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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测风云起 ...

  •   看来,萧明妃的日子也过得不是很如意啊,妙鸢莞尔。
      回到仙乐馆时,只见梦雪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兴冲冲地拉着妙鸢去看:“鸢儿姐姐,这个雪人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像你?”
      这些天妙鸢对梦雪悉心照料,好像不仅治愈了她的伤,还治愈了她的心,她不再是刚被买回来时那样郁郁寡欢了,变得活泼好动,非拉着妙鸢去看雪人,妙鸢看着雪人胖胖的圆脸,雪人脸上还有红红的胭脂,红红地一坨,很是欣慰,忍不住笑了:“雪儿觉得它像我吗?这花花的大圆脸,像你还差不多。”
      “我不听,我说像就像,这个雪人最像鸢儿姐姐对不对!”
      “是啊,最像了,还特别像你鸢儿姐姐小时候。”泠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躲在廊檐下打趣儿。
      “好啊!你俩居然合伙欺负我。”妙鸢随手揉了一个雪团,朝泠尘砸过去,被他完美地躲开,他依旧嬉笑着:“雪儿我跟你说,你鸢儿姐姐小时候有两百斤,比这个雪人还胖呢!”
      “找死!”妙鸢跑过去要打他,这人真是,说瞎话眼都不眨的,妙鸢一路撵着,把他从院子这头追到那头,终于揪住了他的耳朵,泠尘连忙求饶:“好啦好啦我错了!大哥!老大!我错了!哎!别打脸!”
      雪儿站在院子中间,笑得肚子都痛了,没想到平时一言一行都优雅讲究之极的鸢儿姐姐,也会有这么不顾形象打打闹闹的时候,若是那些公子哥儿看到,怕是要吓死。这哪是花魁啊,分明就是一泼妇。不过也可以看出来,鸢儿姐姐很信任这位哥哥呢,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最天真的一面吧。
      “行,就放过你这一回,走,我们喝酒去!”
      妙鸢寻出珍藏的桃花酒,摆出一座精美的吃食来招待泠尘,“怎么,我听说你最近升任大理寺少卿,怎么还有空到我这儿来?不会很忙吗?”
      “再忙,还是念念不忘我的小徒弟啊。”
      “呸,谁是你徒弟,我才没有这么痞里痞气的师父。”
      “这可不叫痞里痞气,这叫潇洒风流。”
      “得了吧你,别贫了。今天叫你来是有正事要托付给你的,雪儿她不记得家住哪里了,我没办法送她回去,你掌管着府衙,应该可以发出公告吧,发发看,如果雪儿家在长安城肯定能找到她的家人。”
      “好,这都是小事。”
      “多谢泠尘哥哥。”
      妙鸢一仰头,干掉了一杯桃花酒,脸上浮现出一点点红晕,看着雪儿坐在小桌旁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于是把酒杯斟满了,递到她眼前:“想喝呀,来,给你舔一舔。”雪儿乖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辣的面目狰狞。
      “看看,雪儿比你乖多了。”
      “哦?我哪里不乖了?”
      “还记得当初我带你去君山丐帮玩吗?那时候你也是想喝桃花酒,我只想让你喝一点点,你却干了一大杯,差点把自己灌醉了,第一次碰酒就喝那么多。”
      “哈哈哈。”是啊,当初,想来离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自己和泠尘认识了多少年了呢?等这个冬天过去鸢尾花再度开放的时候,自己和泠尘就相识十三年了,日子过得真快啊。过了这么多年,也只有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了。还记得小时候他带自己,去巴陵县看油菜花,去丐帮划船,去藏剑山庄看名剑大会,那样的日子,真叫人怀恋啊。
      她沉浸在回忆中,喝着酒,有些微醺。
      泠尘端了酒杯,站起身来,慢悠悠去了走廊上赏雪。雪儿拽着妙鸢的衣袖,偷偷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姐姐,她们说泠尘哥哥喜欢你,是不是真的呀?”
      妙鸢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按了按雪儿的小鼻子:“小小年纪别瞎想,谁跟你说的这话?”
      “馆里的姐姐们都这么说,说这个哥哥三天两头来找你,肯定是喜欢你,以后要娶你的。”
      “别听她们胡说,我才不会嫁给他。”妙鸢又喝了一口酒,有些心不在焉,其实这样的日子就挺好,身为一个最为人所不齿的歌伎,远离纷争,随心所欲地用挣的钱,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梦雪这样的孩子,养养猫,没事和泠尘喝喝酒聊聊天,挺好的。
      妙鸢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梦雪打断了她:“泠尘哥哥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嫁给他啊?我见过的人里面,除了我师兄,再也没有人比泠尘哥哥更好看了。”
      “怎么可能,泠尘哥哥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你师兄怎么可能比他更好看?等等,你师兄?”妙鸢的酒突然醒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师兄?”
      “是啊,我师兄他和泠尘哥哥一样,高高的,长得很好看,是雪儿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你还想起来些什么,都告诉我。”
      “我好像跟着师兄学练剑来着,师兄总是穿着一身黄黄的衣服,上面绣着龙。”
      “练剑?”
      妙鸢细想,龙纹并不是普通人可以用的,而梦雪又是跟她师兄学练剑的,还姓叶。是了,自己怎么早没有想到呢?梦雪必定是出自藏剑山庄。如今的皇帝,早年练剑就是师从藏剑山庄的呀。
      “泠尘!”妙鸢起身去叫他,他倚在栏杆上看雪,懒懒地回头看着妙鸢,雪中的姿容,更显清隽了。
      “我知道雪儿家在哪里了,她刚刚想起来她有个穿龙纹衣服的师兄,除了皇上还能是谁?”
      泠尘也清醒了,笑了笑:“雪儿的大名,可是叫叶梦雪?”
      “你怎么知道?”
      泠尘不再看雪,拍了拍妙鸢的肩膀,欣喜地说道:“鸢儿啊,你可又立了一件大功。前两年雪儿失踪的时候,皇上就托付我找她,我一心只想着在苏杭一带派人寻访,却一无所获,没想到阴差阳错到了你这里。”
      “是这样吗?”妙鸢也有些高兴,“这下好了,雪儿可以回家了。”
      “我这就带她入宫,面见皇上,皇上一定也很开心。”
      临别的时候,梦雪坐在马车上,有些不舍,眼巴巴地看着妙鸢说道:“谢谢鸢儿姐姐,你是我遇见过最温柔的人啦,我有空一定回来见你。”
      “好,我等着你。”
      “鸢儿姐姐,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妙鸢想了想,从头上取下自己常年戴的一枚玉簪,放到了梦雪手里,温声劝慰道:“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这簪子吧。鸢儿回去以后,一定要乖乖听话,不要再随便乱跑了,也不要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在父母身边平平安安地长大。”
      “好。”
      妙鸢目送着马车远去,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感到了一丝凄凉。或许所有的相遇都是如此吧,在一起时有多开心,分别后便有多寂寞,梦雪走了,自己的世界便寂寥了许多。
      四月里长安城再度迎来热闹的春天,妙鸢仙乐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不少朝臣,都把这个风景雅致、美人如云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消遣地,当然也不乏有在此议事的人,比起外面的酒肆茶楼,在此处会面反而安全。妙鸢每日所做之事,不过是管账单,下人的人事安排有管事丫鬟,年后婉儿也从扬州回来帮自己,日子轻松了许多,以至于妙鸢太闲了,总想出去逛逛,可是花姨不许她出去,毕竟还是花魁,随随便便出去,怕出乱子。
      日子有些清闲无趣,不过倒也宁静安逸,妙鸢闲时,常常随手抚琴,泠泠七弦,寄予情思。她抚琴的时候,软软这只大肥猫就趴在自己脚边,懒懒地睡着。说来也奇怪,猫的寿命,多不过十年尔尔,可是软软比自己还年长,到现在居然还健在,只不过有些贪睡罢了,妙鸢问过泠尘,他只微笑,仿佛算到了什么秘密,却秘而不宣。
      这一天泠尘来看妙鸢,带了君山的桃花酒给她,进得后院,只见妙鸢独自一人,坐在层层绯红樱花之下的红漆秋千上,她低着头,抱着软软,凝神在做着什么。
      “怎么?在数猫有多少毛?”他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
      “我嘛,知道你比知道我自己还要多,是不是觉得挺无聊的?”
      “是啊,冬日里还好,一到春日天气明朗的时候,愈发坐不住了。”
      “走,我带你出去逛逛。”
      “你如今可是大理寺少卿,有时间吗?”
      “若是没时间,怎么会三番五次来找你呢?你可是我徒弟,就算没时间,也能挤出来。”
      妙鸢灵机一动,叫来了婉儿:“去!把姑娘们都叫起来,备好马车,我们一同出城玩去,今日仙乐馆闭门一日。”婉儿吓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小姐,真的吗?”“千真万确,走走走我们踏春去,如此春光,不可辜负啊!”
      仙乐馆前,浩浩荡荡的马车出发了,一路欢声笑语,花姨虽然听说妙鸢要歇业一天,脸上很不高兴,可还是耐不住妙鸢死乞白赖,不仅松了口还被妙鸢拽上了马车,和大家在车里做起了游戏。妙鸢掷骰子正开心呢,忽然听到有人扣门,掀开帘子出去一看,原来是泠尘。
      “鸢儿,快出来!”
      “啊?我跟姑娘们掷骰子玩呢!”
      “下来吧你”泠尘忽然一把搂住妙鸢的腰,把她从马车上搂了下来,稳稳地放在自己马上,随后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儿,飞奔而去。
      “我们小姐……这是被劫|色了?”马车里的人面面相觑。
      “谁知道呢?我看这祁大人,八成是喜欢我们家小姐吧,身为大理寺少卿却时不时往我们仙乐馆跑。”婉儿磕着瓜子,慢悠悠地吐了一地瓜子壳,宛若一只仓鼠。
      “哈哈那就让他劫吧,小姐这样的人,只有他这样的才配得上。”
      “是啊,小姐前日,又送了三个女孩子回家呢,听说有一个还是江南叶家的。”
      妙鸢坐在马上,看着身边的风景迅速后退着,吓得不轻,她不太熟悉骑马,生怕自己摔下来,只好紧紧地搂着泠尘的腰,把头埋在他背后,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鹿。
      “怎么?我徒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会怕这?”
      妙鸢不作答,只是默默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哎,轻点,你等会儿要是当街把我衣服拽下来,人家可就要看热闹了。堂堂花魁,当街扒掉男子衣服。”
      “泠尘哥哥你今天好过分!”妙鸢脸红了,气鼓鼓地收手,趴到马儿身上,没想到泠尘却一把搂住她的腰:“放心啦!不会摔的,就算是摔下去,也是我们俩一起摔下去,我给你当垫子。”
      这一日的长安城上,人们可以看到,桃花纷飞,一匹白色骏马载着全长安城最美的两个人狂奔而过,惊起一路风尘,霓裳羽衣,成了长安街上最炫目的一抹景色。到了西市,泠尘终于舍得让马儿休息一下了,停了下来,妙鸢趁机赶紧下了马,今天泠尘很是反常诶,平时看着孤高清冷,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今日却这么欢欣雀跃。
      难不成……发春了?妙鸢有些想笑。
      “哎,某些人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发春了?”
      泠尘本来在水,一口水差点把自己呛个半死,反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到妙鸢脑门上:“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师父对你热情点就不习惯了?”
      “哼,我不信。”
      “哎,儿女情长这种东西,真的很影响贫道行走江湖的,你可别不信,我这一生一定不会娶亲,太腻歪了。”
      “师父,我在长安结识了好几个好姐妹,都是出身世家,很配你的,你要不要考虑下?”
      “再闹我就把你丢这儿不管了啊。”
      “别别别!”
      然而已经晚了,泠尘独自一人上了马,留妙鸢独自在原地,哭笑不得。被他这么随手一搂抱上马,嘚嘚嘚跑到西市来,自个儿的钱袋都在车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要怎么回去?而且自个儿从来只在东市活动,这异域人的西市自己不常来,路也不认识的啊,泠尘真的过分,把自己孤零零丢在这。早知道就不开他玩笑了,唉,自作自受。
      妙鸢正充满怨念蹲在地上,想着该怎么回去的时候,泠尘又骑着马儿回来了,不过这次还带着另一匹马儿。
      就知道他不会丢下自己不管,妙鸢开心地笑了。
      “这匹马是今年西域进贡的,叫融雪,这一身雪白绚亮,毛发如绸缎水滑,太适合姑娘家骑了,前几日我就相中了它,就当是送你的十八岁礼物吧,喜欢吗?”
      “喜欢呀。”妙鸢摸了摸这马儿的鬃毛,它乖巧温顺地低下头,在妙鸢手上蹭了蹭。
      “可是我不会骑马。”
      “没事,这马儿很温顺的,你被我载过那么多回,可以试试看,再不济还有我看着呢。”
      “哦”妙鸢听话地上马,这匹马如其名,融雪,十分地温柔顺从,似乎认定了妙鸢是它的主人,乖乖地匀速地走着,让妙鸢心下安稳不少。
      “你要是不会骑马,可对不起你的出身,我有时间就来教你好了。”
      “嗯?什么出身?”
      “我说过,我知道你比知道我自己还多,你西域血统,自己早就猜出来了吧。”
      “臭道士,你还挺厉害,怎么算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也。”
      “切,故弄玄虚。”
      “好啦好啦,你根骨是真的很好,学剑法那么快,学骑马当然不在话下,认真着点就好。”
      两个人信马观花,不知不觉也就出了城,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春日里树木萌发新芽,绿油油的一片很是赏心悦目,溪边开着许多鸢尾花,萱草芽儿刚从泥地里钻出来,冒着鲜活的气息,柳条儿温柔地拂过脸庞,又眷恋不舍地拂过肩膀远去,人声渐渐远了,只听得到溪水淙淙,许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妙鸢很享受。
      直到日沉西山,妙鸢才恋恋不舍地和泠尘回城里去。
      “说好带我们去踏青的,你倒好,自个儿单独约会去了!”一进门,花姨就劈头盖脑嗔怪了妙鸢一顿。
      “嗨呀,哪有。”
      “大家都看到了!你就那么被祁大人抱走了!”
      “都说了人家是我师父,我累了,让婉儿帮我放好水我去泡个澡。”
      “她……她好像还没回来。”
      “嗯?都要天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也不是,我们去了城外的小青山踏青,她也在,被一个路过的男人叫去说话,然后就跟那个男人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结果到下午大家都要回城了也没见她,没办法,再不回来城门下钥了就麻烦了。”
      “什么男人?”
      “穿着紫色官服,似乎是宫里的人。”
      “我知道了,花姨你先去睡吧。”
      被算计了,这是妙鸢心里的第一个直觉。婉儿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老家在扬州城也只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不可能和宫里的人有什么联系,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对方真正的目标是婉儿的主人,也就是自己,如今身为长安城的花魁,树大招风,对方这般押着婉儿不放,必定是想算计自己。
      敌不动我不动,妙鸢这样思虑着,坦然地去睡觉了。
      果然第二日就有监市来查抄仙乐馆,里里外外折腾了个底朝天,东西都弄碎了不少。
      “何人在此喧哗?”妙鸢看着一地的碎片,有些生气。
      “姑娘,不好意思得罪了,有人匿名举报,说你们仙乐馆藏匿朝廷罪犯。”
      “所以你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砸我仙乐馆的场子?说说吧,这摔坏的字画瓷器,谁赔?”
      “奉命行事,抱歉了。”
      “你哪个衙门的?竟敢这般放肆?”
      “不管我是哪个衙门的,都是朝廷的人,查抄乐馆搜查罪犯,天经地义,姑娘还是识趣点吧。”这监市极度蛮横,指手画脚的,顶着搜查的名义兴风作浪,妙鸢实在是看不惯。
      “哦?那请问这位大哥,可知如今的大理寺少卿是谁?”
      “自然是祁泠尘祁大人。”
      “那你砸了他开的乐馆,这笔账该怎么算?你若想一人承担责任也可以,不过你可考虑清楚,你一个小小的监市,可担得起这责任?”
      “这乐馆,是祁大人开的?”
      “千真万确。需要我把祁大人请来吗?”
      “哎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我们这就撤,这就撤,这些摔坏的东西,我稍候会派人来清点赔偿的,还请姑娘在祁大人面前美言几句,都是误会,误会。”
      “谁跟你是自家人?砸了场子还想我帮你美言几句,大人这算盘打得可真好。”妙鸢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凑到他眼前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谁诬陷的我,不然我叫你一家老小脱不了干系。”
      “姑娘饶命,在下实在不知啊,在下是东市衙门燕淮燕大人的手下,不过是奉命行事,实在不知这其中是何人作祟,还请姑娘饶命。”
      “说不说!”她拎起泠尘送她护身用的剑,架在这监市的脖子上。
      那监市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乐馆外面齐刷刷来了一列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俊美男子进来了。这男子相貌甚是清秀,若五官再立体一点,甚至可以同祁泠尘比肩。那人款款进来,招招手,让监市退下了。
      “姑娘,在下燕淮,底下人不懂事冲撞了您,在下道歉。今日恐怕是有小人,嫉恨您这仙乐馆的好生意,故而出手诬告,在下本来应该仔细盘查,是在下考虑不周,望苏小姐海涵。但是例行公事,这些程序,一步都不能少的。”
      “那么,燕大人可记得那上衙门举报之人,什么样貌?”
      “只记得是一个女子。”
      “废话。”妙鸢冷哼了一声,“天下女子何其之多,如何查起?我看燕大人分明就是维护此人,想要护短,我可不答应,我劝大人还是实话实说,否则闹到祁大人那里,我也没办法,说到底我不过也是祁大人底下一个办事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大人倘若还要隐瞒,我可压不住。”
      “那姑娘,就请祁大人来一趟吧。”燕淮丝毫不紧张。“恕我直言,举报您窝藏逃犯的,正是您的婢女婉儿姑娘,泠尘大人来了又能如何?”
      “什么?”
      “苏姑娘,得罪了。”燕淮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便团团围住,将妙鸢和花姨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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