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刹掠心》黑夜

37、一个爱笑的男子（下）

　　温烃拧着眉。
　　这张脸，这个笑容，明明是展啊！但是，为什么……
　　“我看我一定是走错了！我们还是去问一下冰冰好了——等她没和那群小鬼在一起的时候。”女子走到他身边才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那，“啊！你是刚刚的……”
　　“嗯……你……你好。”温烃声音有点僵硬，脸上有些无奈。
　　又是刚刚的怪异女子。
　　“怎么认识你们会认识？”女子奇怪地问着。
　　他们到这里也没几个小时啊！更何况，她只离开了那么一下，怎么他们就认识了？
　　挂满笑容的脸靠近女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听了他的话，女子勾起坏坏的笑容
　　虽然他比较喜欢女孩，不过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哦呵呵呵呵～～她倒是很赞成。

　　“‘霜’啊，既然你认识的话，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女子看着他说。
　　一张笑脸顿时僵硬，脸上的笑容褪去，微愕地看着女子，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女子推向后方。
　　女子走到温烃面前，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好，我叫萧矾。你叫我魆就行了。”
　　她以前是鬼门的。
　　“霜”走近魆，皱着眉轻声道：“矾，你搞什么鬼？！”
　　“嘘！”魆没理他，把他推到一边“纳凉”。
　　“……”温烃无言地看着两人。
　　他怎么觉得这当中有什么阴谋。
　　“‘霜’，你先等一下。”
　　耸耸肩，“霜”乖乖地待在一边，看她玩的什么把戏。
　　“烃烃，既然你们认识的话，把你们认识的经过告诉我吧！”这才是她来这里的目的——探听霜的情报。
　　过于兴奋的魆一时不察，说漏了嘴。
　　“霜”转过头去，当做没听见。
　　“……”温烃眉头紧锁。
　　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会是……“烃烃”？

　　“烃！真巧啊！你竟然会在这。”霜带着那脸上不变的笑容，跳到温烃面前。
　　温烃来回看着两张一样的脸，神情显的呆楞。
　　为什么会……
　　看见霜的出现，魆鼓着腮帮子。
　　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看着魆和一个与他有着相同面孔的人，霜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歪曲。
　　“霜霜，我们来看你了！”魆完全把自己刚刚故意让温烃以为爱笑的男子是霜的事情抛之脑后。
　　“……”霜紧盯着魆。“来看我？”
　　相信她的话，他就不叫霜！
　　“嗯！”魆说谎也不脸红。
　　瞥了眼温烃，霜带着招牌微笑逼近她，“怕是不怀好意吧？！”
　　不用想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事。
　　被人当面揭穿，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哎哟！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你要我怎么说？”
　　“呵呵……”魆干笑。

　　“烃，我们走。”完全不理会两人，霜拉着温烃就走。
　　“呃……这……”温烃被拖着，完全不能理解这里发生的事情。
　　魆追了上去，“哎、哎、哎！霜霜你怎么这样！也不想想我们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看你……”
　　爱笑的男子也跟了上去，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老了，所以……”霜头也不回地说，“快点进棺材吧！”
　　两个老不死的，竟然敢来跟他搅局！
　　看着霜与平时不同的态度，温烃有着脸上掩不住的讶异。
　　虽然展对人一向都不客气，不过他从未自展口中说出这种话。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很熟才是，那个和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展的大哥吧？
　　“展……”
　　霜回头，脸上依旧是招牌微笑。
　　“他们是……”
　　“只是两个老不死的陌生人。”霜无所谓地说。
　　“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哪有那么老？”而且还说什么陌生人……太不可爱了！
　　“……”不晓得谁几个小时前一直把“我们这把老骨头”挂在嘴边。
　　魆用“要你管”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男子。
　　男子紧紧地闭着嘴，退至一边。
　　“唉，不要这样说嘛！”
　　“不用我们每次来都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们吧？”男子插话。
　　“我是不要这么对你们。”霜终于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们，“要怪只能怪你们。”
　　“呵呵，霜霜，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魆马上转移话题。
　　斜睨他们一眼，霜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两人无奈地干笑。

　　“这个老太婆是外婆。”
　　听到霜说出口的两个字，温烃完全傻住了。
　　外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在他看来霜和他们同年——都是一副二十三四的样子。
　　“喂、喂、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枉费我辛辛苦苦把你……”
　　完全当她是透明人，霜走到男子面前，“而这个一脸白痴样的是我外公。”
　　爱笑的男子——吕天，三十一世纪的配药师。不像霜时时把笑容挂在脸上，他的笑容大多不是出自真心的，是只用和善的面容来骗取猎物上当的笑面虎。
　　“……”魆和温烃无语。
　　如果他是一脸白痴样的话，那么跟他有着一样的脸的人，又算什么呢？
　　“他们的……年龄是……”
　　“那个老太婆六十五。”霜踹了一脚吕天“这个东西七十二。”
　　啧！为什么会有基因突变这种事？弄得二十八世纪以后的人都不会老。害他从出生开始就要面对这张跟他一样的脸！
　　魆还在为出自霜口中的“老太婆”三个字耿耿于怀。
　　老太婆？老太婆？！霜霜怎么能这么叫她？她……她有那么老吗？
　　而吕天则因为霜的另外两个字而苦笑。
　　东西？怎么连个人都不算？

　　谈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惜芸山庄。
　　霜先走了进去，然后是温烃。
　　待温烃刚进门，后面的两人刚伸出一只脚，霜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展，你……”
　　霜优雅地面对温烃，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算了。”温烃叹了口气。
　　被关在门外的两人倒是很安静，安静得……让霜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展！”正巧从旁边经过，看见进来的两人，燕洳跑到了他们面前，“烃哥哥。”
　　虽然她是放弃了，不过……还是经常缠着他。
　　“洳儿。”温烃看着在霜面前有点像小狗的燕洳——事实上，霜找把她当成了一只玩具小狗。只是温烃和燕箨都没发觉而已。
　　把他人当作玩具是水门人的通病。
　　燕洳奇怪地望着霜，“展你怎么了？”
　　干吗不说话一直望着门？
　　霜一脚把门踹开，果然如他所料的，外面没了两人的身影。
　　“走了吗？”温烃问。
　　霜紧抿着唇。
　　这两个家伙……

　　“咦？展？”燕箨和燕洳两兄妹发傻般地来回望着一样的两张脸。
　　温烃则有些许惊讶地看着坐在厅内的两人。
　　霜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脸，“两位是太闲了吗？”
　　竟然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做出同一件事。
　　“呵呵，霜霜，别生气嘛！”魆赶紧陪笑。
　　“看样子，你们很喜欢‘霜’这个字嘛！”霜轻蔑地笑。
　　“……”吕天没说话，更正确地讲，应该是不敢说。
　　唉，是他们以前的行为做得太过火了吗？让从不轻易发怒的霜霜对他们的态度，非“厌”字可以形容。
　　“‘霜’这个字的确不错啊！”魆完全不在乎霜的态度。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的话……”霜盯着他们，“那我就把这个字让给你们。”
　　意思就是让他们待在唐朝替霜做他的职务，而他回到三十一世纪去——当然是带上温烃。
　　不可能放弃自由的两人马上转移众人的注意，“烃烃，霜霜这个死小孩麻烦你照顾了。”
　　“嗯……不……”
　　“每天对着他，你一定很辛苦吧？”
　　霜瞥了吕天一眼。
　　“没……”
　　“霜霜他呀，从小就不可爱！”魆撅起嘴对霜很是不满，也不想想霜这个样子是谁害的。
　　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霜不再理会他们，悠闲地坐下喝茶，完全把自己的亲人当作不存在。
　　“展他们是……”燕洳忍不住好奇问。
　　“两个无聊的人。”霜斜睨着不停地讲着他的坏话的两人。
　　“你哥哥？”燕箨猜测着。
　　“……”
　　不是吗？那……“你爹？”
　　“箨箨，你猜错了！”突然冒出的魆吓了燕箨和燕洳一跳。
　　“嗯……”燕箨尴尬地看着她。
　　“霜霜的父母还不知道哦！”他们还在那边悠哉地过日子，压根不知道霜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该说他们对霜霜是信任呢，还是不负责呢？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燕箨想问清楚，但当他正想开口，魆却已经又走到了温烃身旁，继续说着霜的坏话，温烃只能无奈地听着。
　　“展，你父母不知道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元朝——
　　“哎哟！”
　　“飘儿，怎么了？”
　　“没事。”摇摇头，飘拍拍身上的尘土。
　　“怎么会摔倒呢？”慕容颖閤扶着飘，用力瞪着平平的地面。
　　飘轻笑，“没事啦！”
　　他怎么到现在还把她当作风一吹就倒的人？
　　“真的？”
　　慕容颖閤一脸怀疑。
　　飘点点头，“一定是有人在埋怨我们了。”
　　“谁会埋怨我们？”
　　飘笑而不语。