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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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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那春桃已经安置好了。”
见自己的主子并没有搭理自己，只闷闷的坐在那里，刘全知道他这是心里不痛快了。其实在那春桃说起程君心曾被拷打过时，刘全就觉得自己主子不大对劲了。
不知怎地，自己这主子，明明看着就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不说话时，却总给人一种无形地压迫感。这让刘全心里很是不安。
“殿下，您说真的会有人对春桃不利吗”
穆郡城还是未回答刘全的问题。沉默半晌后，方开口道：“去查一下，那日负责审问心儿的是谁，找到了给我盯好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的很。
刘全看主子这副模样，在心里开始替李德利担忧起来。他知道，这李德利，正是曾经拷问过程君心的那名姓李的公公。
其实按说，那李德利也不过是照例行事罢了。只是他运气不怎么好，偏偏招惹的是殿下正费心找寻的人！
刘全担忧的没错，此时穆郡城，恨不得立刻将那李德利大卸八块。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在等，等一个时机。等时机到了，他会将所有伤害过心儿的人，一并处置了。
主仆两个，正各怀心思，这时门外当值的小太监突然进来禀报说：“程府来人了。”
刘全应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刘全正要禀了主子，出去看看。没想到，穆郡城突然开口问道：“这程府，经常来打听心儿的消息吗？”
刘全见自己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还以为自己这主子，刚才并未注意到有人进来呢！
“回主子，自从上次您去了程府，允了程府的人，可随时来咱们院里打探程姑娘的消息后，便每隔一两日，就有程府的人过来。不过这次倒是隔的时间久了些。应该有个四五日不曾来人了。奴才昨个还在心里担心，是不是那程休思女心切，身上不好了呢！”
“嗯，你去吧”
刘全等了半晌，只得了主子这一句话。不过自从主子落水醒来后，他倒是慢慢的习惯了，主子的这个性子。
“慢着，刘全，你顺道跟着去趟程府。记得送些补品过去。”
此刻刘全正一脚在里，一脚在外，骑着个门槛！听到主子的吩咐，他也顾不上姿势雅不雅观了，赶紧应道：“是殿下”
“刘全？”
刘全正要抬脚，又听主子唤自己，只能认命的保持着这尴尬的姿势应道：“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你到了程府，记得惊醒些”
刘全听了主子的话，将门槛外的那只脚挪了回来。谨慎的问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穆郡城则还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沉默了半晌，方才说道：“没什么，去吧！”
“是殿下！”
刘全从库房挑选了几样稀缺的补品后，便同程府来打探消息的小厮，同乘一辆马车，去往程府了。
这程府打发来清风苑，打探消息的小厮，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也不高，许是家里并不宽裕的原因，看着皮肤也有些苍白。不过一双眼睛因为瘦的原因显得亮晶晶的。
“阿海，你们家老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阿海，从程府来皇宫的时候，是一路走过来的。程休虽说搬回了程府，也领了俸禄，不过到底是还没什么家底，出行自然都要靠走的。
如今这回去，因沾了刘全公公的光，还坐上了马车，心里正感激呢，听见刘公公向自己问话，他自然恭恭敬敬的答着：“我刚到府上不久，不过也知道老爷因为思念小姐，一直是郁郁寡欢的。”
这阿海，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虽然跟着新主子时间并不长，却也是打从心里替主子操心。此刻他脸上也是一片忧愁之色。
刘全想起这程休的遭遇，也有感而发，说道：“你们家老爷，也着实可怜。到了这个岁数上了，又丢了女儿。搁谁，也受不了”
“公公说的极是。也许是老天垂怜，这连着四五日，老爷的身体竟有些好转了。听厨房的荣大娘说，老爷都能进些饭食了。”
刘全听了阿海这话，也并未多想。觉得不过是，这程休想开了些罢了。毕竟养好了身体，才能有朝一日，能亲眼看着自己的闺女回家不是。
“ 哎呦，公公到了，我扶您下车。”眼见的程府到了。阿海便眼明手快的下了马车。还朝着马车上的刘全伸出了手。准备搀扶着他下马车。
刘全见这阿海，年龄虽不大，倒是个有眼力劲的。朝他点头说道：“那便有劳了。”
二人刚下了马车，便看见偌大的程府门前，只有一个比阿海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小厮，正蹲坐在大门口一侧突出来的一块石台上打着瞌睡。
“长木，你又在这打瞌睡了！你看看人家门口那守门的，一个个的可精神着呢，再看看你，整天蔫了吧唧的！”
那叫长木的小厮，揉了揉揉眼睛，分辩道：“阿海哥，人家守门的都轮换着来，咱们府上倒好，左右就我一个人，你说我能不困吗！”
“ 得，得，快别让人见笑了”说完，阿海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刘全。“公公您快请，我先带您去前厅。您在那里略坐一下，我速速去，请我家老爷来。”
“ 嗯！”刘全跟在阿海身后，绕过大门前的影墙，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程府前院的见客大厅。
将刘全引进大厅落了座后，阿海便辞了刘全，去请自家的老爷去了。
这刘全在前厅里坐下不久，便有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子来奉了茶。
刘全自然无心饮茶，他其实一直在心里琢磨着主子的那句话的意思。难道自己主子是怀疑，程君心已经回家了。按说应该不会啊。如果程君心回来了，程休为什么要瞒着呢。再说圣上早已下了圣旨四处搜寻，他这样岂不是欺瞒圣上啊。
等了会子，见那程休还没来。想起那日见到程休时，他的那副光景。刘全琢磨着，恐怕他从床上起来，还需要收拾一番才能见客。自己不如就先到院内转转。
这程府，虽然不算奢华，一草一木，设计的倒也别致。刘全正准备再到后院转转。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刘妈妈，你说奇不奇怪？”
“紫菱，什么事又奇怪了？咱们现在伺候的这家主子，可是够通情达理的了，你可不许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这个刘妈妈的声音，刘全识得。她就是刚才给自己奉茶的那老妈子。
“刘妈妈，我不是在背后说主子的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前几天咱们府上，来了裁衣服的师父你记不记得？”
“记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妇人叫来给老爷量身裁衣的吗？”
“你听我说啊，那日裁缝量过尺寸后，妇人便让我将他送出了门。到府门口时，那裁缝师傅不小心将手中的草纸掉在了地上。我便帮忙捡了起来。不小心看到了，上面的尺寸。看那尺寸不像是老爷的，倒像是十来岁孩子的尺寸。”
刘妈妈似乎也有些纳闷“难道是给小姐做衣服？不可能呀，小姐还没找到呢，现在就准备衣服，未免早了些！”
“说的就是呀，那裁缝见我看到了纸张上的尺寸，也没说什么，只匆匆收了起来，便离开了。”
“没准是亲戚家的孩子呢！”
“咱们都来了一个月了，哪见有什么亲戚往来过，这府上，除了那陈夫子，还有谁来！”
“这倒是！”
正在这时，阿海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哎呀，刘公公您在这呢，让您等久了。此刻老爷正在前厅内候着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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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都属实？”
“奴才听程府的下人亲口说的。”
那陈夫子，难道是陈启？穆郡城突然想起一事。上一世，心儿笄礼那日，陈启似乎也去了。
看来这陈启和程休是有交情的，而且这交情还不算浅。不然以陈启这种冷清的性子，笄礼这种场合，他是断然不会去的。
这陈启其实和程休一样，是一个有才识，有远见的人。性子也跟程休一样，恬淡寡欲，不喜出风头。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甘心给四哥做谋士。上一世穆郡城记得，这陈启的结局并不算好！
穆郡城之前就对那朝云有所怀疑，此刻他更加确信，那朝云极有可能是别人安排在自己身旁的人。什么受人欺凌被自己撞见，这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罢了。只是他们没想到那朝云琴技再高，也没能博得自己过多的关注。
于是那朝云迫于压力，不得不想办法引起自己对她的注意，于是便有了后来的这些事情。
手段这般拙劣，估计也只有自己那自以为很聪明的四哥才能想得出来。那朝云是半年前被自己带进宫里的，那时候这陈启也似乎还不是四哥的谋士。而且心儿从宫内失踪，恰巧也正是这陈启从岭南回来不久后发生的事。
“东林书院！”
穆郡城突然又惊又喜的喊了这么一句，倒是把站在一旁的刘全吓得不轻。“殿下您说什么？东林书院怎么了？”
穆郡城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刘全，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奴才看起来顺眼极了。“刘全啊，去库房挑选几幅字画，明日咱们去东林书院。”
“殿下这是要去拜夫子了？”
“聪明！记得顺便多带几件换洗的衣物”
“殿下您这是要常住？”
“嗯，拜夫子嘛，自然还要培养一下感情才好！”
“是，奴才这就去打理”
刘全自然不想穆郡城这般七窍玲珑，此刻他一面往外走，一面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哎！之前这殿下，还风风火火的四处寻找那程家姑娘。这会子，又着急着要去拜夫子了。看来自己之前担心脑袋不保，还真是多余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