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辣妈成长记》金金金金果

118、总会过去的

　　王成的老家在Z市的山上，说是山，高度也不高，在地图上只能算是丘陵。老家所在的村落在山腰上，如果下雪别说开车了，走路都不方便。

　　幸好过年这段时间没有下雪，慢点开车也没什么问题。

　　陈晨惦记着陈妈，在车上提醒王成尽量初一下午回来，王成随口答应。陈晨又叮嘱琪琪，不要吃罐头，不要吃太多糖，不要喝太多饮料……

　　因为婆婆在老家开一家杂货铺，家里零食不少，但是特别好的不多，都是一些杂牌子仿正品，老人又喜欢用零食逗孩子，琪琪每年回家都会吃很多平时妈妈不让吃的零食。

　　今天是年28，回家的时候婆婆正在炸丸子，鱼，酥肉等。在农村，很多东西都是提前准备，除夕晚上热一下，这些炸货能吃很久。炸货刚炸出来好吃，里嫩外酥，但是之后的几顿，只是在篦子上一下，炸货早就没了味道，外面的一层面也变得又硬又死没有弹性。

　　对陈晨来说，回家过年不是享受。

　　因为提前准备的食物，家里需要用火和动用炒锅的时候不多，早晨都是热一热昨晚的菜或者包子吃，陈晨想下面面条给自己和琪琪。

　　困难一，锅没有刷，里面一层黑糊糊的油，陈晨刷锅就用了十几分钟，王成的奶奶看见了说陈晨浪费，把锅里的油都倒掉了……

　　困难二，家里的热水不足，只有喝的热水，家里已经习惯了寒冬腊月用冷水洗衣服，洗碗。陈晨刷锅洗碗，洗菜用去了两暖瓶水，婆婆过来要代替陈晨做饭。

　　困难三，陈晨做晚饭，琪琪已经吃了一包薯片，两瓶爽歪歪，几块巧克力，棒棒糖，差不多吃饱了，过年这段时间，琪琪吃的饭菜很少，几乎全是各种零食。

　　困难四，家里是水泥地，院里是土地，琪琪玩一天，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总不能一会换一身衣服。

　　最后一点，从小琪琪换地方睡觉总要一夜夜的闹，又哭又叫。小孩子玩的兴奋，或者收点刺激，晚上睡觉会不安稳，琪琪就是典型。陈晨怀孕，没法抱着琪琪睡，王成在中间，琪琪在里面，晚上琪琪哭闹，王成抱着琪琪，两个人一起安慰，差不多用半宿。家里没有暖气，被子做的厚重，琪琪晚上总睡不好，闹起来被子裹不住，陈晨很担心三人谁会感冒，之前几年总会有一人生病。

　　陈晨看不惯黑漆漆油腻腻的厨房，把厨房的灶台，和案板刷一遍，又用热水烫，这时琪琪跑进来，摆摆手，让陈晨凑过来，神秘兮兮的在妈妈耳边悄悄的说：“妈妈，刚才奶奶又给我巧克力了，她说不让我告诉你！”

　　陈晨哭笑不得，收起琪琪手里的巧克力，琪琪翘着嘴，给妈妈一个白眼：“反正奶奶还会给我的，你收走也没用！”

　　陈晨拿婆婆和奶奶没办法，只能喊王成。

　　王成知道后把琪琪口袋里的糖果，果冻全部收走，走进屋里说：“妈，你别给琪琪零食和糖了，你看看琪琪牙都黑成啥了，一个个虫子洞，多难看啊！”

　　老人的理由很充足：“没事，换牙就会有新的，这个咱不要了！”

　　王成没法解释虫牙换了还会是虫牙，老人不信也不听，只能叮嘱琪琪。

　　初一下午王成没有回家，他和发小聚会喝酒，酒后几人凑起来打牌，一夜没睡。凌晨5点左右回来。陈晨也顾不得责备，先让他睡觉。这一耽误就是一上午，初二下午回城。

　　陈妈自己过年怎么可能不难受，忙活一辈子，没想到过年会混的这么凄惨，连个陪着过年的人都没有。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人老了之后希望儿女围在自己身边，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

　　陈妈一辈子要强，晚年却如此冷清，想起以前有算命先生说她一辈子孤单，只能指望两个闺女，现在闺女也指望不上。

　　好孬的，都要过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妈自我安慰。

　　陈妈的群很多，又有红包铃声，除夕夜红包竟然抢了小一百，算是一个大收获。陈优和陈晨给陈妈包一个大红包。

　　抢红包的乐趣在于抢，不在于那些钱数。指望着红包里一分两分的发财做梦呢！

　　如果在T市，陈妈还可以逛街，在Z市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出去的欲望。初一，陈妈从淘店里选自己喜欢的衣服。陈妈开心的方法：女人不开心了，就去花钱，买衣服，买喜欢的东西。

　　和那一头的人打电话，那边的那人在老大姑娘家过年。他前期在老二姑娘家过年。打算初二回家，初三老大和老二都会去他那里。那人也答应今天买的东西全部报销。

　　其实，过年真的挺没什么意思的。

　　初三，陈优一家做公交车来到高铁站，去Z市走亲戚。

　　两人的座位紧挨着，为了方便照看果果，陈优坐在外层，刘信坐在里面，果果第一次做火车，也不害怕，很稀奇，眼睛到处看。

　　从T市到Z市一共不到1小时，到站时，刘信在里面戴着耳机不知道在看什么，陈优推着果果出了火车回头没有看到刘信，心里一紧，那缺心眼的玩意肯定不知道到站了！

　　陈优拿出电话冲着刘信喊：“你白痴啊，到站了，没看见我们走吗？！”

　　刘信抬头，旁边真的没有人。抬脚跑出去。刘信最后一个出来的，之后火车关门，慢慢开动。

　　刘信悻悻的往前走到陈优跟前，心里有些心虚。

　　“你傻啊，这么多人都下车你不知道看看啊，我就坐旁边，我起来走你都不知道，你手机到哪里都忘不了，手机就那么重要，离开一会就要死啊！”陈优劈头盖脸的训刘信。

　　刘信自知理亏，也不说什么。

　　王成在火车站出口的停车场等着，陈晨把果果抱起来，刘信将行李放在后备车厢，把推车折起来也放进去，坐在副驾驶座上。陈优还在气头上，没理会刘信。

　　陈晨家里很热，不同于陈优家烧壁挂炉，陈晨家里是集体供暖，室内温度在22度左右，所有人穿的都不厚，除了陈晨穿着毛衣保暖以外，其他人都穿着薄的单衣，琪琪穿上妈妈给她做的美人鱼裙子。

　　“你家可真热啊！”刘信进门开始脱外套，陈优拉着刘信，刘信会意，只脱外套。

　　怕拿着东西太多路上不方便，来的时候只有果果的一个行李，过年走亲戚的礼品没有拿。刘信的想法是，这种礼品盒在哪里都有，到陈晨小区的时候在附近的超市里买点就可以。没必要那么沉的提一路（一般都是买奶之类的）。

　　陈优把果果的外套脱掉，只留一身连体保暖，又套上一个马甲，交给陈妈，和刘信下楼。

　　琪琪很欢迎果果，对着果果亲一下，拉着姥姥，让姥姥把果果放在沙发上，拿出小天才，和果果一起玩小天才。

　　陈优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果果拿着一块切成长条的苹果，坐在琪琪的旁边，琪琪玩小天才，正好放到音乐：“点点头呀，点点头呀，一二一”果果不会点头，跟着音乐摇头，节拍刚刚好，卡在音乐的一二一上，然后把手里的苹果塞嘴巴里，配着萌萌的表情，把所有人逗乐了。果果不知道大家笑什么，咧嘴也笑，漏出两颗小米牙。

　　有孩子的地方笑声多，琪琪拿着玩具逗果果，果果看着靠近的玩具抬头，由于脑袋太沉，嘭一下仰过去，又是一阵笑声。果果傻呵呵的跟着笑。

　　刘信只在Z市待一天，初四下午坐火车离开，打算初五营业。陈优在陈晨家里多玩几天。

　　王成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把手里的福利彩票店转让出去，暂时没工作，也没有下一步工作打算。

　　王成比刘信的朋友多，去年一年，王成蜗居在彩票店里没法和朋友一起喝酒吃饭，没法出去打篮球，跑步，没法陪着老婆孩子出去玩。

　　今年王成打算休息一阵，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项目可以投资或者工作。外面挣钱的事陈晨不管，王成什么打算陈晨也不过问，一切随他。没想到这一空，就空了2年。

　　陈晨家是两室两厅的房子，陈优一家在次卧，陈晨，琪琪和陈妈在主卧，王成晚上睡客厅沙发。
　　初五王成出去打牌，把陈晨几人带到Z市的香港街离开。

　　去年一年，陈优只买了几件哺乳装，陈晨觉得陈优过年没有买新衣服，带着几人逛商场，顺便给姐姐买衣服。

　　“你看我现在的身材，穿什么都不好看，跟麻袋一样，没有买衣服的欲望。”什么叫一白遮三丑，一胖毁所有啊！陈优自我嫌弃。

　　几人逛街，果果中间睡一觉，大家怕果果睡着时出去容易感冒，等果果醒了叫一辆滴滴回家。不想，晚上果果还是生病了。

　　刚开始果果只是咳嗦两声，陈妈说应该是下午出去风太大，果果喝风咳嗦。陈优也没拿着当回事，果果的体质不错，从出生还没有生病。

　　晚上果果发热。

　　测一下温度不到38.5度，陈优搂着果果，让果果多出汗。
　　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不好，果果每隔半个多小时就会醒，醒来后开始竭嘶底里的哭，几次之后，果果哭的嗓子沙哑，有些失声。

　　果果必须要抱着，晚上，果果哭起来，陈优抱着果果在次卧里慢慢走着，看着哭得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的孩子，心里也难受。

　　这是果果第一次生病，大人比孩子更加焦急，恨不能自己替孩子受过。

　　果果哭的越来越厉害，甚至有惊厥现象，就算陈优不想打扰陈晨他们睡觉，只在次卧里，陈晨还是知道了，让王成带着他们去看病。王成带着陈优和陈妈开车去儿童医院。

　　Z市的儿童医院是外包的，正值过年，医院里包括医生护士没有几个人，王成按窗户上的门铃，才有人从帘布后面披着白大褂出来给病历本。

　　三楼西边有发热值班医生，医生看后开一份B超单，要确定是不是肠道有问题。

　　三人又来到一楼的最西面的B超室。B超室关着门挂着一把大锁，里面黑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没有人。

　　幸好现在果果还在睡觉，听不见果果的哭声，否则陈优砸门的心都有！一个医院，B超室里连个值班的人都没有！

　　王成回发热值班室要B超室的电话，只是电话打不通，一直没人接。

　　果果睡得不安稳，只让陈优抱着，陈优的胳膊已经酸了，陈妈在一边干着急没法帮忙。

　　人在着急的时候时间过的特别慢，陈优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半小时，甚至更久，果果已经醒来，因为嗓子哑了，无声的哭着，整个脸哭成紫红色，小手冰凉。

　　在陈优等的不耐烦，想要换一家医院时，B超市的值班护士来了，慢悠悠的推着车子开门。

　　医生看着手里的B超单，说：“不是肚子的问题，正常受凉发烧，吃点退烧药吧。”甚至没有叮嘱陈优不超过一定温度不可以吃。

　　第二天果果只窝在妈妈的怀里，琪琪来挑逗虽然也笑，但是不会跟着姐姐去玩。

　　蔫蔫的只粘着妈妈、

　　当夜，果果依旧发烧，刘信知道后说果果可能是水土不服，回来吧，离着儿童医院也近。

　　初七，王成带着一家人送陈优，陈妈和果果。

　　陈晨怕王成路上无聊，一起跟着。

　　果果的精神状态很好，在陈妈的怀里不断的跳。琪琪逗果果时，虽然笑不出声音，看表情能知道，果果应该不难受了。

　　王成吃过午饭后离开。陈优带着果果去儿童医院再看一下。医生看后也没有继续开药，果果的问题不大，已经退烧，只要下午或者晚上不发烧就没问题。

　　陈优路过药店，买一个喂药器。果果睡一下午，陈优和陈妈不放心，每隔一会进去看看。

　　回家后，果果没有发烧，也不哭闹了。两天后，果果嗓子能发音，三天后只是有点沙哑。果果的第一次生病发烧来得快，结束的快。

　　在小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发烧不可避免，陈优从刚开始的慌乱，到后面的冷静，虽然也替孩子难受，但是不会特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