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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仙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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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钰看着紧闭的房门,摇摇头。默默地把杯里的水喝了。又转身去收拾行李。“哥哥。”一会儿身后传来小小的,软糯的声音。
唐钰回过头,只见温扶白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小心的在门外把头探了进来。估计是刚刚沐浴完,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膀上,越发衬得肌肤莹润,眉目如画。
唐钰皱了皱眉,把他拉进来,拿了一块干爽的毛巾给他擦头发。边擦边训:“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要是着凉了,又要难受了。”
温扶白把脸埋进唐钰的胸口,委屈且小声的说:“我怕哥哥又不见了。”
唐钰心里一软,自从温扶白入学就一直跟自己很亲近。两人也算是形影不离,自己不见那么久,估计这孩子吓坏了。
唐钰摸了摸温扶白的头发:“哥哥,怎么会不见了。”
温扶白抬起头,眼睛亮亮的:“那今天晚上哥哥能扶白一起睡么?”
就当照顾孩子。唐钰叹了口气:“好啊。”
温扶白欢呼了一下,紧紧地搂住唐钰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在唐钰敏感的脖颈上。惹得唐钰不由得缩了缩。
夜里睡觉的时候,温扶白很不安分。动来动去的。时不时贴到他的颈窝,时不时又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蹭得唐钰都有些上火。
万般无奈之下,唐钰只好搂住温扶白的上身,又用双腿夹住温扶白不安分的脚。终于万事大吉,一夜好眠。
回到华阶山,一行人该干嘛干嘛去了。日子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过。
唐钰得空,又把温扶白的司命薄翻开来看。果不其然司命薄记录的皇宫之行,经过唐钰几人的一番作妖,哦,是一番作为改了轨迹。
两人没病没灾,只是那因缘之人倒是换成了霍绝城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唐钰想起来,似乎扶桑命中只有这一劫,此后命途顺畅,富贵一生。想来霍绝城也不差吧。他深深叹了口气。
起身倒了一杯茶,拿起司命薄接着看。
“话说,温扶白离开皇宫。回到华阶山,在历经华阶山测试时,想法新颖,见解独到。师长十分看重,恰逢地府殿九幽喜迎新人,大宴宾客。华阶山掌门便派温扶白一同前往。
不料,刚入地府。竟然发现那新人居然之前被天界杀戮的魔界魔头嬴悝。婚宴期间,温扶白神情恍惚,竟去调戏嬴悝。殿九幽大怒,下令对华阶山一行人格杀勿论。·······历经千辛万苦,华阶山只剩温扶白一人奄奄一息的回来了。”
唐钰:“······”
看样子问题出在这个名叫嬴悝的魔头身上。只不过这嬴悝似乎不曾听过。
还有皇宫之事,处处透着蹊跷。
唐钰揉揉眉头,感觉到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唐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这个嬴悝查清楚,到底是何方神圣。
事情往往是事愿人为,唐钰几乎把藏书阁翻了个底掉。硬是连一个嬴悝两个字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太干净了!干净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一点很不正常。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一般。
唐钰把目光投向藏书阁拐角的台阶。那里有一节通往地下室的石梯,放置着千百年来个个掌门收藏的禁书。
唐钰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左右。鬼使神差的走向台阶。地下室很暗,空气中弥漫着常年不见光亮的陈腐的味道。唐钰拿了一盏油灯,灯火如豆,莹莹一团。灯下的唐钰竟比平时多了三分颜色。
此时他细细的在书柜上查询,过了好久。终于,隶书撰写的嬴悝二字映入眼帘。
唐钰刚要伸手去拿,只听到藏书阁上面有人在唤他。唐钰手一抖,赶紧缩回。连忙应了一声。刚出声,赶忙捂住嘴巴。快步离开地下室。从楼上的书架转出来,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厮立在跟前,笑吟吟道:“唐师兄,夫子找你。”
唐钰点点头。小厮鞠了个躬离开了。
唐钰看着这个小厮的背影若有所思,华阶山的粗使小厮不会通行口诀。藏书阁是没办法进入的,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唐钰暗叫不好,赶紧跑回禁书室,果不其然那本撰写者嬴悝的书不见了!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知道嬴悝的事。那把自己引向夫子那里是想要他看到知道什么?
唐钰整了整衣袍,往夫子那里去了。
来到学堂外,夫子正在上课。唐钰在对面的角楼透过竹帘的缝隙看到了学堂。学堂是临水而建与角楼相连,方便学子上学下课。水里学堂的倒影让开得正艳的芙蕖绽放在遮阳的竹帘上,看着极为赏心悦目。夫子正在上当年帝君下凡打败魔界魔头的事迹。据说,当年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随着人类慢慢繁衍,许多能力也渐渐出现。后来根据能力划分形成了天界,人间,地府三界。平平静静的过了几万年,后来天界的一位仙人在一次偶然中炼化的一件法器能吸收凡人的恶念,正好人间时不时会发生人祸,仙人打算下凡消除凡人的恶念,恢复人间的祥和。不料凡人的恶念一再而生,用法器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地法器有了自己的意识,随着吞纳的恶念越来越多,发起的修为也越来越高,甚至高出了仙人自身。在一次使用中,法器便反噬了仙人。法器法力大增,将人间称为魔界并自立为王,为了吸收更多的恶念,增进法力。魔王纵容手下屠杀百姓,甚至挑战天界,地府。民不聊生。当时天界帝君自废修为,与魔界魔王决战华阶山之巅九九八十一天,史称屠魔之战。终于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魔王镇压下来。这才使三界恢复平静。仅此一战,帝君元气大伤,不得不下凡进入轮回养精蓄锐。
夫子把这个讲完,点了几个学子回答问题后,就接下去讲别的话题。唐钰觉得有些奇怪,他所知道的屠魔之战是八方神仙合力镇压魔王,而魔王被心中恶念反噬而亡。这场战役中,天界帝君并没有出现。据说私下被魔王所伤,不见踪影。为什么夫子所讲的版本会不一样?
引我来听这个版本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钰微微垂下眼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余光睹见方才平静的水面,缓缓地伸出一只死白断臂。切口齐整,却已血肉翻卷。
唐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想看看幕后指使会有什么招数,突然身后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动了水面,断臂不见了。唐钰有些气恼,回头。却见清煦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两眼泛白。
唐钰登时有气无处撒,因为清煦怕鬼!
别看清煦平时都是衣袂飘飘,仙风道骨什么都是温文尔雅的风度翩翩。唐钰差点被他蒙混过去。有一次唐钰与他下山共事回山门的途中不小心被女鬼缠住困在一座破庙里,清煦声嘶力竭的哭了三天三夜。吓退了女鬼。虽然躲过一劫,但是唐钰没少笑话他。
如今看他如此,自己也不好做什么。正巧,下学。学子被清煦倒地的声音惊动,纷纷跑过来询问。唐钰尴尬的摆摆手解释没什么大碍,叫了两个药园的学子将人抬了下去。学子四下散去,逮住夫子,问了缘故。夫子推脱是掌门交代,匆匆离开了。
唐钰只好去找掌门。刚跨入掌门居住的院门。只听见中气十足的吹嘘:“本掌门告诉你们!音乐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声音!要想吹出最动听,最感人的笛声,把对面的人想象成自己的所爱!”
“掌门没有所爱,怎么办?” “想不出来,怎么办?” “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
掌门恨铁不成钢道:“一群没出息的小子!细腰长腿,大胸脯不会么!去去去,本掌门给你们露一手,想当年本掌门还没有出师。琴声却被人们称为西楚小霸王!在天·······,在华阶山谁敢跟我比琴技跟我叫板!成了多少师姐师妹的梦中情郎!啧啧啧,你们这群限制想象力的小萝卜头是想象不到我当年是多么春风得意!来来来”掌门撸起袖子,架好琴:“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风花雪月!”
伴着此起彼伏的音阶,一波三折的情感转变。
唐钰:“······”
院门口的拿着扫帚专心致志打扫最后一节石梯的门生一脚踩空,骨碌骨碌顺着石梯往山下滚去。
“嘭啪”从侧门挑着峰顶泉水的粗使杂役眼睁睁看着肩上两只木桶发出破裂的声音,桶里的泉水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轰一声,离掌门院落最近的一座茅草屋塌了。
不过,比起门内的这些状况,门外的这些还算好的。
“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啥!你说啥!大点声我听不见!”
“我是谁,我在那里,我在干什么?”
“啊!!!别拦着我,我要去死!······”
“有人晕倒了,谁帮我扶一下。······”
千奇百怪,群魔乱舞!简直不忍直视。
唐钰顾不上别人,进去快步的把里面罪魁祸首的掌门提溜出来。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自我感觉良好的掌门看了一眼唐钰,满怀期待:“啊,唐钰你来了。我的琴声!怎么样?”
唐钰:“······”
三观毁的差不多的唐钰艰难的把语言组织起来,问起屠魔之战版本不同的事。
没心没肺的掌门不以为意:“就这个?!看看这个。”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唐钰。
唐钰接过一看——《仙魔恨》,标题没什么。唐钰以为是一本记载仙界与魔界矛盾,战争之类的史诗记载。哪知信手一翻,竟是一本小黄书!
全书描述一对有情人相见相识,然后在假山,河里,树上各种不知羞的和谐。
(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