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未竟之愿》我妻数数

5、【04】冒险是勇气的体现，但不包括以身涉险让家人担心。

　　【04】冒险是勇气的体现，但不包括以身涉险让家人担心。

　　收到生日晚宴邀请的孩子们下午才会陆续到来，德拉科提议哈利他俩可以先去后院进行一场小小的魁地奇比赛，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他的新扫帚了。
　　纳西莎在一旁看了一会后决定回厨房去做一些乳酪蛋糕，怕两个孩子玩着玩着累了。比起家养小精灵的手艺，孩子们显然更喜欢西茜妈妈亲手做的小点心。
　　“胆小鬼们才只敢在家里的后院玩耍。”斯内普的声音在这时不合时宜地插进来，他看上去似乎刚处理了一些什么灌木类材料，长袍上粘着几片长着倒刺的树叶显得有些狼狈，和平时一丝不苟的形象大相径庭。
　　“西弗？你不是回去——”哈利有些疑惑明明早上西弗勒斯把他送到庄园以后就回蜘蛛尾巷了，说是有些事需要处理，但没有等他说完就被德拉科打断了。
　　“我们可不是什么胆小鬼。”德拉科对自己教父突兀的评语表示十分不满（看上去就像一个自信爆棚的格兰芬多，哈利在心里暗自诽腹。）
　　“是吗，如何证明呢。”西弗勒斯循循善诱，不苟言笑的他竟也有一丝喜悦的深情，看起来心情不错。
　　“西弗，你愿意带我们出去吗？”从小到大几乎一直待在庄园里的德拉科对庄园的一切都太过熟悉了，熟悉到甚至有一些腻，庄园到蜘蛛尾巷两点一线的距离让他十分渴望地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卢修斯总有各种办法搪塞他。那位年长的马尔福先生清楚地知道当下的形势对孩子来说并不安全，但他并不想过早地让德拉科知道。显然，这样的决定无法压制住一只小龙的好奇心。
　　“当然，两位勇敢的小少爷，是否要和我来一场刺激的冒险之旅？”斯内普难得地扬起嘴角，而这个笑容让哈利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
　　“乐意之至。”不等哈利拒绝，德拉科率先开口。
　　获得首肯的斯内普走上前牵起两个孩子的手，“抓紧了，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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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大早上接连两次的幻影移形让哈利觉得自己的胃都被挤压得拧了过来，伴随着强烈的头晕目眩。但当他看清楚他们降落的地方时，巨大的恐惧让他已经顾不上什么不适感了，而是拉着德拉科快速远离带他们幻影移形过来的人。
　　这座曾在他噩梦中出现过的宅子，那个恶心的老鼠，凶狠的蛇和离奇死亡的守门人依旧历历在目。大汉格顿，冈特家的宅子。
　　带他们来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斯内普的模样，劣质的复方汤剂在飞速旋转的旅程中失效了，原本齐肩的黑发早已不见，恢复原本颜色的浅金头发在幻影移形之后有些凌乱。当那个人转过脸时，哈利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格林德沃。
　　他早该想到的，他就不该让德拉科由着颜面答应这个人，自己简直就是当了几年混混沌沌的小屁孩而对危险失去了预知能力。格林德沃这个该死的老狐狸。他甚至不知道格林德沃这个亦敌亦友的前任黑魔王究竟想做些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慈善事业。又或许他该庆幸把他们带出来的不是什么歇斯底里的食死徒？
　　格林德沃可以炸掉蜘蛛尾巷的防御系统，却无法打破马尔福庄园几百年来坚不可摧的血统防御，他需要庄园主人的认可才能肆意进出。看他之前狼狈的模样也知道他在硬闯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怕不是变成了什么阿尼玛格斯硬生生从灌木丛中穿进来的。所以他才那样挑衅德拉科，只为了让德拉科赋予他出入庄园的权利。
　　显然，德拉科的无心之举生效了，庄园认可了格林德沃。
　　德拉科看着面前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但他还是戒备地盯着这个或许是不知道哪个家族来的客人，礼貌地伸出手阻挡住青年的前行，把哈利小心地护在身后，“你是谁，先生。”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马尔福小少爷。”格林德沃不怀好意地笑着，眼神却飘向了德拉科身后的哈利。不得不说，格林德沃坏笑的脸还是相当有魅力的。
　　“我想，您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并且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小马尔福先生，”格林德沃学着德拉科在庄园时和卢修斯惟妙惟肖的语气，“乐意之至。”
　　“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我想您并不希望得罪我的父亲。”金发青年那副诱拐小孩得逞的笑容让德拉科很想给他下恶咒，但顾忌到自己的颜面他还是强作镇定，“只要我们安全回家，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吗，这倒像是一个马尔福会说的话。”
　　“那么，您是——”
　　“格林德沃。”哈利从德拉科身后走出来，稚气未脱的声音却让人感到有一些压迫的意味，“盖勒特·格林德沃。希望邓布利多先生知道了您今天的行为后不会给您带来困扰。”德拉科不知道哈利为什么会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着实让他有些惊恐，他在书上读到过这个名字，也知道这个名字曾经给人们带来过怎么样的恐慌。
　　格林德沃听到哈利的话一时语塞，但很快他调整过来了，“当然，当然，我会把你们安全送回去。但在此之前——”
　　“格林德沃先生，”德拉科还是努力维持自己小绅士的形象，尽管他拉着哈利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察觉到了格林德沃刚才听到邓布利多这个名字时细微的停顿，所以他决定打断格林德沃的话，顺着哈利的话说下去，“如果您能承受住邓布利多先生的盛怒，您可以把我们继续留着这儿。”
　　“我可不是什么绅士小马尔福先生。”格林德沃被两个孩子接二连三的威胁显然有些不耐烦，突转直下的态度让德拉科牵着哈利的骤然收紧。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先生？”哈利示意德拉科不要再试图挑衅格林德沃，他不敢保证这个疯子魔王气急败坏了会做出什么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先顺着格林德沃的意思去做——尤其是在他和德拉科都没有自己的魔杖的前提下。
　　“非常识时务，小哈利。”格林德沃示意了一下面前破败的宅子，“我需要你帮我验证这里有没有，那个东西。”格林德沃提到那个物件的时候稍作停顿，但还是用代名词避开了德拉科毫不遮掩的敌意。
　　“成交，在这之后——”哈利知道格林德沃指代的是什么，但他别无选择。
　　“我会送你们回去。”格林德沃承诺。
　　他们这才开始打量着这栋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的宅子。无人清理的墙上布满了苔藓，屋顶上的瓦片掉了不少，想必屋子里一定会漏光。蝼虫鼠蚁在角落里安家，或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稀稀疏疏的声响。窗户很小，斑驳的玻璃上留下了多年来风吹雨打的痕迹。窗台积满了陈年污垢，而门上钉着一条S形的死蛇。
　　“这里看上去很糟糕。”德拉科来不及怀疑哈利隐瞒了什么，强忍着恶心开口。他没有松开哈利的手，或许哈利在身边是他唯一的慰藉。
　　“小心！”哈利看到格林德沃举起那根眼熟的魔杖，赶紧拖着德拉科后退几步。果不其然，格林德沃对着钉着死蛇的大门就是一个毁灭性的四分五裂，本就破败不堪的大门完全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哗啦一下就裂开了。
　　“与其触发什么诅咒，不如干净利落地破坏掉。”格林德沃没有理会两个孩子的余惊未了，大跨步走进了冈特老宅开始搜查起来。德拉科努了努嘴，小心翼翼地踏进这座看上去似乎会吃人的老房子里。
　　屋里的状况并没有比它的外观看上去好多少，所有的东西杂乱无章得摆放着，空气中是陈年的腐臭和久无人居的木屑的气味，混在一起搅和成令人作呕的刺鼻。靠着屋顶瓦片间的漏光勉强能分辨出脚下的路，但要找什么东西还是强人所难了。
　　“戒指飞来！冈特家的戒指飞来！”格林德沃不耐烦甩动着魔杖，除了击起更多的灰尘，并没有其他任何效果。德拉科的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冈特老宅的肮脏程度已经极大限度地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格林德沃直接给他来一个昏睡咒。
　　“也许，你可以试试复活石飞来。”哈利小声提议。
　　“复活石飞来！”格林德沃毫不吝啬地又是一个魔咒，这会儿大家都听到了一些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想要飞出来但是被束缚住了。为了确保声音的来源没有问题，格林德沃重新调动了老魔杖的力量施出一个威力更大的飞来咒。
　　与此同时，几乎是“嘭”地一声巨响，他们面前的墙壁被飞速穿过的小盒子砸了一个不规则的洞。格林德沃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那个被飞来咒召唤过来的首饰盒，看上去它被保护得很好，层层防护下并没有什么落灰。
　　格林德沃有些不屑地打开那个天鹅绒质的首饰盒——他没法直接给盒子来一个索命咒，老魔杖和复活石之间总有些惺惺相惜。德拉科不解地看着格林德沃的行为，看着他几乎是嫌弃地把首饰盒塞到哈利的鼻子下，“证明它，波特。”
　　首饰盒中的戒指让哈利的不适感更加强烈，头上闪电形的伤疤几乎要撕裂开来。他能感受到戒指里东西和他产生了共鸣，那个戒指里有东西迫不及待想从里面出来，但是被复活石压制得动弹不得——除非有人愿意戴上那个戒指把它释放出来。
　　天鹅绒的首饰盒里，戒指上黑色的宝石闪着诡谲的光。
　　戴上我吧，戴上我，你爱的那些人就会回来。
　　哈利脑海中传来这样的信息，那个戒指就像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引诱着离它最近的哈利。它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太久了，除了那些蝼虫鼠蚁，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鲜活的生命体了，只要面前这个孩子戴上它，它就能重新获得自由。
　　戴上吧，你一个人回到这里一定很孤单吧，戴上我，一切都能回来。
　　一瞬间，哈利仿佛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的雪夜，看到了莉莉和詹姆向他展开怀抱；他看到了神秘事务司帷幔中走出的小天狼星，笑着向他招手；莱姆斯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轻笑着看向他；邓布利多安静地站在格兰芬多的塔楼，夜晚的风吹起了他花白地鬓发……所有过去的、现在的、发生过的、未发生的画面如潮涌一般席卷而来。
　　戴上我吧，你就能和你期望的人团聚了，可怜的孩子，这不就是你的心愿吗。
　　这是…我的心愿吗…
　　哈利近乎虔诚地抬起手要触碰到那枚戒指，那枚似乎承载着无数期望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