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атрёшка》KeKim

5、工作

　　第二天，等隋懿忙完了他白天的工作，开着车带着老井回家接隋原去老井弟弟的奶茶店看看。等到了楼下，隋懿冲着楼上大喊：“隋原！下来啦！”“您可真是懒得可以啊。”老井拍了拍他。隋懿pia地打开了老井的手，没理他，就盯着楼道看着个小孩从楼上咚咚咚地跑下来。“来了来了！”隋原下了楼，冲着隋懿跑了过来。等他跑到这俩人面前，老井才看清这小孩长什么样。“你这弟弟夠俊啊！”老井惊讶地跟隋懿说。“你什么意思？我丑吗？”隋懿白了他一眼。“不不不，你最帅，你最帅，诶，你是天边最美的云彩。”老井又开始贫了。隋懿最讨厌他这满嘴跑火车的样，白了他一眼，拉着隋原上了车子：“快点上车！”“诶诶诶，别急，别急啊！”

　　说实话，老井还真没想到小孩长得这么俊，跟隋懿那种臭不要脸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他真想不通这小孩的父母是发什么疯把孩子给隋懿带。就冲隋懿这种随意的性格，非得把孩子给带坏了。但是，这孩子又叫隋原。呵呵，果然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门啊。

　　“李召！”刚下了车，老井就冲着面前的奶茶店大喊大叫：“人给你带来了！”“咱们要不要进去等？在这他可能听不见。”隋懿拍了下老井的肩膀。“行，那个小孩，来来来，走这边。”隋原从车上下来就被老井一把拉住，然后被老井不停地揉着他的头发，搞得隋原怪不好意思的。

　　三人走进了奶茶店，正好一个男人从里屋走出来，那人正是老井的表弟。
　　“你好，我叫隋懿，这是我的弟弟隋原。”隋懿和李召握了握手“啊啊啊，我听我哥说了，你好你好。”“老弟，你看看这孩子能做些啥吧，随便给他安排点事就行。”说着老井点了根烟。隋原闻到了烟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说真的，李召这个奶茶店最近的生意也不太好，也m什么正经活给他。“你会打扫清洁吗？就是扫地之类的。”“嗯，我可以的。”“哦哦，那行，那以后你就在我这做清洁工作吧，有客人离开以后收拾下桌子，下班之前打扫打扫卫生就行。”

　　“行了吧，就这么谈妥了奥，我弟弟以后就在你这工作了奥。”隋懿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得说。李召点了点头说：“行，你把他的身份证给我，我登记一下，就完事了。”身份证？隋懿拍了一下脑袋，忘了这件事了。现在的学生出去打工好像都得要身份证。可是他连这孩子的身份都不清楚，更何况他的身份证了。隋懿把隋原拉到屋外，揪着他的领子问：“你有身份证吗？”“身份证是什么？”隋原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就是这个。”隋懿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就是这，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你有吗？”隋原迷惑地摇了摇头，要是他有身份证，也不会不记得自己叫啥了。“唉”隋懿放开了他，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你没有身份证，就没法打工，你不能打工，就不能还我租房费，我还有可能被别人当做拐卖儿童的罪犯。所以你。。。”“不要，不要扔掉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记得你了”隋原突然哭了出来，抱住了隋懿。一时间空气变得寂静。

　　“你俩在搞什么啊？咋还哭了起来？”老井抽着烟倚靠在奶茶店的门框上。隋懿连忙站起来冲老井尴尬得笑了一下：“这孩子糊涂，今天出门的时候把身份证丢了，刚才训了他一下，就哭起来了。”他边说着，边掐了隋原一下。隋原立刻心领神会，也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老井和李召说：“对不起，我今天不小心把身份证弄丢了。我，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没关系的，你要是不着急可以先补办身份证，再来我这工作。”李召摸了摸隋原的头发，顺便感慨了一下年轻人发质真好，自己都快秃了。嫉妒。

　　“不行不行，这小鬼在我这白吃白喝了好多天了，再不干点活我养不起他了，就让他现在你这干着，等他身份证下来，我来找你登记，如何？”隋懿给李召递了根烟，满脸堆笑得说着。李召接过了烟想了想一直都是自己在做所有的事情，虽然最近人不多，但还是挺累的，有个小帮手也不错。于是就同意了隋懿的请求。“好，以后你得每天都来，工资日结，生意好就工资高，生意不好工资就低，行吧。”李召用食指点了点隋原的额头。“好的！”隋原眼睛里充满了期待，这是他第一次打工，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不会被赶出去了。

　　“行了，小鬼，那你从今天开始就在这工作吧，我和李井叔叔走了，对了，这个旧手机给你，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录入在里面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隋原接过了手机，郑重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隋懿和老井上了车，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所以说，隋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老井开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随着车里放的音乐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着。“哈？”隋懿惊讶得看了老井一眼，表现得十分不解。老井叹了口气，没看他，也不说话。

　　车内的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车载音乐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嘈杂。隋懿尴尬得笑了笑，抹了抹脸，然后懒懒散散得靠在座椅靠背上，问老井：“你想问啥？”“你既然不说，我也没啥好问的，咱也多少年的朋友了，我信你不会做啥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你掩盖你那所谓的弟弟根本就没有身份证的事实，我很难不起疑心啊，兄弟。”“你怀疑我拐卖儿童？”“那倒不是，看他那么信任你的样子，不像。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隋懿沉默了一会，撑着头看着窗外的车呼啸而过，然后转过头看着老井嗤笑了一声道：“你想听吗？但你听了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疯子。”还没等隋懿说完老井突然一个急刹车，隋懿被吓了一跳大声骂道：“我艹你妈！老井！你他娘的才是个疯子吧，你要害死咱俩吗？”

　　“我，我撞到人了。”
　　“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我下去看看去。”
　　“没，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