼外边，闭上眼，片刻后又掀眸看一眼江澄，亲一下再闭眼，还是睡不着。
他又唤了声江澄，心头默念了数百家规方才浅眠入睡，在一方浴桶大小的莲池里看见了衣衫不整的‘江澄’，蓝曦臣倾身去拉人，不料自己像被吸附住了一般，抽不回手，整个身子也被拉了下去。
莲池外围漆黑无影，正央却恰恰相反，好似一团明火照耀，刺目又烫热。
更奇怪的是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覆在了‘江澄’胸口上，对着那方毫不温柔的动作，蓝曦臣极力想要抽回手，唇紧咬，额际不仅生了薄汗，还略有些青筋微微凸起。
就在蓝曦臣的手脱离了那具柔软的躯体时，底下的江澄突然睁了眼，直晃晃的对上蓝曦臣的目光。
蓝曦臣唤了声晚吟，江澄腿一勾，把人勾到了自己身上，一双眼瞳变得微红，眼角也泛出丝丝粉红色，开口更是惊人，蓝曦臣的表情不再那么平淡清和，而是多了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平常的江澄极少说些麻死人的情话，那句“心悦你”顶破了天，蓝曦臣再没听到江澄说些其他的，就连唤一句“夫君、涣哥哥”也是二人情浓时江澄噤不住声喊出口的，而这句……似乎太让人震惊了。
蓝曦臣尚在神游，那双手已经将他的外袍扯落了，蓝曦臣轻易的捉住了那双手，对上江澄微弯的眸子，蓝曦臣更觉得不可思议。
江澄是不会做这样的梦的，即便与这样的场景沾边，也绝不该是如此，江澄说过，如果换他主动，肯定会先把蓝曦臣灌醉。
可这样的梦蓝曦臣也没有做过，如此想来就很惊悚了，那这个梦……到底是谁做的？
本来打算待这梦完，蓝曦臣问问江澄，不过得先解决了此刻的问题。这么想，蓝曦臣终于神游完毕。
他的手刚放开，就被江澄拍了一掌，不曾打伤他，而是把他拍开了老远一段距离。
身子刚坠地，就被一团荷叶带莲花围了起来，恰好让他不能动弹。
莲池正央的光柔和不少，眨眼间又冒出个蓝曦臣，眉眼间俱是温暖和风，款款深情，着蓝衣，带抹额，正是年少时的蓝曦臣。
那个蓝曦臣向江澄靠了过去，步子极快。
抹额最先绑住江澄的手，两三下将人揽进怀里，唇还未贴上便已经开始长马区直入。
江澄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眉宇蹙成了一团，蓝曦臣清晰的看见了江澄眼角那一滴泪珠滚落下去。
他的表情突然十分严肃，除了心头突然的刺痛，他只想把那边的那个自己拍死。
不！那并非是他！他不会这么对待江澄，绝对不会！
“阿澄……放松些……”嘴里的话虽然温柔，可行动却完全相反，非凡不温柔，反而粗暴至极。
这一句话却又清楚的提醒了蓝曦臣，那边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蓝曦臣的眉头瞬间蹙得老高，望着年少的自己这般粗暴的对待江澄，再也不能忍，他一用力，扯断了缚束自己的莲茎。
朔月劈过去，年少的蓝曦臣反而越加放肆起来，俊俏的脸上仍是和风细雨般的笑意，可那动作，分明与这张脸格格不入。
蓝曦臣从来不会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所以即便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他也忍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莲池正央的蓝曦臣突然咬了江澄一口，虽不十分用力，可蓝曦臣还是看到了江澄微蹙的眉宇。
裂冰上手，肃杀的曲子登时响彻此处，对面那个蓝曦臣终于停下来了，他的嘴角勾着笑，仍旧款款温柔的道：“蓝宗主想要，曦臣让给你便是了……”
话音落，年少的“蓝曦臣”猛地扯了蓝曦臣一把，这一扯直直将他也扯到了莲池正央，江澄的脸近在眼前，下一刻，年少的“蓝曦臣”大力一按，江澄便亲在了蓝曦臣唇上。
眨眼，“蓝曦臣”衣着完好的站在了莲池外边，他手里捏着一朵已经枯萎玉兰，亲了下，他又笑吟吟的伏身道：“……人曦臣已经还了，泽芜君好好享受吧。”
要命的温柔语气，可怎么看，这人都是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禽兽。
蓝曦臣轻轻把江澄拉开，可是江澄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般，他咬紧了牙，一双眼瞳变得猩红至极，汗珠从他的下巴滑下，直滚落到蓝曦臣的衣襟上。
衣衫被江澄撕扯，蓝曦臣只好去点江澄的穴，可是点了不过瞬间，江澄又开始如此，反复几次，蓝曦臣只好拿抹额绑住江澄。
年少的“蓝曦臣”吹起了裂冰，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调子，却弄的江澄要发狂一般，整个人都滚在了蓝曦臣身上，手用不了，他就狠狠的咬住蓝曦臣的肩膀。
“怪不得方才泽芜君你不肯闭眼，原来看别人，竟是这般有趣……”年少的蓝曦臣又笑道。
现在蓝曦臣顾不得什么梦境不梦境了，一掌拍晕江澄，立马拿起朔月刺了过去，少年蓝曦臣既不应战也不闪躲，生生挨了一剑。
一剑穿胸，“蓝曦臣”却像没事人一样，反而温柔的对他微微一笑。
剑身突转，蓝曦臣拿剑抵上了自己脖子，“蓝曦臣”的笑脸凝固了，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惊惧起来。
正如蓝曦臣所想，杀不了面前这个“蓝曦臣”，但只要他自刎，这个梦境就会马上结束。
“怎么……看你自己太着迷，动不了手么？！”江澄的声音自后边响起。
紫电突然抽中面前的“蓝曦臣”，蓝曦臣瞬间睁大了眼眸，仿佛望见了星星一般：“晚吟。”
一鞭子下去，“蓝曦臣”消失了，蓝曦臣扔了剑，几乎不顾他的雅正疾步而去。
江澄越前行，脸色便越黑，四处安家落户的碎步、莲池正央躺着的那个人以及这一片狼藉，是个正常人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江澄停了脚步，紫电对准了莲池正央的那个人，他对蓝曦臣道：“你来？”
“晚吟，我……”
一鞭子下去，不止那个“江澄”消失了，就连整个莲池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片漆黑渐渐变得明亮，两人在这时醒了过来。
江澄起先坐起，翻身压向蓝曦臣：“……你他丨娘的做的什么混账梦！！”
蓝曦臣略有些委屈的看着江澄：“晚吟，那并非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
蓝曦臣居然点了头。
江澄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起来，他望着蓝曦臣肩头的牙印子看了两秒，道：“这里……你如何解释？”
江澄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不会做这样的梦，可蓝曦臣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所以他二人都觉得是对方做的。
可究竟是谁的梦，确定难以断定。
肩头多了道罪证，蓝曦臣愣了两秒，他把江澄揽住，眯着眼笑道：“晚吟留的……”
江澄气不过，当即俯下身咬一口上去，力道不轻不重，恰好让蓝曦臣有微微痛感。
蓝曦臣更觉得这个梦是江澄做的，若不是……晚吟为何要咬他呢？
咬完了江澄还未解气，又对着蓝曦臣的脸颊下手，蓝曦臣抱着他一个翻身，二人的位置突然调换过来。
解气解释立马变了味道，江澄正欲抽手，蓝曦臣却拿抹额绑住了他。
“晚吟……”
江澄不答。
蓝曦臣仔细的吻他的眉眼，鼻子，最后是唇。
“晚吟，什么酸的？”
江澄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刚刚破晓不久，二人纠缠许久许久，蓝曦臣才想起来，他还是不知道江澄为什么说那句“酸的”。
揉着酸痛的腰下床，江澄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蓝曦臣，香炉为何在这里？！“
蓝曦臣你还说那不是你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