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三山庙祝

5、第 5 章

　　唐钰按照先前两个作死的步骤一一做来，一旁看好戏的霍绝城点点头看得津津有味道：“你这也是要作死的节奏。”唐钰睹了他一眼，霍绝城就闭了嘴。
　　不过最后大言不惭的对众人说：“老子一定把妖怪捉来，给众位做一道下酒菜。让这竹林的妖怪看看惹恼本大仙的下场！”的这一句，唐钰实在说不下去。只好作罢。
　　在此的小辈何曾有过这种经历，都觉得十分新鲜有趣。个个演的热火朝天的。
　　步骤按部就班，就差玄衣鬼来了。
　　演完最后一步，只剩唐钰一人立在紫林前。突然狂风大作，紫林的竹叶沙沙作响。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出现在唐钰眼前。黑影的面部施了法，一团黑气缠绕看不出样貌。没等唐钰出声，黑影伸手就向唐钰面部袭来，出手极快。唐钰随即侧身险险避过这一招，几步就绕到黑影身后掏出佩剑往黑影命门一刺，哪知黑影背后好像长了眼睛。极为柔软的转过身，手指对唐钰的佩剑一格宛如尖利匕首发出金属撞击的尖利的声响。
　　两人一番缠斗功力竟然不相上下。暗处的霍绝城等人看得叹为观止，唐钰在华阶山的功力等级排名不能说是前三甲，也是排的上前几位的高手。有人竟然能和唐钰平分秋色真是令人惊讶。
　　两人又缠斗一个多时辰，突然不知是何处响起一阵笛声，靡靡之声犹如天人之音。玄衣人动作一凝，招式更加凶狠。一心往唐钰眼睛袭去，唐钰游刃有余的一一化解。眼看就要把玄衣人擒住，谁知玄衣人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东西往唐钰脸上散去。唐钰眼疾手快用衣袖捂着口鼻，退后几步躲过粉末。玄衣人见此就趁机逃跑了。
　　霍绝城一行人赶紧从暗处跑出来，作势要追去。唐钰连声阻止道：“别追，此人功力深厚。你们入门尚浅，不是他的对手。”
　　霍绝城等人只好作罢，连忙过来查看唐钰的情况。霍绝城问道：“怎么样？”
　　唐钰运用了一下灵力，发现周转正常。对他道：“无事，没有沾到。我们先回去再说。”
　　霍绝城等人点点头，回到了华阶山。
　　回到华阶山，唐钰让众师弟先回去休息，自己跟掌门禀报了事情的经过。掌门点点头，拍拍唐钰的肩头，和蔼道：“辛苦你了，好好去休息。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几位师叔探讨探讨，看看接下来要如何。”
　　“多谢掌门。”唐钰拜了一下，就要下去。掌门好像想到什么，摸着白胡子对唐钰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咱们华阶山入门新弟子考核，你有空就去看看。”
　　入门考核是前来报名的学生都要进入华阶山的雾凇林。在考核前夕华阶山的弟子会在雾凇林里放置一定数量的鬼怪，需要考生一一消灭鬼怪，考生相互竞争只要排名前十名的学生就可以成为华阶山的弟子。唐钰顿了顿道：“是。”
　　一个月过得极快，很快就到了入门考核的第一天。
　　唐钰在华阶山山门的登记处的人群中看到了小小只的温扶白。温扶白似乎长高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一些，穿了一袭月牙白的锦袍。虽然不是弱冠之年，也用白玉冠束起了发，佩戴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整个人看着温人如玉，唇红齿白。唐钰看在眼里不禁赞叹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就是小了一点。
　　看到唐钰，温扶白眼前一亮，登记完跑到唐钰跟前开口还是带着软糯糯的味道不过依稀可以听出少年特有的清朗。他说：“大哥哥，我一定可以过的。”雪白的小脸扬起来，神采奕奕道：“要是我过了，要是我有事情可不可以来找哥哥。”唐钰知道第一次温扶白会惨败，看到他的脸不忍心告诉他这个事实，只好微微弯下腰摸摸他的头鼓励他道：“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唐钰看着温扶白进去雾凇林。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和温扶白年级相仿的少年，样貌与温扶白一比差了许多，正恶狠狠瞪着温扶白的背影，拂袖也进了雾凇林。
　　沈君越？！他也来了，看来两人在入门前就已经结怨了。唐钰沉思，不过这次温扶白惨败，沈君越也惨败。倒是不怕沈君越出黑手。唐钰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自己出手的，打定主意转身回房去捣鼓自己的事。还得去找一下素萱师姐问问鬼怪之事。
　　唐钰来到素萱师姐平日整理典籍的藏书阁，打开藏书阁的大门。一股放置在书页里去除异味的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闻着令人心情畅快。列一列书架排列的井然有序，中间的通道看着逼仄实际走进去却是十分宽敞。唐钰四下寻了寻，只见楼上一位穿着华阶山青色的校服的女子抱着一叠书从楼上走了下来。女子一头泼墨青丝只用一只精致的玉簪别着，身材窈窕，面容姣好虽然说不是多么倾国倾城，但是也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娴静婉约。
　　唐钰起身接过书：“师姐，这要放在哪里？”素萱指着书架对唐钰笑道：“阿钰来了，额，就放在第三排第二个的空位上吧。”
　　唐钰按照指示把书排列好，素萱便领着唐钰来到平日查阅资料的静室。
　　静室装饰的东西不多，十分的俭朴。一张朴素的木桌上摊开几本薄薄的典籍，唐钰信手拿起一本典籍翻了翻。素萱在一旁解释：“你带来的两只蜘蛛，我仔细看过像极月也山上的蜘蛛精丝丝夫人和她的侍女。”素萱顿了顿道：“只是令人疑惑地是这两只蜘蛛不是真的。”
　　唐钰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假的？”
　　“正是。虽然做的十分逼真，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是施了法力的普通蜘蛛。”素萱点点头道，问道：“你怎么知道丝丝夫人？传言她变化多端从不轻易离开月也山。”
　　“我······”我什么，难道要说与她见过面差点被硬上么，唐钰脸色变了变决定换个说法：“我先前跟她有打过照面，不是假的。”
　　“这就十分奇怪了。”素萱想了想没想通，只好对唐钰说：“只可惜我资历尚浅，不能帮上什么忙。嗯，你在等我一些时日，我定可以给你一个答复。”
　　“师姐这是谦虚了。”唐钰忙道：“唐钰在这就多谢师姐了。”
　　“师姐，师兄。”只听楼下一声呼唤声，一听就是霍绝城的声音。两人往静室的木窗走了几步俯身，往下探了探。只见霍绝城一改在花楼的红裙华服，正正经经穿了华阶山的校服，冲唐钰和素萱笑。身后跟着不大不小的几个名服饰不一的少年。
　　原来入门考核已经结束了。霍绝城冲唐钰素萱挥挥手喊道：“我先领他们下去，一会儿再来找你们。不许跑！”
　　说着，带着几个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钰摇摇头，刚才扫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发现里面没有温扶白，不过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有沈君越。唐钰有些讶异，据话本这沈君越应该和温扶白一起惨败么？“阿钰，阿钰！”回过神来发现素萱在架子上拿了一罐茶叶对他说：“太劳累了么？对了，这是绝城给我带的的新茶，雪顶含翠。要不要尝一尝？”
　　唐钰走到桌前，顺手把那几本书整齐叠好婉拒道：“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素萱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挽留他，点点头。
　　唐钰走出藏书阁大门，没走几步突然一道雪白的影子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唐钰不禁退了几步，还没缓过神来，怀里的白团就炸哄哄道：“大哥哥，大哥哥，我过了我真的过了。”这几声炸响入耳，唐钰这才回过神，凝神看着怀里一脸兴奋的温扶白。精致的小脸因为兴奋染上一层绯色的薄云更显绝色。
　　这几天受到的打击有些大，唐钰有些吃不消。越发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这事情好像往不可思议的方向去了。唐钰来不及理一理复杂的情绪，只听到温扶白一脸期待的对自己说：“大哥哥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说过的话？哦，好像有说过“要是我过了，要是我有事情可不可以来找哥哥。”先前温扶白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唐钰咽了一口：“算，算数。”
　　“噢，太好了！”温扶白欢呼了一下，跑开了，跑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折回来。把腰间的玉佩递给唐钰：“大哥哥这个给你。”
　　唐钰看着这个玉佩无论是成色还是雕工都属上佳，而且触手即温好像有呼吸一般。想必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这个唐钰可不敢收，就要拒绝。哪知温扶白微微皱起精致的眉头，一眼潋滟幽幽仿佛涤尽人间繁华，扁嘴道：“扶白怕自己弄掉了。可是看哥哥神情不太高兴，扶白······”
　　唐钰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头激荡，什么理由都没了。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入夜，唐钰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在温府收集来的两只蜘蛛究竟是什么来历和紫竹林有关么
　　往怀里掏了掏，才想起来两只蜘蛛已经交给素萱师姐了。慢慢撤了手，手指却触到犹如瓷器般光滑，又像人的肌肤入手即温。唐钰把怀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在手里握了握。不禁扶额。当时不知怎么了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叹了口气，发现玉佩上的系绳曾经断过，打了个小结。估计是考核时掉过，温扶白不放心怕自己再掉了所以让自己保管。想到这，唐钰倒是松了口气。起身掏出一块帕子把玉佩细细包好又放回怀里。自己就先替他保管些时日，等他要回或者学成下山再还给他。
　　弄好了，唐钰躺了回去。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