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铜锅涮羊肉》Double9

6、苦练武大嘴拜错师，求一死老吴穿时空

　　【1.男寝，中午。吕秀才监督莫小贝学习，郭芙蓉趴桌儿上。】
　　郭芙蓉：饿死了！
　　莫小贝：那不还有瓜子儿呢吗。
　　郭芙蓉抓瓜子儿：有什么用。
　　莫小贝：没用你别吃。
　　郭芙蓉：写你的作业。大嘴又干吗去了？
　　吕秀才：估计又去练武去了。
　　郭芙蓉：什么野狐禅，有什么好练的。一天天不干正事儿。（砸桌子）饿死啦，饿死啦！
　　佟湘玉进来：不要再砸咧！砸坏咧你买新滴呀。
　　郭芙蓉：可是人家饿嘛……（赖湘玉身上撒娇）
　　佟湘玉：秀才做饭去。
　　吕秀才很委屈：我哪会呀。
　　佟湘玉：那就……去买去，包子馒头，馄饨烧饼撒滴。（秀才伸手）干撒？
　　吕秀才：没钱怎么买。
　　佟湘玉不情不愿给钱，秀才拿钱出门。
　　【2.天井，下午。郭芙蓉拿着包子从男寝出来，莫小贝追出。】
　　莫小贝：给我，你给我，那是我的，我嫂子说让我吃。
　　郭芙蓉举高包子：不给，不给。
　　莫小贝跳着够：你给我，还给我。（喊）嫂子，她欺负我！
　　白展堂翻墙回来，拿走包子，一口咬了半个。
　　郭&莫：你……
　　白展堂：行啦，我跟一天连口水都没喝，吃个包子咋的。
　　郭芙蓉搂着小贝：什么跟一天？
　　白展堂：奉掌柜之命，跟踪大嘴。（秀才从男寝出来）跟你们说，大嘴的师父还真不是啥野狐禅。
　　吕秀才：你见着他啦？
　　白展堂：没见着。
　　众人：切。
　　白展堂：人我是没见着，但我见着大嘴练功啦。这么粗一棵树，（比划）一掌下去，拦腰断。这么厚的石头板子，还长着一层青苔，一掌下去……
　　郭芙蓉抢白：断成两半儿。这我都能行。
　　白展堂：碎、成、末儿！
　　众人大惊。
　　郭芙蓉：不可能！就他，才练几天。
　　白展堂：就知道你不信，（拿手绢）瞧瞧，我都给你带回来了。
　　郭芙蓉捏起碎末儿，捻碎，闻了闻，再捻。
　　莫小贝：小郭儿姐姐，你闻什么呢？
　　郭芙蓉：老白，亏你还是老江湖。
　　白展堂：咋的啦？
　　郭芙蓉不屑：这种江湖骗招儿，我跟着我爹，早就司空见惯了。
　　吕秀才：什么意思？
　　白展堂起疑，捻起碎末儿。
　　【3.街头，客栈大门儿外，下午。佟、吕、白、郭。郭芙蓉守在大门儿口儿，其他人躲在门内往外瞧。李大嘴回来。】
　　李大嘴：干啥呢，不招呼客人，在外边儿野。
　　郭芙蓉：你连饭都不做，馆子都开不下去了，哪来的客人。
　　李大嘴瞪眼：说什么呢。
　　郭芙蓉扎马步：来，不服就往这儿拍。（指脑门儿）
　　李大嘴：这可是你说的。
　　郭芙蓉：我说的。
　　李大嘴：打坏了可别怨我。
　　郭芙蓉：放心。
　　李大嘴：哈！（大嘴边比划边嘟嘟囔囔）看招！嘿——
　　郭芙蓉最后一刻拿出砖头格挡，大嘴一掌拍在砖头上。
　　李大嘴：呀——（捂手）郭芙蓉你作弊！
　　郭芙蓉：废话，我要是不挡，你一巴掌拍下来，我不疼啊。
　　李大嘴：你……你有本事你跟我对掌。
　　郭芙蓉：我跟你对什么掌。（捏断砖头）赶紧做饭去！掌柜的真生气了。
　　【4.大堂，傍晚。李大嘴上菜，郭芙蓉和白展堂抢鸡腿，佟湘玉坐在郭芙蓉旁边。】
　　佟湘玉：诶呀，有两个尼，抢撒吗。（夹鸡腿放芙蓉碗里）
　　郭芙蓉瞪展堂，拿鸡腿吃。白展堂得瑟吃着抢来的鸡腿。
　　李大嘴上完菜，坐下首，时不时朝大门儿看。
　　郭芙蓉：还没死心呐？
　　白展堂：搁你你死心啊。
　　佟湘玉：不见到黄河，似不会回头滴。
　　郭芙蓉：就怕见到黄河，也一头扎下去。
　　吕秀才从大门儿跑进：来了。
　　老洪跟进，大嘴迎上。
　　李大嘴：师父，师父你来了师父。（扶老洪坐下）
　　老洪装模作样：嗯。
　　佟湘玉：这位似？
　　李大嘴：降龙十八掌第五代传人！
　　佟湘玉：哦，前辈有礼。
　　李大嘴：师父你可算来了。
　　老洪：为师不来行吗？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大嘴：不是，问题是，师父你教我的那套掌法，我使不出来呀。
　　老洪：那是你内力不纯。待为师给你传些真气，助你运功一周天。
　　郭芙蓉专心吃饭，其他人看着老洪和李大嘴。
　　老洪：行啦，这回可以了。
　　李大嘴比划招式，抬掌砸桌子，佟湘玉急忙阻拦。
　　老洪：住手！我教你武功，不是让你糟蹋东西的。
　　佟湘玉：听听前辈说滴！多好呀。
　　李大嘴：那咋办？我不能让人说我是野狐禅吧。
　　老洪：俗话说，冤有头是债有主。谁说咱是野狐禅，咱跟谁动手。
　　李大嘴：哦——（看芙蓉）
　　佟湘玉掐芙蓉：不要再吃咧！赶紧解决咧去。
　　郭芙蓉只顾夹菜：老白。
　　白展堂：凭啥我去呀。你自个儿惹的，自己解决去。（抢菜）
　　郭芙蓉：又抢！（跟展堂抢）
　　佟湘玉：诶呀，还抢！那点儿出息，丢死人咧。还不快去！
　　郭芙蓉起身撸袖子，李大嘴准备动手，被芙蓉推开。
　　郭芙蓉：闪开。你还不够格儿。（对老洪）老前辈，咋俩比划比划？
　　老洪：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不欺负弱者。老人、孩子、女娃娃。
　　郭芙蓉：刚才还叫大嘴打我，这时候儿又顶天立地了？少废话！来。
　　老洪起身：这是你逼我的。
　　郭芙蓉：是我逼你的。
　　老洪：好！老夫不打无名之辈，女娃娃报上名来。
　　郭芙蓉不屑：你还没那资格。
　　老洪：小丫头片子忒傲。看招！（比划招式）哈——
　　郭芙蓉捏碎瓷酒壶，老洪惊骇，撒腿就跑。
　　郭芙蓉：站住！（与众人追出）
　　【5.男寝，夜。吕秀才写字，李大嘴满心委屈，坐在炕上嚎。】
　　吕秀才停笔：行啦，大嘴，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儿。那种江湖骗子，手法高超，被骗也不是你的错。
　　李大嘴：你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前些日子看着些盼头，结果……
　　吕秀才：你要是不甘心，我可以给你降龙十八掌。
　　李大嘴：啊？
　　吕秀才：小说里。
　　李大嘴：那有啥用啊，我不还是个会降龙十八掌的厨子吗。
　　吕秀才：还能怎么办，现在学武也晚了呀。
　　郭芙蓉远声：那不一定。高深的学不了，可以练个拳脚什么的。
　　李&吕：嗯？
　　郭芙蓉从厨房进来：内功你是不行啦，练个拳脚，有个架势，也不至于被人欺负。
　　吕秀才：真的假的？
　　李大嘴一语惊醒：对呀。我那掌法虽然是假的，但我练功的东西是真的呀。我可以继续练啊，肌肉，肱二头肌啥的。那我拳脚练出来了，一般人也不能欺负了我去。
　　郭芙蓉：瓜子儿吃完了。
　　李大嘴：等着我给你炒去。（下炕）正好儿还有铁砂呢。
　　吕秀才指自己：那你看我还行吗？
　　郭芙蓉：你？你还是算了吧。就你这小身板儿……（摇头）你还是写写小说儿，过个干瘾什么的吧，啊。（出去）
　　吕秀才不甘又无奈，坐下动笔。
　　【6.大堂，上午。佟、吕、李、白。众人布置大堂，准备过新年。】
　　吕秀才贴福字：掌柜的，贴这儿行吗？
　　佟湘玉：可以。
　　李大嘴：哎，你别说，小郭儿女红不行，剪的花倒还可以。
　　白展堂：可以啥呀，那是掌柜的剪的。（给秀才使眼色）
　　吕秀才过来：掌柜的，她一个人包饺子，你放心吗？
　　佟湘玉：额有撒不放心滴。（哥儿仨看湘玉）难吃是难吃，总归能煮熟嘛。
　　李大嘴：就怕煮不熟！光面就和了两大盆了，全报废。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儿，还在那儿和呢。
　　佟湘玉：你不似和了一盆面吗。
　　李大嘴：那人也得用我的呀。
　　白展堂：还有那菜。我从后院儿来的时候儿，正在那儿剁白菜呢。洗都没洗，剥都不剥，直接连根儿剁。
　　佟湘玉：你咋不说她尼。
　　白展堂：我说人得听啊。
　　吕秀才：掌柜的，你今年还能不能吃上饺子，就看你自己了。
　　佟湘玉：撒意思吗？
　　哥儿仨：她只听你的！
　　佟湘玉：呃……好好好，额去看看。（去后院儿）
　　哥儿仨计划通。
　　【6.厨房，上午。郭芙蓉用力和面，力道不像和面倒像是杀人。】
　　郭芙蓉：不就是饺子吗，不就是馅儿吗，不就是……和……面吗！
　　佟湘玉推门而入：诶呀，额滴神呀！额滴盆。
　　郭芙蓉：到底是神还是盆。
　　佟湘玉：都一样。你这似干撒尼？
　　郭芙蓉：和面啊。
　　佟湘玉：有你这么和滴吗。盆裂了咋办。
　　郭芙蓉：小气巴拉的样儿。那你不要管，反正能用就行。
　　佟湘玉按面团：能……用？
　　郭芙蓉心虚：这不挺好的嘛。
　　佟湘玉使劲按：这么硬……
　　郭芙蓉嘴硬：硬了劲道。
　　佟湘玉：又不似吃面，要那么劲道干撒。你咋不用大嘴和滴？
　　郭芙蓉：不是你说的吗，要亲自来，亲手做。（继续和面）
　　佟湘玉心疼面：面不似这样和滴。起开。
　　郭芙蓉拉开架势：干什么！
　　佟湘玉：额不信你还能跟额动手。
　　郭芙蓉泄气：不用，我自己会。
　　佟湘玉：你要似会还能把面和成这？
　　郭芙蓉：那你也不要管！
　　佟湘玉：你……好好好，额不管。额就似……想跟你一起嘛。你有撒不会滴，额可以教你，额有撒办不到滴，你可以帮额。
　　郭芙蓉：不用你帮，我一个人能行。
　　佟湘玉：那额就似想跟你一起做饭嘛。
　　郭芙蓉：啊？（湘玉抱住芙蓉胳膊发动攻击）好啦，好啦，那你来。你先放手。
　　佟湘玉眉开眼笑。
　　【7.大堂，夜。白、吕、李、莫围桌而坐。主位和莫小贝身边的位置空着。】
　　白展堂：这都多少菜啦，她俩还没折腾起呢？
　　李大嘴：你就别提啦，都你出的损招儿。今儿一天，就没让我进厨房。每回进去都把我轰出来。
　　白展堂：咋的，做上瘾了还？
　　吕秀才：可不呗。一边做饭，一边吟诗，一不小心还做了个炖肘子的打油诗。
　　莫小贝：这是做饭吗。
　　哥儿仨：你以为呢。
　　莫小贝：这是谈恋爱吧。
　　哥儿仨惊。
　　白展堂：小祖宗！瞎琢磨啥呢。是你一个小孩子说的话吗。
　　莫小贝撇嘴：我不小啦。再说，我觉得我嫂子跟小郭儿姐姐在一起挺好的。
　　哥儿仨：嗯？
　　李大嘴：为啥呀？
　　莫小贝：小郭儿姐姐给我买零食吃，跟我一起玩儿，帮我写作业，我闯祸替我瞒着我嫂子，我跟同学打架她给我出头，还教我好多好多整人的办法。
　　哥儿仨忍俊不禁。
　　吕秀才：小孩子家家。
　　莫小贝：都说了我不小啦！
　　佟湘玉端一盆饺子出来：你不小还是大滴呀？
　　郭芙蓉端肘子随后：哎，这话我不同意啊。小贝年龄是小，可该懂的，什么都懂。
　　莫小贝得意。
　　佟湘玉：就你懂。坐下。
　　佟郭入座。
　　旧一年的总结，新一年的展望，掌柜发言省略两千字。
　　开吃。
　　白展堂：来，我先尝尝这饺子。（咬了半个）嗯——嗯！不错，好吃。
　　李大嘴：是吗？（一口吞）哎，味儿不错啊，咸淡正好儿。
　　吕秀才：面和的好，没一个煮破的，而且口感极佳。
　　莫小贝：全——都是肉！
　　郭芙蓉：就知道肉。（盛汤）慢点儿，喝口鸡蛋汤。
　　莫小贝：我自己会盛。（夹肘子反复失败）
　　郭芙蓉用筷子按住肘子：我给你按着，夹吧。
　　莫小贝成功夹起，分给芙蓉一块儿。
　　佟湘玉吃酒，看着众人。
　　【8.女寝，清晨。郭芙蓉梳洗完毕，叫莫小贝起床。】
　　郭芙蓉拉小贝：快——起来——
　　莫小贝：再睡会儿！今天又不上学。
　　郭芙蓉：不行，你嫂子让你早点起来。
　　莫小贝：我嫂子，我嫂子，（坐起）你就知道我嫂子！妻管严，耙耳朵！
　　郭芙蓉脸红：说什么呢你。赶紧给我起来！
　　莫小贝：不起，不起，就不起！（躺下）
　　郭芙蓉挠小贝痒。
　　莫小贝：诶呀哈哈哈……哈哈哈你……卑鄙哈哈……
　　郭芙蓉：起不起来，起不起来。
　　莫小贝：……啊哈哈哈起……起了哈哈哈……起了……
　　郭芙蓉：穿衣裳，洗脸。（出去打水）
　　莫小贝换好衣裳，不情不愿洗脸，郭芙蓉叠被子。
　　郭芙蓉：诶呀别哭丧着脸啦，乖，一会儿我带你，上西凉河摸鱼去。
　　莫小贝：真的？！
　　郭芙蓉：我什么时候儿骗过你。
　　莫小贝欢呼：耶！去摸鱼喽，摸鱼喽！
　　佟湘玉推门而入，白展堂与吴守义跟进来。
　　佟湘玉：摸撒鱼，去哪摸呀？
　　莫小贝躲芙蓉身后。
　　郭芙蓉：呃……你听错啦，是魔芋！魔芋，吃的。
　　莫小贝：对对对，魔芋。（小声问芙蓉）魔芋是啥？
　　吴守义：她就是莫小贝？
　　佟湘玉拉出小贝：她就似。
　　吴守义打量小贝，掏出香烟点燃。
　　莫小贝：什么味儿啊这是。
　　郭芙蓉：子夜迷魂香！老白。
　　白展堂：葵花点穴手！
　　佟湘玉：来者不善。拿绳子，给额绑咧！
　　白展堂：让你财迷，又引郎入室了吧。
　　【9.大堂，清晨。郭芙蓉放下最后一条凳子，拿笤帚扫地。莫小贝从后院儿跑来。】
　　莫小贝：小郭儿姐姐，小郭儿姐姐，你能不能教我两手？
　　郭芙蓉：教什么？
　　莫小贝：武功。
　　郭芙蓉：没空。
　　莫小贝：小郭儿姐姐，你最好了！（扯袖子撒娇）你就教我两招儿嘛，小郭儿姐姐。
　　郭芙蓉：你大嘴叔天天儿练，跟他一块儿练去。
　　莫小贝：他练的是肌肉，又不是武功。
　　郭芙蓉：肌肉都没有，你还想练武功？
　　莫小贝：你……你等着。（站楼梯口朝楼上喊）嫂子！郭芙蓉她……
　　郭芙蓉捂小贝嘴：行了行了行了，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莫小贝：那你教我武功。
　　郭芙蓉：过来。（去后院儿）
　　【10天井，清晨。郭芙蓉教莫小贝掌发，从基本功扎马步开始。】
　　郭芙蓉：扎稳，扎稳。
　　莫小贝：挺稳的呀。
　　郭芙蓉轻踢小贝小腿：这叫稳吗？蹲下去，腰挺直。
　　莫小贝：我就学两招儿，不用这么苦吧。
　　郭芙蓉：要学就学好的。我教你的这套掌法，是我自悟的，天底下，只有我会。
　　莫小贝：厉不厉害？
　　老吴从男寝出来，暗中观察。
　　郭芙蓉：当然了。虽然没深入开发，不过练好了，堪比惊涛掌第三层！
　　莫小贝：哇塞。那，那你快点教我。
　　郭芙蓉扎马步：跟我学。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莫小贝：什……什么意思？
　　郭芙蓉：意思就是……哎，你不是喜欢看修仙小说儿吗，你就这样理解。道，生虚无，无中生有，有生混沌，混沌生天下万物。
　　莫小贝：哦——还是听不懂。
　　郭芙蓉：诶呀怎么那么笨。算了，解释起来太复杂。跟我学就是了。
　　莫小贝：哦哦。
　　郭芙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莫小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郭芙蓉：辣手摧心！
　　老吴上前。
　　莫小贝：辣手摧心！（打到老吴）
　　空气突然安静。
　　莫小贝哭：啊——我的手！嫂子，我的手……
　　郭芙蓉：小贝不哭，不哭。（带小贝走）掌柜的！掌柜的！
　　【11.医馆，上午。郎中给莫小贝接骨，佟湘玉抱着小贝给她擦泪，郭芙蓉虎视眈眈瞪着郎中。】
　　佟湘玉：好咧，好咧，噢，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噢。
　　莫小贝：呜呜呜……嫂子……
　　佟湘玉：不哭，不哭噢。
　　郭芙蓉：你就不能轻点儿！
　　郎中：这是接骨，你以为是按摩啊。
　　郭芙蓉着急又无可奈何：小贝乖，接完骨我给你买冰糖葫芦啊。
　　莫小贝：还有糖人儿。
　　郭芙蓉：你还学会趁火打劫了。
　　莫小贝：呜呜……
　　郭芙蓉：好好好，都给你买，都给你买。冰糖葫芦，糖人儿，麻瓜，糖炒栗子，山楂糕，南瓜糖……
　　佟湘玉瞪芙蓉：把娃惯坏咧。
　　郭芙蓉：你娃已经坏啦。
　　佟湘玉：你才坏咧尼！
　　郭芙蓉翻白眼，懒得计较。
　　【12.天井，下午。吴守义独坐井边儿，佟湘玉、郭芙蓉带莫小贝回来。郭芙蓉提着一包零食。】
　　郭芙蓉：你怎么还没走？（东西交给湘玉）带小贝回屋儿。
　　佟湘玉：你小心。
　　郭芙蓉：放心吧。
　　佟湘玉：小贝。（拉走小贝）
　　吴守义：你教小贝的那套掌法，是《九阴真经》武功吧？
　　郭芙蓉：什么真经假经，姑奶奶这是惊涛掌衍生掌法——辣手摧心掌！
　　吴守义：哦——没听过。
　　郭芙蓉拍石碾。
　　佟湘玉出来：干活儿去。（对老吴）你也上前头去，不许再接近小贝咧。
　　【13.佟寝，夜。佟湘玉缝书包，郭芙蓉敲门进来。】
　　佟湘玉：小贝睡咧吗？
　　郭芙蓉：睡啦。
　　佟湘玉：那个吴守义尼？
　　郭芙蓉：跟老白在楼下喝酒呢。我听了一耳朵，是个天底下最幸运的倒霉蛋儿，不是什么坏人。
　　佟湘玉：幸运还倒霉？
　　郭芙蓉：啊，就是……自杀了很多次，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可就是死不了，每次都出意外。
　　佟湘玉：那老天爷还挺疼他滴噢。
　　郭芙蓉：谁说不是。（凑近）缝好没有？
　　佟湘玉：快咧。（芙蓉看得入神）咋？
　　郭芙蓉：没事儿，就是想起我娘了。
　　佟湘玉：你娘也给你缝过书包呀？
　　郭芙蓉：那倒没有。不过我娘给我绣过花，小绣花鞋上。
　　佟湘玉笑：你还穿绣花鞋？
　　郭芙蓉：当然啦。小的时候儿，没练武以前。
　　佟湘玉：你撒似候儿开始练滴？
　　郭芙蓉：基本功是3岁多的时候，我爹逼我练的。4岁那年……（忽然停住）
　　佟湘玉：4岁那年咋咧？
　　郭芙蓉：没什么。就是，4岁那年就开始自己主动练了。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罪都受过。终于小有所成，没给我爹丢脸。
　　佟湘玉：还学会谦虚咧。
　　郭芙蓉纳闷：我没有啊。
　　佟湘玉：把额滴店砸烂一半儿，还叫小有所成？
　　郭芙蓉：那才第5层，还是我强行突破的。
　　佟湘玉：才？你还练呀。
　　郭芙蓉：那当然啦！不练怎么行。江湖这么险恶，武功不好，怎么保护我心爱的人？
　　佟湘玉一顿：你还有心爱滴人？
　　郭芙蓉：咳。那什么，我回去睡了。
　　佟湘玉拉住芙蓉：回来。似谁呀？
　　郭芙蓉：什么是谁？
　　佟湘玉：还跟额装。咱们店里滴人？（观察芙蓉反应）展堂？秀才？大嘴？不会似小六儿吧？难道似老邢？！
　　郭芙蓉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审美有那么大众吗。
　　佟湘玉：不大众？那就似……（芙蓉紧张）小米？！
　　郭芙蓉：你还绿豆儿呐。怎么可能。
　　佟湘玉：那就木有人了呀。
　　郭芙蓉：别瞎猜了，洗洗睡吧啊。（挣脱）
　　佟湘玉：站住！回来。（芙蓉跑出去）到底似哪个胆大包天滴，敢在额眼皮子底下勾引额滴人！（砸桌子）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