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老虎真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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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君黎认真背完后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褚清辞竟是无从说起，更是为自己差点误会君黎而不自在，她不想知道是何人在书院忍不住，只想知道一件事。
“这书是何处得来的？”
君黎见褚清辞对这本书不满，道：“之前在书房看见的，忘记叫什么了，我就只翻了一下。”
“看一遍就背得了么？”褚清辞决定回去找找看书房里到底有没有这本书。
“嗯。”君黎觉得她们这种小老虎变成的人都会很聪明，她现在就已经习惯了人族的所有习惯，并且对那些从未听过的生僻物事也熟记于心，想必背东西也不成问题。
“你既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应该把此天赋放在该用的地方。”褚清辞教导道，她自己没法做到过目不忘，倒是挺替君黎高兴的。
君黎疑惑道：“这不算是该用的地方？”
“也……算，但这种事只可与我说，不可与旁人说。”褚清辞说完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因为君黎年纪小，她便避着没说，如今想想有些事也是时候说了。
君黎开心道：“我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褚清辞不说话算是认了这所谓的秘密。
“你既然已经知道阴阳交合是□□，便应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褚清辞说着自己也难为情，“凡是衣服遮住的地方，旁人都不许看不许摸也不许言语侮辱，若是有人想看想摸，便是坏人。”
“姐姐也不可么？”君黎问道。
褚清辞为了表达严重性，道：“不可。”
君黎欲言又止道：“可之前姐姐还替阿黎洗澡，姐姐也是坏人么？”
褚清辞深吸一口气，道：“洗澡不算。”
“哦。”
因为是待在书院里，三天很快便到。
君黎此番收获颇丰，除了能和褚清辞呆在一起外，还有她最喜欢的小狐狸，君黎临走时对着小狐狸又亲又抱，惹得褚清辞和萧庭蕤频频发笑。
“再不放手阿源该生气了。”萧庭蕤开玩笑道，“她小气得很。”
君黎只得不舍地放下小狐狸，她们准备回去时，才发现褚明澜也在龙山寺待了三天，正好三人一道回去。
趁君黎睡着的时候，褚清辞说：“这些日子多谢姑姑照料阿黎。”
“清辞，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把君黎当做所有物了。”褚明澜意有所指道，“阿黎不过在我那里呆了几天，也算是陪我，怎么会麻烦。”
褚清辞一怔，缓缓道：“我只是想好好保护她，想她能快快乐乐地长大，不留任何遗憾，而不是辛辛苦苦来这人世间一趟，却半路缺席。”
褚明澜知道她在想褚清言，道：“只要你自己觉得不留遗憾便好，我看那孩子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褚清辞没说话，更不知谁是谁的福。
她们回府次日便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夜，大瑞朝的民俗众多，大多地方小年夜都会举行灯会，作为京城，邺城更是繁华热闹，天未黑就开始有了动静。
全家人一起吃完饭，马氏道：“今日灯会是才子佳人相约的好时期，清辞可一定要去，莫误了良人。”
这是在暗示她找婆家，马氏人虽然锱铢必较，倒也对褚清辞算是恭敬，褚清辞自小就没受过她欺负，可能也与她从小便聪慧有主见有关。
褚清辞笑着回道：“劳烦二娘费心了，灯会自是要去的，阿黎，今日姐姐便带你去京城最热闹的地方瞧瞧。”
“好啊。”君黎又想起李凯说的那番褚清辞要嫁人的说辞，上前牵过褚清辞的手，警惕地问道：“灯会是做什么的？”
褚清辞道：“灯会就是用来玩乐的，街上敲锣打鼓，热闹异常，孩童和少男少女们都会出来玩耍，小贩卖的东西种类也比平时丰富，而我们既可去焚香祈祷，也可去求签问卦。”
君黎跃跃欲试：“听起来就很好玩。”
褚清辞牵着君黎道：“父亲，二娘，我们先去了。”
“姐。”褚清珏突然站起来急切地喊道，为什么能带君黎去，却不带他去，他也是小孩子，他也想去灯会。
往年褚清辞都不去灯会，他也就不在乎，可今年褚清辞要去了，还带着君黎，他也想一起去。
“二娘对灯会了解甚多，自会带你玩的。”褚清辞凉飕飕道，“况且姐姐此番去灯会是为了觅良人，你去了总觉得不妥。”
褚清珏问：“为何不妥？”
他还只是个孩子。
“当然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君黎替褚清辞解释道，“女女授受不会不亲的，我去可以，你不能去。”
“……”满座无言。
褚清辞带着君黎出了府，丞相府坐落在所谓富人街，一出门便是张灯结彩，红灯笼和鞭炮声代表的全是喜庆。
君黎蹦蹦跳跳地跟着褚清辞，来到闹市后更是惊讶得嘴巴都没闭上过，除了敲锣打鼓外，还有吞剑、胸口碎大石等各种杂耍，看得君黎目瞪口呆。
“姐姐，那个。”君黎指着一小摊上不动，褚清辞走近一看是个拨浪鼓，便想起之前用拨浪鼓哄人的困窘。
她说：“这是拨浪鼓，哄小孩子玩的。”
“阿黎也是小孩子。”君黎大言不惭道。
“是，阿黎也是孩子。”褚清辞掏出银钱便要买下拨浪鼓，那小贩见君黎这么大了还对拨浪鼓喜欢得紧，忙推荐自己的老虎帽，能多卖一样是一样。
“小姐，这老虎帽可爱，最是适合小小姐了。”
君黎一听到老虎便抬起头，那老虎帽确实好看，是用黄色棉线织成的，有一对用线织成的耳朵和眼睛，嘴巴正是戴在头上的部分，两侧串着两串铜钱，很是吉利。
君黎道：“姐姐，我也要这个。”
那明明是婴幼儿戴的帽子，这卖家分明是在胡说，褚清辞也不点明，付了银钱一并买了。
君黎拿着老虎帽在头上比划，一会儿戴一会儿摘下来，如此反复，爱不释手。
“要戴便戴，莫要摘了。”褚清辞提醒道，“小心染了风寒。”
君黎便摘了抱在怀里。
不远处又有吹糖人的，君黎看见眼睛一亮，且要的依旧是小老虎，手艺人手上七上八下地拧了拧，一只小老虎便出来了。
怎么都是小老虎？褚清辞状似无意地问道：“阿黎为何这么喜欢小老虎？”
难不成不是狼孩，而是虎孩？
君黎道：“因为小老虎好看，还聪明。”
褚清辞也不追问了，在千林山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她又何必揭人伤疤呢。
把吃得玩的都给君黎买得满满的，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却迎面遇上一熟人。
“褚小姐。”
“季公子。”
京中有才女便有才子，季远便是才子之一，且对褚清辞早有追求之意，他父亲是礼部尚书，两家本是门当户对，又同在龙山书院求学，奈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褚清辞对季远并无他意。
季远为人谦逊好学，在书院时，就经常借着求学的借口来找褚清辞。
褚清辞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常推脱忙，却没想今日会在这里遇见。
君黎看了看褚清辞，又看了看季远，褚清辞好看，季远也不差，端的是郎才女貌，她突然走到他们中间不说话，三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走了一段。
“褚小姐接下来可有安排，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一起去夜游湖畔放河灯。”季远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有些腼腆害羞，正准备鼓鼓勇气时，却见君黎目光不善。
褚清辞想也没想，道：“只可惜阿黎怕水，季公子不如另觅良人。”
“那可否与在下一起再走一段。”这次季远是真的脸红了，君黎还没见过哪个男子这般脸皮薄，但依旧卡在两人中间。
和季远分开后，君黎问：“姐姐，他是喜欢你么？”
褚清辞笑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君黎思索了一会，无解道，“什么是喜欢？”
“……”褚清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喜欢是怎样的，既然我自己都不知道，又何不果断一些，待知道喜欢是何种感觉再谈感情。”
怕就怕到时会身不由己。
君黎不知褚清辞的担忧，道：“虽然不知道喜欢是什么，道我肯定是喜欢姐姐的。”
褚清辞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
“所谓才子佳人不过是笑话罢了。”褚清辞最是清楚不过，瑞朝男子天天摆在嘴边的都是娶妻娶贤，纳妾纳美，现在追求她，不过是图她年轻，想要一个娶得贤妻的好名声，等她风烛残年，恐怕多看一眼都觉得麻烦。
君黎不懂，也就没问。
小年夜灯会是马氏告知季远褚清辞的行踪，却因着君黎而一无所获，也就越看君黎越不舒服，马氏便在除夕夜，似不经意地提道：“若是清言还在，今日定会更加热闹。”
又听到清言，君黎不由得一愣，转头便想问褚清辞，又因为是在饭桌上，这才没有开口，不料下一刻马氏又道：“阿黎也多吃一些，清辞喜欢，你看你吃东西时像极了清言小时候。”
君黎不明白，她这是因为拒绝马氏的邀约被报复了？
褚清辞冷声道：“二娘胡言乱语了。”
待褚清辞不在，君黎落单时，马氏又诱导君黎，褚清辞之所以喜爱她，不过是因为她像褚清言，她不过是一个替代。
君黎才不信，要亲自问清楚才行。
“姐姐，清言是谁？”君黎问时心里慌得很，她其实很怕马氏说的是对的，又想如果是替代也挺好的，总比什么都不是强。
褚清辞心知瞒不住，便实话实说道：“我是有个妹妹，她叫褚清言。”
君黎紧张地问：“我们看起来像么？”
褚清辞想起在乞丐窝中与君黎对视的那一幕，实诚道：“起初是有些像，但现在的你只像你自己。”
君黎心里一松，好奇道：“那她呢？”
褚清辞先是沉吟不语，道：“当年父亲还不是丞相时，洪州大涝，父亲奉命亲自赈灾，清言自小便爱黏着父亲，也跟着去了，然后招了劫，没了。”
褚清辞说得轻松，君黎却知这只是表象，见她低头不语，褚清辞道：“可是马氏与你说了些什么？”
君黎把马氏没有明说却暗示的都说了，最后问道：“真的不是替代品么？”
褚清辞无奈道：“你只是个孩子，如果你真是清言的替代品，我图你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小老虎真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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