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同人-孤星》作家千夜

14、荒唐

　　第十四章

　　“润玉……那捆灵术，你给我解了吧。”

　　星儿从窗外飘来，落在批阅奏章的天帝身侧。

　　叹口气，她从桌上盘中捏起一颗灵果，“你何曾要靠这些……”

　　这仙果，食一粒可增三百年灵力，从前，只在天界大宴上招待宾客用，从未见润玉对它们有什么兴趣，如今，却是日日都摆在了他手边。

　　润玉手中一顿，又继续写下去。

　　见他强装无事，星儿又道：“天帝克勤克俭，于日用饮食从不铺张，怎么最近却变了，仙禽妖兽，奇珍异果，我瞧着那一盘盘，全是益气补灵顶好的吃食……”

　　他却漫不经心地笑：“既是天帝，还不能尝个鲜了？”

　　星儿不耐：“老君的丹炉日日不休，灵丹妙药全送进了璇玑宫，你以为我看不见？”

　　“你知道……我私用禁术，寿元有亏……”

　　“润玉！”她急了，夺了他的笔，“你那亏损，只能是温补着，怎么受得住日日金丹灵馔？你快说，究竟是怎么了。”

　　润玉沉默半晌，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她：“星儿，与幻海抵抗……灵力，自然是会有损耗的，补着些便好了。”

　　星儿心中一咯噔。果然。

　　这个人，病啊痛啊，从小都是忍着，根本不叫人发现。若不是灵力亏损太甚，怎会这样急于进补，连表面掩饰一下都顾不上了。

　　星儿默默啃了一口手里的灵果，哼，不好吃，一点也不甜。

　　“捆灵术，你还是……解了吧。”星儿道。

　　“无法可解。使用禁术，便要承受代价，我心里有数。”天帝轻笑，“星儿不必担心，我既身为天帝，补给灵力的金丹灵馔还是供得上的。”

　　星儿没有回应，只听见细碎的声响，天帝回头，见星儿一边啃着灵果，一边默默抽泣着。

　　“怎么了？别哭。”他走近，伸手为她拭泪。

　　“不好吃……一点也不好吃……”星儿揪住天帝的袖子，忽然嚎啕大哭。

　　“我不该下来找你，润玉，我不该来……我以为，我是你的星星，即便身负煞气，也不会影响到你……可我还是害了你！”

　　她哭着，忽而又凉凉一笑：“呵……早知我是天煞孤星，我该认命的……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我就是个灾星……我不该来害你。”

　　润玉心中一痛：“星儿，你不是……”

　　一垂眼，星儿发现自己拉着润玉的衣袖，忽然触电似的松手，愣愣地退后一步。

　　星儿腮边还挂着泪，她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星辉，又抬头看看润玉，连连后退：“对不起……润玉……对不起……是我……都是我……”

　　她转身要逃。

　　润玉从身后抱住她：“不许逃。”

　　“星儿，你来了，我很开心。”

　　“灵相缚，命相系。现在要走，晚了。”

　　“你是我的，你会守着我，你会抱着我……这是你说的。”

　　“不可以离开我。”

　　润玉温柔地亲吻她的发，安抚着她。

　　星儿转过身，拥住他：“好。润玉，我会守着你，我会抱着你的。”

　　润玉的吻细细密密，落在她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吻去她的泪痕，吻去她的心疼。

　　他吻上她的唇。

　　温柔，湿润，缠绵。

　　灵果，从手中滑落，星儿抚上他的胸襟，回应他的唇舌。

　　灵巧，笃定，热烈。

　　气息火热，心，忽然就乱了。

　　白日正好。门，合了，窗，闭了，一道结界，悄然封住了七政殿。

　　几案一扫而空，奏疏与灵果散落一地。

　　呀，荒唐，真有些荒唐了。

　　那么，便荒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