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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   晋昱恒看着闷闷不乐的人问:“不开心?”

      佘诗诗郁闷的点点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晋昱恒看她不想说,心里有些失落。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宝月公主已经确定要回戎狄,明天晚上举行宴会为她送行。”

      佘诗诗听他一说,随口一问:“和亲的事谈得怎么样?”

      对于她的主动关心,晋昱恒心里很受用,他斜眼看她,不以为然的说:“没有和亲。戎狄送来了信函,皇上看过以后打消了念头。”其实对信函的内容他是十分在意的,只是目前还无法得知,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关注。

      佘诗诗盯着他,越看越是欢喜,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的人是她。她抚着他的眉眼,凑到他的眉心吧唧一口说:“我的。”

      当下晋昱恒一把扯她回来,勒紧细腰,强吻上去,舌尖撬开红唇,相濡以沫,两人都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战栗。一吻过后佘诗诗气喘吁吁,手软脚软的依偎在他怀里,面色红润眼眸汪汪瞪他。

      晋昱恒看她娇娇软软乖巧的依偎在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媚眼如丝的人毫不自知的瞪他,又让他附身上去,顿时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谢灵靖猥琐的偷笑,怕打扰了某人的好事,悄悄退了出来。又遇见对面来的令式,忙阻挡道:“哎…令式,你干嘛去?”

      令式说:“谢老先生,我找主子有事。”

      谢灵靖碰了碰他的胳膊,冲着屋子里笑得暧昧:“我劝你还是等会儿再去吧。”

      令式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颇为猥琐,似乎猜到了什么,说:“佘小姐和主子在里面?”

      谢灵靖点点头,拉着他脚步轻快的往外走。

      令式想等会儿再去也行,便笑着顺他的力往外走。

      当天晚上,宝月公主相邀,佘诗诗秘密登上了玉湖的客船。

      “听说你后天就要走了。”佘诗诗低头饮茶,余光看见她轻轻摩挲手腕。

      “嗯,拓邬和母亲都十分牵挂我,希望我早点回去。”李子衿说完,翻身跳上桅杆坐下。又冲佘诗诗招手道:“诗诗,上来。”

      佘诗诗微微一笑,旋身翻飞而上,在她身旁坐下,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模样。

      月光下的玉湖漂着银色的冷光,泠泠的水声伴着岸边的虫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舒服、惬意。”李子衿感慨道。

      佘诗诗看着天上零散的星星,随意道:“草原的夜晚应该很美吧!”她曾经生活在朔州,但是从没有去过草原。

      “嗯,那里一望无际,夏天的晚上天上的星河在发光,萤火虫一闪一闪,感觉头顶上都是星星,伸手就能够到。那时候我最喜欢睡在草地上,听拓邬讲古老而又浪漫的神话。”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就是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头小马驹。可是人长大了,什么都会变。她们有了很多小马驹,却又开始奢求更多的东西。

      “子衿,你……”。佘诗诗担忧的看着她。

      “其实,我不想回去。”李子衿苦笑道:“父亲把我当做联姻的工具,母亲只在乎高人一等的权势,常常叹我为什么不是男儿身?拓邬…拓邬他……”。她向着月光看着手腕上的玉钏。从什么时候起,这份感情变了质?

      那天她兴致高昂的打马出去,而后听到哥哥坠马的消息。她焦急的回来,听到了母亲歇斯底里的威胁:“记住,你是我和首领的儿子,你是宝月的哥哥,如果你胆敢泄露半句不是,我会像杀了瑜姑一样,杀了你。”

      “是,我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拓邬无力挣扎的说。

      听到他的保证,濮阳夫人哆哆嗦嗦的收回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他是她得到权势的工具,她现在不敢杀他,只得威胁他。

      那是第一次,宝月看到温柔可亲的母亲露出狰狞的面孔。这一幕像魔鬼一样仿佛也掐住了她的咽喉,让她瞳孔扩张,呼吸急促。

      “公主,您怎么不进去?”端着药碗的婢女疑惑的看着她。

      濮阳夫人听到门外的声音,惊慌的呵斥:“是谁在外面?”她打开门,看着惊吓的女儿。

      似乎是从那时起,他们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如既往地扮演好母亲,好哥哥。可是她知道,变了,一切都变了。

      “子衿,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欣赏你干脆利落、敢爱敢恨的性格。然而人有时候往往会陷入死胡同,你越想它越折磨着你。我不是当事人,我不想和你说旁观者的大道理。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真诚的希望你能快乐。”

      “诗诗,谢谢。”

      佘诗诗轻轻摇头,说:“我从小到大都在听见别人说我为什么不是男儿?母亲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我祖母甚至想让我爹休妻另娶,就为了生儿子。那时我就在想,凭什么作为女人,她们看不起女人,甚至伤害女人。就连我自己在听多了这些话之后,也时常把自己往假小子的方向变化。但是我还是不开心,别人还是不满意。”后来,她龟缩在院子里,深居简出就是三年。没有了流言蜚语,她想通了很多事。“我是为自己而活,当我站在别人仰望的一个高度,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就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甚至他们惧我敬我。”

      李子衿望着远方,不辨神色。她想起了骄傲蛮横的如夫人跪在母亲脚下,涕泗横流的求饶,而母亲则轻笑着幽幽感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李子衿说:“是啊,当他们只能匍匐在脚下,依附你而活,谁还敢再多言语。”她靠在桅杆上,歪头看着佘诗诗又道:“诗诗,拓邬送了信件过来,我不用和太子联姻了。而且我另加了一些内容送上去,对你们有利。让太子殿下看看我的诚意,你转告他,我说的交易一直有效。”

      “对我们有利?”

      李子衿傲然道:“我把双生蛊的事情告诉了晋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得不信。可是他大概以为颜贵妃有解蛊术,又怕颜贵妃与他鱼死网破,便想一边和她周旋,一边找办法。可是我没告诉晋皇,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佘诗诗意外的看着她。尽管晋昱恒是太子,但是晋皇对诚王的看重一直威胁着他的地位。如今只要晋皇一直与颜贵妃、诚王有嫌隙,这就确实对晋昱恒有利。

      “我会转告他的。”佘诗诗看向岸边,柳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你多多保重。”

      晋昱恒把手里的披风给她穿上,牵着她上了马车。李子衿看着车轱辘转动,马车离开了青枫浦。月色微凉的夜晚,也曾有人在等她,怕她着凉。蓦然,她鼻子酸涩,眼眶湿润。

      “天气转凉了,以后多穿点衣裳。”晋昱恒把她抱在怀里,用大手包裹住她柔软的双手。

      佘诗诗微微点头,轻声和他说着李子衿让她转达的内容。

      “最近父皇对我确实和蔼了很多,还经常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晋昱恒想到小时候,心里微酸。

      佘诗诗抱紧他,说:“这些年的事,他怕是对你心存愧疚。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心狠手辣想害他,看重的儿子觊觎他的位置。夫妻,父子变成这样,即使权势滔天,又有什么意思?”

      “你在害怕?”晋昱恒感受到她的抗拒,忙道:“不许退缩,诗诗,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二十年来,如果我有心,早就妻妾成群了,哪里还会是个……。”晋昱恒突然哑语。

      佘诗诗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他为何顿住,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她突然明白他语意未尽的内容,害羞之余,闷声笑起来。

      晋昱恒感受到她抖动的身体,恼羞成怒的捧起红润的脸颊,急促的吻上去。最终,佘诗诗瘫软在他怀里,脑袋发懵的感叹就算人家是那啥啥,她也惹不起。

      两天之后,宝月公主回戎狄。佘诗诗接到了锦官城桃花坞的信件。

      “我娘说要带我回佘府,给我准备及笄礼。”

      晋昱恒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我让人给你准备行李。”

      “我都要离开永安宫了,你怎么都不留我?”佘诗诗有些难过的看着他。

      晋昱恒看她那么大的反应,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留你?”

      呵,大猪蹄子!佘诗诗气得起身准备离开。

      看她气鼓鼓的转身,晋昱恒不再逗她,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安抚道:“小傻子,你赶紧及笄,我才好到佘府求亲啊,难道你还想对我始乱终弃吗?”说到最后,晋昱恒的声音带着危险。

      佘诗诗赶紧指天发誓,称自己绝对不是负心汉。但还是被晋昱恒逮着机会吃了一顿香甜可口的豆腐。徒留佘诗诗感叹道那个单纯的太子殿下已经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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