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红颜易老》瓶桃

33、见证荣幸

　　第三十章见证荣幸

　　——。

　　关于自杀这件事情，

　　差一点，

　　就是差很远。

　　醒来时已经入夜，我睁开眼，母亲憔悴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苍白的月光下，她涕泪纵横。

　　我吓晕了过去，又睡了三天。

　　再醒来时，阳光投过百叶窗投下一地漂亮的阴影。母亲在我旁边削着苹果，父亲调着点滴的速度，二人静默无言。

　　又过了三天，我终于能从床上坐起来了，食物也从早中晚一成不变的流食，升级为每天供应一只的茶叶蛋。眩晕的感觉渐渐消失，体内的血液正一点一点被制造出来，本已流失大半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起来。

　　关于我为什么还活着这件事，母亲提起来就很激动，父亲也站在一旁不断点头。二人都要我康复之后去感谢敬爱的志村先生，是他在最紧要关头从歹人手里救下了我，还第一时间送我来到医院，为我联系了他们，没有耽误最佳救治时机。

　　听到志村团藏这几个字，我半晌无语。

　　最终，在父母不解的眼神中，我哑然失笑。

　　父母以为我是劫后余生庆幸的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那…宇智波一族……”

　　父母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母亲帮我掖了掖被子，委婉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还剩了下个小的，是族长的最小的孩子，被我和你爸爸抢救过来的。和你当初中了一样的幻术，身体没有什么大的创伤，但……”

　　“宇智波鼬这个疯子……”父亲双臂环胸，咬牙切齿地：“怎么能下得去手呢！？还有那么小的孩子也都…自己弟弟倒是留下了，但那又有什么用？他把全族人都屠了个干净！有什么用！？”

　　我打了个寒战。虽然我早就知道那不是梦，但亲耳听见的感觉更恐怖，就像是重新看见了那夜所发生的一切。

　　“……那，他弟弟呢？”我追问。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早你几天醒来，现在回家了。虽然那里也算不上家了吧……我们也不想他回去的，但……”

　　父亲也沉默了一会儿：“别提他们家了，天灾人祸多得是，这也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你俩想吃什么？我下楼买点回来。”

　　是的，木叶村太小了，小到整个村子轻而易举就可以封锁全部关于宇智波的消息。无人关心原本就神出鬼没的一族，他们原本就被安排在村子的角落，就算都死了，靠几个水遁术和几桶消毒水，就可以消除他们全部存在过的的痕迹。

　　那之后的很多天，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宇智波鼬的下落，也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面具男的传闻。除了本多族医疗部的忍者清理过现场，其余所有的村民都默认这一族的人凭空蒸发，连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宇智波佐助的消息都打听不到。

　　——

　　“你来了。足足15天，你休息了很久，这不像一个暗部的忍者。”

　　再次见到团藏时，我按照父母的要求，手里提着两个果篮，头上顶着一个大果篮。他坐在书桌前，而旁边的书柜不知怎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我来的时候一样，从里向外散发着浓厚的……像死亡一般的……气息。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书柜上，而团藏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头上。

　　“这是什么，救命谢礼？”团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哈，你父母还真是傻得可爱，该说是白衣天使们的医者仁心吗？…有的时候，还挺羡慕你们本多一族的豁达，总是愿意把人想得这样美好。二代目挑选医疗忍者的眼光真是不错…”

　　“多余的话就免了，直接说重点吧。”厌恶他阴阳怪气说话的方式，我直奔主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还活着？宇智波鼬要杀一个目睹了一切的废物我可以理解，但您为何要下救一个废物？”

　　我摇摇头：“我不能理解。”

　　“因为你医疗忍术精湛。”团藏一点头。

　　“哈哈。我信了。”我大笑一声。

　　不知怎的，今天的团藏比往日多了一份游刃有余的从容，甚至愿意和我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玩笑，要知道他素来是懒得和我讲这么多废话。大概是看出我已经没有耐心与他耗下去，他慢慢起身，走到身旁书柜的位置，握住一旁的把手，用查克拉崔东，像摇密排库一样，向我展示自己骄傲的藏品——

　　在大幕徐徐拉开之前，他甚至还冲我微微笑了一下。他心情真的很不错——

　　第一个露出来的是眼睛。

　　接着，是十只眼睛——

　　最后，数十双，数十双血红色的眼睛，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之中，各自呆然地凝望着一处。

　　团藏看着我。而我也看着团藏。

　　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语气更加戏谑：“哦……我该表扬你吗？”

　　“这次终于没有大喊大叫着要杀了我，却又只能束手无策地坐在地上哭着蹬腿呢。”他说，冷笑了一声：“你成长了一点啊，本多杏。”

　　啊，当然。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废物。早就知道了。所以我至少不能成为一个只会大哭大叫的废物，我希望成为一个冷酷的废物。

　　“父母说过…宇智波族人的尸体上都没有眼睛。”我简单地回答，声音却有些颤抖：“我以为是，……，原来，是你拿走了。”

　　团藏没有接话，而是转过头去，平静地看着他那些收藏品：

　　“这些无用之人的双眼，以后却会为木叶派上很大的用场。而发挥它们的价值，你是必不可少的，本多杏。”团藏看向我，阴森地笑了一声：“因为你有过经验，那是一次美好的回忆，对吧，本多杏。”

　　他不说废话的样子很恶心，说废话的样子更恶心。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所以，你对宇智波一族也是没什么好印象是吧？恨到就算他们已经死了，也要让他们生生世世都是瞎子。”

　　“你别搞错了，本多杏。我对宇智波一族没有恨意，就像对你们本多一族一样，不关心，不在意，不排斥……”他话锋突然一转，“除非，他们做了某系动摇木叶根基的事情，所以他们该死…死后依旧能为木叶做出自己的贡献，它们应当感到荣幸。”

　　我手里拎着两个果篮，头上海顶着一个果篮。

　　“啊，好啊。荣幸之至。”

　　我笑了。

　　两只果篮落地。

　　八把已经附上查克拉的手术刀从我的袖口中滑落。

　　我十指夹紧它们，单手指向团藏。

　　“好啊。我既然现在杀不了宇智波鼬，那就先努力杀了你吧。别担心，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尽力，让我们一起都死在这里。”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之下，相信你也会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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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Q 为啥杏当时不蹦起来杀鼬？
A 因为当时她已经被吓傻了，毕竟她是一个从小出生在父母健在，一族相爱家庭中的女孩，自己有好感的对象拎着一把刀肠子肚子满天飘这场面她实在没见过（？
Q 为啥杏要杀了团藏
A 她早就想杀了 ，但当时又打不过，而且还稍微有一点理智，所以就县能忍耐。
现在虽然也打不过，但是本来和自己相处过一阵子的族人都死了，这厮还把他们的眼睛当收藏品，当然会怒啦！打吧！
Q 她能打赢吗
A 不能 没死是以为她是我笔下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